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47.大顯身手

等席牧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把髒水搬出空間，都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趕緊睡吧，還得早起拜年呢。”席牧說。

這回好了，兩個人可以到溫暖的空間裏睡大覺了，徐靈靈設了鬧鈴，兩個人睡了四個小時。

席牧感覺在空間裏的睡眠質量特別好，一點兒都不像只睡了四個小時的樣子，倒好像睡到自然醒，一點兒睡眠不足的感覺都沒有。

唯一的不足是從溫暖的地方出來，實在是不太適應外面的低溫。

徐靈靈還好，後世冬天出入有暖氣的家，夏季出入有空調的商場，早就習慣了。席牧就有些不適應，幸虧徐靈靈提醒他從空間出來之前，先把厚衣服穿上了。

“反正我是和你一起的，倒也不用愁。”席牧想得開，親自經歷過這麼神奇的一件事情之後，覺得有意思極了。

從此，席牧就成了空間的常客。徐靈靈本來想對他進行三級授權的，結果石碑不允許，說是考核期未滿，真不知道這個考核是怎麼來的，這個考核期又要延續多長時間。

徐靈靈對石碑的傲嬌無語，只能由着它說了算。好在只要把鐮刀往席牧手裏一擱，他就可以對所有的農作物進行收穫了，也不算太費事。除了不能自己做主這一點之外，別的都還算令人滿意。

席牧幫了她的大忙，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對於農活還不太熟練，到後來就比她效率還高了。

徐靈靈一直躍躍欲試地再挖個池塘，可惜兩個人討論過之後，還是覺得地方不太夠。原本釀酒的地方和雞舍之間是有一塊空地的，被徐靈靈拿來當了放置雜物的地方，洗澡洗衣什麼的，也在這裏。如果把這塊空地挖成池塘，就沒地方洗澡晾衣服了。

挖個小的又沒多大用處，徐靈靈是想放外面的無污染雪的，離農田太近，還怕會造成局部溫度下降，影響收成呢。

雞舍也不能用，她還要養雞的。還有那幾隻羊，因為原本的羊圈被她種上小麥了，農田是被她提升過品質的，再拿來飼養動物未免太可惜，她就把那幾隻羊也放在了雞舍里。

徐靈靈開始琢磨着擴大空間。弄成一個長方形好了，就沿着果林這邊，種上幾排松樹以作間隔，挖個池塘，再種上草，席牧說了，山上的狍子味道鮮美，她可以在空間裏養着。讓它們撒開歡兒地跑，肉質肯定不亞於野生的。把那幾隻羊也可以挪過去。

可惜事與願違，空間不允許她自己選擇形狀，自動地給她在外圈來了個均勻擴展。

徐靈靈無語地看着自己的空間，原本的十畝農田是四四方方的一整塊，現在倒好，以石碑為圓心，擴成了一個圓。外圈一片黃土，內圈四四方方的綠色，若是外圈再大一些，像極了一枚銅錢。

石碑最近吐出了不少護身符，小和尚制符功力見漲，這幾個護身符不是紙質的，而是玉石，還是大小一致的圓滾滾玉珠，大拇指蓋一般大，還串了孔。拿絲線穿過去，妥妥的。

即便不當護身符，串成個手鏈項鏈啥的都很好看。

或者，這本來就是一串手鏈或者項鏈吧？徐靈靈越看越像，沒準兒是小和尚從哪兒弄來的東西，自己用不上，又是個小氣的，才這麼一顆一顆地給了自己換功德點。

不得不說，徐靈靈猜的還挺准。不過，這輩子兩個人見面的指標用完了，再次見到小和尚，應該就是她壽終正寢的時候了。

神仙的世界她不懂，她只管享受這滾滾紅塵好了。

回到自己的空間佈局上，這麼個銅錢形狀的空間，可倒是應了天圓地方的古老理念，要不，她乾脆挖個護城河算了。河邊種上一圈兒垂柳啊桃花啊啥的，想想就美。不過，垂柳桃花想想也就算了，她還是種點兒經濟樹種吧。

護城河是個大工程，即便加上席牧，也不是一兩個月能挖成功的。剛開闢出來的空間又格外地堅硬，還得拿水慢慢地浸透了才好挖的。

需要的水太多，到水房接自來水容易露出馬腳，席牧找了個休息日，帶她出了駐地，進了山。

駐地是在山腳下的，出了駐地的大門，沿着外牆走到後面，席牧帶着她沿着他們平常巡邏的山路前行，告訴她哪些區域是她可以進的，哪些是軍事禁區。

出了駐地就是一片荒地，被徐靈靈看中了。這地方太好了，東北特有的黑土地極其肥沃，沒有經過任何化肥污染。離駐地也近，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拿來當試驗田簡直不要太合適了。

席牧也覺得這塊地好，痛快地答應幫她問問領導，能不能讓她開出來。他們平常的任務是巡視邊境，沒有墾荒任務，這麼好的一塊地白荒着，多可惜。

開出來哪怕是種些菜呢，也能給後勤部門減輕些負擔不是？還能解決軍嫂的就業問題，一舉數得。

等進了山，能走路的地方就少了。席牧囑咐她，一定要沿着戰士們踩出來的小路前進，免得掉到哪個雪坑裏去，爬都爬不出來。

爬了不到半個小時就不能走了，前面是軍事禁區。

徐靈靈可惜地看着繼續向前蜿蜒的小路，這可是原始森林啊，裏頭肯定不少獵物。

席牧安慰她：“咱們往那邊走，那邊山上獵物啊山貨啊也不少，秋天的時候，不少軍嫂都去那兒撿山貨的。”

好吧，徐靈靈跟着他換了個方向，雪太厚，直接沒了膝蓋。席牧拿根長長的棍子在前頭探路，走的極慢極小心。

“別走了，太危險了。”徐靈靈看他走了幾步，決定就在這兒收些雪就算了，還能了解路況。

席牧看她把手伸進雪裏，也沒見她做什麼，以她的手為中心，出現了一個雪坑，足有一個籃球那麼大。徐靈靈繼續把手探下去，一直到黑色的土地露出來，這才換了個地方。

周圍的雪慢慢地塌陷，把剛露出的土地又埋上了。徐靈靈也不在意，一邊收一邊前行，比他要快的多了。

“這倒是個開路的好法子。”席牧笑道，四處張望着給媳婦兒放哨。

徐靈靈開闢出一條僅供一人前行的小路，往前推進了十幾米，覺得手冰的受不了了，這才罷休。

這地方離駐地比較近，席牧又是個熟悉巡邏安排的，不讓徐靈靈進空間，說是一會兒就有戰士過來了。若是見這裏有異，又沒有人，肯定會搜索的。

倆人對周圍做了簡單的掩飾，席牧發現了野雞的爪印，指給她看。徐靈靈是聽說過有關東北野物眾多的俗語的，什麼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里，早就心生嚮往，見那爪印離得並不遠，深一腳淺一腳地過去，低頭仔細觀察。

席牧在她身後笑：“別看腳印了，就在你前頭樹叢底下鑽着呢！”

徐靈靈抬頭，這才發現不遠處的樹叢下，有一隻黑白相間的野雞，半個身子都鑽進了樹叢里去，只留下長長的尾巴在外面翹着。若不是席牧提醒，還真的以為不過是一根樹枝而已。

拽着尾巴往外拽，那野雞居然還在裝死，死活不動。

她目瞪口呆地抓着野雞問席牧：“這兒的野雞都這麼傻嗎？”

這也太好抓了！

“這麼冷的天，誰還出來啊？它們舒服日子過久了，可不就沒了警覺性？”席牧走過來，幫她拎着，“咱們這是運氣好，一般這個地方比較少，再往前走走才多呢。”

徐靈靈戳戳翻着白眼的野雞：“正好，野雞味兒好，養着吧！”直接送到空間裏。

席牧不置可否，不過還是提醒她：“野雞下蛋可不多。”

徐靈靈無語：“二十多隻雞下蛋呢，還不夠你吃的？”保鮮區里都存了好幾筐雞蛋了，她還愁怎麼消耗掉呢。

在和巡邏經過的戰士們打完招呼后，夫妻倆繼續幹活，一直到天擦黑才回去。

東北的冬天，白天要比其他地方更短些。兩個人冷了就進空間緩緩，然後再出來繼續收集。有席牧在旁邊放哨，也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東北的冬天基本半年，他們這個地方差不多在祖國的最北方，更是有着極其漫長的冬季。即便是進了正月，春天也沒有絲毫要來的意思，滿眼就是皚皚白雪，只有掉光了葉子的棕黑色樹枝給白色填上一些墨色。

偶爾也有蹣跚而過的狍子，裝死到底的野雞，跑得飛快的野兔，大多數成了兩人的獵物。

徐靈靈手持弓箭，給席牧表演了一番什麼叫神箭手。剛開始還因為手生放空了幾箭，到後來就越來越熟練了。

席牧有槍也不能放，只好當跟班搬運獵物。幸虧他媳婦兒對這地方不熟，找獵物這種事情還要靠他，要不然更沒面子了。

等一隻狍子和三隻野兔命喪箭下之後，席牧阻止了正在興頭上的媳婦兒：“這玩意兒目標太大，咱得搬回去。你可別再獵了。”

徐靈靈：“啊？不能放空間裏帶回去嗎？咱在家裏燉，又沒人知道。”

“媳婦兒啊，有肉味兒啊。”席牧無奈地提醒她。

徐靈靈吐吐舌頭，忘了。

好吧，幾隻被活捉的野雞已經在空間的雞舍里安家落戶了，狍子和兔子身上的箭孔怎麼辦？

席牧嘆氣，這是個漏洞啊。要不，咱在外頭把狍子兔子剝了皮再帶回去？

就這麼辦！

兩個人進了空間把獵物收拾出來，徐靈靈一如既往地不喜歡內臟，直接積肥。對於她這種敗家行為，席牧居然覺得挺瀟洒。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的男人，其看法不提也罷。

兔子皮倒是被她留下了，說是冬天的兔子皮毛好，可以做衣服。

隨她好了。

等回到家的時候天都黑透了，倆人跟做賊的似的，把已經凍得石頭硬的肉搬進屋。

席牧判斷一下肉量：“吃獨食不成，分了吧。”

也不用分給很多人，只分給前後兩排的人家就成，這兩排住的，都是他們一營的人。

席牧把狍子肉剁成十幾塊，自己挨家挨戶地送了去。至於那三隻野兔，被徐靈靈切成了丁，準備配了辣椒炒了吃。剩下的和狍子肉一起，連骨頭帶肉燉了一大鍋。

徐靈靈很是滿意今天的收穫，路她已經熟了，等過幾天就可以自己去啦！

席牧不知道自己娶的嬌滴滴小媳婦兒是個膽大包天的，哪裏知道徐靈靈居然打着自己進山的主意。在他眼裏，媳婦兒忙着呢。

白天本來就短，加上一天三頓飯，她還要寫字畫畫看書，還要做件衣服鞋子帽子啥的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軍嫂們沒事兒干就喜歡串門，她還要在空間裏弄個大工程，怎麼想怎麼忙。

他哪裏知道，他媳婦兒一頓恨不得做幾天的飯，擱在空間保鮮區里什麼時候吃都是熱乎的；衣服鞋子是早就做好了的，也就是個毛皮帽子需要現做，她有縫紉機和現成的毛皮，半個小時就得，還順手給他做了兩頂；至於那些喜歡串門的軍嫂，嘿嘿，鑒於她與眾不同的談吐和裝扮，早就成功地讓人家把她當成了高不可攀的，就沒人到他們家來了。王玉蓮本來還隔三差五地來上一趟，結果每次她不是寫字就是看書畫畫，人家見她忙得很，也不好意思上門了。

至於空間裏的大工程嘛，不是還有晚上嘛，外加他這個扛活的，比起一個人苦哈哈地干，徐靈靈當然會知道怎麼選擇。

要是春天，她還會開個荒種個地，進行她的優良小麥品種的研究。誰讓東北的冬天太長呢？誰讓他們這一片全都是未經開發的原始森林呢？誰讓山裏的野物那麼好抓呢？

而且徐靈靈還有一個逆天的作弊利器，空間是也。

受授權功能的啟發，徐靈靈開啟了空間的移動功能。石碑下出現了一個圓圓的石壇，直徑半米左右，周圍標着表示方向的刻度。腳踩到哪裏，就往哪個方向移動，跟她步行的速度一樣，別提多方便了。

徐靈靈樂瘋了，沒事兒干就熟悉空間的這個移動功能，等習慣了這個速度之後，還給提升了一個級別。

空間成功地提速到了她跑步的速度，等她想繼續提升的時候，功德點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