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元稹再會用心也蒙蔽不了世人他的濫情

第219章 元稹再會用心也蒙蔽不了世人他的濫情

元稹和女薛濤的愛情無疾而終,但正因為沒有結果,反而更有“餘味”。

這種味就重在於元稹的虛假,但卻文章詩詞用詞深厚豐富,更是仰仗文學功底深厚做起文來只比那些情深義重的人都還更是感動人;而女方薛濤不僅用情之深,更是拿實際行動做事的真人,然那時的女性本就處於劣勢,誰又肯來為她一個紅粉出身的營妓說聲名去道朝廷命官元稹的不是?更不要說元稹的才華世人皆知,又能有幾人可以撼動他的地位?

然假蒙蔽了真,真又是痴,真就是傻,痴也是傻!所以一切也都是註定,!

薛濤和元稹從此兩地分割隔,分別已不可避免,薛濤雖然十分無奈,但只要一分開到了兩地,身隔異地情隨距離而產生裂痕卻也更是無可奈何。

畢竟當初元稹離開劍南之時,薛濤說他的妻子韋叢也已經過世,她以後也可以名正言順地和元稹在一起,她不在乎跟他奔東跑西,願意一生跟隨元稹,願意和他永生相隨。

但元稹卻以妻亡不久,如果馬上帶薛濤走會讓自己聲譽掃地,讓自己仕途暗淡再無翻身之日。

然薛濤仍是不肯放棄,又想方設法出計,說讓元稹前腳去東台,待風頭過去她再暗自想法過去東台,並且以後願意改頭換面甚至於更換名字,退身元稹屋舍之內不再拋頭露面,只求一生和他能夠在一起。

但元稹也不同意,他的理由很是充分。“古人有雲‘若要人不知,除非幾莫為’,天下沒有可以永遠隱瞞的事情!”

薛濤說不過他還在其次,最主要的是薛濤的心在元稹,一心為著他想,不想讓他有一點難以做人,隧也只得依了他元稹。

但話說回來,即使薛濤不依他又能怎麼辦?自己也只不過是自己犯賤愛上了他,自己貼着和他住在了一起,沒名沒分的,自己又能拿他什麼辦法!

好一個元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可見人,他也知道世人知道自己作為後也一定會讓己名譽掃地,自己的仕途肯定也要受到波及。也就是說,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就是在欺騙玩弄薛濤的感情,但現在卻是玩夠了就想穿了褲子就走人……

他也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但他仍是自欺欺人地謊言騙了又編,編了又騙,騙了薛濤,把自己也騙得醉了,真箇是騙者的最高境界,那就是若要騙人首先要把自己騙得相信!

但說來也是奇怪,元稹如此荒誕不經的謊話,即使是滿腹經綸寫了大量的詩來為自己的“真愛”證明。但他的濫情世人盡皆看在眼裏,世人旁觀者清,又怎可能都如薛濤那樣痴情的傻人……

然世人說的對,戀愛中的女人就是智商為零,薛濤雖過不惑卻也免不了俗脫不了紅塵。

可惜,元稹是個用智,而不是用心去談戀愛的人。才子多情也花心,但薛濤對他的思念還是刻骨銘心。她朝思暮想,滿懷的幽怨與渴盼,匯聚成了流傳千古的名詩。

令薛濤欣慰的是,很快她就收到了元稹寄來的書信,同樣寄託着一份深情。勞燕分飛,兩情遠隔,此時能夠寄託她相思之情的,唯有一首首詩了。

薛濤讀道元稹的《寄贈薛濤》,就猶如元稹在自己面前風度翩翩深情款款地為自己吟詩:“錦江滑膩峨嵋秀,幻出文君與薛濤。言語巧偷鸚鵡舌,文章分得鳳凰毛。紛紛詞客多停筆,個個公侯欲夢刀。別後相思隔煙水,菖蒲花發五雲高。”

薛濤看元稹把自己比作卓文君,也知道元稹將他自己比作了司馬相如。然而薛濤這個傻女人,只是傻傻地認為,那是元稹在以自己和他的才華對比卓文君和司馬相如,也自以為是地以為元稹的意思是在說他要和自己像司馬相如那般和卓文君永遠在一起……

然而,身陷愛河的薛濤卻是忘記了,當年司馬相如也是差點就拋棄了卓文君,如果不是卓文君運用手腕,恐怕也是落得一個棄人。她也終是沒有看透這一層!

薛濤卻也不比較自己和卓文君的差異,她倆雖有着同樣的才女聲譽,然一個粉絲眾多深受人們尊敬,一個卻是世人眼裏的營妓出生花瓶一個;司馬相如是追求着卓文君成功吸引了卓文君的喜歡在一起的,而薛濤卻是以第三者的身份插入的;卓文君與司馬年齡相仿,而薛濤卻是大了元稹一輪;雖然二者都非明謀正取的,但卓文君是事實婚姻,而薛濤卻不過是男人婚後的戲耍紅塵。

再看男人,司馬相如好歹還能有真,也能認真,還能認錯,而元稹卻是拿了禾草遮身只讓世人看青,卻那又有幾個知情!司馬相如雖好女色,卻能最後收心;而元稹也好女子,卻是不是以女子成家,而是一個政客,是以為女子為仕途鋪墊之人!

所以,薛濤看不過這一層,她把全部的情感壓在了以青草遮面的元稹,註定也將失敗孤苦一生!

但薛濤卻根本就看不透這些,因為她已經墜入了愛河,只是一個痴傻人!

且說元稹走後,薛濤朝思暮想,滿懷的幽怨與渴盼,寫成了《寄舊詩與元微之》:

詩篇調態人皆有,細膩風光我獨知。

月下詠花憐暗淡,雨朝題柳為欹垂。

長教碧玉藏深處,總向紅箋寫自隨。

老大不能收拾得,與君開似好男兒。

後來又兩年,薛濤還在盼望與元稹重敘舊情,於是她寫下了首《懷人》詩:

雨暗眉山江水流,

離人掩袂在高樓,

雙旌千騎駢東陌,

獨有羅敷在上頭。

這一次,詩尚未寄出,被來探望薛濤的李德裕看到。作為父輩的李德裕對薛濤確是關心體貼,如實的向薛濤介紹了元稹的情況。李德裕告訴薛濤,元稹並非鍾情之人,更不是可以託付終身的正人君子……

薛濤或許也能想明白,並不後悔,很坦然,沒有一般小女子那種一失戀便尋死覓活的做派。於是薛濤從此她脫下了極為喜愛的紅裙,換上了一襲灰色的道袍,她的人生從熾烈走向了淡然,浣花溪旁仍然車馬喧囂,人來人往,但她的內心卻堅守着一方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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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劫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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