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巨蟒
這兩人已經認死那狐妖小賊就是孤靈格,正在這大張旗鼓,盡心儘力的尋找着背鍋俠。
可萬一狐妖真被他倆捉到,卻發現不是,那……就算用排除法也很容易把帳算到自己頭上來吧……
畢竟那天房裏又沒別人……
呂茶設想了一下最悲慘的結局,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系統,我現在的處境是不是有點危險啊?
系統:好像是有一點哦~
呂茶:上帝保佑,保佑那隻狐妖戰鬥力強一點,不要太快就被找出來。
系統:宿主還有杞梓珠呢,此乃隱氣藏息,保護私隱之良品,不會那麼輕易就被人發現的~
呂茶經系統一提醒,偷偷撥起袖子往手腕上瞧了一眼,細細的黑色的念珠盤成幾圈戴在纖細的手腕上,她突然覺得內心安定了不少。
呂茶:有理有理。
聶清晟和晝玄施了半天的追蹤法陣,也完全沒有在這片光禿禿的小土包上,發現一點與之前在呂茶房間中發現的狐妖小賊的紅狐火相同的影子。
倒是一些毒蟲被法陣所擾,從地里翻了出來,爬進爬出。
晝玄眉頭一皺,將爬到自己靴子上的那隻黑的發亮的甲蟲彈開:“此處靈力也算充沛,竟然沒有什麼大型妖物,都是些噁心人的爬蟲。”
呂茶被無數條鑽來鑽去的蟲子嚇了一跳,泥土已經被拱高了,許多的不明物體在下面蠕動着,讓人看着胃裏直犯噁心。
聶清晟:“小心為上,此處已搜索完畢,我們立刻……”前往下一處五個字還沒說出口。
“小心!”
呂茶本來覺得蟲子翻湧已經夠噁心了,她強忍着,希望聶清晟和晝玄能趕快為這次搜索行動結個尾,前往下一處地方。
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她只覺得自己腳底下的震感越來越劇烈,只聽見聶清晟小心二字剛喊出口,呂茶便覺得自己腳底下好像有什麼帶狀的東西轟轟隆隆的爬了起來。
一條巨大的白斑黃金蟒蛇!
當然,只是呂茶意義上的蟒蛇。
事實上這條突然出現的白斑黃金蟒蛇看起來就跟平常那些粗漢子一樣只會蠻力的蟒蛇不一樣,因為這條龐然大物不僅體壯如牛,還長着兩顆長長尖尖的毒牙!
這已經是變異種了吧啊喂!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
龐大的蛇軀看起來笨重,攻擊起來速度卻快得如離弦的羽箭,它張大血盆大口,似乎想要一口將呂茶吞進肚中,兩顆尖尖的毒牙,還在往下滴着毒液。
而與此同時,聶清晟也在一瞬間揮劍出鞘,帶點銀光的劍花夾雜着凌厲的攻勢,一股磅礴的力量噴涌而出,將那條巨大的白斑黃金蟒甩出去好幾米遠。
乾脆利落不見血。
厲害。
呂茶咽下一口唾沫,說實話,一切發生的太快,她還沒來得及好好驚訝。
呂茶:幸好有我們聶大boss,呼呼呼……
晝玄驚嘆道:“哇,厲害了!這麼大這麼長的黃金蟒大概道行也不低吧,竟還想着以傷人為目的來補充靈氣,着實是個大蠢貨,白活了這麼多年。嘖嘖……”
眾所周知,以傷人性命的方式來採補靈力速度固然快,但太損,煞氣太重,不僅渡劫時困難重重,平常修鍊時也容易走火入魔。
聶清晟又乾脆利落的把劍收回鞘中,銳利的眼神直盯向那條似乎被擊暈過去了的大蟒蛇,一字一頓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立即出發,去下一個地點。”
呂茶獃獃的點點頭。
晝玄走進了那條蟒蛇,口裏喃喃念叨着:“這麼大的蟒蛇,身上難道沒有什麼寶器之類的?”
他伸手抽出背在背後的墮月劍,唰的一聲,閃着金屬光澤的劍刃直指大蛇的七寸。
道行深遠的妖物,心臟處都藏着集天地日月之精華天然形成的妖珠,雖然妖珠還夠不上法器排行榜,但通過煉化師的煉化,也說不定能煉化成為什麼法器,即使排不上名去,但也還是很有價值的。
晝玄提着劍,削鐵如泥的劍尖漸漸沒入七寸的位置,呂茶似乎能聽到大蛇的鱗片嘎嘣嘎嘣硌着金屬的聲音。
然而也是在一瞬間,在快得令人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的一瞬間,呂茶只見那大蛇死睜着的瞳仁里金光一閃,原本暈過去的大蛇突然猛烈的張大了嘴。
聶清晟的瞳孔猛烈收縮了一下,他飛快的拔出劍來,將那劍推了出去。
陽光下,那把劍直直的扎進黃金巨蟒的七寸,血光四射。
然而一切都似乎來不及了!
在巨蟒的那張巨盆大口裏,有什麼東西,閃着光唰的一聲就飛了出來,直直的衝著還在呆愣之中的呂茶飛來。
呂茶只感到自己的手臂處一陣酸麻,接着有細細的如同螞蟻般噬咬着的痛苦,從手臂處漸漸向全身蔓延。
糟了,這是……毒牙!
這蛇果然是個變態種,呂茶欲哭無淚,臨死前竟然還要把自己的牙給噴出來,mmp,我跟你是多大仇多大怨呢?又不是我要取你的什麼寶器?!
呂茶:mmp,真是躺着也中槍!
兩顆毒牙,一顆射到了呂茶的右手手臂,一顆射到了不作死就不會死的作死本死者晝玄的肩膀上。
晝玄服了解毒丸,當即坐下,運功逼毒。
呂茶也服下了解毒丸,雖然那手臂已經痛得麻木了,而且她自己也沒有靈力,無法運功逼毒,但好在聶清晟告訴她這蛇毒性也不算太大。
探索小分隊三個倒了兩,這地毯式搜尋工作也沒法再進行下去了,三人只得打道回府。
聶清晟派人將晝玄安頓好時,呂茶已經疼得昏迷了過去。
她體內的毒還沒有逼去,昏迷中的人整張臉白得像紙一樣,小嘴也是烏黑慘白得嚇人。
早知道她身體這麼不禁扛,就先將她體內的毒逼出來了,聶清晟少見的心裏有點悔意,眉頭緊鎖。
聶清晟把扛在肩頭的呂茶放到床上,讓她擺成一個盤腿的姿勢,用幾個枕頭墊着。
他在床邊站着,運氣,渡氣,逼毒,直至她手臂里的那顆毒牙,噗的一聲彈了出來,喉嚨里也跟着咳嗽了一下,咳出一口腥臭的黑血。
呂茶覺得眼前一片星星月亮,耳邊也嗡嗡亂叫,她悠悠轉醒,顫顫巍巍的說道:“哦喲,終於死了嗎?”
聶清晟皺了皺眉,覺得這個女人可能毒得時間太長了,都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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