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吃貨
文琪和趙承眸手攙着手走路,剛開始誰也不配合誰,兩人雙雙摔倒,都互冷哼了一聲,還要繼續走路,由於趙承眸的不配合,這碗粥熬的相當辛苦。
熬好后,文琪端着食盒向內室走去。趙承眸道:“你就不能叫個內侍端嗎?”
文琪道:“萬一途中出現什麼意外呢,請不要褻瀆我的職業操守,好嗎?”頓了頓她又道:“我連你都不放心,所以還是我端着吧,你隨着我走好嗎,要麼這次摔倒...”她笑了兩聲又道:“會很狼狽,你說呢?”
趙承眸沒有作聲表示同意。
顯然這世上也不會因為你同意,就不發生意外的,兩人還是很狼狽地摔倒了,如此食盒裏的粥全部潑灑在地,兩人相互怒目圓睜,很有掐假的趨勢,最後還是文琪敗下陣來,原因很簡單,無論身高、體力、不要臉的程度等各種對比顯然文琪還是要輸上一籌的,還有一個原因,文琪是不願意承認的,這不在自己地盤上。
躲在暗處的一男子瞳孔放大,喃喃道:“老天爺真是善待瑞王,又失手了,可惜了我那一味葯。好在我留了後手,老天爺總不會一直站在你那一邊的。”
有時就是這樣,無論你會不會發瘋,老天爺會在不經意間給你開一個玩笑,給你這麼一個拐角,各人的命運就各不相同。
如此文琪又重新熬了一鍋粥,這次兩人都已經沒有那個精力去較量了,顯然比擰巴着要好很多,然後就看見兩人慢吞吞地彆扭地走入了內室。由於路上耽擱了太長時間,走入內室,粥的溫度剛剛好。
文琪盛了一碗清湯去喂瑞王,文琪道:“他不張嘴怎麼辦,我用嘴喂他,他會不會介意。”
聞言,趙承眸趔趄了一下。趙承眸道:“他醒來後會殺了你。”
文琪道:“他如此貞烈。”
趙承眸道:“你這是在形容女子。”
文琪道:“我都沒有嫌棄他占我便宜好不好。”
趙承眸道:“因為你不是女子,他會噁心的。”
文琪道:“是女子就可以親薄他嗎?”
趙承眸道:“是女子也不可以,對王爺自薦枕席,那是死罪。”
文琪道:“那怎麼辦?”
趙承眸道:“我不知道。”
文琪道:“我有一個辦法,需要你為我保密,你能不能做到。”
趙承眸道:“你說。”
文琪道:“我點他穴道”
趙承眸想了想道:“比剛才的方法要好上百倍,就如此吧。”
如此文琪便餵了瑞王一碗清粥。
剩下的粥,文琪就着那個碗盛了一碗,趙承眸很嫌棄的撇了一眼。文琪很是不屑,文琪道:“你那是什麼眼神,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然後,文琪很不客氣地喝了三碗粥。
趙承眸那眼神更為嫌棄。趙承眸道:“你真是尚書府的,尚書府都不給你飯吃嗎?”
文琪道:“我從早餐到現在都三個時辰了,水米未進好不好。我又出力怎麼多,換作是你,你餓不餓,又沒吃你家的,你嫌棄什麼。”趙承眸便閉了嘴。
小路子回來的還挺快,兩個時辰便趕回來了,小路子背着半袋子中藥走入內室,趙承眸眼睛都直了,趙承眸道:“你這人靠不靠譜,你確定這樣不會吃死人。”
聞言,文琪便道:“非常人有非常的治法嘛!我自有妙處,去去去,你又不懂,別在這裏搗亂。”
趙承眸一甩袖,扭頭就要走,看到腳下又轉過來,用眼神示意腳下道:“我幫你這麼多,你這是什麼語氣。”
文琪道:“有些人剛讀幾本書,便覺得自己是個才子,評頭論足,只處冰山一角,還自得其樂,也不知樂個什麼勁。聖人言道不同不相為謀,當時說這話時包含了多少無奈和憋悶呀!那人真乃我的知音呀!”說完幽幽地長嘆了一口氣,不再理會趙承眸。
趙承眸聽完臉都綠了,再也不想理此人了。
文琪打開袋子,查看了一下,看向小路子:“怎麼少一包藥材?”,由於文琪要的份量比較大,這藥材都是按藥材種類打包的,(暗幽谷是售藥材的,這樣做也是可以的)。
聞聽此言,小路子腿都要發軟了,這可怎麼辦,公子救不回來了,小公子會不會也要被扣在王府呀,臉色發麻,瞳孔放大,他道:“不可能,我可都是按小公子交待去做的。”想了想道:“小,小公子,路上遇到一些路況,從馬上下來在茶棚休息了一刻鐘,難道是這其中出了些問題,這,這可怎麼辦。”心怦怦亂跳,腦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聞聽此言,文琪臉色變了變,再去一趟暗幽谷,肯定是趕不回來了,瑞王這次難道是難逃此劫了,可我不想死呀,心裏都要流眼淚了,哥,這次妹只能陪你了,恐怕我比你死的還要早一步,我現在就是人家眼皮子底下的小火苗,怎麼辦?怎麼辦?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啊!好痛!眼前一亮,小時候師父給他吃過一株天山雪域果,自己的血是解百毒最好的藥引子,天不絕人呀!
趙承眸聽兩人談話也深覺不安,心裏慌慌的,真想快點把這幾日過去,這對人的心裏是一種煎熬呀!正在坐立不安之時,就看到眼前這小子,立在原地,仰天長笑了一聲,架勢挺足,聲音卻很小,心道,這小子莫不是知道自己命不久已,刺激地發瘋了,這孩子也真夠可憐的,可惜了這一幅好相貌,真是不忍心,趙承眸像看死人一樣地看着文琪。
文琪給他翻了一個白眼,從袋子裏取出一個盒子,又取出一個玉瓶,從瑞王食指上取出一滴血,滴入玉瓶,晃了晃,又用蜂蜜稀釋,做完這些便把這些液體倒入那個盒子。少頃,把盒子放到瑞王身邊,從盒子裏爬出很多黑色兩寸長的昆蟲,爬到瑞王身上,迅速彙集到於傷處,一刻鐘后,那蟲子吸走瑞王瘀傷處的暗紫色血液,蟲子整個臀部都鼓起來了,那一層薄皮看着都快要撐破了,少傾,蟲子軀體僵硬,一個一個的都愣愣地倒下。文琪用夾子把這些蟲子收集起來,交給小路子道:“全部燒死。”
趙承眸看得混身發麻。這衝擊力太大,久久不言。
那小子又把那袋子葯稱好分包,然後拿着一大包葯煎藥去了,不到半個時辰讓小路子抬過來一個浴桶。趙承眸看到這小子從煎好的葯里取出小半碗,又從自己腰上取下長劍,在他那纖細的手指上輕輕劃了一下,還皺了皺眉,把手指上的血滴入碗中,餵給瑞王,剩下的全部倒入浴桶。對自己道:“把他抬入浴桶。”
如此兩人便把瑞王輕輕放入浴桶。
趙承眸道:“你的血不會吃死人吧!”
沈文琪哼道:“沒有我他現在已是一個死人,如此你還要質疑嗎?”
趙承眸閉口不言。
少許,瑞王額頭冒出汗珠,文琪拿着帕子輕輕給他擦着汗,那模樣趙承眸竟看出了一絲溫柔。趙承眸搖搖腦袋又搖搖腦袋,似乎想甩出去些什麼。半個時辰后把瑞王抬出浴桶放在床上,文棋仔細給他擦乾身體,收拾好后,試了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緩緩吐出一口氣道:“治病原來也是一個體力活呀。”
文棋拉着趙承眸進入廚房,拿了兩個豬腳,抓了一把紅棗和一把黃豆,又挑揀了一些料子放入鍋里慢火燉起來。出鍋后裝入食盒進入內室,把湯都給瑞王喝了,然後文棋把剩下的豬腳放到桌子上對趙承眸道:“你要不要吃。”
趙承眸道:“瑞王必須喝這些嗎?”
文棋道:“反正沒有壞處。主要是我想吃豬腳,這些湯扔掉豈不是很浪費。”
趙承眸道:“你這樣只考濾自己的口味,不怕他醒來找你算帳嗎?”
文棋道:“你會告訴他嗎?”
趙承眸道:“他自己會知道。”
文棋一撇嘴,很是不信。
趙承眸道:“這不是給產婦喝的嗎?”
文棋道:“誰說的,這湯對失血過多的人最有益好不好。”
趙承眸道:“難道沒有別的更能讓人接受的食物為他補血嗎?”
文棋道:“這很難接受嗎?”
趙承眸道:“你是不是男人?”
文棋掰開豬腳自己啃了一塊,剩下的放到趙承眸嘴前道“你也餓了,一起吃更好吃,我做的不會讓你失望的。”
趙承眸道:“我實在受不了這種女人的東西。”
文棋也不管他,自己認真的吃起豬腳來,那香味鑽到鼻子裏,攪的人心氧難耐,趙承眸道:“反正瑞王也被你強灌下去了,要不我也來一塊,有人陪着他一起受辱,他心裏會好受一點,你不在這受不受辱這一列,你都沒有這自覺,你以後還是多學學人情世故吧,難怪你的父親不喜歡你。”
聞言,文棋並不生氣,還是把那一塊放入到趙承眸的碗裏就繼續吃自己的肉。
趙承眸吃了,眯了眯眼,很彆扭地說了一句:“味道還不錯。”
文棋頭都沒有抬,繼續吃自己的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