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再戰西涼韓遂末日
聞聽袁紹有出兵并州的跡象,袁峰心急火燎地趕往并州,雖然他與袁紹是兄弟關係,但袁峰可不敢指望袁紹時時念及這點手足之情。小理事實上,以在原著中對袁紹的認識,袁峰真擔心袁紹一時頭腦發熱而向并州出兵,雖然袁峰並不懼怕袁紹,但他最擔心的是自己與袁紹拼得力竭之時曹操站出來收拾殘局,而且這種情形必然會發生,曹操要是把握不住這種天賜良機那他就不叫曹操了……
所幸的是,當袁峰趕到并州了解情況之後發現事情並沒有想像般嚴重,他與袁紹之間的矛盾完全是因上黨而起。原來,上黨的張楊對日益強大的袁峰十分擔心,加之袁峰四處征伐,張魯,馬騰,韓遂等人先後敗北,張楊擔心自己有一天會步這些人的後塵,而且自己東面又有實力不下於袁峰的袁紹,張楊被夾在兩人中間,他知道自己遲早會成為這兩人的下飯菜,所以在袁峰還沒對他出手之時便想着先下手為強。張楊的打算是挑起袁峰和袁紹之間的爭鬥,然後自己坐山觀虎鬥,同時他還不忘聯繫其他諸侯以作強援,正好曹操想着辦法離間袁峰和袁紹,於是兩人一拍即合。
有其奸似鬼的曹操出主意,張楊的計劃執行得就更順利了,他依照曹操的計謀向袁紹納降,將自己治下的上黨和壺關雙雙獻於袁紹。袁紹此時剛剛平定幽州,順勢拿下青州,正值春風得意之時,有人主動投靠他當然來者不拒,雖然上黨臨近并州首府,但袁紹以為只要他沒有表現出吞併并州之意,袁峰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於是便以大將軍的名義上表朝廷,封張楊為上黨太守兼蕩寇將軍。
正當袁紹沉浸在得到上黨和壺關兩處戰略要地的喜悅中時,張楊卻開始了他的下一步計劃。張楊盤踞上黨數十年,暗中收羅了不少三教九流之輩做自己的部下,其中不乏有黃巾餘孽之類,於毒就是其中一位,在張楊的特意安排下,於毒干起了老本行,領着一幫流民在上黨周圍四處作亂,黃巾賊死灰復燃,身兼上黨太守和蕩寇將軍的張楊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於是,張楊打出了袁紹軍的旗號,率領一路兵馬前去“剿匪”,於毒自然連戰連敗,被張楊追着進入了屬於袁峰的并州地界,之後的形勢卻是急轉直下,原本毫無還手之力的於毒忽然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將張楊的部眾全殲在并州境內,只留張楊等少數人逃回上黨……
此事原本算不上什麼大事,但卻稀里糊塗跟袁峰扯上了關係,有人傳言於毒是受了他人的援助,不然為何之前敗得一塌糊塗,後來卻將張楊殺得大敗而回。這種計謀算不上多高明,但用在袁紹身上卻足夠了,在有心人的誤導下,這件事傳到袁紹耳朵里卻是變了味。原本與於毒毫無干係的袁峰卻成了於毒背後的靠山,擊敗張楊的也不是於毒的人馬,而是并州袁峰的兵馬,加上張楊親自證實擊敗自己的那支兵馬是如何訓練有素、戰力超群,袁紹對此事更是深信不疑。袁紹其人本就多疑,他新得了上黨,本來就擔心袁峰會對此不滿,張楊吃敗仗的事更加肯定了袁紹心中的想法,再者,袁紹也不認為就憑一些殘兵敗將組成的黃巾餘孽就能擊敗張楊,這筆賬自然被算到袁峰頭上。
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明知張楊是自己的部下,袁峰還下這麼狠的手,這事如果不向袁峰討個說法,以後誰還敢投靠自己,別人也會說自己怕了袁峰,袁紹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他命令手下士兵加緊訓練,作出一副出兵并州的樣子,實際上是給袁峰施壓,袁紹雖然氣憤袁峰不給自己留情面,但多少還念及他與袁峰之間的兄弟之情,所以只是向以出兵的架勢逼得袁峰向自己低頭認錯……
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袁峰不由苦笑,張楊演了這麼低劣的一出苦肉計,卻偏偏能夠讓袁紹入套,袁峰相信袁紹肯定也能看出一絲端倪,但還咬住此事不放,那隻能說明袁紹另有所圖了。小理見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後袁峰仍然呆立不動,負責并州大小事宜的鐘繇開口向袁峰說到,
“主公,冀州的兵馬正在鄴城集結,先鋒顏良已率五萬大軍逼近壺關,還請主公儘早定奪……”
“定奪?”
看鐘繇面帶不平的樣子,袁峰不由苦笑一聲,能讓鍾繇這種老實人發火,看來這段時間鍾繇被袁紹和張楊給折騰得不輕。袁峰心裏暗道一聲愧疚,他這次根本就不是為打仗而來,也不想逞一時意氣之爭與袁紹撕破臉皮,袁峰向同在一旁的郭嘉問到,
“奉孝,你覺得我們該如何做?”
“主公,張楊兵敗雖然與我們無關,但張楊卻認定我們暗中相助黃巾餘孽,而且此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袁紹之所以擺出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所圖的就是一個‘名’字,只要主公能夠委曲求全,自然能夠避免兵戈相見。”
郭嘉當然知道袁峰不想開戰,袁峰和袁紹打個你死我活只能便宜別人,所以就順着袁峰的意思說,袁峰聽完頓時笑道,
“呵呵,只要能免去一場兵災,讓并州百姓免受流離之苦,我袁峰委屈一下又何妨,只是我們要如何做才能讓我那位大哥滿意?”
袁峰此言一出一旁的鐘繇既感動又愧疚,袁峰一心為民自己卻想着出口氣,鍾繇迅速收起苦大仇深的模樣靜聽兩人說話。小理事實上,對此事的處理方法袁峰和郭嘉兩人都已心知肚明,現在只不過是唱一出雙簧平息鍾繇心中的怨氣罷了。事情的處理方法在三人的合計之下很快定了下來,袁峰督促鍾繇捉拿“元兇”並將其正法,同時賠付張楊幾千金和棉帛等等,並親自擬了一封書信交予袁紹……
命令發出之後,鍾繇很快便着手去辦,袁峰和郭嘉幾乎同時嘆了一口氣,郭嘉幾番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說到,
“主公,此事雖然暫時平息,但上黨毗鄰并州,張楊等人又心懷不軌,我們與冀州之間難免會再起波瀾,主公應早做打算才是?”
袁峰聞言並沒有立即回話,郭嘉說的確實是實情,張楊投靠袁紹擺明了沒安好心。上黨同時靠近洛陽和并州,就好比鑲在自己地盤上的一顆釘子,換作是誰都想趁早拔除,袁峰也不例外。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和袁紹一打起來,曹操肯定會在一旁火上澆油,讓自己兩人拼個你死我活,而且袁紹坐擁三州之地,兵多糧廣,自己與他爭鬥不但要承受兄弟相殘的輿論壓力,還有可能會陷入持久戰,到時候騎虎難下就由不得自己了,斟酌一番之後袁峰向郭嘉說到,
“奉孝,你說的我都知道,眼下我們雖然實力大增,但我不想淪為各路諸侯共同討伐的對象,那樣即使我們實力再強經不住對方人多的優勢。討伐董卓時袁紹就是公認的盟主,以他如今的實力再將各路諸侯聚集起來恐怕也不是難事;再者,我與他名義上有兄弟之情,若是打起來只會淪為別人的笑柄……”
郭嘉聞言不再說話,現在道理是在袁紹一邊,打起來袁峰沒有站得住腳的理由,委曲求全反而能讓事情大事化小,最多損失一些名譽罷了,袁峰對此都不在乎那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經過數日奔波,袁峰對此事的處理結果終於傳到袁紹手中,連帶着還有袁峰賠償袁紹的一些物資和錢財,袁紹見了心中不免歡喜,袁峰這樣做已經表明他向自己低頭認錯了,袁紹頓時感覺臉上有光,一旁的謀士許攸忍不住開口問道,
“主公,此事就這麼算了嗎,張楊可是全軍覆沒啊,袁峰只拿出這點東西來賠?!”
袁紹聞言臉色一沉,不說這事還罷了,說起張楊他就來氣,這傢伙投靠自己后一點貢獻沒有,反而給自己找來這麼大麻煩,幸好此事圓滿收場,讓自己有台階可下,不然袁紹真的只有出兵并州了,
“嗯,此事三弟已經處理妥當,元兇已經授首,襲擊張楊的並不是什麼并州兵馬,而是常年流竄并州境內的另一支黃巾餘孽,張楊是自己大意才中了人家的奸計,怪不別人。”
許攸還想繼續說,袁紹卻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此事就這樣告一段落,以後誰也不準再拿此事做文章,違者斬!另外,給我傳令張楊,讓他老老實實在上黨待着,不準再給我找事,不然就給我滾進鄴城的大牢裏待着……”
袁紹確實從張楊這事中看出一些蹊蹺,但他並沒有往深處想,袁峰向他低頭之後袁紹便打算不再計較此事。實際上,真正讓袁紹鐵了心不追究這件事的是袁峰那封信,信中袁峰分析自己兩人相爭的害處,末了還附上一首詩:
煮豆燃豆萁,漉豉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這正是曹植的那首七步詩,袁峰將其拿來提醒袁紹不要兄弟相爭,袁紹要并州自己也可以讓給他。話已至此,袁紹縱然想要并州也拉不下臉,袁峰短短几句話說得袁紹無顏以對,所以強令所有人不再提及此事,同時還將聚集在壺關外的顏良部撤了回來……
袁紹這樣做,最失望的莫過於張楊和曹操二人,張楊冒着被袁紹殺頭的危險設計了這麼一番,沒想到卻被袁峰化解了。當袁紹將袁峰那首詩呈給眾人觀看時,所有人莫不嘆服袁峰的智慧和胸懷,張楊這樣做反倒有成全袁峰之嫌,這讓他一時間心裏堵得慌,但袁紹勒令他不準邁出上黨半步,張楊知道袁紹對自己起了疑心,當下不敢再做出什麼舉動,一場風波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從并州歸來之後,袁峰也深感時間緊迫,眼下似乎已經是官渡之戰前夕,誰也不知道這場大戰什麼時候爆發,但自己似乎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不說別的,單是盤踞西涼的韓遂就讓袁峰如梗在喉,相信自己在東邊與曹操鏖戰的時候韓遂一定不介意偷襲自己後方,曹操也必然不會放棄這麼好的一個盟友,袁峰決定先下手為強,剪除韓遂。這個消息對整天摩拳擦掌的眾將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尤其是對報仇心切的馬超,在袁峰作出這個決定之後馬超當仁不讓地成為出征的先鋒。出於對馬超的擔心,袁峰派出比較沉穩的龐德做馬超的副將,當初馬騰兵敗之後韓遂洗劫馬家老少,龐德護着馬家一小部分人逃了出來,後來被袁峰安插在西涼的眼線發現,於是輾轉來到長安與馬超相會,馬超的情緒這才好了一些。
就這樣,時隔兩年之後,袁峰與韓遂之間再次展開一場決戰,這回的主攻一方卻變成了袁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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