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熊掌與魚
柳依最怕的就是理科綜合。
果然被尤絲絲說中了，下午也是考試，只是物理老師陳老師來了一趟，化學老師覃老師同時負責4班的教學，沒有露面。
物理、化學、生物是綜合卷，當場考完，物理老師當場公佈物理答案，同時將試卷上的物理題都過了一遍。
柳依努力的聽，非常努力，可……就是聽不懂啊！
臨近要放學了，班主任來班裏通知了一下，學校取消晚自習，大家自由複習，住校生和走讀生都可以在教室待着，只是要注意學校的熄燈時間。
同時，學校取消早自習，正式上課時間是早上8點，上午4節課，下午4節課，中午休息2個小時。
消息一出，教室里沸騰了起來，大家議論紛紛。
孔老師拍了拍桌子，“你們是復讀生，經歷過一次高考，還不明白一些事情嗎？學習靠的是自覺。第二次高考成績，還不如第一次成績的，不是沒有的。”
柳依是走讀生，家裏也沒人，所以更樂意在學校吃飯。
和尤絲絲一起去食堂吃飯，“你知道那個遊戲嗎？”尤絲絲問。
“什麼遊戲？”柳依沒反應過來，怎麼說起遊戲了。
“納威星，我們班上好像有人中籤了。”今天的肉絲不錯，點了一份辣椒炒肉，繼續想看着菜品。
在之前的高中，進了高三之後，柳依的成績一直上不去，性格變得特別自卑，也不同別人聯繫了，整日跟着李妮、梁詩詩兩個人。
後來高考後，柳依和很多同學都沒有聯繫，知道她玩遊戲的，只有李妮一個人，“啊，聽說過這個遊戲。你中籤了嗎？”
“沒有，不是我。”尤絲絲搖搖頭，看了半天，還是沒什麼什麼特別想要的菜。
“是男生還是女生？”柳依很好奇，打聽着。
“不知道，上個月不知道聽誰說的。”尤絲絲想了想，算了，就這一個菜吧，懶得再挑了。
柳依有點心急，隨便要了兩個素菜，便和尤絲絲一起找位置坐下了。
尤絲絲在柳依碗裏夾了兩筷子嘗了嘗，味道也就那樣，幸好沒點，“學校不是取消早自習和晚自習么，有人說是國家的規定，只有我們復讀班是這樣，高三年級的還是有早晚自習。”
“啊，國家規定這個幹嗎？”柳依愣愣聽着，連飯都忘記吃了。
“說是跟那個遊戲有關，好像為了配合那個遊戲時間。不是說18歲以上的都參與抽籤么，說不定復讀的學生里就有中籤的。”尤絲絲趕緊吃着飯，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柳依有點不敢相信，“國家這麼看重這個遊戲啊？”
尤絲絲搖搖頭，“是全球都很看重這個遊戲吧。”
“這些是聽誰說的？”柳依笑着問，扯了扯嘴角，盡量讓自己放輕鬆。
“我同桌，他中籤了……快吃吧，跟咱們沒關係的事。”
一陣猶豫中，到了晚上8點，柳依還是進了遊戲。
“笑雁，你在嗎？”點開好友列表，找到笑雁。
“剛上來。”剛進遊戲的笑雁，頭次遇到罕古麗急着找他的時候，除了上次要他幫忙翻譯幾個句子……
罕古麗有些急切，“想問你個事。”
“好，你說吧。”笑雁倒是好奇，這次，又要翻譯什麼？
罕古麗嫌打字麻煩，直接開了語音。
這是罕古麗第一次主動開語音，笑雁有些驚訝，到底什麼事，讓她這麼著急。
“笑雁，我是高三複讀生，成績不是很好，今天第一天開學，學校說取消了早晚自習。有同學說是因為這個遊戲。原本我是挺想好好學習來着，但是……現在又覺得這個遊戲好像挺重要的。”
罕古麗把這些話說出去后，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兩個月來，她已經習慣了有事問笑雁。
相信笑雁會給她一個完美的意見和計劃，就像一直支持她做農業一樣，時不時提一些自己的想法，讓罕古麗越來越有信心。
非常文靜的聲音，帶着棉棉的糯音，笑雁心想。
想到罕古麗那麼心急地找他，原來是擔心這個。
笑雁輕聲笑了一下，“別急，我明白你的意思。”
罕古麗點點頭，忽然想到笑雁又不在，看不到她的動作，連忙說道，“嗯嗯，我就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道理我懂。可是……好像都挺重要的。但是我成績又不好，得失心太重了……”
“你先想想最壞的可能。”兩個月的相處，多少知道罕古麗的性子，不願意她總是想一些負面的事情，笑雁便打斷了罕古麗的話。
罕古麗愣愣的，“啊，最壞的？最壞的……就是現在嘍，只能上一個大專。”
笑雁嗯了一聲，“那好，在最壞的基礎上，我們看看能前進一步的話，是什麼結果？”
進一步？
罕古麗想了想，“上個末游的本科！”
笑雁又嗯了一聲，“對，末游的，一般這種本科在小地方多，當然大城市也有一些學院。罕古麗，你有沒有想過去哪個城市？”
去哪個城市？
去幹嘛？
罕古麗有點沒明白，“讀書，還是什麼？”
笑雁清了清喉嚨，“其實對於很多學生而言，都希望在讀書的城市找到工作。比如王子的權杖，這個他有說過吧，他家是杭州的，他的高考志願就是杭州的學校……他唯一糾結的只是專業而已。如果你去了北京，哪怕是末游的學校，當你畢業的時候，你的第一工作地選擇肯定是北京。”
罕古麗毫不猶豫，“那我可能想去羊城那邊……”
羊城？
那，豈不是更近了一些……
笑雁有些高興，“怎麼會想到這邊？”
“我爸媽在鵬城打工，我有個好朋友在羊城，她高考結束后，不讀書了，她家裏在那邊做服裝生意，她過去幫忙了。”罕古麗儘力解釋着。
笑雁開始盤算羊城的大專院校和本科學校，教學質量要好，學風要好，這個很關鍵，然後錄取分數不能太高……
“嗯，羊城的服裝生意是很多。好，選定了地方，後面就好說了，你將來工作選南方的可能性就大了。”想到罕古麗可能將來待在南方，笑雁莫名有些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