第71章 太久了
“你還吃？”林陌陽看到黃涼新端上來的雪糕。
“吃啊，為什麼不吃？”秦零自覺地端起原來沒吃完的，給黃涼騰地方，順便把手裏的遞給他，“端走，不要了。”
“嗯？”秦零看着黃涼還是一動不動地盯着顧欣看，“黃涼！你怎麼又傻了？”
黃涼還是不動，只是問：“你想好了嗎？”
秦零嗅到了故事的味道，八卦之魂立馬被喚醒，也不講話了，就靜靜地看着兩個人。轉頭看了眼想講話的林陌陽，暗暗拉了一下。
“嗯？怎麼？”林陌陽可能在某些方面真的是木頭腦袋吧。
“沒什麼，等會再說。”秦零幾乎是“咬牙切齒般”笑着說的，並且用眼神遏制了林陌陽的再一次張口想說話的慾望。
顧欣抬頭，“哦，熱，想吃冰，順便看到了秦零，就進來了。”
吃着瓜，突然被提及到的秦零，反應靈敏，興奮地加入“戰局”，“對對對，都是因為我。”一副大義凜然的感覺。
黃涼不依不饒，“那你想清楚了沒？”
“什麼東西，這位先生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們認識嗎？”顧欣把雪糕套餐裏面的牛奶冰拿給秦零，“你吃這個嗎？”
“吃吃吃。”秦零接過來。
“不吃。”林陌陽把它搶走，“你今天吃的夠多了。”
“這位先生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秦零學顧欣講話。
“嘖。”林陌陽在心裏用小本本記下了：讓秦零以後離這個顧欣遠一點。
林陌陽：“等它化了，常溫了，你喝水。”
顧欣突然笑起來，所有人不解地看向她，顧欣解釋道：“沒什麼，我就覺得你男朋友真的管的挺多的。”
秦零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對吧，我也覺得。這化了之後我還不如喝牛奶，牛奶冰全化了，就是水不水奶不奶的狀態。”
“什麼叫我管的真的有點多？”林陌陽問。
秦零：“沒什麼，是誇你細緻入微的。”
一直站在的黃涼覺得自己好像是有一點點多餘，但是不甘心，就一直盯着顧欣。
顧欣被看着也不舒服，“這兒這麼多人呢，老闆你要真實在想問點什麼問題的，等會再說，可以嗎？”
黃涼：“那你等會不可以跑掉。”
“嗯。”顧欣點了頭。
“好。”黃涼端着手裏的東西，走了，又回頭看了眼顧欣，好像在確認她是不是真的還在。
秦零：“有故事，有故事。”
“都是先陳年往事了。”顧欣也給自己拿了牛奶冰，“化的好快啊。”
秦零看顧欣暫時不想講的樣子，就擱置下了這個話題，剛挖半勺雪糕放嘴裏，林陌陽忍不住還是提醒着，“少吃點，你胃受不了的。”
“呀！你有胃病啊？”顧欣問。
秦零：“沒，就很輕的那種，偶爾才犯一次。”
林陌陽：“挺嚴重的，可以說是很嚴重。”
“那你別吃那麼多了，那你男朋友這不算管得多，他只是很愛你，你就吃這個吧。”顧欣挑了一個很小的球放秦零碗裏。
林陌陽默默地把顧欣從小本本上擦掉了。
“我知道的。”是很小的聲音，秦零悶悶地吃着雪糕。
林陌陽問：“等一下要不要那家新開抹茶甜品店？”
“好啊，好啊。”秦零馬上又興奮起來，“那個可以多吃嗎？”
“可以，想吃多少都可以。”停頓了幾秒，“但是吃太多甜的好像也不是很好。”
顧欣：“沒事，就是容易會胖。”
林陌陽看了眼秦零沒幾兩肉的胳膊，“那你隨便吃吧，多吃點。”
顧欣感嘆，“年輕又甜甜的戀愛真好啊。”
秦零開玩笑，“你再努力一把，趕上個晚班車。”
“我還小着呢，我也就只比你大一點點罷了。”顧欣用兩個根手指比劃着。
“嗯~你看上去還是在讀大學生的樣子。”秦零說的是真心話。
“那是。”吃完之後顧欣跟着秦零和林陌陽兩個人就想順路溜掉的，可是黃涼早就想到了，一直注意着顧欣的動態，看到她有那個意圖，立馬就追上去攔住了。
“你說好這次不跑掉的。”黃涼拽着顧欣的胳膊。
“誒，你有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啊。”顧欣拍着黃涼的手。
“那就說話唄。”黃涼拉着顧欣往裏走。
秦零看着也不知道怎麼辦，“走啦。”林陌陽拍了拍秦零，“讓他們自己解決就好了。”
“好吧。”秦零不放心地往裏看，看到兩個人已經面對面坐好了，也就作罷了。
黃涼給顧欣和自己倒了杯溫的檸檬水，“你想好了嗎？”
顧欣：“你是不是只會問這一個問題？”
黃涼：“我不知道還要問別的什麼。”
顧欣端起檸檬水，喝了一口，“還是有點長進的，要是放在以前，你肯定會直接就說，我只問我最關心的問題，冷冰冰的。”
黃涼：“以前是我錯了，我的表達方式存在很大的問題。”
“呀！原來黃涼還會有認錯的時候啊，果然是活久見。”顧欣故意說話帶着刺。
黃涼：“我知道你生氣，我也沒有指望你一下子就什麼都放下了，看開了，我可以等你的。”
“你說的很容易的樣子，等我？那要是我一輩子都沒有辦法釋懷怎麼辦？你一直等我嗎？”顧欣說著說著有點激動起來。
“對，等一輩子。”黃涼回答的很快，幾乎沒有思考。
“你真的變了很多。”顧欣想想以前冷冰冰的黃涼，再看着現在自己面前雙眼有點發紅的黃涼。
黃涼：“那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顧欣站起來，“我再想想，下次我再來的時候，可能就是我想通的時候。”
“好。”你今天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黃涼在心裏想。目送着顧欣離開的背影，黃涼輕輕地彎了嘴角，心想：真的已經太久了，久得你的頭髮變直了，變順了，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你的背影，久得你又瘦了很多，我一看就很心疼，想知道你那段日子過着什麼樣的生活是不是不好好吃飯，久得你變了很多，沒以前愛笑了，看着我的眼神也沒以前那麼熱烈了，這些都是因為我，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