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談論
第52章:談論
阿夏的反應,定是知曉阿華說的是何意,什麼我會進他家?
這雨落仙山誰都知曉,我這輩子怕是無緣踏進紫楓山,怎會進他家。
想來阿夏又背着我悄悄應承了他們什麼,此刻是不想讓我知道。
“阿語姐,你......你這般,便......便不可愛了!”
“那你說,怎般才可愛。”我定眼瞧她,問的很是真誠。
“哎呀,你就是木頭,不解風情。”她還不耐煩我了。
我怎麼就不解風情了,我這般就不解風情了?這不解風情是這般用的嗎?
“是是是,我不解風情,那你說說,他剛才那話什麼意思。”我也不與她揪扯過多。
“我......我不就是怕他觸你逆鱗嗎,阿華不是不知道你不能到紫楓山嘛。”
她這話解釋的倒合情合理,但她說謊就愛結巴。她不說,逼她也沒用,她鬼主意多得很,我也懶得去猜測,罷了。
“漂亮姐姐為何不能到紫楓山?”阿華尋着阿夏問道。
“這個呢,就得從很久很久說起了,但是我們今日要去予古楓上神賀壽,不可去晚了,這事以後再說。”
“好!那我們走吧。”阿華牽過阿夏的走,便向門外走去。
我記得我好像還沒說讓他隨我們一起呀?
許是怕我不答應,拉着阿夏便想錯過我,眼瞧也不瞧我。
是想着這般便能把我敷衍過去?
“秋語何時說讓你隨我們一起的?”雪櫻跑到阿華跟前,伸手攔着去路。
她說的雖與我想的相同,但她說出口給人感覺如質問般。
阿華用手刨開她,不服反駁道:“漂亮姐姐也沒說讓你去!”
阿夏攔在她倆中間,雙手抱胸,謔笑道:“哎,你倆真是活寶,瞧來你倆沒少給你這性情冷淡的漂亮姐姐添些樂趣。”
木青也是在一旁憋着笑意,可那抖動的小身板,出賣了她。
阿華搖着阿夏的衣襟,執拗地說道:“小阿娘,你與她說,我是不是可以去?”
“才不用她告訴了,秋語去哪兒,我自當是相隨的,但你不可以!”雪櫻高昂頭,得意道。
“阿語姐,你是有什麼魅力,讓這倆孩子為你爭成這般。那山裡長大的不知道得有多少。”阿夏癟嘴擺擺頭,又尋着我打趣。
我伸手點點她額頭:“你呀你,又貧嘴,就愛拿我尋開心,可是沒笑夠?”
她突然退後一步,離我遠遠的,警惕的望着我擺手道:“夠了夠了。”
想來沒有忘記,那便好!
我走到阿華跟前,彎下腰,柔聲說道:“寶寶,你呢便隨木青回去,你阿娘在家,必定乏悶,你回去還能予她解解乏。”
阿華嘟着小嘴,拉着我的手,眉眼緊皺,滿臉委屈:“不要嘛,阿娘才不需要我給她解乏,阿爹在,她才不需要。我要跟你一起嘛,我也想去外邊看看,阿娘出山門都不帶我,漂亮姐姐,小阿娘。”
阿華拉着我的手撒嬌,又向著阿夏尋幫助。
“阿語姐,要不,我們帶上他?”
阿夏這是心軟還是嫌與我一起路途乏悶,才想帶着他們好解悶。
“你自己決定,你要讓他們一起,那你得好好護着她們。”
“有阿語姐在,我不怕。”
又予我戴高帽,被人傷了,這才沒好幾日呢。
“我學了法,我現在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阿華努力為自己爭取着能前去的機會,讓自己不勞煩別人。
可他哪知,我不是嫌他麻煩,而是不敢讓他冒險,這種事情一次便夠。
雖說上次的事,眾人皆以為是汋郁所為,可我實在沒找着他這般做的理由。
長老們說他邪性傲氣,囚魔山的魔眾說他野心勃勃,極具城府,可我瞧他做的事,卻不似他們說的那般。
若他只因對我有恨,對付我便可,對付小孩子,也不是他的性子。
我私下問過阿華,他說他被那黑衣人襲擊,昏厥過去,沒瞧見那人面,再者那人功法厲害,行事如鬼魅般,快如閃電,也瞧不清楚。
他只知醒來便在雪山,汋郁在他身旁,着一身黑衣。
但對他卻無半分不妥,所以他也不知道是誰。
汋郁的性子,我也了解,不管是不是他做,那日我沒問他,沒弄清楚狀況便那般說他,我日後再去問他,他那執拗的性子,指定賭氣便說自己乾的,也不會同我講真話。
這木青雖瞧見了卻不曾瞧清楚,她只是跟着黑影到了雪山。
才有了那一幕。
這幕後之人,沒有弄明白,不知是山裡人還是山外人。
我倒是無妨,他暗地使詐,許是明着打不過我,可於阿華,我不敢。
我再提心堤防,也有防不勝防的時候。
與人賀壽,正是熱鬧場景,若有心之人要使壞,也是難防,所以不願他們前去。
阿夏心大,不知只是沒想過,還是覺得這些都不是問題。
在她心裏,也不知怎般的事,才能讓她警惕。
“漂亮姐姐,你就答應我吧,我想和你一起去。”
我不理會他的溫軟語氣,強硬回道:“不可!”
“為什麼?”
“你剛剛才說過不會耍性子,這才多久便又忘了。”
許是瞧我面上嚴肅,他低垂眉眼想了想,妥協道:“好!”
我再補充道:“也不可以悄悄跟着!”他那小心思我怎不明白。
他鼓着嘴,滿是不悅,無奈道:“好!”
說完,生氣地帶着木青便走了。
要走出院門時又回頭可憐巴巴的瞧我,柔聲道:“漂亮姐姐!”
我對着他擺了擺頭,他這才決然的走了。
“秋語,為何不讓他們去呀?”雪櫻迷糊小腦袋,不解道。
“剛你不說不讓他們去的嗎?”這丫頭嘴硬心軟,口是心非,雖老與阿華鬥嘴,但她不是真的討厭他。
“你是因為我?”雪櫻瞪大眼,更是不解。
阿夏拍拍她的腦袋:“你覺得呢?”
我無奈笑笑,回屋收拾東西。
等我們出門,川鳳卻來了,她在我們身旁尋了尋他的玉哥哥,沒尋着,雪櫻與她說,阿華回山了。
她與我們打過招呼便回去。
一路上,不乏歡聲笑語。
雪櫻阿夏皆是性子活躍之人,倆人在一處更是閑不住的熱鬧。
那話語怕是積載了一年之久,小嘴總忙着停不下來,許久了都沒反應我落下了,像是我不在她們一行之列。
在她們身後細聽,談的都是認識之人,阿爹阿娘、易風、長老、阿華、木青、川鳳還有汋郁,個個都沒能逃脫她倆閑談之語,但更多的是說的我。
因為她們討論的每個人,說到最後都與我扯上了。
說易風別看瞧着厲害,在我面前都是笑顏蜜意,柔情似水,瞧着就能知道他對我的心意。
這阿夏,也不知是怎麼瞧出了的。
易風,我瞧着,一直都一個樣。
雪櫻問她是不是如那長輩叔伯們想的一樣,希望我與易風在一起。
阿夏卻斬釘截鐵的說不希望,還說易風雖好,與我卻不配。
也不知她是怎麼瞧出來我們不配的?
說阿爹阿娘,瞧着對我們三姐妹漠不關心,對我們的事不太過問。
但他們在用自己的辦法疼愛我們。
譬如說對我,雖對我很婚姻之事很是着急,但從不逼問,從不催促。
對於我的感情他們尊重並支持,雖然我也沒什麼感情。
還說我受傷他們心疼不已,阿娘幾日未眠,哭紅了眼睛,阿爹也是心累交瘁,疲憊不已。
阿夏不說,我一直都只當他們只是性格特異的父母,可聽她這般說來,世間父母都一般,愛護子女,疼惜至骨。
雖然他們面上有時冷淡,但心裏卻是溫暖的。
就如我一般,雖然大家都說我性子冷,不熱情,可我心裏對他們的關心也是真切的,不比他們對我的少,許是我太不願勞煩他們,予他們添麻煩,所以讓他們覺得我有些隔離他們,疏遠他們。
所以有時候,心中所想並不是面上所顯。
還說到長老們與我惜惜相惜卻又劍拔弩張的關係。
怎會被她形容成這般?我真不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還可以這般道來。
長老們老說他們只是輔佐我,最終還得看我意思,可我何時獨裁專斷了?
沒有!
他們所行所言,便是如阿爹阿娘般,想要放手卻又放不開手,對我做的有些事想要淡然,但又看不下去想插手,那種矛盾糾結的心裏,我很是能懂。
沒有阿夏說劍拔弩張那般厲害。
說到阿華,阿夏難掩笑意歡喜,說話的語氣也柔了幾分,多數都是對他的誇獎美譽,不難讓人瞧出她對阿華的喜歡。
只是苦了雪櫻苦悶一張臉,陪笑聽她談自己不喜歡的人,那表情很是搞笑。
阿夏還問雪櫻為何老與阿華拌嘴,可是喜歡上了他,雪櫻哼哼,嗤之以鼻。
她這般瞧不上阿華,阿夏倒拍拍胸口道幸好!
有何幸好,她與阿華若如一直這般,以後怎還好好見面相處,最後為難的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