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孔老再現

第23章 孔老再現

梁子湊到我耳邊,小聲告訴我:

方立輝是h省人,1997年出生,按理今年應該是二十一歲。

但方立輝的人生卻永遠停在了十八歲。

三年前,方立輝還在讀高中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女生。

向來靦腆的方立輝大着膽子,向這個女生表白。

可是,這個女生直接拒絕了他。

這個女生其實也沒有說什麼惡言惡語,但方立輝就是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一個晚上,趁着爸媽都睡著了,方立輝一個人喝農藥自殺了。

我聽完愣了一下,又問梁子,那方立輝的爺爺查了嗎?

梁子點點頭,說查了。

方立輝的父親的確是他爺爺最小的兒子。

也是因此,還不等方立輝出生,方立輝的爺爺就已經去世了。

方立輝父親的婚事,還是他父親的幾個哥哥,也就方立輝的幾個伯父,操辦的。

聽完的梁子的簡述,我將租房合同還給房東,讓房東可以走了。

我帶着梁子,又回到了方立輝的房間。

我一件一件的檢查房裏所有的東西。

方立輝和他爺爺,兩個死人竟然又活過來,還從h省跑到首都,租活人的房子。

不得不說,這事有點意思,的確很適合我們斬龍局出馬。

不過,其實我更願意相信,是有人假冒方立輝,租下了這個房子。

方立輝的這個房子佈局十分簡單。

為了在原本就不大的空間裏,空出足夠擺下五鬼搬運陣的空間,方立輝這個房子裏,基本沒有什麼傢具。

只有在角落裏,有一張三角桌和一個三角櫃。

三角桌上只有一把水壺和一個杯子。

這把水壺和這個杯子,已經被我們的人拿去,鑒定指紋和dna了。

三角櫃裏,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

我只在裏面找到了一張蠟筆畫。

這張蠟筆畫,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紙面嚴重泛黃。

在這張的畫的正中間,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孩子。

老人樂呵呵的牽着孩子的手。

孩子也樂呵呵的牽着老人的手。

這副畫應該是一個孩子畫的。

畫裏面的老人和孩子,身體和頭的比例嚴重失調。兩個人腦袋都有西瓜那麼大,而身體卻只有芝麻那麼大。

能犯這種錯誤的,也就只有孩子了。

而且,日常生活里,除了專業從事繪畫工作的,我們一般人見到的蠟筆畫,絕大部分也是出自孩子之手。

看着這幅蠟筆畫,梁子問我:“秋哥,你說這畫不會真是方立輝小時候畫的吧?

畫裏的這個小孩就是方立輝,這個老人就是方立輝的爺爺。”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但我心裏其實想說的是

——不是。

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畫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而且越看越覺得熟悉。

可是,我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這幅畫。

梁子注意到了我異常。

他問我:“秋哥,你怎麼了?”

我又搖搖頭說:“沒事。“

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畫放回來到了三角櫃裏面。

我剛把畫放回去,就有人急匆匆的走了近來,是我們斬龍局鑒定科的人。

我問他,是不是那個水壺和杯子的鑒定結果出來了?

他說不是,是天台上的那堆灰燼的鑒定結果出來了。

前面說過,我在天台上見到了火花。

我們的人來了之後,我就讓他們取了一些灰燼,對燃燒物去做鑒定。

我問鑒定科的那個人,知道燃燒物是什麼了嗎?

他點點頭,說知道了。

燃燒物是竹子和紙。

竹子和紙?

我聽完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兩樣東西,我無疑是十分熟悉的。

孔老的紙俑,在沒有升級前,用的就是這兩種材料。

難道是孔老回來了?

房東嘴裏的那個方立輝的爺爺,就是孔老假扮的?

而那個方立輝實際上就只是孔老的紙俑?

梁子聽到竹子和紙,似乎也想到了孔老。

他轉頭看向我。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是給曹興劍打了一個電話。我讓曹興劍再去查查之前的那條消息。

我們之前收到過消息,孔老已經偷渡到了美國。

難道孔老並沒走?

這條消息只是孔老迷惑我們的假象?

聽完我的分析,曹興劍十分重視。

一個小時后,曹興劍打電話告訴我:

這條消息並不來自我們自己的人,而是來自美國的一個情報販子。

剛剛,他和那個美國情報販子又通了電話。

在曹興劍的逼問下,那個情報販子交代,他其實也無法確定,他見到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孔老。

他也許只是發現了一個和孔老很像的人。

賣情報的時候,發現孔老和發現疑似孔老的人,完全是兩個價格。

所以,他在向我們報消息的時候,就說了他發現了孔老。

而我們當時又忙得很,沒法去驗證他提供的消息,才造成了這樣荒謬的錯誤。

曹興劍後面解釋的那些話,我基本沒怎麼聽。

我只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孔老有可能還在國內!

我讓曹興劍立刻帶着我們的人全副武裝過來。

孔老有可能還在國內,那麼我們就還有抓住他的希望。

我們馬虎不得。

曹興劍很快就帶着人到了。

五個特戰小隊,四十多人。

我把兩個特戰小隊安排到了孟麗雲的房子裏。

孟麗雲的房子就在方立輝的房子的樓上。

只要方立輝的房子裏出了事,那麼孟麗雲房子裏的特戰小隊通過索降,可以第一時間到達。

剩下的三個特戰小隊則被我安排到了周圍,時刻監視有沒有疑似孔老的人出現在附近。

我和梁子則待在方立輝的房間裏。

孔老把假扮方立輝的紙人燒了,說明孔老應該已經發現我了。

既然,他已經發現我了,那我也就沒有必要躲躲藏藏了。

如果孔老還會回來,那我就大大方方等着他就好,躲躲藏藏反而更令人生疑。

我和梁子在方立輝的家裏等了一個晚上,孔老沒有來。

早上,梁子問我:“秋哥,你說孔老還會來嗎?”

我沒有說話。

其實,這也我擔心的。

孔老已經發現了我,他還會不會回來?

我心裏的真實想法是,他應該是不會回來了。

也正是因此,昨天,曹興劍想要留下來,和我一起抓孔老,我沒有同意。

我讓他滿首都去找孔老。

首都僅僅常住人口就有兩千多萬。在這兩千多萬里,要找到一個人,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和梁子等在這兒,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萬一孔老腦子抽了,又回來了呢?

一天過去,天又黑了。

我依舊剛吃過晚飯,就上床睡覺,將前半夜交給梁子。

很快,我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冷風吹了進來,將我凍醒。

我迷迷糊糊坐起來,問梁子:“梁子,幾點了?”

“嗚嗚——”

“嗚嗚——”

……

梁子沒有回答我,反而還發出了這樣的怪聲。

我心裏咯噔一下,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抬頭看向梁子。

就見窗戶大開,一條白色的長布,從窗外像巨蟒一樣遊了進來,把梁子纏了個嚴嚴實實。

梁子的嘴被捂住了,所以只能發出“嗚嗚”的怪聲,說不了話。

我趕緊沖向梁子,同時呼叫樓上的兩個特戰小隊。

可是,這白布好像有了靈性一樣,知道我要呼叫特戰小隊,它的另一個頭也從窗外像蛇一樣,以極快的速度游進來,還不等我反應過來,就捂住了我的嘴。

我變得和梁子一樣,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使勁的掙扎,可是我越掙扎,這白布纏的越緊。

沒一會兒工夫,我就無法呼吸了。

白布捂住我嘴的同時,也捂住了我的鼻子。

就在我以為我就要死了的時候,白布突然鬆了一點。

我又能正常呼吸了,可是還是無法行動。

白布已經完全纏住了我的雙手雙腳。

梁子這個時候已經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已經被捂死了,還只是昏了過去。

見梁子如此,白布也不管他了,鬆開了他。

鬆開梁子后,原本纏着梁子的白布的另一個頭,在房間裏不停遊走,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突然,白布在三角櫃前停了下來。

白布的頭纏住三角櫃的把手,拉開抽屜。

我瞪大了眼睛,盯着這個抽屜。

如果,我沒有記錯,那幅蠟筆畫就在這個抽屜裏面。

難道白布在找的東西,就是那幅蠟筆畫?

我的猜測沒有錯。

拉開抽屜以後,白布立刻鬆開抽屜把手,纏住了那幅蠟筆畫。

纏住蠟筆畫以後,白布立刻轉頭,從窗戶離開,順着窗邊的落水管,往上爬去。

白布也鬆開了我。

我又能活動了。

顧不上樑子,我趕緊追了出去,沿着樓梯不停的往上爬。

等我氣喘吁吁的爬到天台,就見白布已經被點着了。

濃重的夜色下,白布正在熊熊燃燒,沒一會兒,就變成了灰燼。

我在天台找了許久,還是沒有找到任何人。

我只能下樓,回到方立輝的房子裏,走到梁子身邊。

梁子沒有死,只是昏了過去。

我懸着的心也算是落地了。

我又到了二樓,去孟麗雲的房子裏,找那些特種兵。

我和梁子“嗚嗚”那麼久,他們竟然沒有發現。

這好像不是他們那樣的精銳特種兵該有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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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玄門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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