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關涼儀依然十分拘束,心事重重
“其實答案景一寂同學都替我說出來了。”
“咦,有嗎?沒留意到呢。小嵐月...所以到底是什麼啊?”
跟隨她的話語,我將記憶拉回之前,排查有沒有遺漏什麼關鍵線索。
接着我晃了晃腦袋攤開雙手表示放棄。太遺憾了,沒有任何頭緒。
“看來當事人都忘了呢。”
“真是遺憾。大家都在等你公佈答案呢。”
“哼。傳言。”
冷嵐月別過臉,鬧彆扭一般的說出了truth。
這就是,答案?
我似乎不久前的確有提到過這個詞。傳言么,倒也不是說太過出人意料,
聽到了答案后,有種“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感覺呢。
“傳言?”
陽暖望重複了一下她口中的答案,不解的反問。
對於這個日常出現頻率不是太高的詞語為何會是答案,她很直白的表達了現在心中的迷茫。希望有個人能解開纏繞於她心中的繩索。
“是的。景一寂同學之前說了“傳言道,養成一個習慣需要二十一天”。”
冷嵐月看了下身旁迷茫的棕發少女,
可愛的臉上依然寫滿了迷惑,
她頓了頓,準備好情緒繼續解釋道,
“也可以理解為謠言吧。通過多人而了解到的不一定真實的消息、新聞,簡稱傳言。這樣不負責任的發言本身就沒有經過任何科學實驗的認證。一傳十,十傳百,口口相傳,大部人只知道存在着這樣的“真理”,連動動手指去搜索下這麼機械化的事情都懶得去做,這可真的是可悲至極的低賤性格...”
“冷嵐月同學。”
我“適時”打斷了她的“正確答案”,儘管可能這樣不是很禮貌,但我依舊覺得有必要阻止。
她的聲音越發冷漠,或許是打撈起了她兒時的回憶,我也粗略耳聞的負面回憶。
如果把那些負面回憶比喻成一根針。有的人即便再怎麼逃避,也不願將它從內心拔出,任它愈陷愈深,久而久之癒合成一塊畸形的表層。而有的人,則會不顧一切將它拔出,任它血流遍地,也要拼盡全力找出那個當時在她心裏面製造創傷的人,最後再將那根細針,狠狠地插進那個“兇手”的內心。
我不是在貶低第一個做法,當然也沒有鼓勵大家選擇第二種做法。聽起來很矛盾么,實則不然。在我眼裏,它們都正確無誤,無可挑剔。別人無法要求我,同樣我也無法去阻撓其他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權利去做出抉擇,根據自身的性格,當下的條件。你無法單純絕對的將第一種心裏一律概括為懦弱,因為在反對者看來,那是一種隱忍,一種智慧。同理,你也不能徹底歌頌第二種做法。
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們都沒有錯。
因人而異。
“抱歉。似乎說的有些太陰暗了呢。”
“小嵐月...說的好高深啊。感覺那一瞬間跟阿景有點像呢!”
在這種時候發動陽之跳躍!你是蠢蛋嗎?!
還有,像個大頭啊!我可是最低調的那個隱忍,才不是什麼復仇者。
“陽暖望同學,再胡說八道我就真的生氣了!我都幫你解釋的這麼深刻了,你連一聲謝謝都不說。以後補習...”
冷嵐月雖然提高音調,但面容卻愈發寒冷,猶如對陽暖望發出最後通牒。
“謝謝!!!”
陽暖望吼出了我自出生以來,聽過的最為撕心裂肺的致謝。
哇靠,我的耳膜啊啊啊啊啊!你個二貨!
“...我明天看來是要去趟耳科了。”
冷嵐月揉了揉右耳,連搖頭似乎都頗為勉強。
“別擔心,這種程度還不至於去耳科。耳膜的承受度遠遠超出你的想像。”
“真想讓你也試試這種滋味。我可是距離音源最近位置的那個人。”
“...還是免了。陽暖望同學,所以來操場是要做什麼呢?”
再進行了一系列“愉快”的科普會談后,我決定將話題拉回正軌。
“咦,我沒跟你說嗎?”
怎麼回事,真正聾的人原來是我嗎?明天放學要不要去最近的醫院檢查下耳朵?還是說你也要一起過來,檢查下大腦是不是哪裏缺器官?
“你是在演重啟咲良田嗎?還是說你被春埼附體了?”
“哦!那個我有看!去年還被製作成電影了呢!”
“小說還是挺有趣的。比如設定什麼的。”
冷嵐月饒有興趣的擠入了我跟陽暖望的交涉當中,
“小嵐月,那它的動畫呢?!你有看嗎?”
“沒有。”
“啊...可惜了。相比起電影,我覺得它的動畫倒是十分不錯呢。”
陽暖望縮了下肩膀,稍顯遺憾的說道。
雖然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可我不是來這裏開番劇交流線下聚會的啊!
即將重回正軌的列車,當然不能就這樣撒手不管。
(《重啟咲良田》,角川sneaker文庫所屬的輕小說。2016年9月宣佈真人電影化,同年11月宣佈動畫化。電影前,後篇將於2017年3月15日和5月13日上映。動畫則於2017年4月播送)
“適可而止吧。我不是來這裏開線下交談的。來操場到底是有什麼事情?此刻不應該是去瓶子小舍的路上才對嗎?”
“看來是我忘了跟阿景說了...這記性真是糟糕透了。”
“現在說也不算太遲吧。反正他放學除了回家還是回家。”
“真的嗎?那我從明天起就嚴格遵守這項制度。”
“...是關涼儀同學叫我過來的啦。說是放學讓我陪她去下羽毛球場。現在她才從教學樓趕過來,好像是一下課就被白雅老師叫去辦公室,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這樣。”
哦哦,你早說嘛!等待是最美麗的一件事情了!陽暖望同學,你也是那個最美麗的笨蛋!
鑒於之前對我的控訴,我只能強行壓抑住自己小鹿亂撞的心情。面如死水的等待着那抹颯爽身姿出現在面前。
“那為什麼要帶上我呢?她只叫你一個人吧。”
“沒事沒事,我都跟她說了。”
“那景一寂同學呢?”
“說起來也奇怪,關涼儀同學倒沒什麼表示。算是默許了吧。”
陽暖望攤開雙手,表示她也不清楚。
“你們怎麼回事?知道什麼是助人為樂嗎?!就算是孤僻也有用處吧!”
“這倒是,垃圾桶是你最好的去處。”
“你別裝做一臉無辜地說錯名詞啊!”
“那可真是抱歉。我是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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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儀同學,這邊這邊!”
遠遠看見一個帥氣的身影正匆忙趕來,四處張望的樣子像是一隻遭受驚嚇的小兔子在搜索藏身之處一樣。她聽到某顆榕樹下的呼喚后便快速朝我們這邊小跑過來。
“抱、抱歉呢。剛剛、剛剛被白雅老師叫去辦公室說了些話。”
眼前的女生正氣喘吁吁,紅彤彤的小臉向我們解釋着她此刻的緊張感已經來到了max的程度。
這點運動量對她來說肯定是小菜一碟,她應該是怕我們等待太久吧。
真是善解人意的可愛啊,不急不急,先休息一會再慢慢聽你娓娓道來。
“沒事沒事。我們也是剛剛才到的。”
陽暖望對前方這個心急如焚的女生揮了揮小手,溫柔的撫平她緊張的情緒。揮手的力度恰到好處,並不會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和做作的違和感。
她身旁的黑髮少女並未開口,只是冷冷地看着這個場面。
“要不要喝點水呢?休息下再慢慢說也不遲的。”
“啊...不用的,我不是很...”
“啊咧,剛好那裏有自動售飲料機耶!”
還未等關涼儀說完,陽暖望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玩意似的發出聲響,她的眼神緊緊鎖定住右前方,那排初來乍到的新鮮機械。
她迅速將手伸進右邊口袋摸索,不到兩秒突然又拔了出來,面露難色,
“小...阿景!去、去買一瓶水過來!快點!”
“哈?為什麼是我?”
我知道你沒帶現金,可我也沒有啊!我今天就帶了十塊錢在身上,買奶茶后剩下的六個硬幣都給了你旁邊的關涼儀同學了啊!
“就你一個男的,不、不是你去買,難道要我們去買啊!”
“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你的思想竟然還停留在封建時代。”
我略微不爽的咋舌,
冷嵐月微微揚起手,似乎想說什麼。
“...別啰嗦了啦!快去快去!”
陽暖望用力推着我的書包,嘴裏還一直念念有詞的吐槽着。
如果我現在是一顆足球,她肯定會毫不留情地將我踢過去,
那排自動售飲料機就是球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