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仕途階梯元稹愛

第217章 仕途階梯元稹愛

元稹和薛濤兩人以後的日子就真的愜意至極,元稹除了必須的公務之外,其他時間大都與薛濤膩在一起,那種小資生活一邊詩來一邊歌,自是過的都是舒服瀟洒的勝於神仙快活的愜意生活。閑暇之時,兩人自然是也在一起議詩論政,情深誼厚來文人霸氣相互泄露相互吸收。

在官場方面元稹更想有所建樹,一則對得起皇上的任命,二則對得起天下黎民百姓,所以後來大膽地劾奏那些貪贓枉法之不法官吏,平反許多冤案,得到蜀中民眾的廣泛歡迎和崇高讚譽。白居易聽說之後更是作詩贈他“其心如肺石,動必達窮民,東川八十家,冤憤一言申”。

在薛濤的支持下,元稹又參劾為富不仁的嚴礪,由此更是得罪了不少權貴。這一舉動就觸犯了朝中舊官僚階層及藩鎮集團的利益,很快他們就找了一個機會在四月將元稹外遣——分務東台。

所謂東台就是東都洛陽的御史台,朝廷用意其實就在於將元稹排擠閑置。

正值元稹仕途受挫,整點文獻資料做一些報告,收拾行裝準備去東台報道之時,又有家信來報其嫻熟聰慧的妻子韋叢盛年而逝。韋叢之死,對元稹打擊很大,使他常常夜不能寐。

然而,元稹官務纏身更不能回家為愛妻韋叢送行,由於難遣傷痛,元稹寫下了有名的悼亡詩——《遣悲懷三首》。

韋叢因病去世,年僅二十七歲,此時三十一歲的元稹剛過意氣風發,已剛由監察御史跌落神台,愛妻駕鶴西去,我們的大詩人元稹真的是傷身痛心無比悲痛。

韋叢營葬之時,元稹因自己身縈繁雜事務,更因為是受貶不敢妄自離開崗位,無法親自前往送妻最後一段路程,便只得寫了一篇情詞痛切的祭文,託人在韋叢靈前代讀表達自己對韋叢的愛,也表達自己將為她守候一生。

但即便如此,到了下葬那天,元稹仍情不能已,於是又寫了三首悼亡詩,這就是最負盛名的《三遣悲懷》(也即《遣悲懷三首》):

謝公最小偏憐女,自嫁黔婁百事乖。

顧我無衣搜藎篋,泥他沽酒拔金釵。

野蔬充膳甘長藿,落葉添薪仰古槐。

今日俸錢過十萬,與君營奠復營齋。

昔日戲言身後事,今朝都到眼前來。

衣裳已施行看盡,針線猶存未忍開。

尚想舊情憐婢僕,也曾因夢送錢財。

誠知此恨人人有,貧賤夫妻百事哀。

閑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幾多時。

鄧攸無子尋知命,潘岳悼亡猶費辭。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緣會更難期。

惟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

世人都道元稹對妻子一直有深切的思念和無法釋懷的悲傷,韋叢自嫁與他元稹同苦七年,卻在他即將人生輝煌的時候離開了他,而元稹能做的只有祭奠亡故的愛妻,以及在詩中寫下自己的思念。

‘‘誠知此恨人人有,貧賤夫妻百事哀”,貧賤的夫妻總是這樣,儘管互相恩愛卻因為物質條件的貧瘠而無法讓心愛的人過得更加幸福,不過韋叢也因為元稹的’這三組情意綿綿的詩歌,而永遠留在了後世的心中。

當元稹收到來信,當我知道韋叢在家剛死這一刻,我終於知道了那些書籍資料的記載錯在哪裏?

唐憲宗元和四年正月,元稹確實是意氣風發受到朝廷重用出使劍南東川節度使,也確實是因為得罪了權貴而在四月外遣東台,韋叢也確實是在四月因病去世,也恰好是韋叢死在元稹官場失利準備去東台報道之前。

也就是說那些資料記載的元稹和薛濤的故事發生時間是在韋叢死亡之前而不是之後,這些記載都是明顯錯誤的。

再一聯繫實際,我也摸索了幾分,終是明了那些資料錯誤記載的原因了。想來不外乎就是那些元稹的文人粉絲們為了圓元稹專門為韋叢而寫的《遣悲懷三首》紀念悼亡詩的真情實意,也更是為了那幾句千古絕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而不拂元稹偽君的最後那一絲真真假假的愛意!

我是親眼見證了元稹的妻子韋叢尚在人世之時,而元稹出使劍南東川見了薛濤這個名妓就見異思遷!

但可笑的是,元稹本就違背了愛情,出軌與薛濤,卻還能裝出一副痴情漢子的模樣情深義重地寫出《三遣悲懷》!這就如他年青之時負了那一位遠親表妹,玩弄了人家花季少女,卻還借張生之口到頭來還說人家妖孽!

只不過略有不同的是遠親表妹的家世不能給他仕途便利,所以棄之;而韋叢的父親卻是對他的仕途關係重大,所以揚之!

天下真正的小人還不是小人,因為他知道他是小人,真小人者,他也以小人行徑而小人,至少那些不喜之人卻是可以遠離與他。

然而,元稹卻是披着大文豪、痴情漢的羊皮,做的卻是見利就上,見弊就棄的無恥行當,卻還不斷地呼喊着“我是真英雄”、“我是老實人”、“我是痴情漢”裝出或委屈,或悲切的樣子,引得他人的心向著自己維護自己。

不過或許元稹還是深愛着妻子韋叢的。因為韋叢出身高門大戶,父親又是京官;而元稹出身寒門。

很顯然,這種婚姻對元稹的仕途是非常有幫助的,不然元稹那有可能剛過而立就做得了監察使。

“綜其一生行跡,巧宦固不待言,而巧婚尤為可惡也。豈其多情哉?實多詐而已矣”。

當然,元稹在愛情上屬於首鼠兩端甚至是個濫情的人,但是確實不可否認他在政治上,還算是個有正義感、敢於直言的好官,雖然他有點二愣子,甚至為了爭奪大廳上的正位,和當時如日中天的宦官打了一架。從這一點來看,說元稹是“巧宦”很苛刻,但利用老丈人的權勢為其充當仕途上的助推器,可能是元稹的真實想法。這種世俗的想法,也不足為奇,畢竟連天才的李白也沒有逃出這個怪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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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劫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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