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勝
張俊想再次再次翻滾,脫離魔爪。在翻滾的同時,張俊意想中的魔爪沒有出現,他暗叫了一聲;“不好。”
可是他的身子在翻滾中已經不能停下。只見一隻小樹般的巨足將他拌倒,沒等張俊站得起來,他的身子一輕,已經被兩隻巨臂高舉了起來。隨後便是再次聽到觀眾沸騰的歡乎聲;“不死狂魔,不死狂魔。”
將張俊高舉起來,不死狂魔也出了一口惡氣,他剛才被迫與張俊玩貓捉老鼠遊戲實在憋屈,有力使不出。所以他就虛晃一挙,騙張俊翻滾的同時用腳拌倒張俊。再以雷霆手段制服張俊。
舉起張俊的同時,榮耀之感再次逼身,他舉着張俊環繞四方,像是在宣告着勝利。台下更是一片沸騰。
“殺死,殺死…!”
附和着觀眾的沸騰,不死狂魔手更狂,雙手聚力,砸下張俊。
突然,意外起,不死狂魔用盡全力的雙手不但砸不下張俊,只覺自己頭殼一陣撒心疼痛傳來。感受着疼痛,不死狂魔下意識地低下頭,一低就是低到了檯面,他才感覺疼痛減輕。
同時看到張俊藉助捉住自己的頭髮,渡過了被他砸成肉醬的危險。看到張俊又一次巧妙脫身,並讓自己向他低頭,不死狂魔心更狂了,他無法忍受,這比殺死自己更具污辱。他右拳緊握,一拳橫掃,想打斷抓住自己頭髮的手。
張俊頭腦本就靈活,不可能讓他如願,只是一個翻滾,便躲開他的魔爪。兩人同時站了起來,不死狂魔惡聲再響起;“可惡,不將你分屍,我就不是狂魔”。
話說完,只見狂魔拿出一個手錶似的斗器皿,手按下輸出鍵。一根大腿粗大的狼牙棒從輸出口竄出,被不死狂魔握在手上。不死狂魔左右揮動着狼牙棒,惡狠狠地死盯着張俊恐嚇;“小子,你的這一點戰鬥力能死在我的狼牙棒下,也算不冤,受死吧。”
一句受死過後,不死狂魔雙手緊握狼牙棒,揮向張俊。不死狂魔本身就力大無窮,張俊已是難敵,如今再有狼牙棒加持,不死狂魔虎添羽翼,張俊更是不敢硬接,只能利用敏捷的身體,不斷跳竄,躲開不死狂魔的魔爪。
可是縱然張俊身手再敏捷,在添狼牙棒凶威之手的不死狂魔面前,依然受創連連,多次被狼牙刮開那乾淨的皮膚,鮮血洗滌了半個身子,張俊已成半個血人。
受創加連續的消耗體力,張俊已經是身心俱疲,敏捷動作已經大不如前,被不死狂魔逼得只能後退。
“晃…”的一聲,張俊已經是無路可退,撞在了盡頭護欄上。
看着無路可退的張俊,不死狂魔,人狂,心更狂,獰惡的雙眼盯着張俊,像是在宣判着張俊的命運;“這麼點戰鬥力,能讓我用力至此,你也該冥目了,你死後,我定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豐功我的偉績。”
“不死狂魔,不死狂魔……”
見不死狂魔勝利在望,台下更是瘋狂起來,他們百之九十九的人都是壓不死狂魔贏。如今勝利在望,他們也將滿載而歸,喜悅之下,瘋狂之態不下於不死狂魔。
“去死吧!”不死狂魔再也耐不住殺人的狂態,一邊大吼,一邊緊握狼牙棒砸向無力動彈的張俊。
不死狂魔用盡全力,一砸而下。
“呯!!”
想像中的血肉飛濺沒有出現。不死狂魔反而連連後退了五步,才利用狼牙棒穩住身形,雙手不斷顫抖,一臉的難以置信死死盯着張俊。
觀眾們的表情也與不死狂魔一般無二,他們更是疑惑,這個名不經傳的小子,為何還能死裏逃生,逼退不死狂魔。
終於所有人看清楚了,張俊雙手抬着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平底鍋。
不錯,在危機之刻,張俊想起賜與他戰鬥力的平底鍋,他相信平底鍋的不凡定能救他,於是乎,在生死一線之刻,張俊雙手抬出平底鍋,擋住了不死狂魔的狼牙棒,並將其逼退。
當時就算平底鍋沒有那麼神奇,張俊也沒有他物可用,唯有一個平底鍋了。
平底鍋果然神奇,不但能逼退如此強悍的不死狂魔,還將他身上所有的傷口止住了血,當然,要完全恢復,還須要時間與藥物。
不死狂魔連續揮動如此笨重的狼牙棒,體力已是不支,張俊能得平底鍋的神奇恢復,已經能戰鬥,雖只有七成的戰力,對上現在力盡的不死狂魔,鹿死誰手還在未知。
驚心動魄過後,張俊能再戰,觀眾開始只是一陣驚訝,隨後便是更強烈的歡呼聲。
“戰鬥,戰鬥……”
能來這裏的十有九都是有錢人,他們是來尋刺激,若是張俊一開始便被撕碎,他們雖能贏錢,卻是少了快感。幾次驚心動魄之後,張俊能再起來戰鬥,帶給他們的快感是前所未有,他們來此是尋找快感,誰能帶給他們快感,他們就歡呼誰。
“小子,小子……”
台下的不死狂魔之風已經減弱,張俊的風暴將在此颳起。
幾次看着張俊從鬼門關爬回來,不死狂魔已恨得咬牙切齒,吱吱作響。
“你去死!”
不死狂魔已經是徹底發狂,他的全身在吶喊殺死張俊,跟隨着狂吼聲的音調,不死狂魔再次,揮動狼牙棒砸向張俊。
“呯…”
狼牙棒砸在平底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意外再起,這次狼牙棒沒有被彈開,平底鍋雖然堅硬,擋住了狼牙棒,張俊雙手卻是被狼牙棒的力道震得發抖。
沒等張俊理清平底鍋為什麼這一次沒有發揮功效,不死狂魔狂言再發;“原來這個飯具也沒有想像中的神奇,你去死吧。”
手隨口動,不死狂魔再次揮動狼牙棒砸向張俊,平底鍋的神奇之力沒有顯威,張俊不敢再力抗,再次利用游斗對戰不死狂魔,決鬥台上一個巨人拿着狼牙棒,不斷砸向翻動的小身影,發出狼牙棒撞擊平底鍋的呯呯之聲。
如此一段時間過後,不死狂魔已經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反觀張俊卻是相反,有平底鍋這個神盾,他沒有再受傷,反而越戰越勇,時常調戲不死狂魔,不時拿平底鍋砸向不死狂魔的下身。經過長時間的對戰,張俊已經知道,不死狂魔雖強,下身卻是他的弱點。
如此,張俊已經有了戰勝的陰謀,看着不死狂魔揮動着狼牙棒砸來,張俊直接從不死狂魔跨下穿過,不死狂魔重力在雙手,當然沒有張俊靈敏,當他反應過來,屁股已經重重挨了一記平底鍋,“唉呀!!”一聲浪而不嬌的叫聲,從不該的人不死狂魔口中叫出。
聲出口,不死狂魔知道羞態已出,條件反應般用左手唔住口。
台下觀眾先是一陣不可思議的沉默,隨後便是更為熱情大笑。他們只見不死狂魔的瘋狂之態,又怎會知道如此瘋狂之人,還有這麼可笑的一面,這真是太難得,更難見。
為此,張俊再次得到了不少的歡呼聲,可是在張俊看來這些歡呼聲卻是那麼的醜陋,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身上,張俊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認同的。
再次受辱,不死狂魔理智已失,狼牙棒繼續不要命揮動而來,張俊已經看出決鬥場的醜陋,無奈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只能應戰,再次與不死狂魔追逐。
如此又是一刻鐘過後,不死狂魔力終有盡時,舉棒已經是有難度,跨下更是洞門大開,張俊捉住機會,滾到不死狂魔跨下,隨後猛的站起,將不死狂魔整個撞了起來。如此張俊還沒有停下,極速閃身到了不死狂魔半倒半站的身後,雙手緊握平底鍋,暴力跳起,用盡全力一鍋砸在不死狂魔頭上,“呯……”一聲巨響過後,不死狂魔半條命被砸去,倒在地去痛苦哀嚎。不時還有瘋語傳出,“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眼睛……”
童謠入耳,張俊的殺伐之心去了大半,沒有了戰鬥的心情。收起平底鍋,看向裁判台大喊;“我不打了,放我離開。”
裁判台上三名裁判員聽了張俊的話面面相覷,他們不解為什麼張俊勝利在望,卻要放棄將到手的勝利。一時無言以對,也沒有打開決鬥台的開關。
台下觀眾看得興起之刻,突然聞張俊揚言要離開,不死狂魔已經倒下,他們賭注已經是輸了,現在唯一的樂趣就是能觀賞到不死狂魔被殺死,如今張俊卻要放生,他們最後的樂趣也失去,台下一片騷動,有的甚至拿起椅子,憤怒敲打起來,大吼;“殺死,殺死。”
張俊沒有理會這些只知道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俗人。他只是雙眼緊緊盯着裁判台,希望他們能讓自己離開,至於倒地不起的不死狂魔,他不殺人已經是最仁慈了,他是無法再給與太多幫助的,決鬥場有決鬥場的規定,不是他能悍動得了的。
台下觀眾情緒如此激動,裁判員更是不能打開決鬥台的護欄。只是對着張俊大喊道;“殺了他,你便能勝利,當然就可以離開。”
聽了裁判員的話,張俊不再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他在等待,他相信會有人來處理的。
果不其然,半刻過後,嬌艷的花姐帶着一個暗黑皮膚的中年人進來,花姐進來后,示意裁判員打開決鬥台四方的籠子。三名裁判員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按下開關,決鬥台四周的鐵杆全部打開。雖然如此,張俊卻不敢亂動,他明白他已經觸犯決鬥台的規定,他也相信花姐會處理好一切的麻煩。決鬥台打開,花姐冰冷對着張俊開囗;“你再知道你已經觸犯決鬥場的規定。”
“我知道,”張俊面不改色回答花姐。
“你就不怕死,”花姐再次冷冷逼問;
“怕,可是我更怕殺人,更不願以殺人取悅別人,我來決鬥場只是修練,不是為殺人,隨意取人之性命,與畜生有何區別。”張俊天真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這裏是決鬥場,不是你過家家的地方。不想打,給我滾,”花姐大怒;
“好,我走,花姐你保重,我知道我觸犯了規定,對不起花姐,以後再也不會了。”張俊向花姐深深地鞠了個躬。頭也不回地走向決鬥場出口。
張俊轉身的瞬間,花姐向隨他而來的暗黑皮膚男子示了個眼神,此男子當然能領會花姐的意思,慢步走向決鬥台,單手捉住不死狂魔的脖子,將他提到半空。
不死狂魔很快有了反應,不斷爭扎,怎奈男子的手好像有千斤力,縱使不死狂魔身子巨大,力大無窮,也無法爭脫將他提起的手,隨後只聞咖吱的一聲,不死狂魔脖子被扭斷。
這時男子才鬆開手,只聞仆的一聲,不死狂魔死去的身體掉到了地上,現場一片安靜,所有人死死地盯着決鬥場,不死狂魔的身子巨大,掉落地上發出的聲響傳到張俊耳朵,張俊心有所感,回過頭看到已經斷氣的不死狂魔,他的心有種難明的痛,他甚至以為,不死狂魔之死是自己造成,他後悔了,他後悔自己不應為一已之私害死他人。
他的痛,他在憤怒,終於無法忍受,啊,他一聲長吼;“回蕩整個暗黑決鬥場。”
可是無論他有多大的憤怒,也換不回已死去的生命,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死人,也是被自己害死之人,一聲長吼過後,張俊全身像是被抽空力氣,無力坐在地上。
現在所有人已離開,久久之後,張俊也離開了,他明白他太秒小,更不可能做救世主,救不了這個人吃人的世界。遙遙晃晃,很晚,很晚,張俊才回到家中。
回到家中,二老上前關心問道;“寶貝兒子,你是怎麼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還一幅有氣無力的樣子,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我們的寶貝,搞上那個漂亮小妞了。可是也不用搞到這麼晚吧,很傷身體的哦。”張俊爸一臉奸笑調戲着張俊。
“去,你多大個人了,就不能正經一點,怎麼跟兒子說話的。”張俊媽沒好氣責怪着他的老伴。
“寶貝兒子啊,不要理你爸,他就是個老不正經。來,告訴你媽,那家的女孩子,這麼幸運能讓我家寶貝看上,讓他來我家,媽幫你看看。”張俊媽也是一臉興奮地嘮叨着張俊。
“爸,媽我累了,我先去洗澡睡了。”張俊一臉的失魂落魄,有氣無力地打發二老。
看着張俊落魂的背影,張俊媽再次責怪着張俊爸;“你看你,都是你把兒子嚇走了,說得這麼肉麻。”
“這怎麼能怪我,你不是也問了嘛。”張俊爸極力反駁。
“我怎麼了,我最起碼說得很碗轉,那像你,……”
聽着背後傳來二老恩愛的爭吵聲,張俊終於能感受到人間尚存的一思溫馨。
深夜,這裏是一個豪華寬敞的大床,床上二人光着身上。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壓在一個魔鬼般身材的女人身上,激動的身體搖得大床吱吱作響,很久之後,男子喘着的氣越來越急,“啊,嗯,……”一地歡爽的叫聲過後,男子無力虛脫般靜靜地躺在女人的身上,回味着剛才的激情。
這女人張俊也認得,就是在決鬥場經常調戲張俊的花姐。
半刻鐘過後,男子回恢復了力氣,激情過後情緒大轉變,半壓着花姐的身子,右手用力扭着花姐的脖子,惡狠狠地開口威脅;“聽說今天你放過了一名在決鬥場搗亂的小子,聽說那小子長得還是很英俊,你說,你是不是花痴之心再發,連命都不想要了。”
說話狠,男子扭着花姐的手更狠,越來越緊,花姐喘着的氣,只有出的,沒有入的了。
“說吧,你的理由,如果你的理由不夠充分,那麼你知道結果。”男子冰冷的語氣響起,同時鬆開了扭在花姐脖子上的手。
“咳,咳……”花姐拚命喘着氣,像是要把剛才失去的喘氣時間補回來。
良久,花姐從窒息中恢復過來,沒有馬上開口,而是從衣服的口袋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對慈祥夫妻的合影,男子拿過照片,看到合影,一幅前所未有的驚恐表情顯露無疑。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若是刀狂,鬼母這二位來要人,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想當年,久久男子依然沉浸在回憶中。他的腦海展開一幅久遠前的畫面,一男一女憑藉二人之力,在一夜之間覆滅了當時的第一大幫派毒龍門。沒人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只知道一夜過後整個毒龍門之人憑空消失,一男一女也跟着消失了,成為了傳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