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谷底追殺
聖域,真陰峽谷。兩側皆是千丈懸崖峭壁,極其險峻,儘管有幾棵生命力頑強的歪脖子樹毅然堅挺在峭壁上,點綴幾抹綠色,但依舊令人感覺陰森無比,峽谷最深處,是一條彎曲的羊腸小道,因為陽光照不到,沒有絲毫生機。因此這峽谷幾百年來都沒有多少人願意光顧。
不過,這一日,陣陣喧囂打破了這裏的寧靜。
“啊!”聽着後面的慘叫,臉色蒼白的席業庭忍着哀痛,騎着馬,向著黑暗的前方奔馳。
在後面,跟隨他的弟子一個接着一個被一群神秘人斬於馬下,哀嚎聲,金屬碰撞聲延續不絕。席業庭心裏在滴血,他們都是北聖宗的精英弟子,是多年培養的心血,可他不能回頭與賊子廝殺,他身中劇毒,內力運行紊亂,作為北聖宗宗主,五聖之首,他肩上擔著重責,他明白,中了絕心散的人,無人能活,但他必須得活着回到宗門,不然北聖宗如何尋仇?宗門群龍無首,如何鼎立?真陰峽谷,是通向宗門後山的捷徑,那裏有弟子把守,只要穿過這百里峽谷,他死也安心了。
是的,他清楚那些人是誰,儘管那群人穿着黑衣,矇著面,但從武功路數上,便可知曉,他也清楚自己的重要性。
“噗!”他猛地吐了口血,血濺了馬背,觸目驚心。
“可惡!”席業庭旁邊的長老吳江在陰暗中聽到席業庭的吐血聲,怒罵了一聲,“掌門,一定要活着回去!只有這樣才能鎮住局面!”說罷,猛地將馬調了頭,喝道,“北聖宗弟子聽令!不惜命的隨我吳江一起殺了這幫畜牲!殺!”
“殺!殺!殺!”一些紅了眼的弟子,聽到吳江的高呼,立刻調轉馬頭,響應吳江!廝殺聲頓時更響了!席業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內力無法正常運轉的他無力阻止,忍心說了保重二字,領一幫人繼續奔逃。
不遠的某處,四個黑衣人並肩而飛,輕功甚是了得。
“咦?這是反撲了?”其中一人驚訝道。
“狗急了,自然會跳牆。”另一個人徐徐的回應道
“可惜姓席的還在跑!”又有有人感應這反撲的那群人,發現沒有想要的氣息,嘆道。
“呵!人們都說,席業庭仁慈,心懷眾生,今日居然能拋棄弟子們,獨自狼狽而逃!奴家算是見識了!”最後一人諷刺道。
“別讓他逃了,各位也別保留了,追吧,否則前功盡棄。”
眾人點了點頭,加快了速度,即便他們知道席業庭活不了了,沒有他的北聖宗也將不足為懼,但最主要的目的還是他身上的一件東西。
席業庭早就感受到身後四道盯着自己的危險氣息,可惜深中劇毒的他唯有拚死馳騁。
“掌門速走,由我莫家四雄拖住他們!”莫正陽感受到那威脅,立刻高呼道。莫家四人立刻拍馬而起,馬兒受不住這力道,倒在了地上,揚起陣陣塵埃!
“莫家四雄,何必如此拚命呢,你們又不是北聖宗的人,讓開道路,留爾等性命!”盯着拍馬而起的四人,一人冷冷的說道。
“狗雜碎!過來領教你莫爺爺的刀法!”莫正開怒吼一聲,長刀一提,內力瞬間運行全身,沖那人砍去!
“找死!”那人也不廢話,雙手化掌,右掌擋下莫正開的刀,發出金屬般的摩擦聲。緊接着左掌向莫正開的腹部劈去,“噗!”莫正開吃不住這掌力,被劈的連連後退。
“轟!”莫正開狠狠的撞在了峭壁上,峭壁上被震出的裂縫如蜘蛛網般向四處蔓延,揚起漫天灰塵。
“這是?天金印?你是穆玄天!”莫正陽看着自己的三弟被震開,立刻反應過來,“堂堂南聖,用毒襲殺北聖,你不怕北聖宗的報復嗎?”
“喲!被你認出來了,看來真的是留你不得了!”穆玄天看着莫正陽,如同看待死人般,冷笑道,“死了,誰會知道!”
“猖狂!老二,老四,我們三一起上,一起領教下這南聖的實力!”莫正陽喝罷,雙腿發力,沖向穆玄天,莫正天與莫正坤動作也不慢,跟在莫正陽後面,向穆玄天襲去。
“狂妄!”穆玄天冷哼一聲,也不畏懼,雙手結印,一個金色屏障頃刻形成,“天羅聖金障!”大聲一喝,巨印化解了莫家三人的攻勢。穆玄天又將內力灌輸到右腿之上,一個鞭腿向三人掃去。莫家三人也不是吃素,身體猛地爆退。
“轟!“右腿踢向了一旁的巨石,巨石瞬間化為粉塵。莫家三人臉色變得更加嚴肅了。
不愧是南聖,實力實在強的可怕!
“這四個死人就交給你了!我們走!“黑衣人說罷,三道黑影直接向席業庭逃跑的方向暴射而去。
“可惡!”莫正陽掃了一眼暴射而去的三人,罵了一聲,而又謹慎地看着穆玄天,也許他們兄弟四人合力方可抵擋他一二吧。
“嘿嘿!何必做這北聖宗的狗呢,你們兄弟四人實力也不錯,要不帶着莫家莊人馬來我南聖宗,為我南聖宗效力?”穆玄天玩味道。
“老匹夫,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莫正天罵道,“大哥,老三,老四,咱們少跟他廢話,一起上,當年若不是掌門所救,莫家莊早就不存在了,咱們活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報恩了!”四人也不廢話,各自運功,向南聖轟去。
“愚蠢至極!”穆玄天嘴角微揚,不屑道,“你們既然這麼想死,也就休怪我無情!”
“搬天金剛印!”金色巨印從天而降,儼然落向莫家四兄弟!
“轟!”巨印所落之處,被轟陷了一個巨坑,莫家四人躺在坑中,衣服破爛,不知死活。穆玄天也不管那四人,也直接向席業庭方向奔去。
此時此刻的席業庭,伏倒在了馬背上,已經沒力氣坐着了,臉色發青,血不斷的從嘴裏往外吐,要不是他內力深厚,吊著一口氣,不然。。。現在只剩下了他一人,身後那三人就像貓戲老鼠般,沒有直接殺了自己,而是把跟着他的門派弟子長老,一個接着一個的擊殺。
“咦?怎麼全死了,奴家還沒殺夠呢!北聖啊!看着你家弟子一個接着一個死去,你不心痛嗎?來啊,來殺我啊!哦,不好意思,忘了你中了絕心散了,哎,你好可憐啊!”黑衣女子笑着對席業庭說道,玩味至極。
席業庭壓抑着心中的悲憤,他現在只能做一件事,逃,活着回去,不然無人知曉侵犯宗門的是何人,無法為死去的人報仇,唯有活着回去,才能重立掌門。
“北聖,呵,也就是一條會逃的狗罷了,席業庭,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黑衣人,雙手化拳,形成一道拳影,向席業庭轟去。
感受到身後狂躁的內力,席業庭,不幹的閉上了眼睛。
就差那麼一點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