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還是得跟着我混
林陌陽的電話適時地響起來，秦零一接通，就喊着：“回來啦！回來啦！已經在學校了。”
林陌陽在另一頭笑起來，“那你先自己去那裏，我等會直接過去找你。”
秦零停下來，示意旁邊的舍友等一下，和林陌陽說了聲“好啊。”，就掛了電話。秦零對舍友們說：“我現在先去那家雪糕店，你們先回去吧。”
白皙顏：“行，你記得路吧？”
秦零拍胸脯保證：“記得！軍訓的時候差不多把學校逛了個遍，而且逛了很多圈，早就記得了。”
白皙顏：“那就好，那我們先走了。”
秦零站在原地，歪着頭和她們揮手，“拜拜~”然後，轉頭，心情很好地向那家名字奇奇怪怪的雪糕店走過去。
秦零到的時候，站在店門口和林陌陽發消息確認：現在八點，我可以吃的吧？
林陌陽：可以吃一點。
秦零放心地走進去，站在點單櫃枱看菜單，黃涼還記得秦零，問：“這次吃什麼？”
秦零抓了抓頭，有點不好意思，“我想吃上次那個，我忘了叫什麼，而且你們這裏菜單上的名字也都太詭異了吧？”
黃涼輕笑，“是有點詭異，這家店的名字和這菜單上所有的名字都是一個人瞎取出來的。”
秦零：“瞎取的？瞎取的你們就用啊？不過還蠻有意思的。”
黃涼笑着沒說話，秦零低着頭沒發現黃涼笑的很寵溺，眼神卻很飄忽，好像限在回憶里。
秦零又掃了一圈菜單，無奈地說：“我真的想不起來，上次不是我點的，我一點印象也沒有，要不我隨便點一個吧。”
黃涼一點一點把自己抽離出回憶，說：“我記得，他點的最愛。”
秦零驚訝，“你怎麼記得？最愛？”
黃涼笑着在菜單上指給秦零看，“就是這個，最愛。”
秦零：“哦~那就吃這個吧。”顯然，也沒有想其他什麼。
黃涼點了點頭，到後面去和師傅說了句：“一份最愛。”
黃涼回櫃枱的時候，秦零正好輸完支付密碼，把支付記錄舉給黃涼看，黃涼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秦零有點無聊，再看這個時間店裏沒什麼人，後面也沒有要點單的人，就指着菜單問：“能不能問你幾個名字啊？”
黃涼：“可以，還有我叫黃涼。”
秦零愣了愣，覺得對方的自我介紹來得突兀，不過馬上眉開眼笑，“我叫秦零，以後我們是不是就是朋友了？那你是不是下次可以給我打折。”
黃涼：“一碼事歸一碼事。”
秦零小聲地“哦”了一聲，又興奮地問黃涼，“這個這個，紅配綠，賽狗屁？”說著說著，秦零就笑起來，“這有人會點嗎？這是什麼啊？”
黃涼也笑起來，“這點的確實不多，我都快忘了，草莓和迷迭香？擺盤裏面好像有這兩樣。”
秦零手指敲着那個地方，“還挺形象。”手指又快速換了另一個地方，“那這個呢？愛你沒有期限？這又是什麼？好抽象啊。”
黃涼：“這個的話，師傅會在盤子上用巧克力醬畫一些沒有指針的鐘錶，一些雪糕球上會有規律地畫綿延不斷彎曲的線條，然後……其實就是裝飾上盡量提現時間那種吧。”
秦零覺得很有意思，“這些都是誰想出來的啊？好厲害。”
黃涼看秦零嘴角帶着笑，是一種真的感興趣的樣子，“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厲害，在這裏的大部分人都覺得這些很奇怪，就像你一開始說的詭異。”
秦零：“名字確實挺特別的，不過現在感覺挺好玩的，我決定我要吃遍這些名字。”
黃涼：“那你可是我的大客戶了，我得討好你。”
秦零和黃涼相繼笑起來，秦零是覺得黃涼很幽默，黃涼是覺得秦零笑起來很有感染力，秦零天生有這種魔力。
所以，當林陌陽推門進來，看着店裏坐着的稀稀拉拉幾個人裏面沒有秦零以後，就在櫃枱看到了笑得張揚的秦零和黃涼，林陌陽覺得心裏瞬間就像堵着什麼一樣很難受，秦零像感知到一樣的偏頭看到了林陌陽，就蹦噠到林陌陽面前，問：“你來啦？”
林陌陽看着秦零淺淺的酒窩和閃着光的眼睛，好像心裏又沒那麼難受了，“嗯，點好了嗎？”，突然又想到秦零看到自己就蹦了過來，甚至都沒有回頭再看過黃涼一眼，頓時心情就舒暢了，忍不住揉了揉秦零的頭。
秦零：“點好了，點了上次那個最愛。”
林陌陽拉着秦零坐到了離櫃枱最遠的位子上，問：“最愛？你也點最愛？”
秦零：“對啊，我覺得那個好吃，黃涼告訴我說你上次點的那個叫最愛。”
林陌陽挑眉：“黃涼？”
秦零指了指正端雪糕過來的黃涼，說：“對！他叫黃涼。”
林陌陽一言不發地看黃涼放下雪糕，再走回櫃枱。
秦零抿着唇問：“你不開心啊？”
林陌陽：“很明顯？”
秦零小心翼翼地說：“我立誓要吃遍這裏的，知道個名字方便打折。”
林陌陽幾乎立馬就笑了出來，“打折？他同意了嗎？”
秦零沮喪，“沒有，他說一碼事歸一碼事。”
林陌陽誘哄：“所以，你還是得跟着我混知道嗎？我請你吃是不是比打摺合算多了？何況他連折都不給你打。”
秦零覺得有道理，拍桌子說：“跟你混！”
林陌陽笑得是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和溫柔，“乖啊。”
秦零開始興奮地和林陌陽絮絮叨叨講一些事情，沒什麼邏輯，想到什麼就講什麼，好像談話內容也不是很重要，她願意講，他願意聽，就很美好。
林陌陽把秦零送到宿舍樓下，叮囑：“明天東西帶帶齊，不要第一天就忘帶東西，宿舍離教學樓遠，把上午要上的課的所有書都帶着，筆記本也別忘了，有幾門課，就先帶幾本筆記本……聽進去了沒啊？”
秦零絲毫沒有不耐煩的聽林陌陽講完，說：“聽進去啦！”
林陌陽：“那你上去吧，早點睡，不然明天起不來，上課沒精神的。”
“我知道了，那我先上去了，你也早點睡。”秦零跑進宿舍樓，半路又轉過身子和林陌陽揮了揮手。
林陌陽看着秦零，都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