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物種變異

第八章 物種變異

早上叢林經過太陽的照射,樹影斑駁,充滿着綠葉和落葉的兩種味道。我們慢慢的向前走去,老陸把ar15保險打開對準大蛇,越靠近腥味越濃烈,生物科技的兩個女人卻一臉淡然,想必她們日常研究生活接觸多了各類的腥臭味。陳子晴和周清把背包放下從裏面抽出各種各樣的器具,周清帶着手套蹲下來抽取銀環蛇的血液,並用加力剪剪下一片麟甲,放進一個特殊的小盒子裏面。陳子晴讓我和大博把毒蛇的嘴扳開,我和大博兩人臉都漲紅了才把蛇口扒開拳頭般大小的縫隙,蛇口一開,陳子晴立刻拿着注射針一般的容器伸進去,幾秒鐘後退了出來,並讓我們放手。

我甩了甩髮酸的手臂,才問道:“你剛才提取的是什麼?”

“這條蛇的毒腺,對研究新的抗毒血清非常重要”

我回頭看了看蛇,眼睛動了動,好像快要睜開:“你看看這蛇是不是快要蘇醒了?”

“shit!還真是,快走快走!”

把收集好需要的材料塞進背包后,我們迅速離開現場,蛇都是靠熱感應捕捉獵物,必須離開得越遠越好。如今的體能得益以往的野外工作經歷,以及長期進行登山露營等興趣愛好對身體的養成。周圍的樹木環境已經變得很不一樣,灌木變得稀疏,白樺,興安落葉松,蒙古櫟紅松、山楊等越發高大,林間掉落很多的枯枝,四周不再是平緩低矮,開始出現低山丘陵。我看了看gps上的地形圖,接下來就要翻越這些山澗谷地了。看着眼前的樹林,心緒不由自主地想去幾年前的山體滑坡的事情。

陳子晴看見我看着gps發愣,走過來對我說:“怎麼了?是不是方向有些什麼問題?”

我回過神來,指着地圖尷尬地說:“我們行進了這麼這麼久,除了在昨晚紮營榕樹和楊教授他們的前進路線重合以外,其餘的根本沒有再遇到,我們一直走的都是直線的到來,接下來避開山谷,盡量走山脊,爭取縮短時間,但是體力會消耗很大,卻比山谷安全,你的意見如何?”

大博忽然說:“這樣很好啊,避開危險同時又能節省時間,現在對於我們,時間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我看了看其他的人,基本上都表示默認了。然後繼續說:“在前方五公里左右,大約我們需要跨越五六個山陵,抵達一條河流,然後我們才進行休整,現在抓緊時間補充一下體力。”

幾分鐘后往山脊方向爬去,大興安嶺的山陵坡度很緩,整體海拔也不高,走起來並不會十分困難。越往上走,樹木變得稀疏,陽光照射在身上,暖意十足,有那麼幾個瞬間,忘記了我們是在趕時間找人。眾人趁着這股暖意,三小時后抵達了河邊,視線闊然開朗,我們在灘涂卸下裝備,快速地搭建帳篷進行休息,我則沿着河流沖積出來的灘涂行走一遍。

我們所走出來的是在河灣凸面,堆積着河流汛期沖積下來的木頭砂石,形成如今的灘涂。當我走到上游不遠處,發現了很多凌亂的腳印以及被石塊圍起來的燃燒殆盡的碳灰,平攤處有着被帳篷擱置過的痕,基本可以肯定這是楊教授他們之前在這裏紮營的過。這時候陳子晴一臉興奮地向我走來,說:“剛才放下裝備后我打開手機,就接收到另一個定位儀長波信號了,並根據信號來源進行了定位。”

“怎樣?確定位置了嗎?”

“是的,可是這個信號來自河的另一邊。”

我看了看這邊的河岸就說:“失蹤人員行進路線根本沒有跨過這河,其實這河應該是呈s型在森林間流淌,有可能信號來自上遊河岸。”

陳子晴有些疑惑地問:“你有什麼依據嗎?”

我笑了笑就說:“其實很明顯的了,你看看地上的腳印,如果失蹤人員都跨越了這河,水邊就肯定不止這幾個,他們應該是沿着河岸邊往上遊走的。”

說完我把gps地圖打開,上面顯示我前面的河呈s型從上游延伸下來,上面標尺顯示,對面s內灣陸地直線沒有超過一千米,把它遞給陳子晴后就說:“我們休整后就沿着河岸往上遊走,應該會和失蹤人員前進的路線重合,先回去吧。”

回到帳篷邊告訴眾人一小時后往上遊方向走,我隨便吃喝了一點,鬧鐘設好就躺了下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我是被大博拍醒的,他說鬧鐘響了好久都不見我醒來,以為我掛掉了。其實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躺在一個乳白色的房間,身上連着好些管子和電線,一動不動,旁邊有好幾個人在說著話,可我一直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收拾好裝備帶着大夥走到失蹤人員紮營的地點,找到離開的痕迹后,眾人又重新鑽進叢林,他們行進的路線非常明顯,一些擋路的蔓藤荊棘都被砍過,整理出道路來,給我們節約了不少時間。

“風子,你有沒有發現,昨天到現在,我們除了遇到野豬和蛇,基本上很少遇見其他動物,就連蜘蛛都沒有,感覺不像是原始森林,像公園。”

大博這樣說我才想起這個情況,不只是沒有昆蟲,連很平常的鳥叫都沒有。我問做生物研究的陳子晴,她也回答不出是什麼原因。我讓大夥提高警惕,這麼安靜的環境,肯定隱藏着未知的危險。沿着失蹤人員的行進路線,很快抵達發射長波信號的地點。信號點一片狼藉,周圍的灌木東歪西倒的,地上全是凌亂的腳印,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動物腳印,我對着老陸點了點頭,他馬上扛着ar15鑽進林子裏面警界,其餘的人在查看着周邊的情況。我蹲了下來,地上有一小塊區域明顯和凌亂的腳印不同,抽出摺疊鏟一鏟下去連着泥土翻了上來,一個用防水袋裝着的定位儀掉了出來,我把它扔想陳子晴,她有些茫然地看着我。

“地里埋着的”我說陳子晴看了看,把它扔回來,我把它埋了回去她才說道:“這裏肯定出了意外,附近有人受傷的血跡,楊教授他們並沒有攜帶熱武器,只有*和防身用的刀。”說完從灌木叢里拿起一條毛茸茸的腿,有點像蜘蛛的腳,可是比常見的蜘蛛大了十幾倍。

這時候老陸從灌木叢中鑽了出來,並招手讓我們跟上他,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發現在地面上有着好幾個臉盆大的蜘蛛屍體,托馬斯被震驚了,嘴裏喊着噢買尬噢買尬。最讓人起雞皮的是有一條手臂粗細的蜈蚣在吃着這些蜘蛛屍體,遍體通紅。

陳子晴有點驚慌地看着四周說:“這片森林肯定有着一個輻射源,影響了這些動物的dna產生了變異,地上的是捕鳥蛛,這麼大塊頭別說鳥了,附近的小型動物都會變成它們的食物。”

托馬斯聽到dna這個字眼裏面回過神來說:“這森林裏肯定有着特別的物質,而且會讓動物細胞以及各類組織呈現正向超高速分裂,不知道這個突變是否會影響生物本來的習性,或者讓其大腦智慧化,具備初級的思維分析能力。”

大博把弩箭掏了出來,邊裝填邊說:“你看看地上的這些,答案不是很明顯了嗎,是否具備智慧我不知道,但它的物種天性應該也同樣直線增加,都開始把路過的人當做食物了。”

我看着地上這些發臭腐爛的屍體,問陳子晴是否還要採集這些蜘蛛的皮毛組織,她搖了搖頭說:“沒用了,早已經被細菌破壞掉,已經沒有了研究的價值,蜘蛛捕食會固定幾個區域,恐怕會有其他的蜘蛛在附近遊盪着,此地不宜久留,趕緊離開。”

繞過地上的大蜈蚣,眾人沿着失蹤人員留下的痕迹往前奔走,才離開幾分鐘,後邊的白樺樹上已經發出嘩啦啦的聲響,怕什麼就來什麼,殿後的老陸叫道:“加快速度啊,樹上有很多蜘蛛在追趕着我們。”我邊走邊回答說:“距離還有多遠?”“大約三十米!”靠,難道出門真的要看黃曆了嗎?跑完野豬跑蜘蛛,還有別的嗎?組團來吧,不然一次次的太刺激了。

“陳小姐,蜘蛛天敵是什麼啊,怎麼沒有其他動物可以把它們吃了呢?”

陳子晴邊喘氣邊回答道:“蛇,蜈蚣都是蜘蛛的天敵”

原來之前遇見蛇的地方,附近沒有其他生物,都是被這大蛇吃掉了,難怪可以這麼變態,還有剛才蜈蚣在吞食蜘蛛時,附近的蜘蛛都在抖腿,不敢靠近,但為何要追我們?難道還沒吃飽嗎?忽然間我聽到了另一種聲音,很密集,像用很多掃把掃落葉般。心裏想着會不會是蜈蚣也在追着我們,我回頭一看,差點摔倒,真的組團打野來了,距離我們不到二十來米來路上幾十條小腿般粗壯的蜈蚣在怒走,怎麼辦怎麼辦!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會不會蜈蚣只是想吃個蜘蛛當下午茶呢?而我們碰巧走在了蜘蛛的前面,事不宜遲,只好拼了,我立即改變方向,帶着大夥往右邊跑,跑了一段路就知道賭對了,後面漸漸沒有了樹上地上的聲音。再往前走到一塊相對空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眾人都已經氣喘如牛,都直接把背包扔在了地上,周清已經沒力氣脫下背包,就直接趴在了地方乾嘔了起來,陳子晴見狀,過去幫她解下,並扶着周清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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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度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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