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失望的結果

第十三章 失望的結果

我和老陸盡量將腳步放輕慢慢靠近,在接近二十米的灌木叢里趴了下來,因為再往前就已經沒有低矮的灌木能遮擋了,前面的空地上有一個大坑,周邊翻出很多青褐色的泥土,隕石坑的邊沿站着七個全副武裝的人,背着迷彩大背包,頭上的防毒面罩將口鼻遮擋住,但是頭髮是淡黃色的,高挺的鼻子,很明顯的非亞洲人特徵,扛着7.62口徑的ak-12-步槍,“嘶!這些人應該就昨晚開槍射-擊黑熊的那些人。”老路低聲地說道。

這七個人分散圍在隕石坑的邊緣,說話的聲音正是從坑裏面傳出來的,像是兩個人在爭吵,聽不懂在說些什麼,有點像俄-語,我將手機攝像偷偷打開,可惜距離遠人像看不清楚。

這時候說話聲忽然停了下來,還以為被發現,剛想離開卻被老路按住我的身體,他抬了抬下巴讓我繼續看,這時候從坑裏面走出來三個同樣帶着防毒面罩的人,回到地面后對着其餘的人做了個手勢后,帶領着隊伍直接往南邊離去。剛才從坑裏出來的其中一個,看他的膚色和頭髮應該屬於亞洲人的標誌,等等,這個人的穿着和神態有點似曾相識,感覺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的,但一時間想不起來。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確保剛才離開的人沒有再回來后,老陸讓我繼續在這裏看着,他回去把其他人帶過來。很快全部人都站在了隕石坑的邊緣,整個隕石坑二十多米寬,差不多有五米深。可是這坑裏面根本就沒有隕石,四周連一顆小石頭都也被搜刮乾淨,坑內坑外都是腳印,就算楊教授他們到過這裏也沒有辦法分辨出那些腳印是他們的了。

陳子晴看着整個隕石坑默不作聲,仍然將輻射探測儀四處轉悠,儀器依舊選擇沉默作回答,她慢慢走到坑底,蹲下來認真的觀察着,隨後讓周清下來採集土壤樣本,她將儀器收起,打開了手機搜索定位儀的長波信號,依舊不死心似的在隕石坑邊緣轉圈。

這時候托馬斯也下到了坑底,從背包裏面拿出一台只有飯盒大小的黑色設備,然後直接拿在手上開啟設備,朝上的一面是整塊的觸摸屏,一旁的的我看得有點目瞪口呆,老陸就說:“這是便攜式dna分析儀,還具有指紋分析,出發之前我們曾把楊教授他們的信息錄入了這個設備,這個地方已經被人破壞掉,很難從地面再找到線索,現在看看用這台儀器能檢索到些什麼。”

這時候在隕石坑邊緣玩手機的陳子晴突然往西南方向跑去,有老陸和大博在這裏看着,我拿起麻醉-槍隨後就追了上去。

跑了大約幾百米的后陳子晴忽然停住了,拿着手機在原地不斷地找些什麼。

“你在找些什麼?”

“我剛才搜索到了信號,定位儀就在這裏!”

我也立即睜大眼睛到處張望着,但這個黑色的信號儀,體積又細小,找起來着實有些困難啊。最後陳子晴在落葉堆裏面找到了這個小玩意,可是當她撿起來后,卻兩眼發獃地看着手中的物件,我走過去她立即把它遞給了我,當我把它接過來一看,儀器的塑膠表面歪歪斜斜地刻着幾個字母,但就這幾個簡單的字母着實讓我感到吃驚,“sos”,上面刻着國際通用的求救符號。

我趕緊放進口袋,拉着陳子晴就往回跑,托馬斯捧着掃描儀還在低頭搜索着,“托馬斯,你手裏的設備能掃描這個小玩意嗎?”我將口袋裏面的定位儀拿了出來遞給了托馬斯。

“可以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他帶上手套拿在手了,看到上面的符號時明顯遲疑了一下,但沒有說話,打開掃描儀側邊的一個遮蓋板,將定位儀放了進去一頓操作,“等半小時就有結果了。”托馬斯捧着掃描儀往隕石坑外面走去,找了一個平坦的樹蔭坐下,其他人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信息也都相繼坐下休息。接着我和其他人說了在定位儀上求救符號的事情,眾人相繼沉默不語。

不久后在定位儀上的指紋檢測結果出來了,除了我和陳子晴的指紋外,還有來自其中一個失蹤人員的指紋,這麼看來楊教授他們的失蹤是被人“擄走了”。

大博說:“雖然我們找到了失蹤者求救的信息,但是他們在哪,是什麼人將他們擄走的,我們沒有任何頭緒。”

“老陸,你在叢林追蹤上有經驗嗎?”我轉頭對正在抽煙的老陸說。

老陸把狠吸一口煙,然後把煙頭在地上掐滅掉,“是有過幾次叢林作戰的經驗,但在追蹤尋找上就沒有辦法了,以前參與基本是城市巷戰,保護客人之類的任務。”

一旁的托馬斯居然很天真的說:“我們可以讓警察找他們嗎?”

我笑抽了,說:“在這樣的原始森林,別想太多了,軍隊來都未必能找到。”

陳子晴明顯的失落,擺弄了着手上的定位儀,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對我們說:“我們回去吧!”

“子晴姐,我們就這樣回去啦?不繼續找楊教授他們了嗎?”

“我們現在連線索都沒有,怎麼找啊?”

我對着陳子晴說:“方法是有一個,就是沿着剛才發現定位儀的方向找,叢林裏有踩踏的痕迹,沿着這個痕迹追蹤下去,需要的時間比較久,但是不是楊教授他們踩踏痕迹也不能很確定的,加上現在這片森林的動物具有攻擊力,對我們來說很危險。”

沉默過後陳子晴像是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嘆了口氣說:“不用了,還是走吧,時間過去那麼多天我猜楊教授他們也不在叢林裏面的了。”然後拉起背包快步離開了隕石坑。

我們也把背包背上,相繼離開隕石坑,整個隊伍氣氛有些沉悶,翻越那麼多山林到這裏,人沒找着,隕石也被別人搬走了,心情不僅僅失落就可以形容。我呢,是沒有這種心情,畢竟帶個隊而已,現在已經抵達目的地,算是完成任務的一半,接下來把人帶出去就完成了,楊教授他們身在何處着實與我無關。

走出了林中腹地,回到灌木密佈的叢林,大博拉扯了一下我的背包,我倆明顯的落下了一段距離,忽然他壓低聲音說:“不要相信託馬斯,無論他和你說什麼!”

“嗯?他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總之不要相信,聽我的,風子!”

我剛想要再問清楚,但是大博立即跟上隊伍,原來這時候托馬斯回頭看了一下我們,我心想這當中真的有奇怪的事情?

當晚在一個小坡地紮營,我們圍坐在火堆旁邊,大博架起爐子在煮着牛肉,我看着這個畫面,記憶里有點熟悉的感覺,對了,就昨天晚上紮營的湖邊發現了半截屍體。

我立即對老陸說:“昨晚湖邊的半截屍體還有印象嗎?”

“有,挺深刻的。”

“是的,但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件小事情?”

老陸搖搖頭。

“褲子,儘管上半身不見了,但下本身還是完好的。”

“褲子怎麼了?”這時候托馬斯忽然問道,然後其他人都看着我

“下午在隕石坑看到的那些人的衣着裝備和湖邊半截屍體的是不一樣的,曾有着比我們還迅速的第三隊人抵達這裏,。”

陳子晴說:“那半截屍體會不會是挾持楊教授的同夥呢?”

“有可能,但不能百分百的確定,如果能知道這半截屍體的身份信息,這樣可以根據信息追查下去,或許會有一些線索。托馬斯,如果將人體的一些組織進行dna分析....”

啪!

“大博你大爺的!”在旁邊的大博在我的臉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讓我猝不及防。

“有蚊子啊!”

“哪裏有蚊子啊?”我揉着火辣的臉就吼道。

“剛才我看見一隻很大的蚊子落在你的臉上,可是你居然沒有反應,就幫你拍它咯!”

“我看你是有病吧?”我對着大博直瞪眼。

“秦先生,你剛才是想問我什麼問題嗎?”托馬斯看見我倆鬧完后就說。

嘖,被大博這樣一鬧,突然忘記剛才想要問什麼了。

“秦先生,下午在隕石坑看見的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呢?”陳子晴說

“不知道,但我感覺其中一個人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老陸說:“看武器和那些人的行為,有點像是雇傭兵的作風,也許他們就是衝著隕石來的,只是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得到這裏的準確位置。”

位置位置,忽然腦袋靈光一閃,是的了,之前來我這裏諮詢的人好像就是他,“我想起來了,在我們出發之前,曾經有過一個人來我這裏諮詢過這幾年隕石墜落的有關信息,後來我也給力好幾個的坐標信息他。”

大博說:“你確定嗎?風子。”

“是的,下午在隕石坑出來的人的神態和當時來諮詢的人非常吻合,儘管矇著口鼻,但是他的衣着我不會認錯,加上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冷冰冰的。還有我記得當時是你帶着他過來的,大博。”我說完后,其他人都在看着大博。

“哦?是嗎?我沒有印象了!”大博尷尬地笑了笑的說。

陳子晴說:“既然這些人和我們沒有任何瓜葛,知道也沒什麼用,現在唯一需要找出擄走楊教授的是什麼人。老陸,明天我們能回到湖邊哪裏,取一些那個屍體的組織回去分析一下,看看能否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哎呀!被陳子晴這樣一說,突然想起剛才大博打斷我的時候,我想要托馬斯做的就是這個事情。

夜漸深,托馬斯破天荒的說要守第一崗的守夜工作,正當我睡得昏沉的時候,旁邊的大博推了推我,將我弄醒了,我還以為大博是要起來接崗,準備轉個身繼續睡,但是他靠近我的耳邊壓低聲音說:“老陸在我們睡下時偷偷離開了帳篷。三小時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嗯?或許他是溜達去了。”我得腦袋還沒清醒過來,就隨口回答說。

“你傻啊,有誰會在原始森林裏溜達的?而且是往我們來時的方向去的,醒一下,風子。”

被大博這樣一說,我立即打了一個激靈,這大半夜的在這個森林裏危機重重,有些什麼是需要老陸這麼急着做的呢?難道是去湖邊取那半截屍體的樣本嗎?需要這麼著急?

就當我想要說話的時候,外面的響起輕微樹葉搖動的聲音,透過火光能看到托馬斯坐在火堆旁,如果是野獸或者陌生人,托馬斯一定會做出反應的,那麼在林子裏走回來的肯定是一個認識的人。很快有一個人影出現在托馬斯的旁邊,沒有聽到任何談話聲,托馬斯站了起來鑽進了帳篷裏面。嘖嘖!剛才回來的是老陸是不用質疑的了。我轉過頭看了一眼在閉眼假睡得大博,這小子真的是個聰明人,在這麼一個環境下有這麼高的警惕,看來我不能睡得那麼死才是,想着想着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第二天是被大博拍醒的,唉!

早上選擇繞過當晚發現鍬甲蟲的地方,很快我們回到了湖邊,可是半截屍體已經不見了,有可能是被森林裏面的野獸消化了,陳子晴;“剩下的唯一線索就這樣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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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度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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