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那為什麼我們兩不是同性戀？
醫生也沒有太糾結是不是男女朋友這個問題，醫務室也還有其他人，醫生最後囑咐說：“平時少吃點冰的，也少吃辛辣的東西，飲食規律，有時間還是要去做個胃鏡看看的。”
林陌陽還沒回過神來，秦零向醫生說：“謝謝。”，看紅糖水喝完了，自己也好了一點，就輕輕碰了碰林陌陽，說：“走了。”
林陌陽攙秦零起來，和醫生道過謝，扶着秦零出醫務室，秦零看林陌陽都沒有講話，也沒有很開心的樣子，不滿意地嘟囔：“剛剛還和我告白，現在就這幅樣子，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林陌陽聲音還有點激動得顫抖，“你剛剛說的是認真的嗎？”
秦零裝不知道，“什麼話？”
林陌陽：“說我是男朋友。”
秦零：“我瞎講的。”
林陌陽把秦零放在路邊的長凳上，秦零摸不着頭腦地問：“幹嘛？”，林陌陽背對着站在秦零前面，蹲下身子說：“上來！”
“嗯？不要，好多人呢。”秦零看着來來往往的人想把林陌陽拽起來。
林陌陽站起來，面對秦零，認真地問：“那我是你男朋友嗎？”
秦零覺得好笑，“威脅我？如果不是的話，你就要背我嗎？你這個是不是邏輯上不太對啊？”
林陌陽：“是不太對，如果你說不是，我就不讓你下來。你要是一直說不是，我就一直背着你。”
秦零覺得現在的林陌陽有點可愛，笑着說：“那你不用背我了。”
林陌陽：“那不背的話，就是你承認我是你男朋友了嗎？”
秦零：“對。”
林陌陽心滿意足地笑起來，又一臉嚴肅的坐在秦零身邊，“等我一下，我適應一下。”
秦零：“……”等了一會兒，秦零看林陌陽又獃滯地看着前方，忍不住說：“你要是這麼不開心，或者還沒準備好，我找別人也是可以的。”
林陌陽：“不行，別人不可以，我就是有點太開心了。”說到後來，語音里甚至帶上了一點莫名的委屈。
秦零伸出手，“那你扶我起來？我想回宿舍了。”
林陌陽站起來，聽話地扶起秦零，又擔心地問：“還痛嗎？”
秦零：“不痛了。”
林陌陽：“到時候去做胃鏡吧？”
秦零：“不，不去，我聽說要把那個儀器從嘴巴這裏伸進胃肚子裏面去，超可怕。”
林陌陽溫聲勸說，“那麼多人都做過呢，其實沒有那麼恐怖的。”
秦零認真地和林陌陽對視，嘴巴抿成一條線，搖頭，“不去，他們比較厲害，我怕疼。”
林陌陽聽着秦零軟軟糯糯的聲音，只能把這件事先壓在心裏，“那你會好好聽醫生的話，好好吃飯，不吃冰的，不吃辣的嗎？”
“聽的。”小聲地說，“但是冰的還是要吃。”
林陌陽：“嗯？”
“我少吃一點，就隔好多天吃一次，每次只吃一點點。”是帶着商量和撒嬌的口吻。
“看你表現。”林陌陽輕輕捏了捏秦零的胳膊，秦零不解地問：“你捏我幹嘛？”
林陌陽低着頭說：“我們第一天在一起，你現在就嫌棄我，要回宿舍了。”
“……”秦零認真地端詳林陌陽，開口，“我胃不舒服，想回去躺一下。”
林陌陽聲音很低，“那就是你的胃嫌棄我。”
“……對。”林陌陽談戀愛之後是這樣的嗎？
林陌陽繼續沉默地低着頭向前走。
秦零：“你不會傷心了吧？”
林陌陽：“你要是在回宿舍前都不問問的話，我就不止是傷心，是絕望了。”
秦零感覺內心被雷劈了，這是誰？是林陌陽嗎？秦零輕輕地扯了扯林陌陽的臉，“乖，媽媽疼你。”
林陌陽把秦零的手拿下來，聲音寵溺，“沒大沒小，那等會你回宿舍睡好以後，給我發信息，然後我帶你去二食堂喝粥。”
秦零乖乖地點頭，“好的，記住了。”
林陌陽帶着秦零走到宿舍樓下，發出靈魂拷問，“為什麼我們不在一個宿舍？”
秦零愣了一下，“因為……因為……因為我們兩是異性戀，註定不能在一個宿舍。”
林陌陽再次發出靈魂拷問：“那為什麼我們兩不是同性戀？”
秦零：“因為你不是女的！”
林陌陽：“那為什麼你不是男的？”
秦零伸出一隻手貼上林陌陽的額頭，“你告訴我，你咋了？”
林陌陽：“我怕我想你。”
秦零笑了，“我們在一個大學，你的宿舍樓就在我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林陌陽：“好多個隔壁啊。”
秦零緩慢地朝林陌陽退了一步，說：“我覺得長痛不如短痛，那我先上去了。”說著，就往宿舍樓里跑。
林陌陽愣了一下，笑着看秦零跑進去，還沒多久，又看秦零沖向自己跑了回來，林陌陽還沒問怎麼了，秦零就緊緊抱住了自己，小聲說：“那抱抱。”林陌陽這下真的愣住了，低頭就看到秦零的頭頂，筆尖撲面而來的都是秦零的味道，慢慢地抬起手想回抱住秦零的時候，秦零又放開了自己，說：“這下我真的上去睡覺了。”
林陌陽看着秦零第二次跑走的身影，摸了摸鼻子，想：看來是胃不痛了。唇角勾起一抹心滿意足的笑，一邊回宿舍，一邊想和林媽媽彙報消息。
林陌陽：你現在有半個兒媳了。
林媽媽：為什麼是半個？
林陌陽：因為還沒結婚。
林媽媽：那你為什麼不結婚？
林陌陽：……媽？
林媽媽：是秦零嗎？
林陌陽：當然是秦零。
林媽媽：那你什麼時候把兒媳婦帶回來給我看看？
林陌陽：……你不認識秦零嗎？
林媽媽：你總算是不枉費媽媽對你的栽培。
林陌陽：我先不跟你聊了。
林媽媽：好的好的，你好好談你的戀愛，媽媽不打擾你。
林陌陽掐了掐眉心，有點後悔，“是不是告訴的太早了？”
秦零胃是不太痛了，在軍訓的時候唯一養成的好習慣就是午睡，所以秦零想回床上補個覺，在秦零爬上床的時候，跟白皙顏說：“白白，我桌上的那盒泡芙和兩個雪燒你要不要吃呀？”
白皙顏：“吃！”
秦零：“那你拿着吃吧，等一下嚴燕她們兩回來了，你也問問她們吃不吃，我想睡個覺。”
白皙顏：“你胃好點了嗎？”
秦零把被子散開，蓋好，說：“不痛了。”
白皙顏：“那等一下要叫你起來吃晚飯嗎？”
秦零：“我等一下晚飯和林陌陽吃，他說他帶我去二食堂喝粥。”
白皙顏點點頭，“好，那我就和嚴燕她們一起去吃啦？”
秦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