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不想懂也不願懂
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們的出現並沒有改變歷史走向,更是隨着時間一步步走到了絕境中。
邢牧之是個識大體的,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雖然他是沒有成過親,也沒有拜過堂,可至少他也是隨着父親參加過幾次婚禮的,定然是見過這婚禮的流程是怎麼樣的,哪有新娘不先送回婚房,便見着新郎獨自回來的道理。
錯了,所有都錯了。
可是這一場的鬧劇為何會在當天舉行,就算是歲寒並不想嫁給硯修,可以之前就不必答應!
原本就應該是整個滄海之矅被羨慕的對象,此時此刻卻成了卻想要憐惜的人,外面的可不知道是要怎麼說他。
說他抓不住小公主的心?
還是說他一個大男人竟然連個妻子都娶不回。
更有人會說這是報應,強拆鴛鴦終將是要被反噬的,明眼人可都知道,歲寒雖然對誰都沒什麼好感,但是對一個人還是很特殊的。
“哥,你......還好吧?”
雲初霽和邢牧之正面面相覷,便聽到有人進來了,趕緊將位置給騰開了。
“你覺不覺得我們就是來看個熱鬧的?”
雲初霽甚至現在還有些開心,被邢牧之敲了一個板栗,“你就不怕歲寒出什麼事情么?”
“我知道啊,最終她是死了。”
脫口而出的雲初霽顯然沒有想到這件事情也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看着邢牧之危險的眼睛,終於還是敗下陣來。、
為什麼她覺得邢牧之也越來越可怕了嗯?
以前壓根就是軟萌的少年郎啊。
“你回答我啊,阿寒到底在哪裏?”
聽着這一聲嘶吼,必然是硯霞姝,本該是穿着精緻的服飾等待着歲寒的到來,可她開開心心的在前廳等了這麼久,也沒能等到她的到來,直到後面硯修說了一句“散了吧”才反應過來,這是一場已經策劃好的預謀。
“你說話啊!你是不是知道事情?為什麼不肯告訴我。”此時的硯霞姝已經快要急哭了,她真的是被蒙在鼓裏的,終於有一天歲寒當自己的嫂子這個願望實現,她要當小姑子了,可不是應該高高興興的。
可是,就是在這一天,她至始至終都沒能等到她的到來。
“我要去找她。”見着硯修已經不說話了,只顧着獃滯,硯霞姝已經急火攻心,差點猝死也已經不管了,直接踏出房門想要離開,卻被硯修叫住了。
“霞姝你回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讓我去找她么?”硯霞姝說話幾乎是要用吼的,“你是不是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了?聽說那戲院你是天天去,天天,哪裏是不是藏了什麼美嬌娘不想讓我們知道,結果被阿寒給逮住了?你這是想要造什麼孽啊!”
說著她便抱着硯修哭了,淚水將妝容打濕,有了還是渙散的跡象,硯修趕緊將她扶住,用功力幫助她緩過來,終於一口氣給提回來了。
“你不要命了么?你知道自己可是早夭體質。”
雲初霽知道硯霞姝從小便是得硯家寵愛的,即便是作為老大的硯修也沒有她得寵,之前說霞姝身體不適很好,現在看來但是相處這麼久以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竟然都是真的。
“可是阿寒不在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你告訴我啊,究竟是為什麼?”已經瀕臨奔潰的硯霞姝幾乎已經在了生命垂危的邊際,稍微有一點疏忽便會命喪於此,硯修當然不想她有事,她有什麼想要知道的,都一併告訴了她。
“阿寒......”硯修停頓了一會,才繼續道,“再也不會回來了。”
即使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的她也沒能承受住,被這個驚天話語給震碎了心境,硯霞姝想起來前幾日她去找歲寒,總覺得她微笑的背後藏着些許悲傷,那時候被喜悅沖昏了頭腦,自然而然沒有想到還能有這個一茬,因為便自動歸類為“婚前恐懼”。
現在想來,這哪裏是什麼婚前恐懼,分明便是早已經做好了後來的準備。
一場原本應該有個完美結局的,最終成了一場無疾無蹤的傷心事。
“阿寒並不愛我,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就算她答應我成親也不過是想要救君晚,可笑,她賠上了自己的性命也不過是為了救一個外人,分明我們才是她一輩子的人。”硯修的聲音已經非常嘶啞,大哀莫過於此生不見,就算是早就知道她不會愛自己,就算知道他們強行在一起並不會有什麼幸福的未來,可當她提出這件事的時候,他還是答應了。
“你說阿寒要救君晚?君晚又是怎麼了?”后之後覺得硯霞姝終於抓到了關鍵所在,之前並沒有聽說君晚出了事情,況且,滄海之矅這麼大,哪裏找不出一個能夠救治他的人,非要阿寒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不可?
她不懂,永遠也不想懂。
“君晚被人下了咒語,那是已經失散很多年的蠱毒,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是沒有辦法的,那人提出的唯一條件便是阿寒離開君晚,嫁人便好,隨便嫁誰都可以。”
“這不是要拿婚姻當兒戲么?簡直就是見不得阿寒的一點好,見不得有家世,有相貌,有那麼多寵她愛她的人,非要將她弄得所有都失去才好!”硯霞姝憤恨的說道,將手劃開了一道口子,在硯修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將他寬大的衣袍拉開,也劃開了一道口子,兩道口子相互吻合,硯霞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去。
“你這是做什麼?你不要命了么?”硯修想要大聲呼喊,可剛才霞姝進來的時候已經將門給帶上了,甚至還屏退了眾人吧所有空間留了出來,就是在邊上看着的兩人都有些心驚膽戰,不明白這究竟是要做什麼。
“我會去找阿寒,這輩子找不到便下輩子再找,生生世世都要護她周全。阿修你記住了,這世上沒有什麼咒語,也沒有什麼蠱毒,不過是阿寒被寫在了‘滄卷’上的名字,她的生命已經快走到了終點,而其他人其他事不過是恰好發生了罷了。”
硯修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想要推開硯霞姝也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的血流入自己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