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無果
飯後老頭讓她去廚房取出一個碗,繼而扎破她的指尖流出幾滴血,又把熬好的,無須草倒入其中。
無須草熬出來的色澤是清白色的,那黑紅色的液體在其中,從最開始的黑紅液體慢慢變成鮮紅色,然後變成淡粉慢慢虛無變成清白。這前前後後須得半個時辰。
老頭皺着眉頭,有些無可奈何。他只知道無須草具有極強的解毒功效,但沒想到這也會對此毒無計可施,這只是幾滴血而已,便用半個時辰,那衛傾整個身體裏的毒素可怎麼辦呢?
老頭畢竟是個上了年紀的人,他忙碌起來的時候未曾注意,如今一放鬆下來,瞬間感覺到疲憊,他忍不住合上眼帘進入思考。衛傾咬着嘴巴,看他半天也不說話,隱隱約約看出端倪,急迫的說道:“怎麼,沒有效果嗎?”
這可關乎她的性命,她自然着急萬分。
老頭聞言睜開眼睛,不願意讓她擔心,便笑呵呵地開口道:“怎麼會呢?自然是有效果的,你且先喝上一碗,到晚上便可見其功效。”
衛傾點點頭,但見老頭神色便又覺得或許她身體裏的毒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但是她又不願去懷疑他,畢竟他說要治好自己准不會說謊話吧,她願意去相信他。
此後幾日衛傾日日飲用這無須草藥湯,也不覺得有什麼,但又想到最開始他說這獨有增強體魄之效果,就覺得或許還是有效果的,至少她開始感覺自己弱不禁風了,時時有頭暈發悶等狀況。
老頭這幾日均在觀察她的現狀感覺無須草沒有什麼效果,便讓衛傾看家,前幾日慕子楚便回去了,不能沒人看家,他便留衛清傾一人在家,獨自一人去巫溪山上尋找別的藥草救治她的身體。
衛傾本來在屋中翻看書籍畢竟這裏的文字雖然與漢字有些相同,但還是有些區別的。她必須努力使自己不要成為一個文盲,走到哪裏都需要別人的幫助。
屋外卻突然傳來一聲響聲,有人推門而入。
她從書中抬眼望去,是一個身穿盔甲帶着寶劍而來的,他身上有濃重的血腥味,衛傾拿起書本捂住自己的口鼻,呵斥道:“你是誰,是來幹什麼的?”
她不着痕迹觀察這人,突然發現他有幾分眼熟,那俊逸的臉龐,還有那柄寶劍。
衛傾突然靈光乍現,想到他是誰了,那個她曾經視為救命稻草,死纏着不放的,最後還是被甩的將軍。
龍百玉眼睛微眯,正視前方拿着本書遮着大部分面孔的人,她的皮膚有些黑,還有些粗糙,但依稀看得出來是個少女。
這裏是國師大人的居房。居然出現個少女,難不成是侍女,不過看來國師大人並不在,她雖然是侍女也能為自己帶話吧。
於是他向前一躬說道:“在下龍百玉,特來求見國師大人,不過看來國師大人並不在此,由此懇求姑娘為在下帶句話,皇室危亂,請求國師大人出山。”
衛傾起身身看了看,然後虛驚一場的微嘆口氣,看來龍百玉並沒有認出自己,那就好辦多了,不然可要出糗了。
“好的,既然你這樣說了,我自會為你帶話,那你沒有事情了吧?可自行離去。”快點兒走吧,她可不想見到他,與他見面,便會想到自己曾經無飯可吃的處境,着實很悲催。
龍百玉點點頭,又鞠躬說謝謝姑娘,但又突如其來的覺得這位姑娘的聲音有些耳熟,但忘記在哪裏聽過了,他哪成想過曾經不被自己所重視的乞丐女,有一天會凌駕於自己之上。
龍百玉走後她便放下書籍伸伸懶腰,又覺得總是呆在屋裏日感覺有些疲勞,唉,她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料,看着書總是想瞌睡。
她便拿出澆花的器具灌上水,走到小花園裏侍待那些花草,到了晚霞漫布湛藍的天空的時刻,那老頭也從山上下來,身上的背簍滿滿都是藥草。
老頭身上的衣物也有些凌亂,還有幾處衣服扎破應該是被尖銳的物品所扯爛。
“小丫頭,今天的收穫很多呀,你身上的毒也有所突破,應該再過十天半個月便能痊癒了,今晚你便試試這些藥草吧!”
衛傾喜形於色,眼睛瞪得大大的,胸口中有說不出的激動:“嗯,太好了太好了,我終於有的救了。”
她欣喜的不能自已,可又想到下午龍百玉到來之事,便也沒那麼高興了。她為疲勞的老頭斟上一杯茶。
“老頭兒老頭,我告訴你件事哦,或許你可能會離開這個地方,但是我還是必須要說”看着衛傾突然嚴肅的表情,還有充滿悲傷的神色,老頭突然有些不安,“怎麼啦?你說啊,怎麼了我怎麼就會離開這個地方?別想太多了,我要離開的話,前提是必須把你身體裏的毒素全部清完,我才能安心的走,不然這可有損我毒醫的名聲!”老頭飲上一口茶風輕雲淡,並不把衛傾所說這是放在心上,走不走是他說的算,別人沒辦法來拘束他。
衛傾有些擔憂,她並不想離開這個像爺爺一般照顧她的老頭。
但她還是開了口:“今天傍晚,有一名叫龍百玉將軍來找你,讓我為他帶句話,皇室危亂,請國師大人出山”衛傾是真心的感謝老頭,畢竟他無償拯救自己,這並不是什麼可以代替的。
其實他並不願意讓這位國師大人回歸。畢竟她也看過許多小說,只要是關於皇室之爭。或許一個問題或一句話的緣由,便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如此危險之地,她不想讓這個溫暖自己的人在那個地方去生存。
老頭聽完這些話,心中也有了一番計較,皇室微亂?莫不是聖上駕崩,可他離去時,皇上身體並無差錯,何來駕崩之說?
老頭終於開始正視此事,他眯着一雙深邃的眼睛,深深地陷入沉思,他在巫溪山時並沒有聽聞到關於京都之事,若真的出了什麼差錯,可見是有人故意隱瞞他的耳目,讓他無法對京都之事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