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3章 1921打架
月安這一連串的話脫口而出,是一點停頓都沒有,聽的古音是腦仁都在疼。
“不是你等等,你現在怒氣沖沖的跑過去,這不就是純粹的跟他打架嗎?”古音一把扯住了月安,“你先冷靜冷靜,你今年可是因為打架的事情被警告了三次了,再來一次你就要挨神鞭了,你可就別再觸犯神規了。”
古音這麼一提,月安就瞬間是泄了氣,提起她這個暴躁的性子,在還沒有位列神班的時候,她總是愛喜歡動手,可以說是能動手的就絕不吵吵。
就算是在她後來入了神籍之後,月安始終還是改不了自己的這個臭毛病,但是有天規神例在,月安也必須的收斂着自己脾氣。
畢竟那神鞭一旦是打在身上,疼痛還是次要的,最為主要的會使得自己的修為降低,這絕對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
若是修為下降,她就在她現在的神位上呆不下去,很有可能被人取代。
“我忍不下這口氣,這往日無怨今日無仇,我月安從來還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委屈。”月安直接是蹲在了地上,她的手還在被古音給拉扯着。
“好啦,月老大人,你就先別生氣了,”古音上前摸摸月安的頭,這心總算是能夠放下去了,回回勸住月安去打架,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神帝交代給你的事情你還是乖乖的完成就是了,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去天河那邊去玩了。”
提起神帝來,月安是不敢有什麼反駁的。
怕是在整個神界之中,都不會有人能夠不聽神帝的命令,這是整個神界的主人,是神界最為強大的人,這個神界之中所有的規則都是由他來制定的,沒有人可以強大過他。
便是月安這個作天作地管天管地管所有人姻緣的月老大人,就算是月安的神職算不上很高的位置,她還是在神界很能夠吃的開的,月安就算是混到天邊,也不敢混到神帝的頭上的去。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像這種因為觸犯了天規神例而遭遇處罰的,是由專人來書寫歷劫命數的,當初這個工作並不是由她來擔任的,她當了幾千年的月老,這職位是一點都沒有改變過,老老實實的做她該做的事情,日常就是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從月老的這個職位上被人給擼下來,然而上一屆司命觸犯天規,因為罪責過於嚴重,直接是被罰的灰飛煙滅,沒有留一點機會。
但是現在這位新任的司命上神,對於人間事情的掌管都不是很熟悉,更何況是那些處理對於犯錯的一些不老實的神仙。
所以這些事情就落在了的月安的身上,她可以說是在這幾千年之中只有在大例會的時候,遠遠的在人群之中看過神帝一眼,幾千年了,除了她在繼任月老神位的時候,近距離的見到過神帝之外,也就只有那一次了。
這麼強大的人站在她的面前,她哪裏敢拒絕,她根本就沒有機會拒絕。
她就是這樣接下了自己一份並不屬於自己的工作,就這件事情事後還被古音給嘲笑了好幾天。
原本是做了幾千年的工作,月安可以說是遊刃有餘的,但是莫名其妙多出來工作,使得她多少還是有些手忙腳亂的。
也遇到了自己並不喜歡做的事情。
在古音的勸慰之下,月安算是妥善的處理了那個雷神的事情,很快對方就被罰下界了,這件事情也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你剛才看到他的眼神了嗎?可嚇死我了呢,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以為自己全身上下閃的雷電有用呢,可真是笑死我了。”月安是一臉的不屑。
“不是我說,你給他弄一個畜生道,也難怪他直接是給撕了,你過去的時候,要是他被綁着,怕是要直接對你動手,不過你就不擔心等到他懲罰結束,他會回來報復你嗎?”古音沒有像月安這麼輕鬆,她現在倒是比月安還要擔心。
月安勾唇一笑,“古音姐姐,你不知道嗎,墮入畜生道的神仙永遠都不可能會再回到神籍了,況且像他這種走運上了神界的,怎麼可能還會有第二次機會。”
這也不是月安瞧不起人,,那個所謂的雷神不過是趁着上一屆的升遷頂替上來的,能夠承受雷系術法體格的人並不多,所以暫時頂了這麼一個玩意,結果還沒有多久,這就接二連三的觸犯了天規神例,被罰了下去。
況且這個人,之前還得罪過月安,平白的燒了月安悉心培養起來的小花園,那裏面都是極為難得的鮮花。
在那些粗鄙之人的眼裏面自然什麼都不是,這人把月安悉心培養起來的小花園直接是給燒的乾乾淨淨,便是連一個道歉都沒有,月安當時都恨不得是提着刀將人給劈了,奈何天規在此,她只能是忍受着。
所以月安在這次給雷神下了絆子,把他送入了畜生道,也算是解了心頭之恨。
“歐呦,還有這種事情,不過也是像他這種人怎麼入的神籍,那邊天門處都不會看着點嗎?”古音說笑了兩句。
月安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這哪裏是天門能夠看的住的,有心人想方設法,無心人半點不碰。”
古音想起來一件事情,“對了,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我回去的時候讓人給盯着點,雖然我們的話是這麼說,但是萬事還是要小心為上。”
古音不放心月安這麼做,她做事比月安謹慎,萬事都比較小心。
月安這麼多年來,能夠穩穩的待在她的月老位置上,可以說她的好朋友古音月神,有着推不開的關係。
雖然月安的名字之中帶有一個月字,但是神界之中的月神位置,卻是古音。
她是一個老神仙,便是月安是個幾千年的神仙了,跟在古音身邊也有好幾千年了,但是她並不知道古音做神仙到底是多少年了。
月安畢竟一做神仙的時候,她就已經是在月老的這個位置上待着了。
她並沒有在神籍戶所之中待過,而且月安並不是那麼好奇的人,這神界的老神仙也不少,只要是不需要她來牽線搭橋來處理姻緣的,她都沒有什麼好奇心的。
當初和古音走得近,也是因為古音好奇這個跟她神位多少有點關係的女神仙究竟是個什麼模樣的,所以後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好,也是因為兩個人興趣相投。
“他,好像叫蒼邪來着,一聽就是一個非常有邪性的人,也不知道神籍戶所怎麼就錄入了這個人。”月安有點心不在焉了。
“好啦好啦古音姐姐,我要趕緊回去營業了,不然那些小丫頭就該來找我麻煩了,最近花神位那邊好像是升上來幾個長得非常好看的男神仙,一個個的跟個蜜蜂一樣的往那男神仙身上沖,那小仙上來這還沒幾天呢,我這月老廟的紅線都快被她們給扯盡了,哎——這一天天的,就想不明白了,這年頭,怎麼就一個個的以貌取人了呢?”
月安小跑着離開,聲音在空氣中是越來越遠,古音的腳步不變,她就慢慢的跟在後面,反正一會兒,在她交代完該交代的事情之後,她還是要去月老廟的。
這跟求姻緣沒有什麼任何的關係,單純的就是古音厭煩了自己那個常年沒有任何人氣冷冷清清的月神殿,受人供奉,卻永遠都是那麼的孤冷。
古音有時候甚至是討厭自己這麼強大的力量所在,讓別人都不能夠輕易的接近。
也就只有月安這個人,什麼都不介意的同她做朋友。
“你安排這些做什麼?”
古音在回到月神殿之後,就安排了自己的手底下的人去下界盯着那個蒼邪的情況了。
恰好碰見了自己的兄長前來探望。
大殿之中沒有什麼人,古音也懶得對他行禮。
“兄長最近是不忙嗎,怎麼有時間過來我這裏?”古音懶懶的歪在自己的椅子上面,連動都沒有動。
“過來看看你。”
“有什麼好看的,我現在基本是在月老廟那邊待着了,要不是因為那個被你罰下界的雷神蒼邪,怕他因為舊怨對月安不利,今天我也不會回來這一趟。”古音說道。
月神古音的兄長是神帝君瀾,這是除了那些資歷比較年長的老神仙之外,大部分神仙都不知道的事情。
古音已經是很少在人前露面了,更是不會在什麼場合有所出現,所以新來的小神仙,大多都並不知道。
況且也沒有那麼多人好奇月神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更沒有人願意探究神帝的事情。
“好,下一次來的話,我會提前讓人過來問問,”君瀾應了下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還處理的來嗎?”
作為兄長的君瀾,還是很關心自己的這個妹妹的,在自家妹妹的面前,是一點都沒有作為神帝的架子,比起在眾神仙面前的威嚴來講,大概這就是大家都所見不到的溫和的神帝君瀾。
古音淡淡的笑道:“兄長,你要知道,要是什麼我處理不了的事情的話,我必然會去找你的,你不用太擔心的。”
“嗯。”君瀾淡淡的應道。
“兄長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嗎?”古音打量了一眼,出口詢問道。
君瀾實際上跟往日裏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眼下里古音想要快點去月安的身邊。
“怎麼,你這麼快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月老廟了?”君瀾比較無奈,“怎麼說我這也是好不容易得空來看你一眼。”
古音輕笑:“因為月安真的是一個好姑娘,話說兄長,你政務繁忙怕是從來都沒有變過,莫不是那些老神還在催促你成婚一事?”
這件事情一直是君瀾頗為頭疼的事情,他身為神帝,身邊一直都沒有以為帝后在旁邊相伴,帝后之位懸空,對於神界平衡也是一件相當不利的事情,小神仙不在意這件事情,但是那些老神仙卻是深知其中厲害,幾千幾萬年來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催促。
君瀾自然是知道沒有帝后對神界的影響會有多大,神位之上的力量得不到平衡,神界隨時都可能會出現裂痕。
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凡是有人能夠坐的上帝后的位置,君瀾也不會一直拖延下去。
“好了,那些人都在說這件事情,我來你這裏躲清閑,你就不要再提了。”君瀾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古音撇撇嘴,“隨便你吧,月安那邊還有事情要等着我來幫忙,我就不在這裏同你耗時間了,你要是覺得無聊,我讓燕兒給你去溫壺酒,我這月神殿一向是冷冷清清的,向來是沒有什麼人氣,不過景色不錯,你就自己賞賞美景吧。”
然後,古音就把君瀾丟下,讓他一個人待在月神殿之中,她則是悄悄的離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想必神帝前往月神殿的事情很快就會被人知道,神帝的行蹤除了刻意隱瞞,不出一時半刻都會傳遍。
畢竟君瀾樣貌俊逸非凡,哪怕是神界最漂亮的男神仙,都比不上神帝的萬分之一。
美是眾神心中所嚮往的,但是神帝的清冷與無上的尊位,是任何一個人都不敢靠近的。
也就只是可望而不可即。
但是讓古音不敢從自己的月神殿正門走出去,是這所謂的天規神例,她畢竟是眾神位之一的神仙,依然是有着該遵守的規矩,若是被發現違反,神鞭依然還是會降落在她的身上。
月安都因此心生忌憚,古音又如何不在乎,即便她是神帝的妹妹,作為神界的公主,也並不能夠倖免,哪怕這所謂的天規神例是君瀾所創造的。
月神為人冷清,她待在這神位之上太久了,他們這些老神仙可以說是活的太久了,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樣的,古音已經是厭煩了這樣漫長而沒有盡頭的生命,她不在乎君瀾現在的困境,因為這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在未來的千百年之中,都還是會是一樣的問題所困擾,無法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