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記着
穿越過來,一個月後陳晟次感覺這世界的陽光。陽光的味道還是很熟悉的,熟悉的味道更是讓陳晟升起幾分活下去的願望。
出了房門,陳晟才知道自已的家族之大,跟着阿旺慢走都得走得氣喘吁吁才走到家族的訓練場。
整個訓練場有兩個足珠場之大,有五分之一的地方是豎著木樁,有幾個拿着劍在砍伐着。其它地方全是空地,有的人在練着刀,有的在練着拳,有的練着腳,反正有點像少林寺,七十二絕技個個都有一樣。
“少爺,砍木樁是最低級的練習,不如我們從那裏開始吧。”阿旺又在身旁好心提醒着。
陳晟人生路不熟,只能照着阿旺的安排,被他扶着向木樁場走去。
陳晟和阿旺的到來,引起周圍的幾個弟子的注意。平時都沒有見過這個人的,不過在這裏有僕人的多數是少爺的。為什麼沒見過這個少爺呢?
陳晟不知道為了家族原因,族長的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是從來不給外人道的。
站在一根比自已還要高半個頭的木樁之前,阿旺馬上從旁邊的劍架上面取下一把最輕的鐵劍走過來遞到陳晟面前恭敬地道:“少爺,你試一下這把鐵劍合適不。”
阿旺遞來的,應該是屬於兒童使用的鐵劍。看來這家族是很早就培養練武人材的,要不也不會有這麼小號的鐵劍。
陳晟接過手來,僅僅是揮了幾下就難揮動了。
周圍的弟子見突然走出一個少爺模樣的人來,僅是揮幾下就動不了,紛紛露出一個嘲笑的表情,不知名的少爺也不過如此罷了。
“少爺,要不要換一把木劍給你?木劍更輕一點,更好揮動。”阿旺覺得用最小號的鐵劍也有點為難這少爺。
病得太多了,連吃奶力都差點沒了。
陳晟感覺到周圍弟子的嘲笑神態,他倔強地又抬起劍艱難朝木樁砍去。嘴上倔強地拒絕着:“不用。就用這把鐵劍砍好了。”
陳晟的倔,阿旺也不能阻止。他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看着陳晟砍一下,休息二分鐘的練習。
在這家族的人五歲就開始練武,有很多五歲的弟子都比陳晟的力量好得多。少爺身體還是太弱了。阿旺心裏暗想着。
“啊哈哈~這不是我那病夫小堂弟嗎?你怎麼還沒死呢,居然還跑來這裏練習砍木樁。”
陳晟正練得起勁時,身邊響起另一把小孩子的聲音,聲音里儘是囂張得很。
聲音是衝著自已來的,但陳晟只是這個世界的過客,又不是誰的什麼小堂弟,他自然也不會理會,繼續手上砍伐的動作。
見到陳晟沒有反應,陳白華身邊的跟隨忍不住扯了陳晟一把帶點怒氣扯起陳晟大聲道:“喂,你聾了嗎?我家少爺叫你,你沒聽到嗎?”
陳晟身子弱受不了這一扯,他馬上隨着鐵劍跌到一邊去,他翻身過來的時候,見到面前站着一個最多只有十三歲的小孩在自已面前,後面跟着幾個也不過二十歲的隨從。剛才扯倒陳晟的應該是左邊那個離陳晟近的隨從了。
阿旺見到自已少爺倒地,他馬上慌忙地扶起地下的陳晟。嘴上還關心着:“少爺,你沒事吧。”
“沒事。”陳晟倔強地搖搖頭,又問起來:“他是誰?”
“哈哈,小堂弟,你不會連你的堂哥我都不認識了吧。半年不見了,你還是病得快死啦。哈哈。”陳白華得意地狂笑着。
後面的四個隨從也伴着他笑着。得意的神色盡呈現在臉上。
“你的嘴巴好臭啊。”陳晟忍不住回答一句。他真的不習慣別人這般狂妄。
要不是身體弱的話,一定給你刮上幾巴掌。
“你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說白華少爺,你這個病夫。”右邊那隨從為出風頭,向前踏一步準備再次放倒陳晟。
陳白華拉緊隨便的衣服得意地笑道:“阿四,怎麼說他也是我們家族的少爺啊。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少爺的呢。真的沒大沒小啊。更何況對一個不到一年就死的人呢。”
雖然是勸阻,但誰都看得出他在裝B。
陳晟咬咬牙,一時間他忘記自已僅是一個九歲的小孩子,心裏還是那個二十多歲的熱血青年,想衝上去就刮面前那不知死活的小子幾巴。
阿旺眼明手快地阻止下來,他抱着陳晟,小聲地勸阻道:“少爺,他是一星鬥士。你打不過他的。別衝動,忍忍就好。”
忍?士可辱不可忍!
聽到阿旺的話陳晟更是怒火中燒,可是他力量遠沒阿旺大,只是被阿旺抱着死死的,難以向前。
陳白華見到陳晟想衝上來和自已拚命,他知道今天這個堂弟與往日不同啊,以往這個堂弟見到自已都是夾着尾巴跑掉的,而且隨便被人扯一下就哭得歷害。所以他也喜歡欺負這個堂弟,以得到心裏的滿足。
今天他現這堂弟不但不哭不鬧,眼神里卻倔得很。沒以往的快感,他就只有走上前,一腳踢開阿旺,然後就用力捏起陳晟的臉蛋面目有點猙獰地說道:“小堂弟,你今天怎麼不哭呢?你平時不是愛哭鬼嗎?”
陳晟臉上吃痛,他慌忙用手想揮掉陳白華的手,揮幾下后他半分作用都沒有。陳白華的手如鐵鉗捏着自已的臉。
陳晟只能一邊被他捏着一邊用仇恨的眼光盯着他。
“哭啊,哭啊,為什麼不哭啦?”陳白華見到陳晟仇恨的眼光,他心裏有點不安,他繼續挑唆着道。
你想我哭,我偏不哭。
“好,你不哭是吧。阿三阿四,跟我打死那老奴才,打到他哭為止。”陳白華又吩咐道。
幾個隨從好像長時間沒打架,得到命令就按着老阿旺拳打腳踢起來。頓時阿旺的慘叫聲連連。
“有什麼事,沖我來。與阿旺老伯無關。”陳晟有點激動了,怎麼能欺負一個老人家,這群人禽獸不如。
“是嗎?我現在不是沖你來嗎?哈哈。”陳白華更得意地加大手上力度,陳晟的臉都被捏着有點變形。
“哭咯,哭我就放過這個老奴才了。”陳白華好像要見到陳晟哭才死心。
雖然很吃痛,陳晟依舊是倔着死死盯着他,嘴上還狠狠地說道:“你給我記着。我會有一天會加倍奉還給你的。”
無論陳白華多用力陳晟依舊是不哭。對於陳晟來說,哭是懦夫的表現。
陳晟眼裏射出那仇恨的目光,讓陳白華心裏一顫。
他手力度不禁輕一輕,然後就收回來,對着隨從笑道:“哈哈,都別打了。沒一點意思。我堂弟快要掛了,連哭都不會啦。走,我們去玩去。”
說完他就帶着四個隨從笑着離開。
“阿旺,他是誰?”陳晟用手摸着快腫起來的臉,用憤恨的目光盯着陳白華離開問道。
“他叫陳白華,你三叔的兒子。喜歡欺負人為樂。”阿旺似乎也不喜歡陳白華,直呼其名向陳晟說著。
同時他心裏又嘀咕着,是不是一個月前的高燒把少爺頭腦燒壞了,他什麼都不記得了。要是這樣的話,到時那樣東西還要不要給他呢?
“阿旺老伯,你沒事吧?”陳晟略帶關心問着。
阿旺沒事般拍拍身上的塵土笑道:“老奴沒事,身體還硬朗着。少爺你呢?沒事吧。”
陳晟摸摸臉蛋,極痛得很。為了不讓阿旺操心,他咬咬牙根,再用吃奶力抬起丟下的鐵劍,狠狠地對着木樁砍着。嘴上還一邊向阿旺說道:“阿旺老伯,有一天我會幫你狠狠地教訓那幾個人的。”
“恩,我相信你。”阿旺支持地道:“可少爺,你真的不用休息一下嗎?”
陳晟搖搖頭拒絕,今天的目標是砍五十次木樁。
陳白華,你給我記住來。有一天我陳晟會加倍奉還給你的。
走遠的陳白華情不自禁打個寒噤,暗罵一句誰咒我。就繼續找人欺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