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禍害小姑娘
“這湯還熱着。”師恩靜走過去打開陳揚拿來的保溫桶,裏麵湯的熱氣迎面打在了師恩靜的臉上,睫毛瞬間被打濕,本就卷翹的睫毛更是帶了水汽,眼睛裏也濕漉漉的好像在泛着光一樣,一副讓人愛憐的模樣。她回頭對池水墨說的時候,他眼裏看到的就是這樣美麗動人的她。“咱們三個一人分一點,喝了吧,快到中午了一個人喝完就不想吃午飯了。”師恩靜後來說的話又讓他選擇性的忽略了,只目不轉睛不捨得眨眼的看着她,一邊的薛木眼睛轉了轉,“咳咳,好啊,那我也不客氣了,嘗一嘗你同學媽媽的手藝了。”說完就來到師恩靜的身邊,幫她把盛湯的搪瓷盆端出來,然後打開下面的隔層,放着一雙通透雪白的勺子,和兩隻同材質的小碗,上面各點綴了一支冬梅,放入熬的奶白的湯里,映出紅紅的梅,熱氣騰騰的給這個冷冷的氣氛帶來了一點點的溫馨。
薛木把那湯舀在兩個碗中,剃頭的碗依稀能看見湯裏面帶着梅花,像是一片白茫茫中開着一支紅梅一樣,讓沒有見過梅花的師恩靜蹲下身子細細的觀察了一番,這個小碗還有這麼神奇,明明剛剛是白色的,倒入了湯竟像是透明了一樣,真是個稀罕東西,自己往常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碗。
“真是稀罕,這種東西真的少有啊,你那個同學出身肯定好啊,家裏面拿出來送飯的竟然是這種稀罕物。”說完端了一碗自己去一旁喝了。聽薛木這話,陳揚並不是來看池水墨的。那他來看誰,難不成.........
池水墨聽了薛木那話,瞅了他一眼,薛木晃晃腦袋撇撇嘴,心想:這我不說,她就不會知道了嘛?聰明如她怎麼會不明白池水墨送來的湯,那一雙碗,一雙勺子,那意思還不夠明顯嗎。誰會給一個男生送這種東西,再說了,女孩子肯定知道誰喜歡她啊。
“那你喝這一碗吧。”師恩靜看薛木走掉了,就剩一隻碗,一把勺,便對池水墨說道,端了碗就走過去了,遞給他。
池水墨看着她走過來,碗端到自己面前以後,就沒有正眼看過自己,心裏再氣,也只好接過她的碗,怕她明天走了可怎麼辦。
師恩靜正要去旁邊自己的座位上,被他拉了一下,回頭詢問的看着他,池水墨抿了抿嘴,“我再不惹你生氣了,你別這樣。”
師恩靜脾氣倔,可是最見不得人跟她服軟,一聽見人道歉馬上心軟了,“沒事,你快喝吧,早點好起來,咱們就不用天天在醫院的病房上課了。老師也不用天天來醫院了,這樣他也方便嘛。”說著看了薛木一眼,對他甜甜的一笑。按照薛木後來的回憶,就是這一笑當時把自己的魂勾走了。
池水墨看她已經開始笑了,知道她是又回到那個活潑的師恩靜模式了,也放下心來,幾口就把湯喝完了,師恩靜就把剩餘的湯一併倒在池水墨的碗裏,笑嘻嘻的看了一眼他,他便把那些全都喝完了。
一個人遇到另一個人,就是為了找尋自己身上缺失的那一部分,有的人幸運早日找到了,卻由於找到的太早,對這份緣分把握不住,時而太過用力,時而又太過放鬆,卻不知道人心最是難以揣測,愛與不愛早在最一開始就已經註定,而愛與不愛卻不是在一起的唯一條件,只是人們都太過看重那份或輕或重的感情,誰都以為愛了就要在一起,就會服重重困難就一定會有好結果。然而,更多的只是被各種各樣的現實所擊敗,你以為的只是你以為的,終究不能當做事實,如果他們和她們能早日明白這些道理,那該是多麼完美。
“薛老師,咱們繼續吧。”一句話把薛木從自己看過的一本書裏面拉回了現實,自己一個理科生,怎麼傷春悲秋的,還被自己的學生提醒,尤其是還在試課,真是不該。
“嗯,來咱們繼續吧。”
三人開始繼續吵吵鬧鬧的課,同齡的人講課就是輕鬆些,而師恩靜又是反應很快的人,講一遍就能舉一反三,池水墨雖不及她,但是也還能勉強跟上節奏,所以他們三個還算是比較默契,講完以後的隨堂練習兩人也都完成的不錯。不知不覺也就到了中午,薛木心裏還算有點底,這二人應該不會不喜歡跟自己合作,可是再怎麼想也只是自己認為,還是應該探一探他倆的口風。
“好了,中午了啊。”說著申了個懶腰,繼續說道:“這要不我出去吃飯帶飯回來給你們?”他知道師恩靜必不會乖乖呆在這等自己帶飯回來,就問了這句話。要是他猜的不錯,師恩靜會跟着自己出去吃飯,這樣也算能先搞定一個。
“薛老師...”剛叫了薛老師三字,就被薛木一擺手“停,咱們下課以後就是朋友啊,我比你們大不了幾歲,隨便叫哥就行了。”
師恩靜馬上改口“木哥您中午去吃什麼呀?”然後轉頭看向池水墨,“墨哥您中午想吃點什麼?”
池水墨早就知道她待不住的,肯定要出去況且是出去吃呢,更是積極,心裏有了準備她問的時候也就沒想,“肯德基。”
師恩靜自己想着快出去要吃飯,也就沒有管他吃肯德基,“妥了。包在我身上了,放心。”說完就看向薛木,眼神帶着疑問,‘走啊?’薛木也看向她,‘走吧。’兩人神交流完便走出了病房。這一幕又落在了池水墨眼裏,這個薛木一看就一副花花腸子,可千萬不能讓他把師恩靜給騙了。池水墨吃乾醋的本領已經越來越出神入化,師恩靜每一個細微的小動作都難逃他的眼睛了。
“木哥,大學生一般玩什麼啊?”師恩靜對自己上大學的生活憧憬不已,每次有機會就要問上大學沒有人管的日子,大家除了讀書還能幹些什麼。
“你可算問對人了,你木哥我雖說是大一的新生,可是對學校的社團啊、學生會啊都有染指。”薛木一臉的過來人模樣說道。
“可不,木哥您一看就是那種禍害小姑娘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