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什麼樣的姿態
心怎麼就狠不起來，總是要被逼到沒有路可以走才覺悟呢？人怎麼就這麼蠢呢！
“對不起伊人”我說話，聲音少有的冷漠，少有嗎，曾經多少年，我都是這樣的口吻，後來怎麼就喜歡嘲諷別人了呢。很難追溯。
“啊，阿故沒關係的，你怎麼了？我聽你聲音怪怪的，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啊，日子還長呢，咱們改天再約也不遲的。”
伊人似乎真的挺關心我的。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嗯，的確有一點病了，病好了，我會約你的。”一貫應付的口吻都懶得用了。
心裏突然多了點邪惡的東西。
“這樣啊，那你好好休息吧，有空記得給我打電話啦。”伊人的語氣有些失落，失落嗎？誰不呢。
“嬴月你陪我說說話好嗎？”不想和其他人廢話，唯獨想和你聊到地老天荒，這一刻，我真正的懂了自己的心。
嬴月回過頭來，這一回眸……沒有笑。
“你想說點什麼？”或許因為我身體的原因，嬴月主動說起話來。
“我想說……我喜歡你。”鼓起勇氣的告白，似乎被虛弱佔了上風，身體莫名有點鬼畜的感覺，莫不是毒癮犯了?
“我知道”嬴月說著，皺眉向我走來，這情境慢慢和腦子裏的另一個畫面重合起來。
“嬴月我難受。”真的難受好嗎，這蝕骨的難受，想想戒賭有多難，那麼我這被強行注射了半支不明純度不知品類的人就有多難受。
看贏月這並不着急的樣子，應該是已經做了些什麼了，但是還是難受啊，嬴月又把我攏進了他懷裏。
似乎在那裏一切皆可平。
“如果實在難受，不如睡覺?”
“不，不想睡覺。”再睡，這一個月就這麼恍過去了。
“那說點什麼吧。”嬴月順從我道。雖然閑聊這種事情對於我們兩個人來講都有些困難。
我：“好”
嬴月：“說吧”
我：“……”
尷哩個尬，“明天我去見伊人你在暗中保護我怎麼樣？”
“明天?”嬴月質疑。
“我覺得我挺好的，沒什麼問題，對了，你為什麼來那麼晚，因為故燎什麼？”妖妖靈究竟怎麼做的，拖延了呢。
“故燎聽聞我有目的的接近你，非拉着我要問清楚我的來歷以及和你在一起的目的。”嬴月語氣如風，吹的我心底發冷。
“聽聞?聽妖妖靈說的？你為什麼不直接來，和他解釋那麼多幹嘛？”這疑點也太多了，妖妖靈有什麼可以讓故燎信任的東西。
故燎才會阻攔嬴月，可之前故燎明明還說嬴月不錯的，這……想多了，頭疼。
“我若不解釋，難道要殺了他帶來的那一群人嗎？我倒是無所謂，可你呢，這畢竟是你選擇的方式。”
我無言以對，確實不能殺，“那你就講了你的來歷嗎？或者和我在一起究竟什麼目的？”這個問題，無異於你喜歡我哪點。
並且我都還不知道嬴月的具體來歷，怎麼可以被故燎捷足先登呢。
“沒有”
“那你和我說說。”
“以後告訴你。”
我還能有幾個以後啊。
然後我居然就那麼帶着某種慾望睡了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反正就是不難受了，據我了解注射了毒品不應該就這樣了沒了啊。
折磨的時間也太短了。肚子餓的不行，卻沒有想吃的慾望，算了，給伊人發了個消息說就在之前約好的地方碰面。
事實上就是Y市的中心。
如願以償的在樓下看見了嬴月，還有故燎，比起以往少了妖妖靈。或者說還有安彥。
故燎看見我就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為了掩蓋那股子虛弱之氣，我化了個看得過去的淡妝。
“故知你可不可以放過妖妖靈，她是同為一起長大的，情意還是有的。”故燎如是說。問的居然不是我還好不好。
可不可以?情意?按照以為的故燎難道不是早應該火冒三丈，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弄死那個傷害我的人嗎，怎麼今天就要放過了。
“當然，既然你喜歡，大可接受她，何必讓我以為你對她沒有感覺。”這樣說好像就是我自己的錯了呢，嘲諷的過了頭。
好了，已經給了自己一個不追究的理由了，自作自受怎麼能怪別人。
“故知你理解就好了，我已經將她逐出霽虹幫要去赴約?我送你?”故燎好似放下了心中的一根繃著的弦，眉宇間的緊張也不見了蹤影。
“我有手有腳需要你送?你以什麼身份什麼名義送？”我看着嬴月，嬴月看着我，話說給故燎，故燎可能情商低到了海里。
“故知你是不是生氣了，那妖妖靈她不能殺。”故燎這時候惱怒了。
“我已經答應你放過他了，你還要我怎麼樣？是不是還要我發文登報給她道歉?說我故知對不起她，不應該對她惡語相向，導致她一不小心把毒品注射到了我身體裏?”
誰他媽沒點脾氣啊，暴脾氣不止他故燎有，我正想給故燎一巴掌讓他清醒一點，到底誰錯了，而一直沉默的嬴月攔住了我。
“行了，不嫌打的手疼嗎。”我：……OKOK，是我衝動了，我應該踹的。
“故燎你怎麼跟個智障似的，麻煩你用你的腦袋撞幾下牆，說不定能清醒點。嬴月我們走吧。”算了，我也可能有點不理智了，。
但從故燎身上我彷彿看到了當年的故勝一樣。他沉默，也許在想找個機會和我解釋。可哪有那麼多事情容易補。
“嬴月你覺得我究竟要以什麼樣的方式說話，什麼樣的姿態活着。”不用別人說我自己都明白，忽冷忽熱，忽善忽惡的。
“以你想的樣子活着。”嬴月依舊穿的黑色，長長的頭髮落在上面，兩種極端的顏色碰撞出奪目的色彩。
反觀我自己，頭髮都有點掉色了，顯得不倫不類的，臉勉強靠妝容支撐，我有些許不好意思但已經厚着臉說出了這句話。
“可我想活成你喜歡的樣子。”第一次想為一個人去改變自己，哪怕得到的答案是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