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娘子又調皮了
秋日的遊園會如期而至。
她要約很多杭州城裏的小娘子。
事先說好了請大家來看看家裏新來的小郎君,如果有喜歡的她幫着說。
杞真真是出了名的敢說敢做。
這杞家在杭州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富商,能被他們家奉若上賓的小郎君一下子激起了各家小娘子的興趣。
朽月
杞府門前車馬絡繹不絕,各家的小娘子盛裝打扮紛紛走進了杞府的花園。
杞真真站在各家小娘子中間只覺得自己要被這一個個身上的粉脂味熏死了。
但是為了自己的幸福。
她豁出去了。
“杞小娘子,你說的人呢?”趙將軍家的小娘子急切的問道。
果然是武將家的孩子,杞真真抬起手指了指遠處的冬苑。
所有的小娘子都看着那遠處的冬苑。
“你說的小郎君就在那?”劉員外家的小娘子說著就準備過去。
被她的閨中好友李小娘子拉住了。
“各位稍安勿躁,既然是這樣我就去將他請出來,各位看過了再做選擇也不遲。”
杞真真今日可是計劃了好久。
“快去吧。”
眾人說道。
杞真真裝模作樣的到了冬苑門口。
還沒敲門,那冬苑的門便開了。
邢知樂突兀的出現在門后。
然後一把將杞真真拽進了門內。
啪~
冬苑的門再次關上了。
這邊的小娘子們一臉懵逼的看着這一幕。
這算什麼?
“巧兒,剛剛門裏的人是誰?”
巧兒有些緊張。
但是並沒有作答。
“各位小娘子我先去看看。”
說完朝着冬苑跑去。
不過任她怎麼敲門,那冬苑就是不開。
杞真真此刻被邢知樂抵在門后,他冰冷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邢知樂雖然看起來很瘦。
但杞真真第一次知道他的力氣居然那麼大。
任憑自己掙扎卻什麼都做不到。
邢知樂就這麼盯着杞真真。
杞真真也這麼看着他。
她才不要像電視劇里的女主角一樣趕緊閉上眼。
也許是距離很近,杞真真第一次仔細看了邢知樂。
他的臉雖然有些黑,但線條非常好看。
眼睛黑漆漆的,那睫毛甚至比自己的都長。
右眼下還張了一顆紅色的淚痣。
杞真真有些看呆了。
邢知樂嘴角輕輕上揚。
然後將手拿開。
打開門。
抱着杞真真走了出去。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說道:“娘子又調皮了。”
那邊的杭州小娘子炸開了鍋,這小郎君也太好看了吧。
比起那些白面書生,那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魅惑。
這讓好多小娘子有些心動。
但是他最後的那句話,他居然叫杞真真娘子。
眾人將目光投向杞真真,想要她給個說法。
杞真真也回過神來。
當眾被叫娘子,這以後她還怎麼混。
“哥哥,你看這杭州城美貌的小娘子都在這,你這良人就在這裏面選吧。”
杞真真趕緊跑開。
生怕又被他做些什麼。
“哦,那還真是謝謝真兒了呢。”
杞真真有些作嘔,別想和自己套近乎。
“還真兒呢。小郎君叫得真親切。”趙家小娘子有些不樂意。
“姐姐,真真才不是什麼真兒呢。”一面說一面表現得像是被欺負了一般。
杞真真抓住機會趕緊和趙家的小娘子統一了陣線。
“對,我看也不是什麼良家小郎君,估計是個登徒子。”劉員外的小娘子說道。
杞真真心裏樂開了花。
邢知樂也不惱火。
勁直走了過來。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一把將杞真真拉到了懷裏。
杞真真的心嘭嘭跳着。
怎麼也想不到這傢伙居然敢這麼對自己。
北宋的人難道那麼早熟嗎?
“你放開我。”
“不是讓我選娘子嗎?我覺得你就很不錯。”
邢知樂一改往日包子的樣子。
那霸道的樣子一時間讓杞真真不知該怎麼回答。
在場的小娘子算是明白了,這不是來選夫,明明就是顯擺的。
“杞真真你好樣的。”
趙家小娘子第一個氣得離去。
一時間所有的小娘子都拂袖而去。
“大家,別被他騙了。回來啊。”
杞真真說什麼也沒想到會鬧出這一出。
“邢知樂!”
杞真真大聲叫道。
“你那麼大聲是要讓娘親來看看你我恩愛的樣子嗎?”
邢知樂一臉幸災樂禍。
杞真真一把推開了他。
“我們走着瞧。”說完,拉着巧兒去追拂袖而去的各家小娘子們。
邢知樂看着她氣鼓鼓而去的背影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她精力總是那麼好嗎?”
他好像自言自語一般。
“少主。”
邢知樂擺了擺手,適宜聲音的主人不要再說下去。
邢知樂能活下來付出了常人不敢想像的代價,這也是為什麼他的父親一直對外宣稱沒有子嗣的原因。
杞真真挽留並沒有任何的成效。
只能將各位小娘子送走。
“居然和我玩美男計。”杞真真咬牙切齒的往回走。
嘭~
邢知樂看着她撞在了柱子上。
手上的茶杯差點掉了。
杞真真抬頭,看着柱子,狠狠地踢出一腳。
然後腳吃疼,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邢知樂飛快地跑到了她面前,不由分說的將她抱起。
杞真真看着邢知樂認真又焦急的臉一時間有些恍惚。
“不可能,杞真真你清醒點,絕對不是他。”
邢知樂將她放在他常躺的椅子上。
迅速的檢查了一下他的頭和腳。
“還好沒事。”他心裏自言自語。
“看好你家小娘子。”邢知樂黑着臉對巧兒說道。
“是。”巧兒有些懵。
邢知樂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亭子朝着冬苑走去。
“吃錯藥了?”杞真真小聲嘀咕。
“小娘子,你還好嗎?”巧兒回過神來,趕緊問道。
“沒事了。我們回去吧。”杞真真小聲說道。
她突然想起了一些片段,他現在心裏亂糟糟的。
巧兒小心的攙着杞真真往她的閨房而去。
期間叫了她好幾次,杞真真都沒有聽到。
冬苑裏,邢知樂脫下墨色長衫,原本癒合的傷口再次裂開,紅色的血已經浸濕了裏面的單衣。
“少主,您這又是何必呢。”那躲在亭上的男子說道。
“哈哈哈~何必呢。”邢知樂自言自語。
男子小心的給他上藥、包紮。
“下去吧,我自己待會。”邢知樂開始明白為什麼父親臨死前還讓他一定要娶了杞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