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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

下班時間,巫氏總部大樓的門禁報警聲大作,引得左近紛紛側目。

這大樓是自動化管理,沒有保安,如有什麼緊急情況,安保系統直接連線警局。

只見一個老太太,又是帽子又是絲巾又是墨鏡大衣,乍一看裹得像只粽子,仔細一看......比乍一看還像粽子呢。

粽子正站在門外懵圈兒,大概她自己也拿不準這是進來了,還是進來了,還是進來了?

顫顫巍巍伸手一探:“難道剛才攔我的,是傳說中的隱形門嗎?這也太高大上了吧!”

圍得那麼嚴實還能看出是老太太,是因為她脊背略駝,而且手裏拄了根拐棍兒。

有熱心的員工過去,用自己的卡把她帶了進來:“大娘,您找哪位呀?”

“俺俺俺找......”

老太太還沒編出答案,就聽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中音從身後響起:“她找我!”

大家一看,原來是剛好路過的巫先生,那麼那隻粽子......又不太像巫先生他媽。老夫人衣着可是相當合體且時髦的。

巫山掃了他們幾眼,同事們便知趣地散開了,但是關於老太太身份的猜測卻沒有終止。

四下無人,巫山皺了皺眉頭問提着拐棍兒的粽子:“怎麼個意思,穿成這樣來接我下班?”

話是這樣說,但長臂一伸,毫不嫌棄地攬住了她。

被揭穿了身份的白雲暖一頭霧水,都忘了繼續裝駝背:“咦,我上回來的時候,這門它怎麼沒攔我啊?”

她說的是N久以前那晚進來取U盤的時候。

彼時,兩個人還處在針鋒相對的局面,如今已成兩口子,恍如隔世。

巫山颳了一下她的鼻頭:“大廈安保系統已經升級了,現在用的是國際最先進設計。看來應該給你發張嘉賓卡,這樣你以後來找我就不會吃閉門羹了。”

說著話,電梯已經到了總裁辦門口。

巫山:“現在給我說說,你為什麼搞成這樣?”

小白直了直老腰,還是挺直了背走路舒服啊!

她已經捂出了一頭白毛汗,邊走邊摘帽子圍巾墨鏡,進屋把手裏的拐棍兒也扔了。

“還不是因為外邊傳言,你沉湎女色才對疏於對公司的管理,這不是為了讓旁人少說幾句嗎?我容易嘛我?”

巫山一勾嘴角:“你穿成這樣,比大大方方來找我還引人注意呢。身正不怕影子斜,讓他們說去。下回你來之前告訴我,我找幾十號人敲鑼打鼓在門口歡迎你。”

小白白了他一眼:“切,當老闆的也沒個正形。”

“在我媳婦兒面前還要什麼正形?在你面前我是最放鬆的,”巫山笑,“你是來接我下班的?”

小白:“是啊,可憐你最近壓力大,怕你想不開,萬一下班直接往護城河去咋辦?”

巫山不屑:“區區護城河,能奈我何?”

小白:“哦對,忘了你水性奇佳,那我也得防着你撞豆腐,或者用麵條上吊、用薯片割腕是不是?咱們能走了嗎?”

巫山:“現在還不行,馬上得見個人。你在這兒等我,半小時。”

話音剛落就響起了敲門聲。

巫山沒讓那人進來,而是自己快步走到總裁辦門口,用高大的身體擋住了對方,然後快速做了個手勢,讓那人移步去旁邊某會議室。

小白貓腰系鞋帶,從巫山舉起的手臂下面好奇地往外瞧,結果瞥見一個姑娘青春高挑的身影。雖然看不見臉,但是緊腿褲勾勒出筆直修長的玉腿,別提多好看了。

這就是巫山下了班要見的人?幹嘛不開門介紹一下呢?

可是巫山自己也很快閃身出去,並神秘兮兮把辦公室門帶上了。

白雲暖支着腮幫悶悶地坐在沙發上,遐想萬千。

男人心,海底針,揣測男人的心思太費神,難度係數也太高,不一會兒她便放棄了,拿出手機開始練習寫代碼。

最近對代碼這個東西越來越痴迷,因為短短几行字符就能有神奇的功效,可以讓無人機飛上好幾層樓運送包子,也可以讓鋼筋鐵骨幫忙搬磚頭。

也就是說,不管你本人有多渺小多脆弱甚至哪怕手無縛雞之力,但你卻可以通過寫代碼來勒令龐然大物為你忙得團團轉,為改變世界而工作。

對以前只有藝術細胞、別的細胞都沒有的白雲暖來說,自從學會了編程,無疑開啟了一個全新的世界。更重要的是,此舉打開了她對更多全新世界的好奇。

有時候她想,一個人能不能同時做許多份風馬牛不相干的工作?比如白天是醫生,晚上變身碼工,周末是街頭藝人?那樣生活多豐富啊!

“這個地方錯了一個字符。”

巫山修長的手指指着屏幕某處。

因為太專註,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了,小白都不知道巫山是什麼時候來到身邊的,她一抬頭:“完事兒啦?”

巫山:“嗯。”

天知道小白有多想弄明白剛才那個大美女是誰,這半小時裏巫山跟她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但又不想開口問。

盼着巫山自己招供吧,他又偏偏犯壞,若無其事吹着口哨緘口不提。

你不提,那我也不問,小白想。

算了,在公司還能有什麼貓膩?肯定是公事啦,我就大人有大量相信他好了。

可是想到自己跟巫山曾經在這間總裁辦里發生過的“貓膩”,又臉紅心跳。

她在做這番小小的思想鬥爭時,面部表情的變化沒有逃過巫山的眼睛,可巫山就是勾着嘴角不發言,可討厭啦。

兩人走到停車場,居然是巫山先沉不住氣了:“剛才我見了一個女孩兒。”

小白支棱起耳朵,卻故作淡定地說:“哦。”

巫山:“一個很漂亮的姑娘。”

小白:“哦。”

巫山:“氣質好,身材也好得蓋了帽兒了。”

小白白了他一眼,心想,跟我說這個幹嘛?但嘴上還是淡定地:“哦。”

巫山看了她一眼,悄悄勾起嘴角:“而且,她芭蕾還跳得特好。”

小白都佩服自己,居然能說出“回頭介紹我認識,我要跟她好好討教”這樣的話來。

巫山一笑:“好了不逗你了,我跟你說實話吧......”

這時白雲暖的手機響,巫山的實話終究沒能說出口。

小白的注意力很快被手機里的聲音吸引去了:“小白,你能不能到火車站來一下?就現在!快!”

脆弱又哀傷,小白一聽這聲音不對頭趕緊問:“春泥?出什麼事啦?”

夫妻雙雙把家還的願望終究還是沒有達成,片刻之後,巫山一路飆車把白雲暖送到了火車站。

車站附近停車一直是老大難問題,於是秋林陪着小白進去,巫山在外面等。

小白按春泥的短訊找來找去,終於在火車站某女廁所里找到了瑟瑟發抖的春泥,簡直快忍不出她了。

她的臉蒼白如紙,神色驚慌,手還捂着肚子。

小白嚇了一跳:“你不舒服嗎?”

春泥哭:“是啊,我身上不舒服,心裏也不舒服,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想來想去只有叫你來了......”

從小到大,春泥給小白的印象都是獨立、自信,永遠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知道要怎麼做,永遠是小夥伴當中當之無愧的領袖。

小白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春泥,直覺大事不妙:“我送你去醫院?”

春泥虛弱地說:“等一下。能不能先讓秋林幫我出去看一下,外面有沒有這樣兩個人,一個山羊鬍,一個絡腮鬍,大概這麼高,兩人都是一身黑......”

秋林很謹慎地打探去了。

小白:“易如風呢?他知道你在這兒嗎?”

春泥恍如夢中驚醒般地尖叫:“別再提這個名字!”

原來,得知春泥有身孕之後,易如風不但不對她體貼照顧,反而讓她加班加點帶小顧,生怕她到時候不能來上班,小顧要是有什麼還不會的,那不就影響了公司的正常運轉嗎?

結果春泥在某次加班之後暈倒,易如風不在,還是被小顧送的醫院。

易如風去看她,一開始還挺好的,說你不要着急回去上班,小顧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巴拉巴拉巴拉,然後就開始“關心”春泥什麼時候拿掉孩子。

春泥哭訴:“大夫說這輩子我只有這麼一次當媽媽的機會,如果錯過了,我就失去了這世上最後一個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如風,既然是早晚的事,不如咱們現在就結婚生子吧?”

易如風滿臉為難:“有件事我怕你難受所以一直沒告訴你,就是我父母非常反對咱倆交往,我已經是頂着極大的壓力了,要是再逼婚,我父母會受不了的,他們年紀大了。”

春泥一咬牙:“那好,我不逼你,名分重要,但也沒有那麼重要,我再等等好了,等你父母能接受我的時候......”

易如風:“沒用的,我父母永遠不會接受你這樣的身世。我不想做個不孝子,你也不想讓這孩子一生下來就背負着私生子的稱號吧?我們都是成年人,這樣做未免也太不負責任了!”

“哦,我懂了。”

淚眼迷離的春泥聽明白了,他對其他人都要負責,就是不想對自己和這條小生命負責,說來說去他就是不想結婚,也不要這點骨血,那那天他為什麼要把自己按在按摩以上呢不讓走呢?要是走了,不就沒有後來這一樁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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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有雲也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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