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打架
喬海松和胡睿穹,自認是兩個男人的人,肯定不好讓女孩子提過去的。
就是包裹有些重,喬海松走路都有些踉蹌,一張臉都是通紅的。
“不用了,我來吧。”喬海棠背着悄悄笑了一聲,接到手上拿起來,“再過一段時間,你就可以幫忙了。”
別看着她是個女孩子,身上也是一把力氣呢。
胡睿穹那邊其實也拿着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不好接近,跟親弟弟不一樣,都不敢怎麼說話的,看着喬海藻給胡睿穹幫忙,輕輕的點頭沒有再管。
“你累不累?”喬海藻很少能看到胡睿穹在體力上面出力氣,冷不丁的看一下感覺格外的稀奇,“不然,先放下。”不着急回家,慢點過去就行了。
“我沒事。”盡量剋制着不要喘粗氣,“你不用費力氣,簡單的。”喬海藻的手總是悄悄的提着,身為男子漢總是捨不得的。
“沒,我沒有……”喬海藻有些心虛的回答。
說著話也只走出去一小節,車站還沒出去。
“海棠?”一個熟悉的聲音想起來,體育老師一把接過喬海棠手裏的背包,再看看幾個孩子拿着的,不費力氣的提到手上。“你們這是去哪裏了?”
體育老師看上去又瘦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去受苦了。
喬海棠不怎麼敢看他的眼睛,“周末回家了。”有些堅持的說著,“你把東西給我吧,我自己拿。”本來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從她嘴裏說出來彷彿有了別的意思一樣。
體育老師愣住了,明明走之前還是好好的,當成朋友一樣,這會兒感覺有了抵觸的心理,飛快的運轉意識到什麼,“你最近和那個人見面了嗎啊?”
被說到痛點,喬海棠的臉色都變了,看了看弟弟妹妹距離的比較遠,“你問這個做什麼?”即使是生氣,語氣都是溫和的,“我只是感覺一直麻煩你,並不是很好。”老師就算是熱心腸,也不好當做理所當然的事情。
“沒關係。”暗地一笑,那人的手段永遠都是這些,“朋友講究那麼多,怕是別人也覺得很難相處。我這人就是這麼個性格,你再拒絕,我可生氣了。”越是爽朗的人,說出那樣的話越是不會覺得是獻殷勤。
喬海棠看他的臉色不做假,自然起來,“那成吧。”不過,還是再三的提醒,“咱們不是很順路,你到了轉彎的地方把東西給我就好。”這幾天被人教育的,完全不接受其他人的好意。
給體育老師一下子氣到了,也不知道那個人胡說八道了些什麼,好好的人都給帶壞了,以前哪裏好奇這些的。“別管了。”不小心帶了點脾氣出來,順勢發揮,“你要是還這樣,咱們朋友沒得做。”
“那人說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看來朋友不講究那麼多虛的,就算是困難也會幫忙的。”其實,就算是不喜歡喬海棠,體育老師的性格也不是袖手旁觀,不管咋樣都會送到家的,“你覺得不好意思,就請我吃飯或者別的,我都不在乎。”
非要等價交換,那就再說吧。
被他這麼一說,喬海棠也感覺到不好意思了,到底是她太小家子氣了,才會斤斤計較那麼多,躲閃着視線,“我…改天請你吃飯。”
“沒問題。”體育老師不光是送到了家裏,還留在家裏幫忙做晚飯。
喬海藻看着感覺不錯,沒有阻攔。
“姐,咱們不用幫忙嗎?”喬海松還是傻乎乎的,啥都沒看出來不說,還覺得抱歉,畢竟是別人第一次上門,就讓人做家務活,感覺挺對不住的。“要不,我去叫老師過來和你們說話?”
“不用。”喬海藻嚇唬他,“你的作業是不是還沒做?”就算是花了一天的時間在鄉下,有些事情還是能猜到的。
喬海松確實給嚇唬住了,根本沒敢在這邊多看,悄悄回自己的房間做作業去了。
大概知道是喬海藻的好意,體育老師專程看了幾眼之後點頭,不愧是上了那麼多天的小課,立馬有效果了。這樣子,對他們更好也是應該的。
好吧,實際上覺得他們太虛弱了,有力氣的話喬海棠不用每次拿那麼多東西了。
如果喬海松知道體育老師這樣的想法,怕是會後悔沒去搗亂。
除卻喬海棠心裏略微的不自在,其他人晚飯吃的很好,體育老師越發的得寸進尺,乾脆問了句,“要不要和我出去散散步?”主要是月色太好,要不然也不會不過腦,“你要是有顧忌,就算了。”
思考一下,出去走走也蠻好,“這會兒你不回家,沒關係嗎?”
“沒事。”體育老師完全不在意的解釋,“我爸媽都不在這邊,就算是回去也只有我一個。”
喬海棠感覺抱歉,“那咱們出去吧。”別看着兩人相處有一段時間,但是從來都沒有涉及到那方面的話題。
“好啊。”暗笑,就知道這個辦法是有用的。為了緩解喬海棠心中的愧疚,走路過程中的體育老師還是解釋了,“我父母在南方照顧我妹妹,你知道的,那邊的教學質量比較好,所以我才一個人在這裏。”大概是個男孩子的緣故吧,真的沒覺得有什麼的。
“你就一個妹妹嗎?”好奇的問了一句。在鄉下,家家戶戶都是四五個孩子,所以更加的驚訝。
體育老師點點頭,“對。雖然只有一個,和三個也不差多少。”從來沒想過,一個女孩子會那樣的刮躁,難怪不少人都不稀罕妹妹,“說起來,她和你妹妹某些方面也蠻像的。”
“海藻?”因為關係好,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她。
“不是。”仔細想了想,“就是長的高高的,看上去也白白的那個……”不知道什麼名字,可是接觸過兩三次,其實要光看樣子的話和這家人確實蠻像,可是性格完全不同。
“海娟呀……”喬海棠的性質沒有剛才那麼高的,對妹妹的印象不好,連帶着以為體育老師到了今天這樣,是被妹妹給欺負的,脫口而出一句,“你要是願意的話,隨時可以來我家裏吃飯……”
感覺體育老師的眼神奇怪,急忙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一個人做飯也吃不好,我們家能搭夥。”視線看的臉都是發燙的,喬海棠快走了兩步,“你覺得麻煩,就算了。”
“不會。”巴不得每天一起呢,體育老師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我還想着如果你不說,厚顏無恥的問問看能不能行。”當然不是現在,是之後相處的更融洽之後,“搭夥是最好的,我每天空閑時間多,你告訴我需要的菜,我都能帶回家。”
家這個字眼,一下子變得溫暖了起來。
雖然喬海棠的猜測不是很靠譜,但是也差不了多少,體育老師從小就很獨立,尤其爸媽身體不好,多生一個就不得了了。對妹妹格外的好,這種時候總有一個吃虧的孩子。
也是他心大,要不然根本相處不下去。
“那樣太麻煩你了……”喬海洋本意不是讓他幹活的,一下子太自覺,還有些接受不了,“我也方便去的。”裝修的事情搞定,就不用做別的了。
“沒關係。”做了一個健美的姿勢,“我不動渾身就難受。”
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喬海棠把玩着自己的頭髮,“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年輕人。”村裡上了年紀的人,天天都是這麼一句。冷不丁從青春年少的口中說出來,就感覺好玩,“也可以試試看,不成的話就算。”
在喬海棠的概念中,根本就沒有會做家務的男人,怕是連菜都不認識幾個,才能痛快地答應下來。結果沒想到,第二天帶來的東西半點都沒錯,很多價格比之前買的還便宜。
“你怎麼做到的?”越看越覺得這個人本事很厲害。
得意的笑笑,這其中可是有大學問的,“總之我有辦法的。”拍拍胸膛,“怎麼樣,現在放心了吧?”他又不傻,自然可以看出來之前喬海棠的意思,這會兒得意洋洋的。
“嗯。”其實想想,本來這個人就是很有本事,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喬海松對於體育老師來家裏吃飯這件事情是最歡迎的,在他看來關係更進一步,往後就能輕鬆,頭兩天都是熱情的夾菜,陪着說話,不管做什麼都跟着一起,但是第三天徹底放棄了。
給喬海藻告狀。
“你說,體育老師怎麼會那麼過分,我對他那麼好,還天天懲罰我。”
撅着小嘴,看上去委屈的不得了。
喬海藻笑笑,要是自己身邊有這麼一個壞事精,怕是也是一樣的。雖然喬海松是好心,但是真的影響到和喬海棠的正常接觸,心情能好才怪呢。懲罰也看着多,不過沒有想像中那麼累就是了。
“好啦,彆氣了。”喬海藻誘惑道,“晚上,我做你喜歡的菜吃,好不好?”不光是為了喬海松的心情,也是為了她自己。沒辦法,體育老師太記仇,要是真的不做飯,估計又給給小鞋穿了。為了以後的生活,還是妥協的好。
激動的跳了一下,“好呀。”
胡睿穹才不高興呢,明明就是一個沒聽蹭飯的人,結果搞得家裏的氣氛都不好了。要是這樣的話,可不能怪他使喚。
也不知道胡睿穹做了什麼,之後三天都沒有上門,想來的時候,已經是周末了。笑着準備回去的時候,看到了青年。
“你怎麼又過來了?”沒有喬海棠在,所以半點好臉色都不給的,體育老師說話也沒有給他面子,“我要是你怕是待在家裏都不敢出門。”簡直就是丟人現眼,好生生一個大男人,不憑藉自己的雙手,非要走旁門左道,要是能掙錢也算是有交代,問題就是什麼都沒有。
“呵呵……”嘲諷的語氣簡直不要太明顯,“你都好好的,我為什麼不能出來”
“怎麼樣,這段日子是不是很舒服?”青年說話的聲音及其的猥瑣,“我也享受過,自然清楚的。而且啊,比你過的更好。”
感覺被人侮辱了一樣,半句話都沒說,衝著他的臉過去。
論大人,青年是不行的,只是盡量掩護好頭部,不被打的太凄慘,像條死狗一樣的躺在地上,沒有半點後悔,滿足的舔了一下嘴唇,“那滋味,真是不錯。”抬頭看着體育老師,“怎麼,你還沒嘗過呢?”
“下次再說這樣的話,就不是輕輕打一頓能過去的。”不屑和他說那麼多,就算是體育老師真的不清楚他們相處的情形,可是很確定的一點,喬海藻不可能眼睜睜看着走錯路的。“腦子有病的話去看,別成天說胡話。”
看着他走遠,青年從地上爬了起來,也沒走,就坐在院子門口。
晚上,喬海棠等人回來的時候,看着一個大活人,當場尖叫了一聲,“誰?”一直以為城裏的條件很好,從來沒想過還有人會在門口等着的,喬海棠阻攔着弟弟妹妹不要靠近,大聲的問話,“你到底想做什麼?”
“大姐,我覺得……”喬海藻的話還沒有說完,回復已經有了。
“海棠,是我。”青年說的委屈,“我是想來找你的,就是不知道你去了哪裏……”
“哦,這樣。”看了眼喬海藻的眼色,沒有生氣的感覺,才敢和他說話,“你等我下。”飛快的安排好弟弟妹妹,沒有徵求意見就打算出去說話。
“來都來了,就叫進來吧。”喬海藻閉着眼睛都能猜到絕對是來搞事情的,與其等下瞎想,還不如早早的看到心裏能想出對策,“我們又不是見不得人。”
“恩。”喬海棠也天真,根本沒多想,以為妹妹接受了青年而已,帶着笑臉走出來,“你進屋來吧,免得外面站着不舒服。”
青年的心跳動了一會兒,要是這樣的話,怕是沒有計劃的那麼順利才對。
“我…就算了吧……”
“別呀。”硬是推了一下,才走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