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八歲廚師來掌勺
朱有財吃了兩口果子，他上下千年的廚齡，嘴巴挑剔得很。那是以前，自從他眼睛瞎了以後，給他做飯的只有朱小羽罷了。
這個味道對於別人來說，口感已經不錯，但是對於他來說還有進步的空間。
“還可以。”他最大的誇獎，就是這句話了。
她是他親手帶大的，八九歲的時候就代替他在灶台邊給客人燒菜。她有天賦，但是，她廚藝並沒有太大的進步，縱然，他送給了她空間，裏面都是他保存的各個地方的食譜，還有空間農場。
但是，食譜只能告訴她做法，但是火候，配菜改良，是需要很多次試煉，她一沒有吃過別處的菜式，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好吃的，二沒老廚師引導，所以，她能一個孤身在這個窮鄉僻壤，一年才來一兩個妖，天賦和能力已經到了極限。
“還是不夠好嗎？”就像朱有財經常說的還可以，朱小羽也會執着地這麼問他，她知道，她遠遠還達不到爺爺的要求。
“我們的餐館又不評米其林，這個程度，對於我們的客戶群體已經可以了。”朱有財捋了捋鬍子，哈哈一笑，“慢慢來，你年紀還小。”
聽到朱有財的安慰，朱小羽終於舒展了眉宇，拿着碟子走出了屋子。
聽着她離開的腳步，朱有財的記憶回到了十二年前，那年，她八歲。
她的肩膀才到灶台，所以每次她炒菜的時候，腳下必須放一個木凳。
勺子很大，和她的臉差不多。
“小羽，你再試試看。”朱有財總是站在她的身後，耐心的教她，他的一身好廚藝打算全部無保留教給她。
那時候的她，無法靈活運用手中的靈力，水與火的力量不能嫻熟的掌握。
她展開肉肉的手掌，手中的陽炎之火就像一個巨大的火球。
“咻！滋！嘭！”一口鍋就像離弦之箭衝破了屋頂，灶台里炸出了巨大的火焰，正在角落畫圈圈的朱小能回過頭看了一眼。
三個人的頭髮衝天，臉上全部都是鍋底灰。
“噗！”朱有財吐了一口煙灰，捋了捋鬍子，鬍子已經被燒焦，直辣手，他彈了彈手怎麼辦呢？帶出來的徒弟必須忍着，不然，不然不能出師，“沒事，再來，你試試看，能不能引用靈泉。”
“好。”失敗了N次的朱小羽倒是不氣餒，她鼓着小臉，張開小肉手，翻手為下，手心凝結了一個藍色的水球，水球好像大了一些，她對力量的把控總是掌握不好。
“咕咕！”
水從屋頂的大洞流了下來，那個大洞是剛剛鐵鍋飛出去造成的大洞。
孺子可教也，朱有財滿意的點了點頭，捋了捋鬍鬚，開始閉目養神，這個程度差不多了：“很好，很好！”
“嘩啦啦，嘭！”
話音還未落，巨大的水流從空中落下，把整個廚房澆了個遍。
“朱小羽，你！”朱有財一下子又變成了落湯雞，臉上的灶灰被靈泉沖得乾乾淨淨，這時，朱小能一臉哭包的樣子跑到朱有財的身邊求安慰。他愛兩個孩子，不忍心多責備一句，她從小就是個猛女，力量總是過大，比如切菜，好幾次把砧板劈成好幾塊。
“哐當！”鍋順着水流從天而降，穩穩落在灶台上，靈泉終於停止了。
“對不起，爺爺。”
“沒事。”朱有財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甩了甩袖子，“你還是切豆腐吧。”
“好的，爺爺。”
看過中外廚神比賽，經常可以看到廚師比切工。而軟軟的豆腐，對切工的要求很高，要求，力量輕，技術佳。他想用切豆腐來教朱小羽控制力度。
她乖乖照做，不過，差強人意。
他還記得她第一次給客人燒菜，那時，她也才八歲多，他已經訓練她已經有五六年了。
“老頭子，給我們來點吃的，餓死了。”兩個妖在山間迷路，很奇怪，偌大的山，竟然沒有一點可以吃的靈物。他們累極了，在山頂上看到了淡淡的光，找到了這麼一家餐館。
“兩位客官，你們想吃點什麼？”
其中一個妖把法器放在桌上，他們上下打量了一下朱有財，雖然他是個妖，但是是個老者，看他腿腳好像不靈便的樣子，看來這頓飯可以吃霸王餐。
“有什麼都來一份吧。”
“今天有踏雪燕，千屈火龍，爆炒天南星。”
全部都是中上等妖界菜，兩個妖相視一笑：“好吧，那就都上來吧。”
“你們稍等，我去和廚房說一聲。”
朱小羽已經挽着袖子站在一個木板凳上，等着爺爺的吩咐。
“小羽，這是你第一次給客人燒菜，放心大膽去做，相信你自己。”朱有財柔聲對朱小羽說道。
朱小羽奶聲奶氣點了點頭：“我不會讓爺爺失望的。”
經過他的訓練，她飛快地翻炒着，一碟一碟的菜端了出去。
他們的“竹里館”一年才會來這麼一次客人，爺爺把這麼寶貴的機會讓給自己，朱小羽的小心臟很緊張。
“味道很不錯，想不到深山老林還有這麼好吃的店。”
朱小羽聽到了外面客人的誇獎聲，緊張的小臉終於舒展開，眉開眼笑。
十分鐘后，外面響起了爺爺的聲音。
“兩位客人，你們還沒付錢呢。”
這兩個妖拿起法器就要走，雖然這個老頭子境界比他們高那麼一點點，但是，他們倆對一，完全有勝算。
“付錢？我們吃飯從來沒有付過錢。”
這是明擺着耍賴了，朱有財攔住了他們：“一共32枚靈石，我們家還有兩個小孩子要養，你們不能就這麼走了。”
“那我們要是偏偏就走呢？”
朱小羽聽到外面的爭執和打鬥聲，沖了出去，其中一個妖見吃虧，馬上要逃離。
朱小羽眼疾手快，攔在了他的前面。
“小屁孩，讓開！”
“不讓！”朱小羽一臉稚氣，臉蛋氣鼓鼓，手裏拿着一根竹竿，這根竹竿是她的身高兩倍，“你還沒付爺爺錢！”
“我看你這個女娃娃是找死！”妖紅着眼睛，呲着牙齒，朝着朱小羽砍去。
“砰！”一招制勝，朱小羽手中的竹竿把空中跳躍的妖打趴在地上。
她的小腳丫踩在他的胸口：“給錢！”
“我給，給！”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敗的，他連她的招式從哪邊發的都不知道，一個布袋從口袋中掏出，發出叮咚的響聲，朱小羽鬆開了腳。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一個小姑娘都厲害上了天，兩隻妖狼狽的爬着下了山。
“咳咳！”朱有財滿意的不是朱小羽打架的功夫，是她做的菜，“小羽，你做的菜出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