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打起來了!
“鍾言,我不過是放走了一隻紫金狐而已,你至於記仇到現在嗎?回頭我賠你一隻就是了!”周潭見解釋不通,把矛頭指向罪魁禍首鍾言。
“我不跟斷袖講話,離我遠點。”鍾言做出一副十分嫌棄的表情。
“你!”周潭說著,直接擼起袖子上去干架,“說我是斷袖是吧,我今天不扯斷你袖子我就跟你姓!”
兩人也不用靈力,你一拳我一掌互相扭打起來,很快滾做一團。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金扶曲一個頭兩個大,用靈力將圍觀的眾人推開,稍微放出金丹後期修為,兩個扭打在一起的少年立馬就動彈不了了。不過兩人還死死抱在一起,互相飛着眼刀,畫面有點辣眼睛。金扶曲走過去,一手提着一個后領,將兩人分開並扔給兩位跟隨在他身後的外門子弟。
“天劍門內禁止私鬥,將這兩小子送去戒律堂按我門門規處置!”哼!不能得罪月華上仙,還不能那你這兩個小傢伙開涮!
玉清若看完這場鬧劇,嘴角抽了抽。到底為什麼她一個活了三個二十歲的老人家,要跟一群乳臭未乾的小屁孩一起學習交流?
為防有人繼續鬧事,金扶曲連忙叫外門弟子給這些少年安排宿舍。人一散開,整個院子漸漸恢復了寧靜,讓人大鬆了口氣。
宿舍是按照門派分的,兩人一個房間。同門之間可以選擇親近的師兄弟住一起,沒有什麼特別要好的就隨機安排。凌天閣來的人是單數,而玉清若是最後一個報道了,所以一個人住。不過即便她不是最後一個簽到,其他人也不敢跟她住一起,怕挨揍。
事情的起因嘛,讓人一言難盡就是了。因為表弟被擄走的事情,殿主朔風上仙文弘對月殿的怨念一直都在。這股怨氣不僅沒隨着時間變淡,反而如陳年烈酒般越久越濃烈。之前因為她前身已死,文老頭自然沒理由再跑來月殿鬧事,滿身怨氣無處發泄。那天一聽說月華上仙忽然就收了徒,而這小徒弟不僅長得像她前身,還起了個相似的道號,久憋在胸口的悶氣終於可以發泄了。
凌天閣門規里並無不許私自鬥毆這一項,同門之間互相切磋是常事。文老頭打不過師尊,再打也就自取其辱。他自己不上來鬧,讓他的徒子徒孫每天都過來挑戰。晚輩之間切磋,長輩自然是不好插手的。當然,她師尊也沒打算插手,畢竟師尊是知道她真實修為的。
雖說她的修為被壓制到練氣期,但劍修之所以能越級挑,憑的不僅是自身修為,還有劍道的修為。她前身已悟出劍意,這種悟性不會因為換了具肉身就會忘了。況且,修鍊的過程也是淬體的過程,金丹期的身體素質不因修為的壓制而變弱。也就是說,她不僅能打,還能扛。
文老頭起初念在玉清若年幼,也是無辜,只讓些練氣期的小弟子來磨練磨練,順便給玉清池添添堵。
玉清若看這些小毛頭在自己眼前蹦噠,不好意思打擊他們幼小的心靈,只避不出招。可是年少心性,覺得別人的忍讓是一種對自己能力的侮辱,越大越起勁,寧願累死也不肯罷休。要命的是他們人數多,一個趴下又來一個,沒完沒了,害得她連吃飯時間都沒有。
“我說,各位師兄可否先歇歇?我餓了,用完膳之後再打?”
玉清若說這話的時候用的是商量的語氣,很禮貌很委婉。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吃完飯再陪他們玩會兒就是了。
誰知也不知道擊中了小年輕們哪根經,出招更狠了。那一雙雙受到侮辱,悲憤不已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她又沒說錯話,確實是餓了嘛。
“你這麼厲害,還吃什麼飯?”常輝怒問道。打了這麼久,對方連劍都沒拔,只是一味閃躲,跟個泥鰍一樣滑溜,太可恨了!關鍵是對方還是個不到他們胸口的小豆丁,好讓人生氣啊!這傢伙還說要吃飯,想吃飯你倒是拔劍啊?
小毛頭們氣哄哄地圍上來,大有一副不分出勝負就不讓吃飯的架勢。玉清若一個頭兩個大,只好耐着性子陪他們玩玩。可是一頓不吃飯餓的慌,兩頓不吃鬧心慌。前世因為玉清池糟糕的育兒能力,她被餓怕了,一餓心情就不爽,不爽揍人就沒了輕重。
文弘看着一幫大小徒孫灰頭土臉,滿臉羞憤的回道風殿,就問道:“你們出息啊!居然被一個練氣三層的小娃娃把你們打成這副熊樣?”
聽到這話,半大的少年們紛紛低着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說話!一個個啞巴了?”他原是讓這些小崽子去給玉清池添堵的,結果自己反被堵了!這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小輝,你說,你一個練氣七層的劍修是怎麼被七歲小兒打臉的?”
常輝咬了咬唇,想說但說不出口,頭壓得更低了。想他十五歲練氣七層,何其驕傲。如今倍受打擊,整個人都蔫了。
“好,你不說!”文*忍着怒火,頓了頓,指向他旁邊的少年,“他不說,你說!”
卓越沒想到師公會忽然點他,磕磕巴巴地回道:“他,他,他用桃木劍,一下一個,抽,抽,抽……”好羞恥,說不下去了。
“抽筋了?”若不是看在大徒弟的面上,真想抽死他。
卓越被他吼的腦袋一片空白,哭唧唧道:“他抽我們屁谷(股),一下抽飛一個,我們的臉是摔在地上磕的。”
“什麼?”文弘瞪大了眼睛,本來他的氣勢就嚇人,現在更可怕了。
“他好生厲害,我們打不過他……”就像您打不過人家師尊一樣。當然,後面那句話是不敢說的。本以為師公讓他們去欺負一個小孩很丟臉,現在更丟臉了。
文弘怒極反笑,問道:“這麼說,你們打輸了還有理了?”他的徒弟怎麼就收了這些個不長進的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