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跛腳女人
“蘭妹子?劉嫂,你確定是她嗎?”我激動的語無倫次,一把握住劉嫂的手。劉嫂低頭看着我的手,圓潤的臉頓時通紅。
意識到不妥,我急忙鬆開,卻瞥見三十多歲的劉嫂早已羞的臉上都是笑意。我剛要道歉,卻瞥見她正在朝我……拋媚眼。
村長臉色不太好,黑着臉說道:“我還有點事,你們要是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
我很是尷尬,道謝了之後便急匆匆的出門了。剛走出門,便聽見後面傳來一陣大笑聲。我扭過頭,便看見高半仙扶着牆捂着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哎喲喂,還真是看不出來啊,我的好徒弟,竟然是婦女之友,老少通吃嗬……”
我懶得理他,快步的朝八角灣走去,八角灣離和平村有六七里的距離,約摸着三四十分鐘便可以走到。
高半仙仍不依不撓,一會兒扯着我的頭髮,一會兒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像只蚊子一樣在我耳邊嗡嗡的叫着,“真是厲害啊,漫天的桃花運呵……”
想起道士要戒色,我只當他妒忌,冷言嘲諷道:“怎麼?你羨慕啊?”高半仙一把攬住我的肩膀,拉着我走到一棵槐樹後面,見靜書沒跟上來,高半仙小聲的說道:“回來的這些天憋壞了吧?我知道一個地方,保證讓你爽歪歪……”
我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扭捏的說道:“那怎麼好意思……啥時候帶我去?”
高半仙沒想到我答應的這麼快,愣了幾秒,這才一巴掌拍在我的頭上,嫌棄的看着我,“你丫的在想什麼,我說的是鎮裏的麻將館,剛好手裏有點錢,啥時候去搓幾把。”
“你去吧。”我瞥了他一眼,心想着書上說的果然不錯,人不可露相,海水不可斗量。見我對這個絲毫不感興趣,高半仙將手搭在我的肩上,好奇的問道:“你這人啊,缺點多的數都數不過來,吃喝嫖賭,你就佔了三樣,可我好奇你怎麼就不好賭呢?”
我轉了轉眼珠子,想了一會兒這才說道:“這第一,民以食為天,吃喝乃人生之本,數千年來人民辛苦耕耘勞作就是為了滿足就兩點基本要求;這第二,告子也曾說過食色性也,何況孔夫子也說過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所以啊,人就應該及時行樂,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高半仙愣在原地,緊緊地皺着眉毛,喃喃道:“這什麼告子夫子的,我就認識算命的祖師爺鬼谷子,道家祖師爺老子……”
靜書拍了拍他的肩膀,憋住笑一臉認真的說道:“這小子就是唬你的,他成天不務正業遊手好閒的,剛是笑話你這道士不能近女色,你還信他?”
聽完靜書的話,高半仙怒了,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就往我身上抽去。幸好我腦子靈光,躲得快,不然就吃了一悶棍。這時,我忽然看見一棟兩層樓的老式閣樓,烏黑的磚瓦,土色的泥牆,硃紅色的大門……
我從來沒有去過八角灣,但是這個地方怎麼這麼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哎喲……”我正回想着在哪裏見過時,屁股上忽然挨了一下,痛的我跳得離地三尺高。屁股又痛又麻,我齜牙咧嘴的揉着,忽然看見硃色木門開了一條縫兒,我打了一個激靈,一下子衝到了門前。
只見,一隻佈滿青筋的手拉開了一扇門,我心一喜,正要打招呼,便看見那天讓我算命的跛腳女人。
她一看見我,黑溜溜的眼珠上下打量着我,對我很是警惕,“你有什麼事嗎?”我急忙說道:“我是高半仙徒弟啊,上次你來找我算命的,你還記得嗎?”
還沒等我的話說完,只聽啪的一聲她關上了門,我再敲了幾下,怕嚇到她輕聲說道:“我沒有惡意,是這樣的,我今天特意帶着高半仙來幫你來了。”
過了很久,我才聽見裏面傳來聲音,“你們走吧,我沒什麼需要幫助的,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高半仙在我身後酸溜溜的說道:“喲,我還以為你到哪兒都吃香,沒想到這就吃了閉門羹了。”
我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忽然聽見靜書說道:“這房子有些怪異,現在的房子門窗多是朝南,這也是為了更好地通風且有光照。可這房子……”
高半仙忽然接過話,“這房子卻是坐南朝北,位於半山腰,三面環山一面環水,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當做墳墓的風水寶地啊。”
什麼?那這就是陰地!
之前高半仙講那本《風水大全》的時候提及過,地分兩種,陽地和陰地,陽地多用於住宅,陰地則用於修建墳墓。
那本書我粗略的翻過幾頁,書中有一頁提到那些常年不見陽光,陰氣極重,容易引邪入駐的地方,便是陰地。書中還提到,三面環山一面環水,入口極窄,后漸寬,土質適合桑竹生長。這種地方叫葫蘆嘴,因為只有一個入口,其他都是封閉的,因此得名。
即使農村瓦工專業技術比不上城裏,但即使是沒讀過書的農村人也明白,房子該如何選址。
這個房子的確很奇怪,陰氣很重,而且現在門窗又是關閉的,簡直是陰上加陰。
而且,這房子已經有些年頭了,泥牆裏出現了很多蟲洞,用手輕輕一碰就掉落一層碎土屑。碎土屑里還夾雜着不少白蟻,看來,這個房子已經遭受了白蟻的啃噬,隨時坍塌都有可能。
我決定先回來,調查清楚這個房子。這種房子既然是陰宅,而且按照那個女人說的,每晚會有男人進她房間和她交媾,我擔心屋裏面會有其他的邪物。
回家后,我就呆在屋裏哪裏都沒去,看着那本《風水大全》。不得不說,雖然高半仙不靠譜,但書裏面的知識卻讓我大開眼界。
村長一如既往的帶領着他的隊伍去大山裡打野豬,剛開始,他每天都能抓到三四隻,後來是一兩隻,再後來,連野豬的腳印都見不着了。
他自認為為村裡幹了一件好事,每天都趾高氣揚的,每次有事出門都恨不得將下巴揚到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