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凌晨夜戲耍五鬼
白眼過後，綠翹問程合一：“合一哥，剛剛你就是和它說話的嗎？”
程合一知道綠翹問的是剛剛看起來好像自言自語的事情，點點頭：“他剛剛沒有顯身，說話只在我腦子裏，所以我能聽到。”
青仔也說：“是的，現在你看到我了，所以能聽到我說話了。”
綠翹還有疑問，青仔突然警惕起來，化作一道金光，回了程合一的手心。
綠翹看着青仔突然的變化，愣愣地看着程合一，表情疑惑。
程合一解釋道：“青仔說有人上來了。”
果然，不一會，幾個遊客爬上了這龍珠峰，邊走邊說：“這山上的霧可真大啊，本來還以為看日出要泡湯了，沒想到這霧只在山路上，山頂居然這麼明朗，沒白來，沒白來。”邊說邊拿出相機和手機紛紛對着新出的太陽拍照。
原來這九華山的日出也是一景，經常也會有遊客提早上來觀看，只是剛剛巨龍帶着程合一翱翔並且將龍靈交給程合一的時候，整座山除了龍珠峰，全是大霧，但是到了龍珠峰往上卻是朗朗明日，大概是青龍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顯身所以故意弄出來的彌山大霧。
但那巨響聲還是引起了些許人的注意，那幾個遊客都還在討論剛才聽到的聲音是不是聽錯了，也有人說是地藏菩薩顯靈了。
濃霧漸漸散去，程合一和綠翹又在山頂待了一會，就前去天台寺的廂房收拾東西準備下山了。
到了天台寺看到不少和尚形色匆匆，沒人管他們退房不退房，拉住一個問了一句，原來是空覺法師圓寂了。
聽到這消息，程合一和綠翹相互對視一眼，雖然他們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但是絕對和昨晚發生的事情有關，想想那韋馱菩薩，不由得嘆了口氣，準備下山。
下山前他們又到了月身寶殿拜了一下，程合一現在很坦然了，見佛見神都不跪了，綠翹還是那樣心誠，見一個拜一個，甚至在山下那座巨大的地藏菩薩像前，也跪着磕了三個頭才起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程合一看着前往九華山的行人，心理想如果這些人知道，九華山上已經沒有了地藏菩薩，那他們會怎麼樣？不過還好，現在應身菩薩還在。
回到了家裏，老秦像往常一樣守在店裏，店裏自從程合一父親去世后，門可羅雀。看到程合一和綠翹回來，老秦還是很開心的，沒等程合一說話，老秦看着程合一就說：“合一，你這氣色變好了很多啊。”
綠翹上前挽住老秦的胳膊：“豈止是氣色，合一哥這次，可是走了大運了。”
然後將他們這次九華山之行從前到后都給老秦說了一遍，聽得老秦一陣驚一陣喜，雖然之前老秦也算是見過鬼神的人，對這些鬼鬼神神的事情也都有心理建設了，但是聽到程合一見到了地藏菩薩真身，還是不由得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號，態度十分虔誠，綠翹也跟着念了一句，只有程合一沒有念，反正地藏菩薩說過，自己見什麼神仙都不用拜的了。
想到這，程合一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神情有些嚴肅地問老秦：“秦叔，有個問題要問你。”
老秦點點頭，示意他問，程合一問道：“地藏菩薩說我父母身份不只是個醫生，其實我也之前也有懷疑，最初我以為老爹給我一身的神龍氣息是個夢，後來證實那不是，所以我也懷疑過老爹老娘的身份，這次地藏菩薩也說了他們確實是有別的身份，那你跟了他們這麼多年，你知道些什麼嗎？”
老秦想了想，搖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這麼多年，老程他們夫妻倆一直兢兢業業救死扶傷，除此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爹娘他們肯定都是好人。”
程合一點點頭，不再說話，只是心裏不停地想，好人為什麼就沒有好報呢，難道真的如地藏菩薩所言，天道變了？
吃過晚飯，老秦突然走過來對程合一說：“合一，你去九華山之前跟你說那個事情，你還記得嗎？”
“什麼事？”程合一顯然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朱二寶。”老秦提醒了一下。
“朱二寶？李亞松他師父？”程合一對這個名字印象很深，雖然沒見過面，但是這個名字的確讓人難忘。
“是的，最近他幾乎天天來，說非要找到你。”老秦答道。
程合一皺眉問道：“他找我幹什麼？替他徒弟報仇嗎？”
“我覺得有可能，畢竟人家一個好好的徒弟被你弄監獄裏去了。”老秦有點擔心地說。
程合一冷笑一聲：“呵呵，那就讓他來試試吧。”
程合一自從有了這神龍氣息，特別是這次去了九華山又得到了一顆定海珠的加持，現在整個人信心爆棚，對付那些大羅神仙不行，對付一個二流子假冒風水師的師父總是可以的吧，所以並沒有把這個什麼朱二寶放在眼裏。
老秦也看出來了程合一的變化，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也沒有勸阻他，反而覺得如果他漸漸能照顧自己了，倒也是一件好事。
兩人一鬼又聊了一會才各自休息去了，回到家，綠翹自然就不會和程合一一個房間了。
程合一回到房間，關上房門，躺了許久睡不着，就召喚出了青仔，青仔渾身冒着金光，在程合一面前來回不停的飛旋。
“青仔，你知道自己從哪來的嗎？”
“從你體內而來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不是，我是說，那在這之前呢？你認識我老爹嗎？”
“在這之前，我也就不知道了，在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就是你的一部分了。”
“那你知道我老爹老娘他們現在在哪嗎？”
“嗯…..我也不知道。”
“也對，你是我的一部分的話，如果我不知道，你怎麼又能知道呢？”
“主人，你也不要想那麼多了，該吃吃該睡睡，順其自然就好了。”
“呵，你跟我一樣不會安慰人，果然很像我，哈哈哈，既然是我的一部分，你也就不要老是主人主人的叫我了。”
“那我叫你什麼好呢主人？”
“叫大哥吧，就當我們倆是兄弟。”
“好的，主人大哥。”
“不要叫主人，就叫大哥。”
“好的，大哥。”
“這才乖嘛。”
又和青仔閑扯了一會，程合一就睡著了，但是半夜時候，他似乎聽到什麼動靜，醒了過來。有了神龍氣息之後，程合一整個人的感官都很敏感，包括在睡覺的時候。
他仔細聽了聽確認不是自己聽錯，而是的確有些動靜，但是這動靜有些奇怪，不是人走動或者物理碰觸發出的那種動靜，而是很像熱氣或者冷氣移動的那種能量轉移的動靜，稍後他就確認了，是陰氣，自己家裏難道進鬼了？
程合一悄悄起身，閉起自己的氣息，走到院子裏，院子裏果然有動靜，還不止一個，是五個黑影不知道在鬼鬼祟祟地做什麼。
看了半響，那五隻鬼來來回回在院子裏和前廳之間來回走動，時而舉着雙手，整齊劃一，看得程合一一頭霧水，但是很明顯，他們不是沖人來的。
過了一會，那五隻鬼如此活動了一會，開始往外走去，程合一哪裏會放他們走，本來是想看看他們要幹嘛，現在還沒看懂他們就要走了，但是他們肯定是在自己家裏做了什麼，只是自己看不出來，那怎麼能讓他們就這樣走了呢。
於是放開自己的氣息，直接大步由房間跨步到院子裏，還刻意磕了兩聲清清嗓子。
那五隻鬼顯然愣了一下，聽到動靜一起看向了程合一。
程合一徑直走到院子裏的石桌前，石桌離那五隻鬼很近，走上前一屁股坐在了桌前的石凳上，也不說話。
五隻鬼相互看看，再看程合一沒有別的動靜，就準備繼續往外走，剛抬起腳，程合一又咳嗽了一聲，五隻鬼又停了下來，再次相互看看對了對眼神，又確認程合一沒有別的動靜，第二次開始準備往前走。
只是在他們再次剛起步的時候，程合一又是一個咳嗽，這五隻鬼再次停了下來，個個臉上帶着怒氣，其中一個說：“朱大哥，這人是不是故意的？”
另一個聲音說道：“不可能，他又看不到我們。”
“但是這也太巧合了，走我們過去看看。”第三隻鬼號召大家一起走上前去看看。
這些話自然都被程合一聽到了，但是程合一現在也沒有了困意，正好陪這幾隻傻鬼玩玩。
五隻鬼走到程合一面前，將程合一團團圍住，全都盯着程合一，圍着他繞了幾圈，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反應。程合一假裝看不到他們，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五隻鬼又繞了幾圈，看着程合一併沒有什麼異樣，就準備離開，剛轉身程合一就又一個咳嗽，其中一隻受不了了，對着另外一隻鬼說：“朱大哥你還說他不是故意的嗎？！”
那被叫做朱大哥的鬼還沒開口，程合一就自言自語道：“唉，這晚上天實在是太涼了，這麼容易就感冒了。”說著還衝着離他比較近的一隻鬼的臉上連打了三個噴嚏。
那被打了噴嚏的鬼閉着一隻眼，說道：“還好，他只是感冒了，不是發現我們了。”
五隻鬼又轉身要離開，走了兩步，程合一開口說道：“唉，五個傻鳥。”
五鬼又停下，有一個抬頭往上，其他幾個相互看看，其中一個說：“他是不是在說我們？老四，你往上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