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篤定是她所為
“幕秋姐姐你真厲害,連名字都記得住,我可不行。”
幕秋見花折如此懊惱的模樣,笑嘻嘻的說道:“你還小,記這些做什麼?很多事情你還不懂,將來等你長大了,慢慢的也會像我這樣處事沉穩,做起事來都要細心一些的。”
“姐姐,你這是在誇你自己呢吧!”
“恩?居然被你給看穿了。”兩人有說有笑的穿梭在各宮的迴廊上,殊不知在她們二人的周圍,好幾個仙侍都在對着花折的後背指指點點。
起初她們正說著話,絲毫沒有注意到別人的一舉一動,真快到了玉清宮時,花折才覺得氛圍好像有點不對。
只見有好些個仙侍正交頭接耳的議論着什麼?還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花折覺得渾身都很不自在。
“幕秋姐姐,她們幹嘛都那麼看着我們?”花折滿臉疑惑,歪着頭思量一番,都未能理出個頭緒來。
難道她最近又犯什麼事了?
恰巧迎面走來看守烏浩宮的仙子蒼離,見是她們二人,不由的嘲諷着說道:“咦,這位不是昔日那個偷盜天後娘娘神物的仙侍嗎?這又是偷的什麼呀?”
說著還想要將她手中的匣子給打開看個一清二楚,儼然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態。周遭的那些仙侍們都掩嘴偷笑着,竟都雙手環胸,準備好了在一旁看出大戲。
“我沒有,那寶物不是我偷的!”花折聽此,急忙朝着眾人解釋道,可換來的,依舊是一副冷漠的態度。
“還說沒有,那日,我可是親眼瞧見,不是你是誰?”
花折正欲開口駁回蒼離仙子的質問,誰知一側的幕秋竟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袖子,讓她不要頂嘴,眼前這人是仙子,而花折只是一個卑微的仙侍,如何能爭得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幕秋在她的耳際輕言提醒着,並給了她一記警告的眼神。
如此,花折便回以淺笑,便和幕秋端着匣子,不顧眾人的質問抬腳離開。
“站住。”蒼離好似覺得花折對她的態度如此冷冽,更為氣憤,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這時,從遣雲宮的方向徐徐走來一位青衫男子,一手負於身後,朝着花折的方向看去,倨傲而冷漠的聲音頓時響起:“你說你親眼看見,只憑你一面之詞,讓眾人如何信服?”
蒼離見是司命星君,匆忙行禮道:“小仙,小仙拜見司命星君。”
周遭的仙侍們見了,也忙着端正身姿行禮,相對於蒼離仙子,幕秋和花折顯得很是平靜。
他的身形極為欣長,身着青衫長袍,腰間束有一條祥雲錦帶,別有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烏黑的頭髮束起來戴着頂嵌玉小銀冠,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髮黑亮順滑,如同綢緞。
“你叫什麼名字?”
只見司命星君從容不迫的將蒼離仙子扶起身來,右手放在她的下顎,將她的臉抬了起來。
“回星君,小仙蒼離。”
“蒼…離,名字倒是不錯,只是可惜了這副好皮囊!”司命又將手滑到她的那張精緻的側臉上,摩蹭了幾下。
“你說如果不小心被刀給划傷了,亦或是挖去了雙眼,還會這般好看嗎?”
司命星君話音剛落,蒼離原本蒼白的臉上霎時變成了慘白,“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苦苦哀求道:“蒼離知錯,還請星君饒過小仙一命。”
“饒?你還記得饒字是怎麼寫的嗎?”司命的手還停在半空,見那蒼離如此害怕的模樣,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隨即很不自然咳嗽了兩聲,並快速的將半空中的手收回。
“小仙,小仙記得。”她那纖弱的身子竟開始顫抖着,好像一片風雨中的葉子,不敢動,更不似先前那般囂張了。
“既然記得,那適才為何不饒過別人呢?還存有那般囂張氣焰!”司命那雙如鷹般的冷眸盯着跪在地上的人,毫無憐惜之態。
“小仙知錯,小仙知錯,請星君責罰。”蒼離低頭懇求,害怕的不敢多說一句。
“你方才不肯退讓,而今,就罰你向她賠禮道歉,如若她放過你,今日就算你走運。”
“……是!”
蒼離為了保住容顏,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走到花折身前,朝着她行了歉禮道:“方才是蒼離品行有失,還請花折姑娘勿怪。”
一旁看好戲的司命聞言,心想:原來那姑娘名叫花折。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朝花折齊齊看來,周圍安靜的好似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晰聽見。
花折一時間不知所措,受寵若驚的環視眾人一眼,又將匣子放在地上,輕輕的將蒼離仙子扶起身來。
“我沒事,蒼離姐姐請起。”
“好了,天後娘娘既然能將花折姑娘從天牢之中放出來,那就定然不會是那偷盜者,日後,若誰再敢造謠生事,禍亂天界,本君定然不會就此放過,都聽明白了嗎?”
餘下看熱鬧的仙子和仙侍們從來未曾瞧過這般嚴肅的司命星君,都唯唯諾諾的應道:“小仙明白。”
“都散了吧。”
見眾人散去,蒼離也藉機離開,在這麼多人面前出了丑,心裏難過十分,趕緊逃之夭夭。
此刻,原本一臉嚴肅的司命星君,冰冷的眸子瞬間變的平和起來,讓幕秋和花折都顯得有些措手不及,互相對視一眼,剛才那般嚴肅冰冷的司命星君還是眼前這人嗎?
“咳咳,沒想到嚇唬人竟這般有趣,看來還是不要太嚴肅的好,每天冊寫命格,當真是無聊至極!”
司命好似突然想起來這裏還有兩個姑娘在,便上前審視般地問道:“對了,你叫……花折?”
花折禮貌的回應:“回司命星君,確是小仙侍,適才多謝司命星君替花折解圍。”
“無礙,無礙,本星君最見不得別人仗勢欺人,以後見一次,我嚇一次!”
司命將她渾身上下掃視一通,見她動作自然,看不出一點受傷體態,想來天牢之中受的火刑應當是被君禾公主給治好了,起初他還以為這姑娘命不久矣,未承想這麼快就被放了出來,看來此事當真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