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案子
a城的秋天,今年來的格外晚,現在雖然已經九月中旬了,但是現在的溫度還是徘徊在25°~30°絲毫沒有一點點入秋的涼意。
道路兩旁的大樹,依然綠意盎然的,樹下那些不知名的小草小花也依舊生機勃勃,整條街道安靜又祥和。
“啊!!!原來你在這,昨晚你跑哪去了?”
童言蹊對躺在沙發上跟周公約會的熊可可大聲吼過去。
“嗯?”
我剛睡的正香,就被童言蹊這母獅子的河東獅吼給震醒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去哪了,昨天晚上是誰一進酒吧連人影都沒有了!要不我昨晚也不能……”
看到童言蹊我就氣不打一出來,要不是她不在,我昨晚怎麼可能喝多了呢,喝多也就罷了,我怎麼還能找那啥呢,想起來都覺得不像是我這麼清純的好孩子能幹出來的事。
童言蹊把她手裏的文件夾重重的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氣呼呼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你個狼心狗肺的玩意,我昨晚不是想去給你尋找個真愛,結果碰上的都是渣男,好不容易找到個看起來不錯,也合你胃口的,我剛想去找你,你轉身就發現你身邊已經有個男的了,從實招來,你昨晚幹嘛去了?”
我心裏慌的一p,要是我跟他說我昨晚我找了個男公關陪我睡覺,我的一世英名就都毀了,不行,不能說。
我低頭翻看她帶來的文件夾,故作鎮靜的回答說。
“我昨晚喝的難受了,就直接回偵探所了,我能去哪啊?”
“嗯?童言蹊你打印這麼多小廣告幹嘛,多浪費啊,現在大街上不是不讓貼了嗎,再說這個宣傳效果能行嗎?現在不是互聯網時代嘛?還有你這廣告打的什麼玩意?什麼叫沒有我們辦不到的?虛假宣傳可是違法啊!”
她拿起我早上吃剩一半的煎餅果子,一臉嫌棄我說。
“可可啊!我認識你可十多年了,你啥時候太陽沒曬到腦瓜頂,起過床?還能起來買早餐?快從實招來,今早從哪裏回來的!”
童言蹊眼中閃爍着八卦之光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看到她有如此洞察力我感覺,我的偵探社生意一定會如火如荼的,但是眼下我怎麼才能安撫的了她正在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呢?
有了!
“言蹊寶貝啊!其實呢,我昨晚自打回來以後,我就一直睡不好覺,你說咱們這個偵探社要是經營的不好我可怎麼辦啊?你也知道我可把我全部家當都投資在裏面了,我現在除了這個偵探社和我父母剩給我的房子,我可什麼都沒有了,你說咱們是不是得好好打打廣告啥的!”
這番話成功的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她丟掉手裏的半個煎餅果子,翹着二郎腿坐下認真的思考起來。
“要不我們先下樓發小廣告試試,萬一有人抱着那種死馬當活馬醫的心理找到我們,我們把他的事給辦妥當,他以後要是在他朋友有難的時候,把咱們推薦過去,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咱們慢慢不就有名聲了嘛!到時候認識的人多了,找你家人不就容易多了嘛!”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那就麻煩大姐了,發傳單這麼重要的事就交給童女俠了,容小弟再睡一會。”
我在沙發上翻個身背對着她,想打發她去忙,不要妨礙我補覺,畢竟天大,地大,睡覺最大,畢竟沒有足夠的睡眠,我的大腦得不到休息,就會變笨。
她二話不說把我從毯子裏拖出來。
“穿鞋,下樓,開工!”
乾淨利落的三個詞,可把我嚇得不輕,我對面站着的這位身高一米七,體重60kg的美少女可是a城蟬聯三屆散打比賽冠軍,因為那次事情發生,她始終覺得是自己不夠強,才沒能救下哥哥,打那以後除了去學校她其它時間不是在武館就是在道館,並自學了空手道,拳擊以及自由搏鬥,我是見識過她參加比賽把對手打的滿地找牙的情景,還有她練習時徒手劈木板,劈磚頭的兇殘模樣。我覺得我身子骨可能還不趕木板結實,我不得不像現實低頭。
“得令,童大俠,馬上開工!”
我兩屁顛屁顛的下了樓,大中午室外溫度差不多在28°左右,大街上哪有人閑溜達,一輛輛車疾馳而過,這時候我想起了之前看的那部電影裏面的主角就可以把傳單插進疾馳的汽車門把手裏。
“童大俠,你能不能電影裏那樣,把傳單插在行駛的車把手裏?”
“我會把話多的人扔進馬路上讓車壓死,你想試試嗎?”
“不不不!”
我趕緊擺擺手,天氣熱,人容易生氣,我可不想下一秒就葬身在馬路上,被車壓的四分五裂,腸子四處亂飛的場景,想想就令人膽顫。
我趕緊狗腿的說。
“童大俠,您等着,小的去給你買杯涼茶消消火,我去去就回!”
說完我趕緊邁開兩條腿就跑起來,一溜煙的功夫我已經出現在衚衕口的奶茶店,這家店門口有很多紅白相間條紋的遮陽傘擺在外面,下面擺着桌子和椅子,坐着很多情侶在談情說愛,此時不是我吃狗糧的時候,我充分的發揮了一下我的敬業精神,我挨桌遞上童言蹊打印的虛假廣告,突然聽到你對年輕男女的談話勾起了我的興趣。
男的說:“這個什麼事都能辦到能是真的嗎?”
女的一邊拿吸管撥動着杯里的冰塊一邊回答說:“不知道啊,廣告嘛,多半是吹牛皮!”
我在旁邊一聽不樂意了,啥叫吹牛皮?
我趕緊走到他們身邊,介紹起自己。
“二位好,我是熊可可,是有一個偵探社的負責人,請問二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嗎?”
可能是我的開場白太直接,驚的他們兩個抬起頭一起盯着我的臉,看了半天。
那位男同志先打開了話匣子。
“您好,我們是有點小麻煩,我們的‘寶貝’這兩天走丟了找不到了,如果可以我們想請你們幫忙找一下,你們是怎麼收費啊?”
我心想,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眼下就有個現成的客戶,我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我們是根據案件的大小,以及所需得人力,來評估價格,您先給我講講您的寶貝是怎麼走丟的。”
“那天,我打開玻璃箱就發現我的寶貝不見了!”
我心想用玻璃箱飼養的應該是冷血動物這類的,蜥蜴,蜘蛛,蛇,蜈蚣,普遍是這四種。蜥蜴這種動物不好動,蜘蛛的話,應該用不到箱子來飼養吧,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蛇了!作為寵物蛇來飼養的種類雖然很多,但都是沒有毒性的,所以這個案子不算嚴重,但是要是順着下水道跑去了哪個倒霉人家的馬桶里,肯定會嚇壞的。
我猛然想起來那母獅子還在樓下等我呢,我走了這麼久,留她一個人在那,我回去她會殺了我的,不行!我拚死也要帶兩位客戶當擋箭牌,我真是太機智了!
“二位如果方便的話,能否隨我移步到我的事務所,我們在做明確的商討,到時候具體的價格,還有我們會為此案情制定詳細的計劃。”
我目光滿含期待的望着他們。
他們一定是被我真摯的目光所打動了,揮手招來了服務生結賬,起身準備跟我一同前往事務所。
我們三人剛離開奶茶店沒多遠,我就感覺到一股殺氣,定睛一看,童言蹊左手捧着一厚摞的宣傳單,右手握拳,大步流星向我走來,我的雙腿沒出息的開始發軟,使我條件反射的就想留,她如果那一拳打到了我身上,我可能不死也得半殘。
我得穩定心神不能慌,眼看童言蹊走到了我面前,我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指向那對男女,佯裝出一副老闆的做派。
“這是我剛才碰到諮詢的顧客,小童你領他們上樓,帶他們熟悉一下我們偵探社的辦公流程。”
如果視線能殺人的話,我估計我此刻早已經死過千千萬萬遍了,但是客戶就在眼前,她不好發火,於是她從牙縫擠出一個“好!”來回應我,一個字就聽的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一點怕怕啊!
我趕緊轉移話題,詢問客戶。
“請問你們走丟的是哪種寵物蛇?”
他們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驚訝的問我。
“你怎麼知道我們的寶貝是蛇呢?我們有提過嗎?”
我得意得微笑回答道。
“我推理出來的,看過福爾摩斯探案集嗎?那裏的案件就是通過推理而破解出來的。推理就是是由一個或幾個已知的判斷,推出新判斷的過程。就像我看你們二位說寶貝是打開玻璃箱后發現不見得,我推理得出你們的寶貝是冷血動物,以此類推,最後得出你們的寶貝是寵物蛇。”
童言蹊不屑的看着我一番十分專業的推理,她對我什麼態度不重要,那兩位客戶已經被我的一番言論震驚到了,這個單子估計已經是十拿九穩了。
我們邊說邊走,已經到了我偵探社的門口。
“有一個偵探社,這名字會不會太隨意了點啊!”
那個女的看到我門上掛着的小木牌,不禁有感而發。
我尷尬的笑笑,打開門,對大家說。
“來來來,進來說!”
“其實吧!我和童言蹊就是你們身邊的那位女士,在籌劃開個偵探社之前為了起名絞盡腦汁,本來想叫幼熊偵探社,因為包含我們的名字,或者叫青梅偵探社,後來覺得前一個名字像是寵物醫院,后一個名字有點年代感,感覺哪個都不好,我就隨口說要不就叫有一個偵探社好了。簡潔!明了!”
“然後有一個偵探社就這麼成立了!”
那女的小聲嘀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