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腰站

第五章 腰站

陳子晴離開后我對大博說:“去原始森林不是去露營,毒蟲猛獸是家常便飯,進入林區基本是靠人力開路,風餐露宿,別鬧,兄弟。”

大博哭喪着臉對我說:“我也不想去啊,要不你去懇求一下楊保成放我一馬?對了,這次任務回來后你會有數目可觀的報酬,別不開心。”

我苦笑着沒接他的話,回到電腦前查詢着當地的天氣,以及把當時隕石掉落的具體信息找出來,臨近九月的大興安嶺還是夏季,氣溫還是很舒適的。那一次的經歷后就很害怕在山裏遇見下雨,心裏就會膈應的很。搜救的裝備會通過火車運輸到呼倫貝爾,然後再轉林場火車到達腰站,腰站所處的位置已經是進入了大興安嶺的林區,而根據搜索的信息顯示,楊教授所找的隕石墜落的位置已經快接近邊境線。

陳子晴那邊的進度很快,晚上給信息說裝備已經在路上,心想有錢有關係就是速度。

另外我又讓大博掏錢私底下購買了一些特殊的電子設備,他二話不說就直接按照我給到信息購買齊全。晚上,我和大博都喝了一點酒,回到公寓就往床上一躺,就睡死了過去。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很多是夢非夢的畫面,醒來的時候,頭腦昏昏沉沉,心裏堵得慌。

兩天後,我一行六人,上了前往呼倫貝爾的飛機。

陳子晴帶着三個人,其中有一個我見過,就在當時她前來泰勒公司尋找幫助的時候,坐在她旁邊的一個小女生。陳子晴逐一介紹,帶着眼鏡的清秀女孩周清是她的同事,另外兩個就是宏碩基因公司的托馬斯和老陸,托馬斯是基因工程師,德國人,中文流利得很,而體格強壯的老陸是托馬斯的保全人員,老陸的眼神警惕,但給人感覺又不會沉默寡言。

剛開始彼此之間空套了幾下,上飛機后就各種睡覺打發時間,彼此都不再搭理。旅途漫長,一直迷迷糊糊的,七個多小時的飛行,下午四點我們才抵達呼倫貝爾,在呼倫貝爾上前往腰站的火車,需要在根河轉林場火車才能抵達腰站。

上了火車一群人繼續的昏睡,我因為習慣長途跋涉,很快沒了倦意,其他人一上火車又繼續睡下了,老陸坐在窗邊,只是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發愣,偶爾閉着眼睛。期間我和他聊了幾句也沒有問出什麼東西來,我也乾脆不再理會他。

火車抵達根河已經是晚上八點點多,林場火車早就沒了,需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會有,糟糕,我還忘了這回事,連忙向陳子晴說抱歉,她冷冷的盯着我不說話,我尷尬的笑了笑,最終一行人很無奈的選擇在附近酒店住歇。

從下榻到酒店開始,陳子晴一直在通電話,期間我也不怎麼留意她的話,但從她的語氣顯得事態有點緊急,我和大博剛好把房門關上她就來敲門了,只好讓了她進來。

“秦先生,東西已經抵達林場,已經轉移到一個當地人家中,但是在運輸過程中出現了一點小紕漏,有人舉報了我們的裝備有問題,明天就會有警察到達腰站檢查我們的裝備。”

“你們公司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呢?”

陳子晴想了想說:“我懷疑是競爭對手下絆子,至於是哪一個,暫時不能確定,這次的安排我已經保密進行,但是人多眼雜,難免出現披露,我們需要連夜前往腰站。秦先生,為了彌補的行進計劃的疏忽,你必須想出一個辦法。”

我也不再犯迷糊,對大博說:“大博迅速用手機搜索一下附近的有沒有租車公司,找一輛越野進山,然後在酒店前門左邊大約一百米的路上打着雙閃等我們。陳小姐,你通知其他人從酒店的消防通道離開,我會在樓梯處等你們。”大博喊了一聲好就往迅速離開,陳子晴也跟着離開去帶領其他人去消防通道。

科技時代帶來了便捷也容易讓信息泄露,我打開背包,出發前我讓大博買的特殊設備中的一個需要提前使用了,只有煙盒大小的通信信號遮擋盒,當初我的設想是進入叢林將信號屏蔽,就是為了隱藏行蹤,但是這個範圍有限,只能覆蓋50米。打開設備后我迅速地趕到了酒店的消防通道,陳子晴等人已在等待,這幾個人都沒有在議論,除了老陸,其餘的人臉色寫滿了疲倦。已來不及解釋,我帶着幾人走出了酒店,還特意在附近的街道溜達了一圈。轉回到酒店附近就看見一輛車在打着雙閃,接近過去一看是大博,我趕緊讓人上車,幸好這是豐田普拉多,剛好能裝得下。

大博一腳油門就消失在街道上,按照車載地圖往腰站開去。

越野車往前開了幾公里,已經離開了市區,馬路上只有我們前行的車燈,我才對另外幾人解釋;其餘幾人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托馬斯掏水果手機出來把玩的時候抱怨着說:“什麼破手機,還號稱地表最強,這地方也真夠偏僻的,信號都沒有。”其餘的人也把手機拿出來一看,都一臉無奈,只有我和大博知道是什麼回事,心照不宣地交換一下眼神。我不知道是不是其中一人有問題,還是他們的手機被安裝了病毒導致的。

進入林區后,道路彎道很多,讓昏昏沉沉的幾人更加難受,將近5小時才抵達腰站,下車后被冷冽的風一吹,瞬間清醒。這個林場小鎮面積很小,深夜時分只有三三兩兩的幾盞路燈,在不遠處一座房子門前,有人向我們用手電照過來,陳子晴馬上說:“趕緊過去,那是我們的聯絡人阿達。”

很快的我們幾人穿們而入,阿達馬上把門給關上,暖黃色的燈光亮起后,發現大廳的地上堆放着七八個包裹。

陳子晴說之前楊教授進林區前在這裏住過幾天,所以陳子晴聯繫上了阿達,並且給了一些錢,讓他幫忙把貨接到他的家中。

懂規矩的阿達給我們上了一些酥油茶就離開了,我們每人悶了一碗下去,驅趕一些倦意。接着我們就把包裹一一拆開。基本都是按照我列的清單上面的裝備,登山包、帳篷、睡袋、狼眼手電,便攜式爐灶、野外匕首、砍刀等,我讓大博把這些裝備逐一分配下去各自整理好塞進登山包裏面。最讓我意外的是一個釘着木架的箱子,拆開后裏面是一個防撞箱,一打開我就明白為何會有警察來檢查了,除了有麻醉氣槍外,還有一把弩箭,一支美式裝備ar15步槍,兩把glock手槍,旁邊好幾個手槍bulletclip和步槍bulletclip,裏面都壓滿了銅黃色的bullet。

心想:“我靠,不查你才真的有鬼了,這些東西被查到,分分鐘要去吃公家飯。”

但是我還是對陳子晴說:“陳大美女,裝備不錯哦,這些熱武器都能弄到手。”

陳子晴卻搖了搖頭,看向了宏碩基因的托馬斯。

托馬斯笑嘻嘻地說:“我安排的,怎樣?滿意不?”

嘖嘖,這家公司不簡單,先不說能弄到這些制式武器,光進來華夏家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還要把它運輸到這裏,畢竟基因工程涉及到醫學藥品、克隆技術相信背後和各個部門會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在,不然誰能讓你隨隨便便打一趟火車來到這個山溝溝裏面。

隨後老陸很熟練地把ar15拿起來拉了拉槍的栓,把bulletclip拍進去上了膛然後又退了出來,行雲流水般的操作,然後把其餘的bulletclip和ar15往背包里塞。托馬斯和陳子晴也拿起一把glock和幾個buiietclip塞自己的背包,我就拿起了麻醉氣槍,順便把弩箭丟給了大博。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凌晨三點,考慮到這天的路途顛簸,就讓大夥攤開睡袋休息兩小時,趕在黎明前出發,利用隱藏行蹤。

不到幾分鐘,周圍都是均勻的呼吸聲,而我卻躡手躡腳地走行了老陸,他立馬睜開了眼睛,對着他打了一個手勢就跟着我到了院子裏,我把煙遞了過去,就各自抽了起來。夜很黑,月亮已偏西,天空中的銀河繁星閃耀,深吸了幾口煙我就問道:“老陸,我看你把玩槍的動作,是退役人員嗎?”

老陸點點頭,吐出一口煙說到:“不全是,我曾經加入過一個小隊,在中東地區的戰場上做了好幾年的雇傭兵。”說這話的時候,其中感受到一絲的無奈以及蕭殺之氣,也許是看過很多人在身邊倒下,也結束過一些人的生命所形成的心境。

年少也曾百日夢般拿着槍在戰場上突突突,當時認為終究是夢,但此刻身邊就有着這樣經歷的人。而今晚給我更多的是一種心理上的撼動,覺得人生的軌跡向著一個未知的境域前進,有着亢奮也有着恐懼。

我繼續問道:“那你是怎麼回到了國內的,並且還當了一個保全人員?”

“這個問題很簡單,一年前宏碩基因的創始人在中東地區花錢請過我們保護他,後來發現我是華夏人就把我挖了回來,其實我也不想再留在和死神是鄰居的地方。當然真正人經歷過生死,就會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老陸,我找你出來是想說一下我們的路線規劃,首先我們需要避開居民,防止明天警察的走訪詢問,所以在天亮前就要進山,我會使用gps在前面帶路,而你殿後處理我們進山的痕迹,爭取明天中午抵達原始叢林的邊緣。只要離開了養護林的範圍,他們就不會進原始森林搜索。”

老陸向我打了一個ok的手勢,就回屋裏去了,我趁着這個時候用查看了一下衛星地圖,我們需要從腰站的西北方向進入林區,在腰站的十公里範圍都是養護林,這段路不會太難走,因為經常有護林員經常走動,會踩出彎彎曲曲很多小路,在不偏離路線的情況下踏上這些小路會節省很多體力。

快到凌晨五點我把眾人搖醒了,除了老陸瞬間起來,其餘的人都閉着眼睛在坐着。

我趁機說了句話:“大夥趕緊的啊,不想進去吃公家飯,撿肥皂的就趕緊收拾裝備開溜。”

托馬斯問老陸什麼是公家飯、撿肥皂,老陸解釋了一下,接着他罵了一句“shit”就彈了起來卷睡袋,由於匆忙卷不整齊一直塞不進收納袋,老陸看不下去就把睡袋扯了過來重新卷整齊裝了進去。

眾人很快就出了門,凌晨的林場有點冷,冷風一吹,立即清醒了不少。月亮已經掉下去了,黎明前的黑,根本辨認不了方向,對大夥說我在前面帶路,排成一排,各自拉着前人的背包掛繩。大博問我為何不用手電,我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平常見你那麼聰明,關鍵時刻怎麼沒有在線了?一開手電就會被別人發現我們,等於告訴別人,看啊,我們要開溜了,那我們現在進山還有個屁用啊?你等着看我的表演。”

黑暗中我沒有看見大博尷尬的表情,我打開背包側面,取出了頭戴式夜視儀帶上。

大博說:“靠,你小子叫我買這些東西時我還以為你要幹嘛,原來你早就有預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風子,我想親一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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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度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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