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竊竊私語
小紅把楚秀娘拉到隱蔽得地方開始竊竊私語。
“秀娘你聽說了嗎？大少奶奶的表妹若離小姐來林府了”小紅擠眉弄眼的說道。
“就因為這事嗎？”楚秀娘不明白的看着小紅。
“是啊！難道這麼大的事沒有震撼到你？”
“這有什麼可震撼的，我剛才和孫倩姐姐就見到那位若離小姐了”
“什麼？你見到她本人了，那你快說說她長的漂亮嗎？三少爺有沒有和她在一起”小紅睜大雙眼，焦急的等着秀娘的回答。
楚秀娘驚呆的看着小紅，彷彿就像看着一個怪物一般：“胖丫姐姐，這何你有什麼關係嗎？”
“沒有……關係。不是～秀娘你別打岔，我在很認真的問你話呢”小紅激動的晃着楚秀娘。
“停！好好好！我告訴你還不行嗎？但請你放開你那千斤大手，我可不想被你晃的半死不活”楚秀娘說著去推開小紅的手。
嘿嘿……
小紅不好意思的把手從楚秀娘的胳膊上拿開。
楚秀娘整理一下衣服，就和小紅說起了她和小倩在郭氏那裏的所見所聞。當然，她差點被郭氏懲罰這件事一個字也沒敢說，不是因為不信任小紅，而是小紅的那張嘴從來就不能信任。
“大少奶奶家的表妹真有這麼漂亮？”小紅沮喪着臉問道。
楚秀娘看着失魂落魄的小紅，直言不回的說道：“是啊！小家碧玉，婀娜多姿，甚是俊俏”
“嗚嗚嗚……”小紅聽了秀娘的描述后，不知為何咧着大嘴哭了起來。
“好姐姐，你怎麼哭了？”楚秀娘連忙安慰着小紅。
小紅哭的眼淚汪汪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三少爺見了漂亮姑娘的緣故罷。秀娘不知為什麼我的心好難過，好想哭……”
“嗚嗚……”
楚秀娘一看簡直是無語了，她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什麼人。便大聲說道：“惠芝姑姑怎麼來了”
“啊！……”
小紅立刻停止了哭聲，哭紅的眼睛左右看了看：“秀娘，惠芝姑姑呢！”
“我不這樣說，你能停止你的鬼哭嚎哭嗎？，我就不明白了三少爺見那家姑娘礙着你什麼了？”楚秀娘不高興的質問着小紅。
小紅很委屈的用手絹擦着眼淚：“人家就是難過想哭嗎？誰讓三少爺長的那麼帥呢？人家也想……也想……”
“也想給她做小嗎？？”楚秀娘直截了當的揭穿了小紅的小心思。
“嗯嗯，不……不”
小紅聽了秀娘的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呢？別說我只是一個奴婢，就算我是一位千金小姐，就沖我這體型，恐怕他也不會要我的。”
“嗚嗚……”
小紅說道自己的短處，不覺得又傷心起來。
“既然都明白，這是何苦來哉呢，走啦！再不走膳房裏可沒有飯了啊！”楚秀娘說完拉了一把小紅。
小紅聽到吃飯，立刻停止了號喪，她摸了一下肚子說道：“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不行我要趕緊走”說完一溜煙似的跑開了。
“砹，胖丫姐姐，等着我啊”
楚秀娘在後面看着消失的小紅搖了搖頭。
楚秀娘幾人來到膳房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已吃完走人。三人打了點飯坐在一處角落裏吃了起來。
“你們怎麼才過來吃飯？再晚一會就關門了”小梅拿着一塊抹布走了過來。
楚秀娘看了看小梅問道：“小梅怎麼只有你自己啊！紫娟姐幹什麼去了？”
小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把抹布緊緊攥在手裏：“還能幹什麼？無非是和這油鹽醬醋打交道唄。”
“那感情好啊！有那麼多好吃的擺在你們的面前”張小玲打趣道。
小梅白了一眼張小玲：“就你這死丫頭嘴饞，小心把你吃成一頭豬”
“那也是一頭快樂的小豬”張小玲的話把幾人都逗樂了。
楚秀娘突然發現小梅的圍裙有點眼熟：“小梅，你們膳房裏的圍裙好別緻啊”
小梅低頭看了一眼圍裙說道：“有什麼別緻的，你看這色老死了，完全是為了耐臟”
“是嗎？是不是你們膳房裏的人都用這樣的圍裙”楚秀娘不知為何對圍裙有了深刻的研究。
“也不全是，老爺們都用深藍色的，別提有多難看了”
小梅說到這，皺了一下眉：“我說秀娘姐，今天怎麼對這圍裙那麼感興趣”
楚秀娘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心血來潮，問問而已”
“啊”
眾人不解，秀娘為何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死丫頭你在那兒幹什麼？不知道這會有多忙呢！”幾人正說話時，一個頭戴紅花，體態妖嬈的女人走了過來。
小梅臉色鐵青，小聲說道：“她是管事的翠菊，可厲害了。我去幹活了”
翠菊瞪了一眼小梅，來到楚秀娘眾人身前，打量了幾人後。
陰陽怪氣的說道：“吃個飯哪那麼多廢話，不怕吃到鼻孔里啊”
楚秀娘抬頭看那翠菊：“只見她頭戴大紅花，彎彎的細眉，嘴唇塗著重重的胭脂，本來很美的眼睛，不知為何腫的像個核桃。前凸后翹的身材上圍着和小梅一樣的圍裙。不過，有一角卻損壞了。”
“你……”
衝動的小玲被秀娘及時攔了下來。悠悠說道：“給姐姐添麻煩了，還請姐姐勿怪”
翠菊驕傲的晃了一下腦袋，扭着性感的腰肢走去。
“小姐，那三少爺長得真是俊郎，你可要抓緊了。”木兒在一棵梨樹底下勸說著藍若離。
藍若離連忙左右看了看：“木兒，你胡說些什麼啊！這可是在林府。如被她人聽到豈不讓人笑話”
木兒咧嘴一笑：“小姐你怕什麼，這會都在用飯呢。難道小姐對三少爺就沒有一點感覺？”
“這……還是有一點點的”
藍若離手扶着梨樹，小聲的低吟着。
“妹妹，這是在說什麼呢？看把那小臉羞得比那梨花還要嬌艷三分”
賀金鳳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膳房內走了出來。
藍若離的美夢被驚醒，連忙走到賀金鳳身前裝作吃醉的模樣：“我們能說些什麼話呢！只因吃酒太多，故讓木兒陪我出來透透氣，讓二少奶奶見笑了”
燕兒冷笑一聲：“若離小姐，在席間你好像沒有吃酒吧，怎會吃醉？”
“這？？”
藍若離被搶的無話可說。
賀金鳳假裝呵斥燕兒：“說什麼呢燕兒？不懂規矩。若離妹妹別見怪啊！”
藍若離被人揭穿謊言，臉上也感覺掛不住：“怎會呢二奶奶，也許是裏面太熱了吧。奧！我突然感覺有點口渴，進去喝些水再同二奶奶說話。若離先拜別二奶奶”
藍若離匆匆行了禮，和木兒進了膳房。
“少奶奶，剛才你聽那丫頭說的些什麼了嗎？竟然還真想做我們林府的三少奶奶，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燕兒在賀金鳳的眼前小聲說著。
“還不是因為她那個表姐蔡氏，我真沒想到她下手這麼快！”
“婆婆明明說的是讓我們倆人共同想着三叔的事，可她倒好，不聲不響把她這位表妹給接了進來。真是氣人”
賀金鳳說到這使勁的搖着扇子。
燕兒連忙湊上前說道：“二奶奶不必生氣。她可以把她表妹領進來，我們也可以把自己的親親也領進來，就看誰的人能入三少爺的眼了”
賀金鳳搖了搖頭：“我又何嘗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問題是我娘家沒有合適的。我兄長家只有兩個侄兒。我那弟弟家的侄女今年還不到十歲，這如何是好？”
賀金鳳左思右想，也沒想到合適的。
燕兒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湊到賀金鳳的耳朵前開始嘀咕起來。賀金鳳聽得是滿面春風，喜不可言，不住的點着頭。
“好，就這麼辦。燕兒你速速得辦此時”
“好的，少奶奶”
燕兒聽了賀金鳳的吩咐，匆匆離開了林府。
吃過午飯後，林明清坐在客廳中央，慢慢的品着茶。他下邊坐着林文凱和林文休。
“爹，你留孩兒在此處是不是有什麼事要交代？”林文休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明清喝了一口茶，慢慢說道：“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隨便說上兩句，你也不用見到我總是那麼膽戰心驚。”
林明清放下杯子繼續說道：“如果你真的害怕我這個爹，就不會再外面浪蕩不羈了，到處給我惹事生非。”
“爹，這話又怎麼說呢？孩兒最近一直在忙着祖奶奶回家之事，可沒敢鬆懈一分”林文休站着為自己辯解道。
“還沒敢鬆懈一分！簡直是胡說八道，前兩天我還聽說你那（客來博房）還逼死過人，你趕緊把那賭坊給我關了”
林明清吹鬍子瞪眼的指責着林文休。
林文凱連忙勸解道：“爹，切莫生氣。二哥怎會做出如此惡事，多半是外人閑扯罷了”
“對對對，三弟說得極是，我怎會做出辱沒家門的事，還請爹勿要相信小人讒言”林文休擦着臉上的汗珠，不敢抬頭看着林明清。
林明清看了一眼小兒子林文凱，又看了看林文休“哼，我巴不得這事是謠言呢，可是空雀不來風，來風必有因。為什麼不去說別人，單單去說你，這還是說明你做了不少惡事”
“爹，為了你的身子勿要在動怒。要不這樣吧！孩兒回頭幫爹查查看，是否有民間傳說的那樣，我林府開賭場，逼死他人”林文凱勸說著林明清。
“好啦，此事到此為止。如若讓我再聽到不利於林府的話，老子立刻讓你從家裏滾蛋”
林明清怒不可偈的咆哮着林文休。
“是，是，孩兒絕對不敢再有下次。還請爹爹放心”林文休嚇得雙腿哆嗦着。
“還處在幹什麼，給我滾！”
“是，是，孩兒這就走”
林文休轉身，一溜煙似的離開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