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信物定情
昨日的宴會上許言讓府里的下人全都退了出去,因此阿然也沒有機會將許秋白綉織的鴛鴦綉帕交給蘇子辰。
今日的陽光格外明媚,在大雪紛飛的京都還能看見如此天氣,實屬難得,讓人不由得想出去走動一下……
“小姐,聽說昨日裏蘇公子被老將軍杖則二十,打得皮開肉綻。”阿然瞪着古靈精怪的眼睛輕聲稟報給床榻上側卧的許秋白。
“子辰哥哥犯什麼錯了嘛?”聽見自己心上人被打的皮開肉綻,許秋白嚇得趕緊從床榻上做了起來。
“聽說是偷喝了老將軍送給老爺的酒呢!”阿然如實說道。
“父親回來了嗎?”許秋白眉頭一皺,眼神中透出些許不悅之意。
自己身為鎮國公府的大小姐,若是親自去看望蘇子辰,難免被人家指指點點。只能托自己的父親許言代自己去看看了。
“小姐,老爺去上朝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阿然抬起頭看了一眼許秋白,用稍帶委屈的聲音答到。
既然老爺還在上朝,那就說明鎮國將軍府的蘇老將軍也在朝上。阿然眼珠一轉,拍拍手掌,彷彿拿定了什麼主意一般。
“小姐,我有個辦法,能讓你馬上就知道蘇公子的傷勢。”阿然臉上堆滿了笑意,像是請功一般望着許秋白。
“死丫頭,你倒是快說呀!”饒是許秋白這個溫柔的性子在面對跟心上人有關的事情的時候,也容不得旁人來吊她胃口。
“小姐,您不方便去,奴婢可以替你去一趟呀!我就說是老爺讓我來給蘇公子送跌打葯的。”阿然看見許秋白焦急的模樣也不再逗她,趕緊把自己的計劃告訴許秋白。
許秋白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計劃,只得答應了下來。就算是許言知道了,也最多不過訓斥一頓罷了。
鎮國將軍府……
“站住!”守門的軍士橫眉冷對,一幅盡忠盡責的樣子。硬生生的攔下了徑直往將軍府里走去的阿然。
“奉許國公之命,前來探望少將軍。”說罷,阿然嘟起櫻桃小嘴從腰間掏出一塊印有鎮國公府圖樣的金牌。
軍士知道自己老爺跟許言的交情,也不敢輕易阻攔,慌忙讓出了一條道路……
剛進府門阿然就碰見了在打掃積雪的阿潭,因為兩家的關係,兩人也算是相熟。
在表明來意后,阿潭帶領阿然很快就穿過了蜿蜒曲折的小路,來到了蘇子辰的居所。
阿然此時才定下心來仔細的打量了幾眼將軍府,只見這將軍府,亭閣無數,危樓聳立,檐牙高啄;更有長橋卧波,流水曲折,真是一點也不遜色於鎮國公府!
“阿潭,你先退下。”看到阿然之後蘇子辰已經猜到了大概,定是秋白聽說自己被杖則之後放心不下才派自己的貼身丫鬟過來探望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看着阿然,蘇子辰不由得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他知道,自己的秋白妹妹此刻也正惦記着自己呢!
阿然瞧見蘇子辰趴在床榻之上,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着實想笑,可畢竟不是自家主子,所以她也不敢這麼隨意,硬是把到嘴角的笑意給憋了回去。
“蘇公子安好?小姐特派我前來問候。”阿然笑語盈盈的說道
“一切安好,過兩日便可下床走動了,到時一定去拜訪小姐。”蘇子辰這幾日躺在床上養傷,腦海里浮現的都是許秋白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的身影,就是連做夢都在呼喊許秋白的名字。他巴不得搬到鎮國公府上養傷!巴不得天天守在秋白妹妹的身邊呢!
“那日在宴會之上,小姐命我將此物交給公子,只是一直不得機會,還望公子見諒。”阿然從懷中取出一方鴛鴦綉帕,雙手呈給蘇子辰。
“鴛….鴛鴦….”蘇子辰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接過了綉帕。
蘇子辰知道許秋白記掛自己,初時他還以為僅僅是因為他們青梅竹馬的交情所以許秋白才對他顯得格外關心,直到見到這方綉帕他才明白許秋白也一直愛慕着他。
蘇子辰激動的從床榻上掉了下來,也顧不得屁股疼,拉開抽屜從裏面取出了一樣他保存已久的物品。
一支白玉簪,細細看這白玉簪,渾身晶瑩剔透,簪上刻畫著一對戲水鴛鴦,栩栩如生,顯然是經過匠人精心雕琢而成。
這簪子是蘇子辰年前替父親巡視江南佈防時花千金請能工巧匠打造的,只是一直藏在自己的屋內,不敢輕易送給許秋白,生怕唐突了佳人。
“請轉贈小姐,就說小姐的心意在下記下了,蘇某此生必不會辜負了小姐!”蘇子辰一臉嚴肅的一邊將白玉簪遞給阿然一邊豎起兩根手指頭,像是對天起誓一般說到。
“公子的心意奴婢一定替公子轉達,還望公子安心養傷,切勿再讓小姐擔憂。”阿然回想起自己出門之前小姐焦急的模樣不由得告誡了蘇子辰一番。
“好,好,好。”蘇子辰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生怕許秋白為自己擔心重重的。
“公子,時候不早了,老將軍也該回府了,我先退下了,公子切記要安心養傷喲!”阿然望了望窗外,看到太陽漸漸下山了,吐露出一番俏皮的話語就急忙忙退出了房間。
許言和蘇望這兩個權臣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女已經私定了終身,這個時候讓老蘇望撞到也着實不太好,所以阿然不等蘇子辰答話就一溜煙的跑回了鎮國公府。
“阿潭,拿酒來!”蘇子辰扯着嗓子喚還在府內打掃積雪的阿潭。
“公子,您的傷還沒痊癒,不宜飲酒啊!”阿潭抖了抖雙眉,着急忙慌的回答蘇子辰,生怕他一時忍不住自己從床榻上蹦起來。
“讓你去你就去!”即使是憤怒的語句也掩蓋不了蘇子辰內心的喜悅。
“是!”阿潭也是一頭霧水,摸了摸自己濃密的頭髮,轉身去替蘇子辰拿酒了。
“公子這是怎麼了,平常使喚起人來可不是這個語氣啊!這阿然到底跟公子說了些什麼啊?”阿潭在心裏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