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井中被擒
太陽漸漸偏西,耀眼的陽光照着我投射出長長的身影,在彷彿間看見遠處出現連片的斷牆,心想以為看到了海市蜃樓。不斷地往前挪步,慢慢的連綿斷牆越來越清晰,我快步走了進去,這是古絲綢之路上的城邦,或許能在其中找到古井。
我在一扇扇的斷牆之間穿梭而過,地面上除了黃沙,一直沒見到有井,唉!如今都已經是千百年後,或許早已經掩埋在滾滾黃沙之下了。儘管內心已經極度失望,但身體卻依然堅持往前走着,剩下的只能靠運氣了。
果然不放棄是會遇上奇迹的,走過了大半個廢城,在一個三面牆圍着的地方找到一口井,井口高出沙面了許多,最讓人驚奇的是井口四周鋪着石板,千年黃沙並未將其掩蓋。
來不急多想,我趴在一米多寬的井口探頭張望,立即一股夾雜着濕潤之氣的涼風撲面而來。井很深,隱約中看到最底下有反光。我在斷牆裏面扣了一塊石頭出來,直接扔了下去,過了一會才聽到“咚”的聲音,我不由咋舌,這深度大約得有二十來米,轉即想到一個最嚴重的問題,我沒有任何工具把水提上來。
我心想:“難道還能渴死不成?”
一不做二不休,看了看井壁,都是凹凸不平的石頭,把武器掛在身後,動了一下受傷的肩膀還是痛,但非常奇怪的是不像早上那樣疼痛難忍,我決定冒險一把爬進井裏面喝水。
很快就往下爬了七八米,石頭之間的縫隙剛好能把前腳掌伸進去,兩隻腳一左一右交替往下繼續爬去,越往下,氣溫變得清爽宜人,石頭長滿青苔十分濕滑。光線變得十分暗淡,我仰起頭看了看變得有如臉盤般大小的井口,心想幸好我沒有幽閉恐懼症,不然自己把自己搞死在這裏。
當我把手伸進水裏面,刺骨的凍,很明顯的感受到水是在緩慢地流動着,看來這應該是流淌千年的地下河了。我立即把頭伸進水裏面,咕咚咕咚地往身體灌水,冰冷的地下水刺激着我的肌膚和神經,整個人立即精神了不少。雙眼漸漸適應了弱光環境后,眼前的景物慢慢看得清楚,進入沙漠后我就發現了自己眼睛的變化,居然可以在只有微弱光線的情況之下視物,同時自己的身體上變化,這些異常着實讓我感到十分困惑。
井底有一個明顯凹陷進去的空間,我小心翼翼地把身體挪了過去,緊縮在裏面稍作休息,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井口傳來人說話的聲音,緊接着幾道手電光照了下來。
“看到最底下有人了嗎?”當中一個人問道
“沒有!但是下面有水!”其中有一個人回答道
“腳印一直到了這個井邊,他一定是在裏面的,下去一個看看,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抓住。”
“嘶!該死的!”這下子把我驚醒了,心跳加速感覺快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屋漏又逢連夜雨,走了那麼遠依舊被追上了,這次真的插翅難飛了。很快井道里就傳來有人往下攀爬的聲音。“怎麼辦,不可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從地下河裏潛水而逃嗎?或許這將會是死得最快的方式了,天知道河裏面是什麼環境。
我用力握緊了槍,三秒內我的身體反射做了一個讓我自己都覺得震驚的動作。一不做二不休抬起槍就是一個連射,“砰砰砰!”三連響,我把正在往下爬的人給幹掉了,接着上面的人就往下墜落,“嘩啦!”一聲掉進了水裏,濺起的水花把我半個身體都打濕了。
瞬間上面就對着井裏一通亂射,聲音通過井道回籠聲音,把我耳膜震得生痛,這時井口傳來“卡塔卡塔”的聲音,他們彈.夾空了,好機會,我剛想回敬他們一梭子.彈,我就看到他們往井裏扔下一個小玩意,嚇得我往回縮,你大爺的,不至於用*來炸我吧?
兩秒后“呯!”的一聲,*在我旁邊炸開,整個井道都充斥着刺眼的白光。我就在這一瞬間被閃瞎,雙眼刺痛,不斷地趟出淚水。
*爆炸后,井口立即傳來繩索和滑輪之間摩擦的聲音,心想着這次完了。隨即我就被人從凹陷裏面粗暴地拉扯了出來,跟着我的手就被綁了,接着繩索一緊,我就被凌空吊起來往井口而去,我以為肩膀的傷會讓我痛苦不堪,可是見鬼了!肩膀的傷好了。
我被人拖出了井口仍在沙地上,迎接我的是一番拳打腳踢,我的眼睛剛恢復視力,周圍都是着頭套的人,其中一個拿着*向我的頭砸下來,我下意識的用手一檔,“咔嚓”的一聲,直接把我左手臂的尺骨給砸斷了,劇烈的疼痛讓我不由得弓着身體,嘴裏嘶嘶的直喘氣。
其中一個說:“哼!算你走運,要不是上頭說要留活口,剛才就直接一個*把你埋在井裏了。”接着他揮了揮手說:“帶走!”立即有兩個人拉着綁住我雙手的繩子,直接把我拖着行走在沙地上。我看了看天空,已將近日落時分,不多久就被丟進了車廂,還被蒙上了頭,一陣刺痛過後意識漸漸模糊,最終失去了一切的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腦袋裏的意識慢慢回來,我掙開了眼睛看了看,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十分陰暗的房間,四周都是牆壁,門上小窗有一些光線透進來。
我動了動身體,手臂陣陣刺痛,我趕緊爬起來,右手單手脫下外套,“嗯?”發現之前中槍的右肩已經沒感覺到痛了,我暗暗吃驚,頓時想起之前在原始森林遇到的黑熊,當時托馬斯他們分析黑熊被感染過後,自身的自愈能力可以用逆天來形容。莫非我也被感染了嗎?但是在原始森林的時候我一直都和其他人一起行動,印象中也沒有接觸過其他物種。
腦袋想着之前的經歷,手上也沒停下,我把外套撕開后,自己用手摸着左手的尺骨,找到了斷裂位置扶正後用布條包好,這一番折騰后衣服都被冷汗濕透了。
我在牆角處坐了下來,需要冷靜下來思考,如今的情況證明了我被那些人關了起來,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沒搜走了,“唉!”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算了算時間已經好久沒吃食物了,已十分飢餓,心想着就算關起來至少也給點吃的吧?
這時外面傳來了聲音,“把人帶出來!”,接着兩個戴着頭罩手裏拿着衝鋒.槍的人開門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槍口對着我就說“小子,趕緊站起來。”我看了看他,沒動,另外一個就走到我旁邊抓着我的頭髮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就說:“喲呵,還給爺我來硬的?”接着後背就被賞賜了一*。
“啊!”我忍不住叫了出來,這些人下手真狠。
隨後我就被拉扯着頭髮往外面走去,前面領路的是一個穿着白褂衣服戴着口罩的人,走廊上亮着刺眼的白光,牆面也被刷成了白色,兩旁有多關着我那樣的房間。轉了幾個灣,那些人把我帶到一個類似手術室的房間,旁邊有一塊很大的玻璃,看到這玻璃我就知道,背後肯定有一個空間,人在另一邊可以透過玻璃看到這邊發生的一切,然後我就被粗暴綁在了手術台上。
不就是幹掉你們一個人嗎?不至於將我解剖切片了吧?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三個穿着大白褂的人,他們都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咦?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感覺好熟悉。“趕緊過去檢查,還在磨磨蹭蹭的想幹嘛?”站在他們背後的武裝人員吆喝道。
穿着白褂年紀較大的說“吳庸,過去把他的上衣解開,檢查肩膀傷口癒合情況,李材,抽他的血!”
“好的,楊教授!”其餘兩人同時回答道。
我瞬間一個激靈,楊教授?難道他就是陳子晴想要找的教授?之前他在我的辦公室門前路過,之後就是一直在看照片,難怪感覺那麼熟悉,可是這個見面方式讓人抓狂啊,爬山涉水想要找得人,現在要把我當中怪物研究嗎?看着老者走到我的旁邊,我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長存生物公司的楊教授嗎?”
老者聽到我的提問,一臉震驚地看着我,不停地向我眨眼睛,嗯?看了看四周那些拿着武器的人,我回應了一個我懂的表情給他。他能給我暗示,基本上就可以肯定這個老者就是楊教授了。這時在查看我肩膀的吳庸很驚訝地說:“楊教授,你快看!他的傷口基本癒合了,簡直就是神跡啊!”
楊教授看着我的肩膀陷入了沉思,隔了一會就對一個帶着墨鏡的武裝人員說:“你能肯定兩天前擊中他的是阻擊.槍彈?”
墨鏡男略帶威脅地說:“沒錯,開槍的可是我們赫赫有名的槍手,我的手下以為他將會死掉的,誰知道他的生命力居然如此的頑強,不僅沒有掛掉,還把我的人留在了沙漠的一口井裏面,你們得給我好好研究他,不然呵呵!就送你們去見上帝。”
楊教授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立即點頭哈腰地回答說:“好的!好的!我們一定會儘力!”
墨鏡男看了看其他人,揮了揮手,留下兩個持槍守衛在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