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木千帆夜探王宮
等着等着,木蘭蹲在地上睡著了,在睡夢中她彷彿見到了師父,師父像從前一樣將她從冰冷的石頭抱回溫暖的床上,替她掖好被角,守護在她的隔壁,等待她與太陽一同醒來……
武川回到自己的房間,對木蘭依然放心不下,她看起來已經喝醉的樣子,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嗎?
但是他的這種擔心沒有持續多久,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為何木承光他們還沒有回來?
一想到這裏武川趕緊去到木千帆的房間與他商量。
木千帆喝了些酒,原本已經準備睡下。武川將他的擔心說了說,他今天在街上聽見許多人的議論說,也不知道木府這次進貢了些什麼寶貝,不過聽說有一樣寶貝是最對王君的胃口的----美女!
木千帆白天也派人打聽過了,聽說王的後宮幾乎遍佈王城。當然這只是誇張的說法,他不過才有二十幾個兒子十幾個女兒而已。
木千帆看着武川那兩道劍眉擰到了一起,他知道擔心的是周千湘,那個在他眼中柔弱可愛需要人時刻保護的女子。
“木蘭喝醉了酒,需要你照顧,你先去吧。”千帆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若是有事,會有人來稟報的,不必如此擔心。”
武川依然將木千帆當做一個四肢簡單頭腦也簡單的人,他暗暗在心裏埋怨千帆,既不關心父親也不關心妹妹,對平日裏對他照顧有加的周家妹子更是視若無睹,可真是無情無義之人。
他無奈地晃晃了頭,回房間去了。這一夜,他輾轉難眠。
木千帆見武川回了房間,本欲打算叫上木蘭,想到她喝了那麼多酒,怕是無濟於事,便獨自換了夜行衣,去外面打探消息。
王座始終由土氏的人傳承,自然有能夠傳承的道理。
修鍊法術和武道的人畢竟只是少數,除了四大家族嫡系血脈,其他能夠修鍊到六級以上的人寥寥可數,大多數人都是只是普通人而已。普通人最可貴的是懂得團結,他們無論面對多麼強大的敵人總是會擰成一股繩,就像成千上萬的螞蟻可以毀掉一座城一樣。其次是有敬畏,他們敬畏天地,對那些神秘的力量充滿敬仰,冥冥中受着某種特殊力量的保護。
除了木氏家族有問天術以外,其他家族都沒有。木氏的人往往因為問天術而橫遭不測。
一般說來覲見王君只需要半天即可,為何今日已是子時,而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傳來。
木千帆親眼看到武川被木蘭和那個男子激怒,之後又表示對千湘憂心忡忡,他看出了他的多情和易怒,這樣的夥伴不僅毫無幫助,反而會有所拖累。
他也在尋找機會告訴木蘭他對武川的看法,畢竟木蘭也算他的妹妹。
木千帆喚來一隻鴻鵠,騎上鴻鵠便對鴻鵠說:“去王宮。”
鴻鵠渾身潔白,一身黑衣的他冷峻沉穩,那黑珍珠一樣的眼眸不再是渾渾濁濁,而是雄鷹一般的銳利,不放過任何的風吹草動。
鴻鵠落在王宮最高的關鳳閣的屋頂上,木千帆一個弧度轉身,輕盈地落在屋頂橫樑上。
木千帆將捏成一個拳頭,手指慢慢張開便飛出三隻螢火蟲。螢火蟲聚在一起向一個方向飛去,木千帆跟着螢火蟲閃躍前進,身形利落流暢,一點兒也不像一個毫無修鍊天賦的人。
三隻螢火蟲齊齊飛向王宮的賜福園。
賜福園便是王君的妃妾所住的地方。縱是沉穩如木千帆此刻也擔心不已。
原來他在他們離開客棧的時候給他們三人身上各放了一隻螢火蟲,它們相互之間都有感應,所以現在這三隻螢火蟲飛的方向就是他們所在的方向。
可是為什麼木承光的螢火蟲也會飛向賜福宮,那裏是禁止男性進去的啊!
他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能繼續跟着螢火蟲進入賜福宮。
螢火蟲越飛越低,木千帆也只得落到地面去跟着它們。他跟隨他們走到花園之中。
花園之中竟然滿園都盛開着睡夢花!比那日在古木林中的花更加鮮艷奪目。武川知道不能看也不能嗅那些花,否則便會被吸引住無法自拔,繼而想去嗅一嗅,接着就是沉睡。
木千帆剛蒙上眼睛和鼻子,就聽見周圍來了許多人。
“都說木大公子愚笨,如今看來果不其然。”一個中年男子說。
木千帆知道還是中了計,但是他管不了那麼多。
“我的父親和妹妹呢?”
“妹妹,你是說哪個妹妹?”
“兩個,千花和千湘。你若不說,我就燒了你的園子。
“木大公子儘管一試。”
木千帆也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直接使出了火系法術第九層“熔魔地火”。
可是這一次竟然沒有奏效,那些睡夢花竟然絲毫不動。
“土氏息壤。是我魯莽了。”
“不錯,我土氏息壤不懼水火,能夠適應任何植物的生長,可惜就那麼幾塊,可惜。”
“事已至此,我唯有一個要求。”
“你說說看。”
“請將我和我父親關在一起。”
“哈哈哈哈哈哈~你又想多了,我何時關押過你的父親。”
木千帆發現自己今晚就像一隻猴子被人逗弄,他已經閉口不言。
木千帆沉默了許久,一個女人淡淡地說:“好了,送他去吧。”
“好,聽你的。”那男的寵溺地答。
木千帆見此蒙眼睛也無用了,且不說身邊這些護衛,單是剛剛說話的女人便不是她的對手。反正已經是別人簍里的魚,跑也跑不掉了,他索性就摘掉了蒙眼的布。
一摘下布他便有些嚇着了,那男人正是當今王君,而那女人卻戴着個銀色的面具。瞧那身影似乎極為熟悉。
那銀面人見他睜開眼睛來揮動手指裁斷了數枝睡夢花一齊向木千帆打過去,打過去的時候又使用內勁將花揉碎,花汁都濺出來,那香味濃郁撲鼻,木千帆不一會便昏睡過去。
“你真的要將湘兒送給他?”
“你說呢?”
“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呀。”
銀面人冷笑了幾聲,沒有再說話。
王君不再說話,臉色冷峻了許多。
那些士兵將木千帆抬起,將他送進了王宮外的一個客棧。
銀面人和一個戴着黑帽紗的女子並肩而立在客棧門外。
“去吧,他就在那裏。”
“為何幫我?”
“受人所託?”
“受何人所託?”
“你只需記住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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