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是什麼朝代？（1）

迷迷糊糊的趙船被身上一陣陣劇痛弄醒，相對於身體上的劇烈疼痛，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更是疼的厲害，象是被什麼東西劈開過一樣。回想起曾經發生過的一幕，趙船心裏一陣撕裂般的痛。

在臨陷入昏迷之前，那個人的話他聽的很清楚，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深愛着的，總是有如小鳥依人般的女人，會為了那些東西干出這麼狠毒，向著自己下如此毒手的事情來。

但是那兩個人說的話，卻讓他不由得不信。自己手中的那些東西，的確讓人垂涎三尺。之前郭盈曾經不止一次提出要賣掉，兩個人用這筆錢出國享受，並幾次找好買家。但是都被自己因為實在不忍心看着這些國寶級文物流失海外，而拒絕了。

雖然之前不懂古董，但是跟趙船這麼多年混下來，加上本身相當聰明和自身的悟性，郭盈在古董鑒賞方面頗有後來居上的趨勢。甚至到後來，趙船因為天生的沉默性格，許多生意都是由她出面的。

以郭盈的眼光，在第一次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就估算出這些東西在國際市場上，價值絕對過億。想想自己最後一次拒絕郭盈的建議之後，她的表情。卻讓趙船不得不相信，這件事情她乾的出來。儘管那個表情只是在郭盈的臉上一閃而過，趙船當時也沒有在意。但是現在回想起來，郭盈當時那張猙獰的面孔，趙船心裏不由的一涼。

想到這裏，趙船苦笑。自己的愛人都不能信，那麼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父母之外，還能信任誰。想起手中的那些珍貴的文物，趙船心中泛起了一絲苦笑，郭盈真的以為和自己領完結婚證，自己死了那些東西就歸她了么？她未免把自己想的太好糊弄了一些。

郭盈的這個計劃雖然嚴密，但是女人終歸是女人。她真的以為幹掉自己就能得到這些東西嗎？她太天真了，自己早在這些東西的消息不知道因為什麼流傳出去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今天的準備。只不過自己沒有預料到向自己下手的居然會是她，現在想一想，恐怕這些東西也是她有意識的泄露出去的。因為這些東西的實際價值只有她和自己知道。

趙船自己有一個連郭盈都不知道，自己只是在私下聯繫，雖然在一個城市生活，但是卻很少公開聯繫。現在供職在一家著名的考古研究所的大學同學。畢竟現在考古學家和盜墓賊是死對頭，沒有人知道他們居然在私下還是好友。

儘管這個同學並不贊成他現在的職業，但是卻因為友情的關係，也沒有報警。只是警告他，如果他在市場上發現一個經他手中流落出去的一級以上的文物，自己立刻就報警抓他。畢竟現在盜墓之風越演越烈，就連國家，也只能弄一些馬後炮，無力全面制止。如果趙船真的象他所說的那樣，為國家、民族保存下一些珍貴的東西，未嘗不一件好事。

自己在這些東西的消息流露出去之後，第一時間就秘密聯繫上他。托現在通信發達之福，自己每次出去之前，都會用自己的另外一個，連郭盈都不知道的手機給他發一條短訊。而且每天都會避開自己的那兩個同夥，秘密的聯繫一遍。

自己告訴過他只要自己出去超過三天，沒有和他聯繫，就說明自己已經出了事情，讓直接報警，帶着警察去自己早就告訴他的藏寶之地，將這些國寶收繳國家。

這個同學的岳父一家，包括他那個相當漂亮的老婆，都是當地公安系統手握重權的人。按照現在的警察權利使用上的潛規則，一個省會城市的公安局政委和治安支隊的辦公室主任調動幾個警察，去某一地搜查一下，正常的很。

之所以期限設置為三天，是因為某些古墓的地點，特別是位於山區的那些地點，手機信號比較弱，甚至沒有。這個同學雖然對他的職業相當的不贊同，認為他有些過於走極端了。但是以兩個人的關係和這個同學的為人，趙船肯定這個忙他會幫的。

想到這裏，趙船心裏反覆念叨着郭盈這個名字。想到自己深愛的女人的背叛，趙船的心裏象針扎一樣疼痛。自己的性子是沉默寡言了一些，對女人的關懷是少了一些，但是自己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對自己下如此毒手。

想到這裏，趙船突然感覺到不對，自己應該已經死了，怎麼會想起來這些事情？自己的眼前只是一團漆黑，並沒有看見傳說中的什麼奈何橋，孟婆湯。難道自己還沒有死？這不太可能吧，那兩個人會饒了自己？自己當時在昏迷前最後的一個鏡頭是他們正舉着鐵鍬向自己腦袋上劈過來。

想到這裏，他試圖睜開自己緊閉着的雙眼，卻沒有想到這個平常在簡單不過的動作，幾乎耗進了他全身的力氣。等趙船用盡全身的力氣睜開雙眼，卻只看到自己頭頂上一處明黃色的帳子：“這是什麼地方，難道我真的沒有死。”

但是眼前的一幕卻也讓他迷惑了，如果自己沒有死，現在應該是在醫院。按照慣例，醫院的物品都應該是白色的，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只有古代帝王才能使用的明黃色。據他所知道，在刻板的，幾乎是千篇一律的中國醫院中，絕對沒有人會使用這種顏色來佈置病房。

至於老百姓家，現在更沒有人用這種過去是帝王使用，現在是死人壽衣專用的顏色來佈置自己的卧室的。而且現在的人也極少有人用幔子這中裝飾物。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他費力的轉過腦袋，想要從這個房間中的其他設置找出答案來。

當他耗時不短的，幾乎弄出了一身大汗的終於將自己腦袋轉過一側的時候，卻看到自己身邊一個古裝的女人正伏在自己身邊睡的正香。他的目光越過這個身上穿的只有在電視中才看見過的古裝衣服的女人的背影，藉著夕陽的餘光和屋子內已經點起，但是在現在人眼光中絕對屬於昏暗的燭光，仔細打量了一下屋子內的陳設。

等看清楚屋子內的環境，趙船的腦袋嗡的一下，幾乎差一點沒有再一次的暈過去。屋子內的陳設，以他作為一個考古學家兼盜墓賊這麼多年養成的極為專業的目光來看，正是典型的晚唐風格。雖然整個屋子顯得有些年久失修，但是依然可以顯現出當年修建時候的富麗奢華。

趙船知道，拜中國歷代都喜歡用火來消滅一切所賜，再加上中國古典建築物又是以易燃的木質結構為主。在現在幾經大規模的戰亂過，又經過文革洗禮的國內，已經找不出這種建築結構和屋內陳設，都是晚唐風格的建築物了。

就連那些在歷代兵火中倖存的所謂唐代的寺院，也都因為屢次重修，而早已經失去了原有的面貌。就向現在聞名天下的嵩山少林寺一樣，頂名是北魏時期修建的，但是在寺內早就找不到半絲北魏建築的風格了。

“活見鬼了，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怎麼沒有一點現在的氣息。居然還有使用蠟燭的。這究竟是那裏，我這究竟是在那。”大概打量了一翻自己所處的環境之後，趙船心中沒來由的產生一股驚恐的感覺。

唯一他知道的是，從糊着窗紙的木格窗戶上，透出昏暗的光線，和室內已經點燃的幾隻蠟燭，讓趙船可以清楚的判斷出現在的時間應該是黃昏。其他的他實在沒有搞清楚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

經過這一陣子的調息，趙船感覺到身上勉強恢復了一絲力氣。雖然周身的疼痛依然讓他那怕動一個小手指頭，都相當的費力。

但是感覺到有了一點力氣的趙船，勉強的抬起胳膊想要坐起來，才發現自己原來雖然稱不上強壯，但好賴因為多年從事土木工作，而顯得比較豐滿的胳膊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只有五六歲小孩一樣纖細。

看到自己恢復到二十多年前的胳膊，趙船心裏一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自己怎麼變成這個樣子。”此時趙船也顧不得渾身的疼痛，急切的忘記自己現在的情況，抬起手就往臉上摸去，他這個動作引起的劇烈疼痛，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趙船的呻吟聲雖然不大，但是卻驚醒了一直伏在他床邊沉睡着的那個年輕的女人。年輕女人見到他醒過來，顯得異常驚喜的衝著床旁邊，趙船眼光看不到的地方大喊：“娘娘，娘娘，小皇子醒了。”一邊喊着，一邊連忙又拽過一些東西，掂在他的後背，讓他的頭略微抬的高一些。

忙完這一切之後，又將床邊半垂的幔子挽起來，讓空氣流通的順暢一些。做完這一切之後，坐在床邊，看着趙船頗有些喜極而泣的表情。趙船看的出來，這個女人和現在的自己感情很深。

“瓊兒醒了？”在那個年輕女人喊叫過後，屋子裏響起了一陣冷淡中卻又不失溫柔的聲音：“我早就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已經不在是什麼娘娘了，讓你還是按照進宮之前那樣喊我小姐，你怎麼還記不住。”

聽到這個聲音，趙船才發現在床的那邊，靠幔子一側一排椅子上，還坐着一個雖然說不上長的怎麼漂亮，但是卻氣質絕佳，手上拿着一本書正在閱讀，從眼前這個年輕的女性的話中，應該是他現在母親，但是明顯並沒有將他當什麼太大回事的，典型氣質性的美女。

這個女人走過來，抓起他現在變的纖細的胳膊，給他把了把脈，顯得鬆了一口道：“我就說過他只是有些脫力了，沒有什麼大礙。只要好好的休息一陣就沒有事情了。好了，小瑤，瓊兒既然已經醒了，你也好好去休息一下，這兩天把你累壞了。”

見到這個女人和身前這個見到他醒過來，喜極而泣的女人身上的穿着。趙船心中的驚恐越來越濃“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怎麼這裏的人都穿着古裝，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剛剛那個姑娘稱自己為皇子，稱那個女人為娘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現在的情景，如果趙船是一個穿越小說迷，恐怕他現在會清晰的知道自己所面臨的處境。可惜的是這個傢伙從來不看穿越小說。平時他最大的愛好就是擺弄他那些古董。只是在中學時候，曾經沉迷過一陣子武俠小說。後來因為耽誤了功課，也就不在看了。

所以他對眼下在網絡上，日漸流行的穿越小說根本就不了解。對眼下的情況納悶直到驚恐也就可以理解了。畢竟一個人跑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驚恐幾乎是必然的。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隨時鎮靜的大將風度的。

等趙船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這半個月的卧床生活中，在無聊之餘，只能看書解悶的他終於知道了自己所處的真實環境。

在通過那本厚厚的所謂本紀了解到自己所在何處的時候，從來不說髒話，總是一付學者風度的他，也不禁在心中罵了一句：“真他媽的是活見鬼了，怎麼會這個樣子。”

雖然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從洛陽邙山中的那座古墓中，跑到這幾百年前的洛陽皇宮，不應該是冷宮中的。但是趙船知道，自己在短時間之內是回不去了。在徹底的清醒之後，看着自己現在幼小的身體，趙船差點沒有哭出來。從小體弱多病的自己，在父母的殷切希望下好不容易長大。現在到好，一場變故讓自己一夜回到了解放前了。又恢復到小的時候。

回到小時候也無所謂，但是讓趙船很難接受的是他並不是回到了自己的童年，而是來到一個陌生的年代，周圍也不是自己熟悉的父母和姐姐，那個現在自己應該稱之為母親，卻總是冷淡的要命的女人，趙船實在開不了口稱呼她一聲母親。儘管從她看着自己總是一付充滿濃濃憂慮的目光中，趙船知道她是愛自己的。但是他實在無法稱呼一個比自己原來還小的女人為母親。

最讓趙船難以接受的是，他現在所在的朝代不是熟讀史書的他所知道的歷史上任何一個朝代。“大齊”趙船打破腦袋也沒有想明白中國歷史上什麼時候出現這麼，皇室姓黃，統一全國又定都洛陽的一個朝代。

他只知道中國歷史上除了春秋戰國時期有一個比較強大的齊國之外，就只有南北朝代時期，在北方有一個高齊，南方有一個蕭齊。都存在時間比較短，也沒有統一過中國，最多算兩個割據政權。

他在閱讀這本所謂太祖本紀的時候，驚恐的發現這個朝代的創始人，居然是唐末有名的那個參加國家公務員考試，屢試不中，改行販運私鹽，混黑社會。後來在農民起義中隨大溜跟着造反，雖然攻入唐朝都城長安，卻因為沒有宜將剩勇追窮寇的想法，讓緩過來氣的唐朝借外族兵力擊敗。

又因為自己大將背叛，而屢戰屢敗，最後按照歷史上來說應該是在泰山虎狼谷被自己外甥所殺的黃巢。雖說就連史書上的死法不一，但是這個所謂的太祖皇帝並沒有推翻唐朝的統治。

怎麼到了自己這裏，不僅坐穩了龍庭，還統一了全國。建立了一個全國性的政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總算被允許下床了的趙船手中拿着那本他已經看了幾遍的太祖本紀，獃獃的坐在院子中的一棵樹下，看着樹上飄落的落葉。

他上輩子發獃的時間加一起恐怕也沒有這半個時間長。看着他呆坐在院子中的樹下，儘管對自己的小主子清醒過來之後的表情感覺到一些陌生，但是作為保姆，那個叫小瑤的女人還是很體貼的拿了一件披風，披在他身上。正在發獃的趙船並沒有察覺到這個舉動。

此刻趙船的腦海中正拚命的回憶自己在後世讀書的時候，歷史書上對這位他現在的祖爺爺的記述，以便與自己手中的這本本紀相對比。在趙船所知道的歷史上，他的這位太祖皇帝軍隊所過之地，只顧著吃糧，極少建設，百姓凈盡、赤地千里，只能稱之為流寇。

怎麼在自己拿着的這本書上卻成了英明神武，開創了一個雖然疆域面積小於唐朝，卻遠大於按照趙船所知道的歷史，此時應該出現的北宋。除了西域和北邊的突厥故地之外，唐朝舊時的疆域皆在現在的大齊管轄之內。

自己現在所處的大齊的疆域北起長城，西至甘肅玉門關一線，南到看着地圖，依靠他連猜帶蒙出，應該是後世越南的紅河流域，東到大海。國土西與吐蕃接壤，北部與此時在突厥故地興起的大遼隔長城對峙，西南與大理為鄰。不僅在燕雲十六州都在手中，就連青海、寧夏均在統治範圍之內。而歷史上曾經出現在西北的民族政權，西夏根本就沒有出現。

這些與趙船所知道的歷史根本就是冰火兩重天。儘管趙船不知道歷史究竟因為什麼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但是他卻在本紀上找到了一個關鍵性的人物，也許就是這個人物改變了歷史。

“桂林郡王劉義，此人在趙船所知道的歷史上並沒有任何記錄，但是在這本本紀中卻是重點描述的一個人。此人是黃巢身邊的書記官，於金統三年借代太祖勞軍的名義，在酒宴上殺欲投降唐朝的大齊同州防禦使朱溫並謀士謝瞳，兼領其軍。”

“后金統五年，以三千騎兵大破唐朝河中河中節度使王重榮數萬精兵，斬首王重榮以下萬餘。金統六年，在華州擊潰唐沙陀族援軍萬餘，其首領李克用身中數箭，重傷不治身亡。以軍功進檢校司徒、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封常國公。”

“金統八年，奉命率五萬大軍東征，在陳州大破唐朝十三節度使聯軍二十萬餘兵力圍攻。俘殺監軍之唐親王、宦官，統兵之節度使共計三十餘人，攻佔河南之地。后經三年苦戰，盡收關東、兩淮之地。”

“金統十一年，帶精兵三千，入長安平叛。救太祖於大明宮，盡殺叛亂之唐降臣、降將一百三十餘人，朝野為之一清。諫太祖勸農桑，以恢復中原地區元氣。太祖納之。”

“金統十三年，與尚書左僕射孟楷分兵攻四川，率軍自陰平沿景穀道東向南轉進，南出劍閣兩百多里，攀登小道，鑿山開路，修棧架橋，魚貫而進，越過7百餘里無人煙的險域。”

“走三國時太尉鄧艾伐蜀之舊路，出奇兵連佔江油、綿竹、雒縣。成都門戶大開。唐末代皇帝唐僖宗李儼驚嚇而死，即位之皇太弟李曄，率領文武百官出成都東門降。唐朝滅亡。”

“金統十五年，以滅唐之功加封桂林郡王。此後又在金統十八年帶病於瓜州大破吐蕃軍隊十餘萬，殺吐蕃將領上百人。並率軍攻入吐蕃都城邏些，殺吐蕃贊普並太子及王公大臣六十餘。將邏些城夷為平地。”

“金統二十年，奉詔東歸時，病逝於蘭州境內廣武縣。太祖聞之病逝，悲傷不已。親自率大小臣工出長安五十里迎接其靈柩，厚葬之。並賜家屬丹書鐵卷，准其郡王職位世襲罔替。”

看到這裏，趙船腦袋中突然似乎感覺到什麼，但是卻有沒有抓住。這個齊國有今天與其說是太祖之功，還不如說是這個桂林郡王劉義一手打下來的。趙船看其傳記，不禁暗嘆此人果然牛X，大小數十戰未嘗一敗。往往在關鍵時刻，出奇兵定勝負。

甚至在打仗的時候，生意還做的紅火，因其財力雄厚，後來被人稱為劉半天。打仗，做生意兩不誤，果然是牛人。不過對於此人的死因，趙船心中充滿了疑點。雖然這本書中因為諱上位者過，沒有明說。但是多少卻也露出了一些馬腳。從書中那些極為有限的記錄中，趙船可以看出來此人是被自己那位太祖給逼死的。

看此人之功，實在可以說是已經達到了功高震主的地步，換了任何一個上位者都不會安心手下有這麼一號，即有能力又有錢的牛人。如果不是太祖有心逼死此人，也不會在此人身染重兵的時候仍然派其西征。

吐蕃是什麼地方，趙船知道，就是今天的西藏。那裏的環境，他雖然沒有去過，但是也聽說過，看過不少資料。那裏的環境，別說一個重病的人，就是身體強壯的人，冷丁的上去，也不見得能夠堅持下來。

想到這裏，趙船暗嘆果然是帝王心術。只要威脅到自己的統治，不管你有多大的功勞，不管你有沒有謀反的跡象，弄死你的手段和借口總是有的。

前人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他改變不了，關鍵是自己現在怎麼辦？從半個月來的那位叫小瑤的宮女和自己現在這位目前的對話中，趙船大致搞清楚了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

此時的自己雖頂着一個皇子的名號，但是實際上卻行同監禁般的與自己這位母親被圈禁在這個冷宮之中。別說親王了，就是郡王也沒有混上一個。在知道了自己所處的環境之後，趙船已經沒有心思去管他那些古董了，他知道自己首先要做的是怎麼樣在這個複雜詭異鬥爭激烈的皇宮中活下去，已經成為擺在他面前的首要任務了。

“天家無骨肉”這句話，趙船記得很清楚。況且以自己現在的情況，別說自己那些足夠編成一個加強排的兄弟，恐怕就連自己那個便宜的皇帝爹，都想殺了自己，以斬草除根吧。儘管自己是他的親生兒子，自己的母親在被廢之前，是正宮一把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