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耶律楚楚的算計
看着杞真真昏迷不醒,邢知樂的心亂成一團。
他從未如此害怕過,現在恨不得將耶律楚楚撕成碎片。
“真真,真真~”
邢知樂抱着杞真真輕聲呼喚着。
“別費勁了,她醒不過來的。”
耶律楚楚一臉得意。
不過邢知樂充耳不聞,依然小聲呼喚着。
耶律楚楚懶得看他們,直接招了招手,很快邢知樂和杞真真便被帶下了馬車。
邢知樂抱着杞真真,走進了耶律楚楚準備的帳篷內。
邢知樂小心的放下杞真真,然後站在杞真真前面。
“你想做什麼?”
邢知樂一點都不擔心耶律楚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畢竟如果真的要動手他們早就動手了。
耶律楚楚會這樣看來是想給自己找點砝碼。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現在所謂的砝碼並不在她的那一邊了。
邢知樂可不是好說話的人,現在耶律楚楚更是動了杞真真,那簡直就是嫌自己死的不夠慢。
耶律楚楚使了個眼色,很快就有人搬了酒肉上來,時值隆冬,外面早已經漆黑一片。
邢知樂拿着匕首,也不看耶律楚楚逕自割肉喝酒。
現在他心裏很亂,不過還得壓着,不然他和杞真真都走不出去。
耶律楚楚看他這樣,心中得意不已,以為捏住了邢知樂的軟肋便能坐地起價。
“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皇太子可不是皇后所生。”
耶律楚楚此話一出,邢知樂大概明白了不少。
不過皇后蕭菩薩哥連生了兩個兒子都夭折了,不然怕不會輪到耶律宗真。
“想要我做什麼?”
邢知樂懶得和她廢話。
“我們想要耶律宗願。”
耶律楚楚一臉得意,覺得邢知樂肯定會答應的。
“好,解藥拿來。”
邢知樂如此爽快的答應,讓耶律楚楚愣住了。
“解藥。”
邢知樂見耶律楚楚愣住瞭然后又叫了一遍。
“你答應了?”
耶律楚楚不敢相信。
邢知樂丟下手裏的刀,惡狠狠的看着耶律楚楚。
耶律楚楚被他看的心裏毛毛的,只得趕緊將解藥丟給邢知樂。
邢知樂接過解藥毫不耽擱,趕緊將一開始晾涼的熱水混着解藥給杞真真喂下去。
不過杞真真緊咬着牙齒,葯灑出了一大半。
邢知樂便將葯含在嘴裏,然後親自餵給杞真真。
這一幕看得耶律楚楚一臉艷羨。
邢知樂放開杞真真,然後將她抱在懷裏,期待着藥效產生。
耶律楚楚懶得當電燈泡。
“要做什麼我會通知你,別想反悔,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說完耶律楚楚帶着人走出了帳篷。
邢知樂懶得理她,現在他所希望的就是杞真真能早點醒來。
耶律楚楚走了不一會兒,漢玉堂的人找到了這裏。
邢知樂坐在床前,一言不發。
阿柯他們也不敢打擾。
過了兩個時辰,杞真真這才幽幽轉醒,看着滿眼自責的邢知樂不由得伸出手輕輕撫摸着邢知樂的臉頰。
“夫君,我睡著了。”
杞真真也怕自己會一睡不醒,現在醒來看見邢知樂這樣自然知道有嚇到邢知樂了。
邢知樂拉着杞真真的手,按在他的臉上。
“肚子餓嗎?為夫回來晚了。”
邢知樂知道自己那樣子已經讓杞真真擔心了,所以趕緊轉移話題。
杞真真吸了吸鼻子,聞到了肉香味,於是趕緊點了點頭。
“夫君,我們怎麼會在帳篷里?”
杞真真這才發現這裏並不是大宋的使館。
“夫人不是很想住一次帳篷嗎?”
邢知樂隱瞞了杞真真被綁來的事。
“對啊夫君,待會我們去看看星星吧。”
杞真真突然想起自己好像真的那麼說過,於是開心的說道。
邢知樂將羊肉小心的切了下來,然後兩個人坐在火塘邊上開始吃了起來。
配上馬奶酒,杞真真感覺自己就好像草原上的風一樣自由。
杞真真拉着邢知樂走出帳篷。
是個沒有雲的夜晚,天上的星星月亮都露出了臉來。
杞真真依偎在邢知樂的懷裏。
“夫君,若我有一日去了,你會怎麼樣?”
杞真真還是忍不住問道。
這個秘密壓得她實在有些喘不過氣了。
當然她希望邢知樂能好好的活下去。
“那便將夫人帶回來。”
邢知樂知道杞真真說的是什麼意思。
對於今夜的事,杞真真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杞真真那麼問,邢知樂大概知道是什麼。
杞真真看着邢知樂有些難過又有些感動,總之很複雜的一種情緒。
“若是拼盡全力了,也不好的話,我希望夫君好好活下去。”
杞真真看着邢知樂那漆黑的眸子說道。
邢知樂沒有說話,只是將杞真真抱得更緊了些。
杞真真也沒有多說什麼。
生死之事她也無能為力,不過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杞真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使館的。
只是早上醒來發現自己睡在邢知樂的懷裏,邢知樂溫暖的懷抱令她眷戀不已。
於是又閉上眼睛繼續享受邢知樂溫暖。
邢知樂看着懷裏小貓一樣的杞真真,心裏也是甜蜜一片。
不日他們就要啟程回汴梁了。
日晒三竿。
邢知樂被阿柯叫醒。
“少主,有人送來這個。”
阿柯說著將手裏的信交給邢知樂。
邢知樂關上門,怕杞真真被冷風吹到了。
信是耶律楚楚寫的。
大意是要邢知樂想辦法留在上京。
不過全篇最讓邢知樂火大的是最後一句,杞真真的解藥需要一個月服用一次。
看來昨晚耶律楚楚還是留了後手,不然也不會那麼肆無忌憚的放着邢知樂就離開了。
邢知樂將信捏成一團,然後直接投入了火爐中。
“少主,可要我們做什麼?”
阿柯看邢知樂那陰鬱的臉,心裏有些發毛。
“先把穆神醫叫來。”
邢知樂擔心杞真真身體,於是這次將穆神醫也帶了來。
阿柯一聽,心裏明白這件事看來還是因為杞真真。
穆神醫很快就來了。
杞真真一臉不知所以的被邢知樂拉着把脈。
“夫君,我不是吃了解藥了。”
杞真真很怕吃藥。
“夫人,此地不比汴梁或者杭州,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穆神醫笑着說道。
他知道這些話還是由他說比較好。
“對啊,夫人可是大病初癒。”
邢知樂順着穆神醫的話說道。
杞真真拗不過,只得可憐巴巴的說道:“那葯得配好吃些。”
此話一出,邢知樂皺着的眉頭不由得舒展開來。
“謹遵夫人所言。”
穆神醫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