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上我的床思別的人

第十二章 上我的床思別的人

他眯着眼盯着她,明知道她在說謊,可是有一個聲音不停的盤旋救她救她救她,像是有魔力般。

猶豫之際,發現她的手在往下滑,微弱的月光里能看到她扭曲的面部,和粘在臉上的頭髮,心頭動容起來。

手溜出去之際,他反手握住她纖細的胳膊。

好瘦的胳膊,好輕的體重,她抓住他這麼久,看來求生欲真的很強,輕輕一提,她便被伶了上來。

剛一落地,季得月兩腿一軟攤倒在地,來不及思索,但見這個男人準備去開燈,一把撲上前,硬生生將他撲倒在地。

騎在他的身上,女上男下,男人被壓在地,悶哼一聲,有點無力反抗的樣子,季得月急急地道:

“你能不能放我一碼?將來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哪怕是給你生兒育女,在所不惜。”

地上的人明顯僵硬一下,原本準備扶在她腰間掀翻她的手,慢慢收回。

剛還說非他不可,這會又隨便承諾為別人生兒育女,果然女人都是水性楊花的,再無好臉色,冷冷道:

“起來吧”

季得月兩眼放光道:“那你是同意了嗎?同意放過我嗎?“

正期待他的回答,卻不曾防備被他沾了空子,被他壓住胳膊,猛然翻轉過來。

她的背部結結實實的撞在地上,疼的倒抽一口氣,姿勢完全反轉,男人靜靜地看着她,看着她掙扎,將她按壓的死死的。

毫無半點憐香惜玉,季得月掙扎不開,男女力氣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戲謔道:

“放過你然後讓你給我生兒育女?那這個姿勢才是符合你的想法的,不過這好像也不是什麼好的籌碼!”

雲淡風輕的聲音外加一點小邪惡繼續道:

“畢竟你已有愛慕的人,躺在我的床上承歡,心裏卻為其他男人瘋狂,也是強人所難啊!”

不羈又狂妄,季得月頓時羞紅了臉。聲音不自覺帶了惱怒的情緒,連音量都提高道:

“你,我只是舉個例子,你別想那麼多!”

面對她的惱羞成怒,男人嘴角上揚,吃吃的笑起來說:

“那就是不願意了,既然不是誠心實意的,那還是開燈叫保鏢吧!”

尾音長長的拖起,像是恐嚇,其實就是*裸的威脅。

季得月一聽不好,忙制止他道:“唉,等等等等”

誰讓她是砧板上的魚肉?

季得月使勁掙脫出手用力捂住他的嘴巴小心翼翼地道:

“你,你想怎麼樣,怎麼樣能放過我!”

委曲求全的姿態,像是此時會答應對方一切條件的模樣,話語軟糯帶點責備和祈求,楚楚可憐。

季得月感覺他人不錯,能救她說明他心腸也不是那麼惡毒,眼下如果能說服他放過她就再好不過。

其實開燈暴露也可以,反正她以後都會以徐然然的面部示人,在想找到她是難上加難,心裏盤算之事盡顯在臉上。

他忽的傾斜上半身,湊近她的耳朵,熱氣吹拂着她耳邊的碎發,氣氛好似很曖昧,在她耳邊低語:

“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不如你讓我喝口血,怎麼樣?”

像是耳邊的呢喃,又像是情侶間調皮的情話,話語沒有強迫,沒有凌厲。

甚至就是溫柔的敘述,可字眼偏生露出吃人的真相,分辨不清是真是假。

季得月驚恐的睜大雙眼,這是遇上超級無敵大變態了嗎?

世間還有這種邪惡癖好的人?

試探着問:“你是在開玩笑嗎?”季得月無法相信。

男子呢喃道:“那你伸過脖子來試試就知道了。”

鬼使神差的,季得月竟依了他的話,也不知是想驗證他話里的真假還是中了邪,聽話的將頭扭向一邊,露出白嫩的脖頸,好似邀請。

完全不知道反抗的理由在哪裏,他的聲音像魔音灌耳麻痹人心,似乎有股力量在召喚她一樣。

頭忽然有點暈暈的。

他越來越靠近,幾乎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了,他心跳很快,鼻子不時飄來一陣香氣,又似夾雜着某種熟悉的氣味。

使勁聞了聞,好似真的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這才後知後覺害怕起來,想反抗才發現她已經頭腦發脹,四肢無力,意識也開始模糊。

似龍涎香加了金盞鄉,季得月心驚不已。

失傳已久的金盞鄉竟以這種奇怪的方式再次與她見面了,怎麼會?季得月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本草綱目曾記載過此種草藥,可很少有人見過。

而季得月就是少數的幸運者,曾有幸見過一回。

金盞鄉味甘甜,又苦澀,聞似香爐又似野菊,但又夾雜翠竹清香。

聽說南非出現過這種草藥,12歲時她便跟隨師傅踏上那片土地。

在一次意外中,她救了一個人,也害了一個人,現在還時常做有關於這個人的噩夢。

這種葯能救命也能致命,季得月遇上那個人時,命中注定不平凡。

那天,她與往常一樣跟隨在師傅身後深入沙漠腹地尋找金盞鄉,突然天邊狂風大作,龍捲風毫無預兆的來襲。

龍捲風的速度之快季得月根本躲閃不及,師傅只在離她兩米的距離,但龍捲風從她背後將她吸入了漩渦中央。

師傅的呼喊加大了她內心的恐懼,無數次翻轉之後她已經不省人事。

再醒來,還是在沙漠,她被埋在沙子裏面,已不知過了多少個時日,還好埋得不深,且露出了腦袋,她才得以活命。

只是沒有了師傅,恐懼,飢餓,饑渴襲擊着她。

她記着師傅告訴她的方法,渴了就喝自己的尿液,餓了就找能吃的毒蠍。

走了整整五日,度日如年,但心中始終有信念,師傅也一定在找她,她要活着,不能讓師傅失望。

遠遠的她看見一坨黑色的東西,像是個人,她激動的跑向他,不管是死是活,終於讓她見到了人。

這五日來,地獄般的生活已經讓她分不清死亡與活着,現在看見了人,原來她還活着。

跑進了一看,心涼了半截,她早就知道這裏是死亡地帶,卻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確實是個人,只不過他的全身上下共有18種不同類的毒蠍蟄伏着,已經似面目全非。

季得月頭一次見這種狀況,她無法確定他的死活。

她隔着距離呼喊他,他卻一動不動,火急火燎時,季得月突然發現了在他躺着的五米之外正有一株矮矮的冒出頭的巴掌大的植物。

形似仙人掌,卻比仙人掌的刺小2公分,而且更稀疏。

是金盞鄉。

季得月震驚地楞在原地足足觀察了兩分鐘,所有的特徵都與書里描寫的一樣,她欣喜若狂,激動萬分。

無暇顧及其他,準備上前去取金盞鄉,卻沒曾想碰見這世上最毒最大的毒婦蠍。

這種蠍書上也有記載,是一種類似守護神靈的動物。

傳說金盞鄉要以血祭,噬血而生,毒婦蠍和金盞鄉互為依存,金盞鄉的神奇力量可以讓它統領四方。

個頭足有小蜥蜴那麼大,毒鉗高高舉過頭頂,戒備森嚴。

同時剛剛在那個人身上的毒蠍似聽到召喚般密密麻麻如行軍蟻般向她襲來,看來這個毒婦蠍確實是可以統領其他蠍類的。

這下麻煩了,師傅不在,她倒是隨身攜帶了不少克制各種毒蟲的藥物。

只是不知道龍捲風有沒有給她留下些來,摸了一下,還好在腰間的百寶庫里找到了一樣,斬毒粉,足以對付這些毒蠍,但還是要省着點用。

全部殺死不太可能,而且它會召喚,不多久就會有更多的蠍子聚攏來,到時候真是死相慘不忍睹了。

禽賊先禽王,季得月趁着東風,打開瓶子隨着風將葯散在空氣中,按動瓶蓋上的黑點機關。

“哄”

漫天的粉末迅速燃燒起來,掉落在沙子上持續燃燒,這種東西大概能燃燒10秒左右。

時間寶貴。

毒蠍們被火勢逼退到2米開外,可再一看,最大的毒婦蠍依然動都沒動一下,它的背部正被一團火灼燒着,它卻不躲不閃。

它的嘴裏噴出一團一團的黑霧,季得月知道這是毒氣,黑霧所到之處,只要是有生命的東西瞬間倒下,包括螞蟻。

季得月趕緊用衣袖捂住口鼻。

情急之下從腰間摸出一個瓶子,一看是滅屍水,欣喜若狂,有救了,對準毒婦蠍一頓亂噴。

它的雙鉗在空中亂舞,在接觸到滅屍水后迅速腐爛變質,這次它是真的知道怕了,向後方縮去。

後面大概露出巴掌大一塊像仙人掌一樣的東西,那正是金盞鄉,它縮在金盞鄉的後面。

季得月暫時不太敢再動它,怕撒到金盞鄉,那可就完了。

突然有一堆沙從金盞鄉的後面被挖起來,這毒婦蠍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思維,它要轉移金盞鄉,季得月繞過它的背面,對準它的背噴洒過去。

空氣中出現難聞的味道,它的盔甲嗞嗞地冒着氣泡,不多久化作一灘水滲到了沙子中。

其他蠍子逃命般的全部消失不見。

季得月跪在地上,虔誠的膜拜着眼前不可思議的植物,她和師傅找了近兩年的東西。

在一次研討會上聽聞金盞鄉在長白山出現過,她和師傅便跋山涉水近兩個月都呆在雪山上,凍得手腳發腫,可還是一無所獲。

後來又聽聞古老的婁蘭古國有記載,師傅又帶着她涉險進入塔克拉瑪干沙漠,流沙,沙塵暴,駱駝,這些她都很熟悉。

可是婁蘭除了幾座斷壁殘垣,其他什麼都沒見到。

後續輾轉又去了好幾個無人去的地方,也是一無所獲。

這次是師傅參加國際研討會時無意中決定來一探究竟的,沒想到竟被她以這樣的方式遇到。

她聽師傅講過,有些年頭的東西,也許真的有了思想。

不管是真是假,今天她要請動這金盞鄉,必須給它嗑三個頭,這麼有靈性的東西能被她遇到也許是上天註定。

她小心翼翼的用手刨開周圍的沙子,沙子滾燙又棘手,不多會雙手被洛的紅彤彤的,季得月吹了吹繼續挖。

突然,有個尖銳的東西扎到了她的中指,原來是金盞鄉的根部已經到底,它的根部全部是堅硬無比的倒刺深深地扎在沙土裏。

這樣才不會輕易被拔起,即使被掩埋,只要有陽光,總有一天它們會長出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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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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