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如何生兒育女

第十四章 如何生兒育女

他有點愣住,看來她也經不住他的毒,這些年已經習慣了,他的毒無葯可解。

起初看她騎在他的身上跟他討價還價,像沒事人一樣,他還以為她會是唯一一個能接觸他的人。

心裏有點小小的期待,這幾年用了各種方法都測驗過,沒有人能受住他的毒,果然這次還是一樣,只不過她發作的比較晚而已。

黑夜中突然再想起凄厲的貓叫聲,一個黑影飛速嘲季得月衝過來,對準脖子一口咬下來,速度之快讓男人措手不及,攔都沒攔住。

在它鬆開嘴時,兩行血似淚一般從季得月脖頸處的兩個窟窿里流出來,黑影喵的叫出聲跳出老遠,做了個請用的姿勢匍匐在地。

虔誠的請主人用餐。

男子看着流淌的血,聞着撲鼻的”香氣“,眼睛開始泛紅。

他如何能變得像鬼一樣?踉蹌着搖搖晃晃的起身想要遠離她,可是頭腦疼的快要炸開一樣,這種痛一陣比一陣強烈,持續到月圓夜。

已經六年了,每個月他都要經受這種痛,痛過無數次還是這樣狼狽!

這貓從小就跟着他,出生入死,又無數次救他性命,它這麼做肯定是為他着想,他如何去責備它。

打開燈,想要給地上的人包紮一下傷口,被貓靈咬過的傷口,劇毒無比不說,不處理也會失血過多而亡。

剎那的凌視,讓他愣住了,心跳也加快,精緻的臉蛋,長長的頭髮,彎彎的峨眉,櫻桃般的嘴唇。

婁台迅速回憶起某個尋常的午後,光明正大偷看到的對面二樓的女人,是她。

尋尋覓覓竟在此遇見她,他的手下都找不到的人,如今正躺在他的面前,說不清是驚喜還是驚訝。

她再一次挑釁了他的權威,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他的別墅。

所有監控一個都沒察覺到陌生人的到來,她難道上次偷窺也是意在他?

是真如她口中所說愛慕他,還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不經意的笑出聲,摸不着的迷一樣的女人!

若不是今晚是月圓夜將至,發病時期,他不可能遇到她了。

看着淌出來的血,她的血氣味真的很與眾不同,他隔這麼遠都聞得到,誘惑至極。

紅着眼睛死盯着她的臉,順着她的下巴看到了她的脖頸已被血沾染的驚悚無比,心莫名的痛,連着自己的頭痛,撕心裂肺。

強忍住衝動,拿了紗布給她包紮好,按下牆壁的開關,牆壁上的蒙拉麗莎畫像突然翻轉過來,一道暗門打開一個隱藏的電梯出現。

按下負二層,抱起地上的人走進去,給了貓靈一個眼神,貓靈本想跟上的腳步停了下來。

默默地看着他消失,牆壁再次翻轉,一室清凈,好像什麼也不曾發生過,除了地上的血漬。

將她放在床上,靜靜地看着她,頭疼欲裂,卻又無計可施。

即是如此控制不住自己,便由它疼去吧,上前拿了桌子上的大理石硯台,毫不猶豫的砸向腦袋。

只有如此才能解脫,閉上眼躺倒在床的另一側,昏沉果然讓人感覺不到痛苦。

“喵”凄厲的貓叫聲連續響起,它用爪子使勁抓自己的頭,叫聲劃破整個夜空,驚飛了巢中的鳥,隨着他的倒下,貓靈漸漸地也昏睡過去。

好疼啊,季得月翻一下身,脖子的傷口被扯了一下,疼的她齜牙咧嘴,做得正香的夢被攪了。

睜開眼睛,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正摸着脖子的手僵硬起來,再也不敢動一下。

在離她一人寬的距離之外躺着一個人。

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似睡得也不是很安穩。

輪廓分明的臉,粉色的菱唇,多了幾分女子的嬌媚,高挺的鼻樑,狹長的眼線,直入鬢角的劍眉,卻又使得他不失男兒的英氣。

既不太奶油,也不太粗獷,眼眶很深,長相很歐洲范。

婁台。季得月沒想到昨晚是他。

白色的襯衣被凌亂的隨便扯在一旁,露出半邊胸膛,隨着心跳上下起伏,很是妖嬈。

細看襯衣的前三顆扣子都不翼而飛,到底多麼煩躁才這樣殘暴的對待自己的衣服啊。

趕緊看看自己,整整齊齊,隨即又一想竟有點尷尬,臉微微紅起來,不就睡在一張床上嘛,想到哪裏去了?

這千年冰山臉,從來沒接觸過女人,她都懷疑他是不是能力不行,不可能做什麼。

不知為什麼季得月一見是他竟半點不緊張,卻還有點歡喜。

側躺着靜靜地看着他的的鼻翼,每一次呼吸都帶動着鼻樑微微抖動,好像特別可愛呢,有點想笑出來,心情大好。

明明沒有笑出聲,旁邊躺着的人好像聽見了被打擾似的,睫毛抖動幾下,睜開了雙眸。

似流光溢彩從深邃的眼眶中溢出,季得月與他視線碰撞時火花閃的五光十色,他的眸一瞬間有藍光閃過,稍縱即逝。

季得月“滕”一下翻身坐起,居高臨下的斜睨着他,一臉憤怒。

她可不能被人看扁了,她首先是女人,這種情況下,一定要大聲呵斥對方,以保自己的堅貞之心。

其次,她此時此刻的裝扮不是徐然然,她是季得月,不能表現得好像和他熟悉或者認識的樣子,絕對不能,一旦暴露她必死無疑。

撿起床上的被子就劈頭蓋臉一股腦將他全部蒙住,騎在他的身上粉拳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肚子上。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婁台從未見過如此沒有章法的野蠻女人,竟將他翁在被子裏打,嘴裏還叫罵,發誓要打死他這個登徒浪子。

他何時成為了登徒浪子?昨晚是他救了她,不然她哪還有機會在這裏叫囂,竟不知感恩,暴打恩公。

兩隻手從被子裏伸出,準確無誤的掐住她的腰,上手的一刻他有點詫異,真的是盈盈一握的腰身,她是不是太瘦了?

連帶翻轉的動作也輕柔不少,生怕一用力,就傷了她的五臟六腑。

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季得月被他有力的雙臂控制在他的雙腿底下,動彈不得。

季得月抽手就要去抓他衣服,見她的爪子如此不老實,便將她翻轉過去,雙手從背後給她按住,季得月的臉被壓在床上。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狡黠的目光,只得大聲喊:

“放開我,你占我便宜!”

這下真的有點憤怒,這個傢伙不是一般粗魯,真的不懂得憐香惜玉,竟將她雙手反撩壓在背後,騎在她的屁股上。

季得月體力方面一直是弱項,雖然組織每周都安排散打課程,可她都是應付了事,現如今遇到如此情況才知後悔,好痛啊!

低低得笑聲傳開來,似心情很好,空氣中都瀰漫著開心因子,故意拖長音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誰昨晚說要給我生兒育女?這算什麼佔便宜,如果算那也是合情合理,不如此,你怎麼能生兒育女?”

季得月愣住了,原來婁台會笑,原來婁台這麼無恥,她真是錯看他了。

氣的牙痒痒,掙扎幾下又無計可施,妥協道:

“你打算一直這樣拷着我?不如我們談談。”

試探的口吻,可逃不過婁台的眼睛,不為所動拒絕道:

“要談就這樣談,這個姿勢挺好的!”

“你~”

季得月氣急,這樣壓着她,他倒是做的舒服,人肉坐墊,可是她本身都是二兩七的肉,這一坐感覺骨頭都碎了。

轉換策略,總不會軟硬不吃吧,嘴裏開始咿呀咿呀不停道:

“我都快喘不過氣了,哎呦,好痛啊,疼死了,脖子都快斷了,你行行好嘛,我們坐着談?”

聲音甜膩,讓人作嘔,季得月在心裏罵天罵地,暗想談你個老母,你一旦放開我的雙手,我讓你後悔。

婁台看着她陰晴不定的眼神,心知肚明,細看才發現她的穿着。

黑色緊身衣包裹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身,背脊挺直,透露着倔強,頭偏在一側,馬尾順勢雜亂的平鋪在床上。

乍看之下,竟讓人有點心猿意馬,尤其是親身感受到來自她翹臀的柔軟,心下竟有點尷尬。

即使有點倉惶尷尬,撤退起身,動作也是高雅淡然,無一點波瀾。

正人君子的面目下只有他自己知道內心風起雲湧。

季得月鬆了一口氣,坐起身來,剛坐穩,一件白色襯衣從天而降直拍她的臉頰,弄的她來不及閉眼,劃到了眼睛,很不舒服,翻了個白眼,真的是很不紳士,沒有女朋友太正常了。

他無所謂她的怒目相視,自顧自的脫下身上的沒有扣子的上衣,準備換一件,不經意的瞥到她還在定定地看着她,即使他已經不着寸縷。

戲謔的道:“你不迴避一下?”

季得月剛剛在走神罵他的祖宗,眼睛又不舒服,哪有心思關注他幹嘛,自然也不知道他會有這麼大膽的想法。

一時氣結,臉騰一下紅了,想辯解幾句,可這種情況下,辯解也無濟於事,反而還有點像掩耳盜鈴。

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她的形象在他的眼裏已經一文不值!

噘高嘴唇道斜着眼睛正兒八經地道:“你願意秀還不讓人看啊,嗯,身材是挺有料的。”

不知是真的很享受她的誇讚,還是只為揶揄她,心情坡好道:

“這我自然知道,哪像你乾癟的身材還學人家穿什麼緊身衣,這樣走到外面不要嚇到人,給你個衣服,你就該有自知之明。”

”你~~”季得月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維,一時氣結。

話語鋒利如劍,直戳心窩,可竟一時沒有語言來搪塞他,心下更是惱火。

季得月從床上一躍而起,光着腳丫子衝到地上,伸出長腿就要朝他的腹部踢去,雙手緊握拳頭,雖力道不大,學藝不精,但架勢十足,竟敢侮辱她的身材,要他好看!

婁台伸出手隨手就接住了她的腳踝,裸露的皮膚手感細膩柔滑,觸感不錯。

對上她的眼,看着她玩命的模樣,邪邪地順勢抬高她的腿,幾乎與他的下巴持平,她的韌性很好。

季得月有點吃力,翻轉身掄起另外一隻腿騰空踢了過去,用了十分的力。

婁台怕摔着她,看她全力以赴的模樣,嘴角上揚,放開手中握着的腳,用右手接住凌厲的腿,這次很有後勁。

但對婁台來說,這根本不足畏懼,輕輕一拉,季得月的一隻腿還未站穩,另一條腿因為大力拉扯,失去重心。

眼看要仰面朝地上摔去,電光火石間,婁台伸出胳膊攔腰用力將她向上一托,穩穩的扎進了他的懷裏。

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席捲了她十八年未曾撩撥過的心。

鼻尖蜻蜓點水般的觸碰到了他的胸膛,卻似過電般的酸麻,迅速像火燒一樣燎原,紅透了整張臉。

這一刻的感受最為真實,不想打不想罵,因為腦中已成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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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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