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拚死守城
若要論這平原打衝鋒戰,那匈奴的騎兵可以說是所向披靡了,但如今他們卻是打的是攻城戰。他們的攻城機械可以說是非常簡陋了,但此時奈何他們人數十倍於我們,真正要攻打起來守城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隨着金銘聲響,後方的鎧甲重型步兵轟轟烈烈的一步步向城頭走來,遠處的投石機也準備就緒,戰爭一觸即發。
“弓箭手準備。”指揮的將軍揮舞着手中的令旗指揮着。我跟吳大哥都只是普通的一名甲兵而已,並沒有什麼固定的編製,非得有個編製的話,那我們應該是算部隊的長槍兵了。在這守城戰中,我們可就是能做什麼就是什麼了,一會去搬來大石頭,一會又去搬運弓箭的。反正哪裏需要我們,我們便會出現在哪裏。
“咻~~轟隆一聲。”敵人的投石機向我們丟來了一塊大石頭狠狠的砸在了這古老的城牆上,引起一陣劇烈的震動。轟隆聲還在我腦中不斷的盤旋,戰爭真的開始了。
城中隨即也立馬開始進行了反擊,一排排的投石機也開始拋投巨石,一顆顆巨石拋落而下,石頭落下之處便有幾個士兵應聲而亡,根本不需要瞄準,在這密密麻麻的士兵中隨便丟下一個東西命中率都還是蠻高的。任你有再后的盔甲,面對這石頭不死也重傷。
我跟着吳大哥不斷的搬運這石頭上城頭,冷兵器時代,這投石器便是威力最大的戰爭武器了。沒有火氣的情況下只有這巨大的石頭是最有殺傷力的。
匈奴的步兵又更進一步了,馬上便接近了城牆腳,他們那這馬刀手上的盾牌舉過頭頂瘋狂的向這邊跑着,即是這樣,面對城牆上密集射過來的弓箭還是死傷不少,不一會兒,便有匈奴士兵在城腳豎起了雲梯準備登城了。
城腳邊也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匈奴士兵,他們幾個人圍在一起用盾牌互相掩護,這城頭的弓箭手一時也拿他們沒有辦法,我們此刻也顧不上去般什麼石頭了,拿起原先準備好的石頭便往城下砸去。每次抬頭都有敵人的弓箭在耳邊呼嘯而過,有好幾個士兵剛一探頭,便被一支弓箭射穿了腦袋,摔落到城下去成為眾多屍體中的一員。
我害怕了,內心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我蹲在牆內再也不敢起來,雙腿發抖。一條條的生命就在我身邊一個個的離去,顯得那麼的無力,又如此的蒼白。此刻我才真正明白戰爭的可怕性。簡直就是生命的收割機。
戰事越演越列。城腳邊的雲梯也越來越多,儘管城頭的士兵瘋狂的拿着石頭朝城下砸去,但敵人就如同那濤濤的江水連綿不絕的朝着城牆上湧來。
“小凡,起來戰鬥啊。”吳大哥砍翻一個剛剛爬上來的匈奴士兵,朝我喊道。
不~我不敢起來,我害怕了。我不想死在這裏,我蜷縮在牆腳邊,抽涕着,什麼男人的尊嚴,什麼保家衛國,此刻我都不在乎了,我只想活下去。
此刻吳大哥一把抓住我,“小凡,要想活下去,就起來戰鬥,這匈奴如果攻進來我們一個都活不了。”不等他把話說完,一支弓箭咻的一聲便穿透了吳大哥的脖子,鮮血噴涌而出,吳大哥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脖子噴涌而出的鮮血,口中沒說完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吳大哥。”我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怎麼會這樣啊。為什麼會這樣啊~
我眼見着吳大哥身體無力的癱了下去。我趕緊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用手捂着他噴血的窟窿,但是依舊沒有用,他眼睛死死的望着我,身體不斷的在抽搐着,嘴裏灌滿了鮮血往外噴,蠕動的嘴唇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始終沒有說出來。不一會變斷氣了,死了眼睛都是睜開的。
此刻我心如刀割,都怪我,吳大哥為了跟我講話才會被殺的,我為什麼這麼沒用,心中無比自責。雖說我們認識才一個月不到,但這吳大哥可是我來這唯一的一個朋友,他待我如兄弟般,如今卻又因我而死,我心裏整么會踏實。
是啊,如今更本不是你不殺人家,人家就會放過你的事情了。要想活下去就必須起來反抗,這是一場保衛戰。沒有守住,就意味着全軍覆沒。沒有商量的餘地。我緩緩的放下吳大哥的屍體,慢慢的站了起來。
眼睛泛着鮮紅的血絲,手中緊緊的握住一個長槍,守在城頭,我不在那麼害怕了,此刻的生死或許早已各安天命了。我瞄準一個剛剛爬上雲梯的頭憤怒的一槍刺了過去,敵人頭部鮮血噴濺而出,濺我一臉,我殺人了,看着那個匈奴無力的倒了下去,我心中竟然有無比的快感。我猙獰的笑着,滿臉的鮮血,樣子有點可怕。“來啊,攻上來啊。”我憤怒的嘶吼着。一個兩個。一槍一槍的刺着。我們周圍的士兵也都一個個的殺紅了眼,邊殺邊嘶吼着。猶如一幫飢餓的豺狼等着敵人爬上來。
良久過後,敵人楞是沒能攻上這城頭來。
而他們並沒有放棄,一群重甲兵抬着巨型木頭一下下的正在撞擊城下的城門。任憑你城頭弓箭如何的射擊,他們始終如一的撞擊着,每撞擊一次,城頭就顫抖一次。城門變的岌岌可危。
城下牆內的士兵在用力的用肩膀死死的頂着城門,城外每撞擊一次,便撞的他們飛的一米開外,苦不堪言。眼見這城就要破了。倘若這城門一破,這匈奴騎兵沖入,那這戰戰爭就輸了。我們這些當兵的就必死無疑。
隨着這一聲聲沉悶的撞擊聲,我趕緊死神已經一步步的逼近了,我拿着手中的石塊瘋狂的朝下面砸去,可這匈奴就是鐵了心的要撞開這城門,砸死一個馬上就會有更多的來補上。
“不行,這石頭殺傷力太小了。根本不起作用”我嘴裏語無倫次的呶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