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情難自抑
陸家現在水深火熱,郭家到是其樂融融。
雖然路上耽擱了一會兒,郭靈送飯去時晚了一些但好在她和紅梅今日做的早些,倒也不是特別遲,一家人在田野里吃過午飯後,郭承言三人下地幹活了,郭靈在旁邊收拾碗筷,而紅梅早在看了郭承言幾眼后就心滿意足的紅着臉回家去了。
連郭靈說等會送她,她都沒讓。
就在郭靈把碗筷都收拾進籃子裏準備提回家時,遠處的田埂跑來一位漢子,邊跑邊喊“郭家嬸子,郭家嬸子。”
呼聲中帶着點喜氣洋洋的感覺,聽着似乎有喜事吧?
郭靈抬頭望去,陽關有點刺眼,郭靈把手放在眼睛上,卻還是看不太清楚到底是誰。
郭靈娘也把鋤頭挖進土裏,抬起頭朝呼聲方向望去。
看了會後,朝來人說道:“是石侄子啊?有什麼事嗎?看你跑的那樣。累着了吧?來先喝兩口水再說。”說完拿起旁邊的水壺遞給那人。
郭靈等來人走近了才看清是誰,來人是一個大概二十歲左右,圓臉黑黑的小夥子,應該是他們家屋後半山坡上哪家石姓人家的小兒子吧?他應該還有個比他大兩歲的哥哥。
沒辦法她現在對村子裏的人還不太熟悉,雖然有郭靈的記憶但是並不是什麼東西都是清晰的。
所以有些事她還不太確定,彷彿為了驗證她心中所想一般,就聽見她娘笑着和來人打招呼,還親切的讓他先喝口水再說。
其實她就覺得奇怪了,她娘吧,平時尖酸刻薄的,反正在她眼裏是這樣。
但是對村裏的小輩卻還算客氣。
為什麼就專門不喜歡自己呢?
自己還沒理出頭緒就見石家二郎喝完水用手摸了一下嘴,憨厚的說道:“郭家嬸子,今日上午我去趕集時正好看見您娘家三侄子在街上到處找您呢,結果打聽到您沒上集去就讓我給你帶個信,說他家媳婦兒昨日上午生了一個八斤二兩的大胖小子,讓您去洗三呢,”
可能村裏的人都比較憨厚吧,自家哥哥就這樣,這個石二郎也是,就是那臉圓圓的,看着特別有親切感,說起話來也讓人覺得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就是那臉比較黑,脖子倒是比臉白凈些。
唉!農家漢子不就這樣嗎?一天到晚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就算白凈干那麼多農活也該晒黑了。
到是這一世的陸翼川比北幽國的陸翼川要白凈許多,都是一樣的讀書人,想來是陸翼川這一世的父母白一些吧?
郭靈娘聽他說完,果然喜上眉梢。
高興的搓了搓上的泥,對石二郎說道:“那太好了,生了個胖小子就好。石侄子,多謝你了啊,還麻煩你特意跑一趟。”話語裏儘是對石二郎的感激。
石二郎不好意思的擺擺頭“沒事嬸子,本來我也想等你們回去了再給你們說的,但是又怕到時候來不及了,想着反正我家活做的也差不多了就跑過來知會你一聲,您收拾收拾趕緊去吧,二十幾里路呢,再不出發怕到時候趕到那都天黑了。”
村子裏條件比較艱苦。除了要趕集的那天上午會有牛車拉人之外,其他時間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交通工具。
大家出行都只靠兩條腿慢慢走,好在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石二郎說完后小心翼翼的朝郭靈的方向看了看,然後再向郭家人揮揮手回家幹活去了。
郭靈娘親和爹爹回家收拾了一番就回娘家去了,留下了郭靈兄妹看家,本來也想讓郭承言去看看小孩子的,畢竟他和三表哥一樣大,別人都當爹了,他卻連媳婦的影子都沒見着。
但是郭承言害怕郭靈一個人在家不習慣,堅決的拒絕了母親,在地里繼續幹活。
郭靈也收拾好了東西,回家繼續做個洗碗刷鍋的農家妹子。
就在郭靈回屋收拾的時候,旁邊院子陸翼川聽到心上人回家后弄出的聲響,不像以往一樣苦澀,現在他只覺得前途充滿了希望。
搞定了劉玉蘭,現在只要把郭靈的婚事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退掉,那他們之間的障礙也就差不多清除了,他有信心這一次一定和她在一起。
那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和她解釋清楚了。只要她心還在自己身上,那他就什麼也不怕了。
而此刻的郭靈收拾好了碗筷,看着家裏的一大堆臟衣服,眉頭都快要皺到一起了,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洗過衣服呢。
雖然現在開春了,但河水還是比較寒冷的,但是她卻不得不提起衣服往河邊走去,現在她只能靠自己了。
現在想想還是柳葉好些,平時什麼事都給她安排的妥妥帖帖的,現在自己要做這些瑣事時才真正體會到她們的不容易,唉!等她回去了一定再對他們好些。
還有青墨,這次是自己要鬧着出去的,出了事他肯定也要遭受懲罰吧?都怪自己平時只顧自己貪玩,卻忽略了他們。
邊想着,邊鎖好了門,抱着衣服準備去河邊。
一邊的陸翼川看到郭靈一個人抱着衣服,猜想她肯定是要去河邊洗衣服,就放下了手中的書,跟着也出門了。
他現在真的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跟她聊聊,他想讓她知道這六年來對她的思戀。
他想讓她知道,他一刻也不曾忘記過她。
他想讓她知道,他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從來沒有。
郭靈洗着洗着,總感覺後面有人盯着自己,轉過身,果不其然看見陸翼川正用熾熱的目光盯着自己,看的郭靈怪不好意思的,想到中午在山上聽到的消息,覺得有些同情陸翼川,連帶這眼神也比較溫和了。
一旁的陸翼川可不知道她的心思,看她溫柔的看着自己,只當她心裏還有自己,瞬間衝動蓋過了理智,三步並兩步的衝上去一把把郭靈揉進懷中。
他真的再也不要再離開她了,這兩千多個日日夜夜的輾轉反側,這兩千多個日日夜夜的日思夜想,哪怕是每日能看見她,卻也只能視而不見的痛苦他再也不想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