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失蹤
回到公司后，我沒有再猶豫，申請了最短的時間離開，與其在一個感到無奈的環境裏繼續等待，不如重新選擇做一些有趣的工作，面對那些驕橫自大的動物說一句：“去他的工作，老子不幹了!”，將所有的不滿、無奈、失望都融合在一句話裏面，釋放積鬱已久的一股鬱悶之氣，突然感覺空氣都是讓人愉悅的味道。
不久之後我坐上了前往杭州的飛機，飛機上我看着外面的藍天白雲，心裏又在想像着星際旅行的白日夢，雖然多年以前就已經登月、有空間站，但是人類真正的遠距離探索還是沒有科技能力能夠實現。如今應用物理和基礎物理，都是使用的都是建立在很多年前科學巨人的實踐理論上的，讓我們探索近地軌道，月球，火星，但是對我們居住星球的海洋深處，以及對地球本身都還沒有準確的認知。地震、海嘯、颶風、火山噴發等災害面前的人類，自以為傲的科技水平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
胡思亂想的過程中飛機就抵達杭州，大博在機場接的我，他顯得很興奮，在車裏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然後就和我說起了杭州西湖的古事：“平湖秋月”和“斷橋殘雪”都在白堤上，唐代詩人白居易在杭州任過刺史，對西湖進行治理，後人為紀念他，稱為白堤。白居易有詩云“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里白沙堤”，寫得就是此堤。“斷橋殘雪”在白堤東端。民間的故事《白蛇傳》中白娘子和許仙就在此斷橋相會。
飯後大博帶着我去了西湖邊的一家茶樓，說：“風子，很開心你能來，說句心裏話的，當初我去找你的時候我算不準，畢竟泰勒公司在網絡上能查到的信息少得可憐，再加上我只是介紹一些很表面的信息給你，但我敢向你保證，你這次的選擇是正確的。”
“其實我並沒有想得那麼多，只是不想再繼續呆了，人呢，一旦在一個地方太久了，就會迷茫，特別是在一個完全沒有鬥志的環境中，行屍走肉般的生活。”
“儘管放心吧，風子，我帶給你的絕對是一件刺激到你腦細胞的工作，但是我們公司從不進行網絡招聘或者社會招聘這些，其中之一就是因為很多資料有很高的敏感度，需要諮詢員保密，那麼每一個員工都必須是信得過的人，我們倆認識那麼久，我相信你！明天你就到這個地方找我，就開始正式工作了。”
“就這麼簡單？不用面試之類的嗎？”我滿臉疑惑的說道
大博喝了一口茶說：“不用不用，我們公司沒有那樣的套路，我說你行就行的了”隨後發了我一個地址，“另外，因為到時候會有安保人員對你詢問的，你就直接報我的名字說是來找我的就可以了。”
傍晚的西湖下了雨，和大博在天南地北地胡扯着，我看了看外面，雨後的西湖更美麗，平靜的湖面籠罩這一層薄薄的水汽，有那麼一瞬間感覺有點不安，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麼，是對於新工作的疑惑還是對於自己的內心的浮躁。
茶飯過後，大博將我送去了一個小區的公寓，讓我暫時先在這裏住着，去公司方便，其實我對於住宿環境沒有太多要求，遮風擋雨就行。
第二天一早就來到了地址上的公司，四周立着鐵欄柵，上面還架設着很高的防攀爬網，整棟樓不高，才5、6層的樣子，但是佔地面積很大，人員進出也不想普通的商業樓那樣很頻繁。我觀測了一下，就前大門區域明的暗的攝像頭不下十幾個，進去必須進行安保檢查，我按照昨晚大博所說的報他的名字，安保人員在對機里說了幾句話，接着需要我過一個掃描門后，大博就到了門口，安保人員向他敬了個禮，大博神情嚴肅有點嚴肅地點了點頭，脖子上掛着的工作證上只有照片和名字。他招呼着我往裏面走去，路上我問他：“大博，你該不會是這裏的老闆吧？看你的樣子那麼嚴肅，況且你又不西裝領帶的。”大博道:“哈哈哈，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啊，能搗鼓出來那麼大的公司，我只是加入得比較早，熬了幾年擔任現在信息諮詢部門的管理工作罷了，我們先坐下來再說。”
我跟着大博穿過了大廳，但是並沒有向兩邊的電梯走過去，而是直接往前面走，原來盡頭右邊有一個玻璃門，大博用工作證刷了一下感應開關，門向兩邊劃去，跨過這門時我特意看了一下玻璃的厚度，接近4裏面的厚度，跟着往前走過一個通道，兩邊栽種着很多植物，走了大約二十米又是一個類似的玻璃門，也是同樣的刷卡進入，讓我感到詫異的是玻璃的厚度也是那樣的厚度。走過了類似的幾個通道上了一個電梯之後到了一個很大的辦公區域，但是整個區域很安靜，基本上都是獨立的辦公室。隨着大博的腳步走進了一個比較大的房間，房子四周的材質很特別，像玻璃材質又不會反光，工作枱非常簡潔，但是枱面上排列着三個顯示屏，大博說：“風子，要喝點什麼嗎？”
我邊看邊說：“咖啡吧，有些想要需要問你呢。”
大博一邊沖咖啡一邊說：“我能猜到你要問我的是什麼，應該是樓下的那些門禁，以及現在這些房間是吧？”
“是的，我確實想要問你這些事情，因為這個環境讓我感覺像那些神神秘秘公司，或者搞科研的地方，我這樣想你別笑話我哦。”
“哈哈哈，不會奇怪你這樣想的。”大博把咖啡遞給了我，“我們穿過的那些門，其實都是防彈玻璃門，另外我們現在所坐的辦公室四周都是一種特殊的玻璃材質門，但是它可以通過設備操控，讓整個玻璃變得非透明狀，另外還可以調整為單向透視玻璃，可以從裏面查看外面的情況，就像很多電影電視審訊室的那塊玻璃類似。”說完通過遙控器把四周的玻璃牆調節成了單向可視模式，周邊的環境立馬呈現了出來。
“這個房間就是你以後工作的地方，你的工作證件就在桌子上，另外很多地方都需要刷你的證件才能進入，當然有一些進不去的地方，你也知道的，有些地方需要跟高權限的。簡單地和你說一下我們諮詢系統，也是用你的工作證刷枱面上面的感應器就可以進入的了，你過來看一下。”
我走到電腦旁邊，使用的是一體機，三個屏幕佔據了半個辦公桌，接着大博用我的工作證登錄了系統，我以為會是很複雜，顯示屏上只有各種類型的搜索欄，“你只要根據顧客所需要的信息，把關鍵詞輸入進去，終端系統會有各種類型的答案，然後再根據要求細分就可以的了，你別以為這是很容易就能收集到的資料，其實不然，有很多信息你是在網絡上你是很難搜索得到的。因為你以前長期在野外工作，所以這次安排給你的是關於野外諮詢的一切諮詢業務。不然安排其他的類型怕你不敢興趣。”
我笑了笑說：“如果不是認識你那麼久，我還真的以為你把我賣了，剛才從進來就在想，我就一些器官能值點錢，也就沒有別的了。”
“喲呵，被你發現了，說真的，我是把你賣了呢，現在準備去數錢了，你慢慢在這裏等着最後的午餐吧，哎哎哎，好好說話，別動手啊！”
大博還沒說完，我雙手已經準備叉到他的脖子，“你大爺的，那就先賜給你一個長睡不起！”
他縮頭躲過了，接着往門外走，說：“你先熟悉熟悉這裏吧，晚點來找你。”
一個上午我都在到處轉悠，看不到什麼人在走動，偶爾出現一個都是匆匆忙忙的，感到無趣就乾脆回去研究研究可調節玻璃，玩着玩着，看見大博身後跟三個帶着眼鏡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員在門外走了過去，這三個人的神情顯得很激動，其中一個差不多有50歲，走路的時候一直挫着雙手，對着兩個比較年輕的人在說些什麼。
過了不久，大博來到我這裏，一進門就說：“風子，你也看到了，剛才的就是我們的客戶，他們是長存生物公司的人員，但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他們諮詢的內容。你今天首先要做的是學會保密哦。”
“放心吧，大博，這點我還是能夠做到的。”
很快十天過去了，我慢慢習慣了這裏的節奏，期間大博帶了一個穿着中山裝的中年人來諮詢，需要我提供的是2012年在我國掉落隕石的詳細記錄信息，以及一些隕石的化驗分析數據，當時我在搜索的時候汗毛都豎了起來，我的神，這樣的信息還真的是有，但究竟是怎樣採集得來的呢？之前我一直在搜索着玩，輸入過一些特別的東西，但是卻是顯示空白的，把信息下載后遞給了這個面無表情的中年人，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轉身離開了，我突然發現這個中年人的眼白很少，整個眼睛在看的第一眼感覺很空洞。
後來我問了一個大博，他才對我說，當有人來諮詢的時候才會開發特殊諮詢的權力給我的，這樣做的為的是確保諮詢員不會瘋掉。
進入公司第十二天的早上，我如常的打開電腦在搜索着一下有趣的事情看，突然大博進來拉着我就往會議室方向走，進了會議室一看，裏面坐着十幾號人，投影儀上的是一張照片，擦，這不是我第一天上班時候見到的那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嗎？
有一個扎着馬尾，穿着白色外套的女性坐在投影儀旁邊指着照片說：“這位是楊教授，是我們公司的生物合成項目的負責人，但是他們已經失去聯繫三天了，在我們的記錄裏面顯示，他們曾在這裏諮詢過一些事情，然後第二天就帶着7人的研究小組離開了長存科技公司，此前只知道他們出去採集一些很特別的生物樣本和土壤信息。他們準確目的地和行進路線除了楊教授知道外，公司只有他們去了大興安嶺的記錄，我們這次過來就是需要弄清楚他們究竟去了哪裏，以及行進的路線。”
一個帶着泰勒公司工作證的中年人忽然道：“你們此前依靠什麼進行聯絡的呢？”
“郵件信息，楊教授每天晚上八點都會準時把一些沿路採集到的數據以及樣本信息歸納好發送到公司的數據庫，可就在三天前，收到的郵件裏面只有幾個數據，接着連續三天都沒有收到了郵件。”
中年人繼續問道：“會不會是沒有信號或者設備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