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兄妹
我躺在聖女殿的軟塌上,看着手中的蝕心草,整個人萎靡不振、愁眉苦臉、鬱鬱寡歡,甚至還有點自暴自棄.....
“秋月啊,還沒有那兩個混蛋的消息?”我無精打採的看着秋月,這次的打擊對我來說著實不小。
“聖女,請治屬下無能之罪。”秋月垂着頭,抱劍半跪。
“你有什麼錯,賀蘭樾那人心機甚重,若是能輕易被我們找到,我反而覺得這其中必然有詐!”一想到賀蘭樾是個道貌岸然、人面獸心、口蜜腹劍、狼心狗肺、厚顏無恥.....的小人,心中再度鬱結,他簡直就是個衣冠禽獸!賀蘭樾.......我遲早要把你五馬分屍!
“聖女,不生氣了,別想那人了,來吃點東西吧,您都幾日沒好好吃飯了。”春花端着飯碗對我哄道。
人跑了,書被偷了,琴也毀了,關鍵我,我還被他耍得團團轉!奇恥大辱!我還如何吞的下飯?
“當務之急,要想盡辦法將賀蘭樾和張聖手給我找出來!”一日找不到,我就一日飯也吃不香,覺也睡不安穩!
“要不......去問問賀蘭小娘子吧?他們不是兄妹嗎?”春花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他們可不就是兄妹嗎?
不過這賀蘭毓和他兄長一樣,都是狼心狗肺之輩,半年前也是我將奄奄一息遠道而來尋兄長的賀蘭毓力排眾議收留了下來,卻沒想到僅僅過了三月她就和夜景熙勾搭到了一塊,我自小就立過誓將來是要娶夜景熙的,不對,是嫁夜景熙。9年的感情還抵不過短短的三個月。想起來也是件鬱悶事!
可奇怪的是,尋兄長的人見到兄長來了,竟沒來瞧他?“春花,賀蘭樾住在偏殿的時候,底下弟子有沒有看到賀蘭毓來瞧過他?”
“來過,明面上的都被我擋了回去,我呀,還不是怕他倆狼狽為奸!不過,誰知他倆私底下有沒有見過面?”春花眉頭一挑,仿若早就預料到賀蘭樾不是個東西。
“行,春花秋月,那咱們就去會會她!”我眼冒凶光,兩次都栽在姓賀蘭的身上,我能不恨嗎?
“聖女,要不還是算了?你看宮主也在.....”秋月看着我想要挑事的神情,似有些擔心。
春花立馬接話道:“秋月,莫長他人志氣,你看聖女都被氣的食難下咽了,若不問個明白,還要不要活了?”
我點點頭,“對,就是這麼個理!”於是起身就走。
“哎.......聖女你飯還沒吃呢,吃點再去?”春花手裏還端着沒被動過的飯碗。
“吃不下,你快跟上,磨磨唧唧的!”
我帶着春花和秋月來到了夜景熙的宸極殿,他的宸極殿比我的聖女殿還要金碧輝煌,雕樑畫棟,不過在我眼裏總結成一個字:俗!
我故作悠閑的晃到外殿,看到夜景熙正在手把手教賀蘭毓舞劍。時不時還能看到兩人對視一笑。
我深吸一口氣,假笑着鼓起掌來:“這雙人劍(賤)你們舞的可真好啊,果然是郎情妾意,情深意篤的一對妙人呀。”
兩人看到我們來,明顯都有點詫異,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夜景熙淡淡的對我說道:“你來了。”
然後呢,然後就直接無視我了。繼續着他們的舞劍大業。
“哎,我說夜大宮主,能不能借用下你的毓妹妹,我有點事想找她聊聊。”無視我又怎麼樣?我厚臉皮又不是一日兩日的,我怕什麼,原本沒有賀蘭樾這件事,我還會和賀蘭毓計較計較,如今一切以找到賀蘭樾為先。
他們聽了我的話,終於停了下來,賀蘭毓對着夜景熙笑道:“景哥哥,既然聖女找我有事,那我就和她聊聊。明日再請教景哥哥。”
夜景熙瞥了我一眼,對她低聲道:“嗯,她若為難你,你就喚我,我不走遠。”
雖然這句話他說的很輕,但還是被我聽了個真真切切,夜景熙,他是腦子被迷成漿糊了?怎麼就認為我一定會為難她?雖然我真的很想!
我努力平復下翻騰的怒氣,繼續假笑:“夜景熙,你放心,一會兒我就還你一個完整的心尖尖。”
接着我又對春花秋月道:“你們也別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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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一處假山後面,四下無人。
我開門見山的對賀蘭毓說道:“賀蘭毓,我今日來找你,只是想問你有沒有賀蘭樾的消息?”
賀蘭毓聽我這麼說,不屑的嗤笑一聲:“我還當聖女什麼事竟親自登門,原來是自己的面首丟了啊,丟了就去找呀,尋我作甚?”
這女人的嘴還真欠揍,以為我是軟柿子?“他不是你當初千辛萬苦要尋的兄長嗎?怎麼,現在傍上更有勢力的夜大宮主,六親也不認了?”
知道她的麵皮不薄,只是沒想到這麼厚,她竟承認了:“是啊,你又能奈我如何?”
她看着我譏諷道:“呵呵,我知道你喜歡夜景熙,不過聖女,你強勢的就如同男子,如果我是他,我也瞧不上你,夜宸宮裏傳出兄長竟然要做你的面首,我還當他傻了,不過如今看來他還是挺正常的。”
我被她氣得渾身顫抖,冷靜,冷靜,我不能對她動手!答應的事一定要做到!我的手已捏成了拳頭,但還保持着一絲理智:“你給我住嘴!”
可她沒聽我的勸告,又接著說道:“還有,夜宸宮裏宮主和聖女自古以來俱是親兄妹,都由前任聖女所出,像你這樣的孤女能一步登天的也是唯一一個,既然做了聖女,那在整個江湖人的眼中你們就是兄妹了,你老老實實做你的聖女不好嗎?呵,還想肖想夜景熙?宮主和聖女若是結合,夜宸宮不就成了整個江湖的笑話.......”
“啪——”我已經給過她機會了,是她不懂得珍惜!
“夜溪兒,你,你竟然打我?”她的聲音陡然尖銳起來,知道她要搬救兵了,我冷笑了下,我怎會第二次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我取出匕首,將刀尖向著我,抓住她的手就狠狠向自己刺來。
“噗——”反正我的身心早已遍體鱗傷,又怎會在乎多挨一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