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們的經歷
單雯雯倒也沒有咄咄逼人的擠兌我,只是簡單的朝我吐吐舌頭,聊表她吵嘴勝利的心情。
我伸手摸摸脖子,好像也沒有疼痛感了,我慢慢坐起來,轉轉脖子,搖搖腦袋,好像一點兒也不疼了。
然後拉開纏在脖子上的布,布上還有暗紅色的血跡未凝固,再用手戳戳脖子上的傷口,不過卻沒摸到傷口連疤痕都沒有,剛從被指甲掐出血洞的位置光潔如玉。
他們幾個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我這一系列的動作,那同鄉和單雯雯同時向杜子辰豎起大拇指。
“我脖子的傷口是不是已經沒有了?”我看着他們,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短短的一柱香的時間,居然完全復原了。
“是啊!太神奇了,一點兒痕迹都沒有了”單雯雯看着我,除了吃驚還有些抱怨,滿臉幽怨的撅着一張嘴對杜子辰說“昨天我受傷的時候你幹嘛不拿出這神葯給我敷啊!”
“我。。。”杜子辰也有些意外“昨天我給你敷的葯和她的葯是一樣的啊!”
“那為什麼我身上的效果不如她的好?”單雯雯一臉倔倔的望着他,像是要討要一個確切的說法。
杜子辰有些為難,自己的東西連他自己也說不清了。
這時,我才發現單雯雯手臂,肩膀,背上的衣服都有大大小小不整齊的破損,其他三個人也好不到哪裏去,甚至有的人臉上還颳了彩。
“你們都受傷了?被那個女人打的?”我有些心疼,卻什麼也做不了。
“嗯,我們昨天和你說的那些全身纏滿白布的人交過手,他們身體刀槍不入,我還以為是怪物。”他頓了頓“沒想到可能正是我們要救的人。”
單雯雯經過杜子辰的提點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臉疑惑的盯着我,似乎把我和那些意料之外的東西聯繫在一起了。
“你說你醒來的時候被人裹得像粽子一樣?”
“你懷疑我?”我有些生氣,但是生氣歸生氣,她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氣氛有些凝固,單雯雯一向大大咧咧的性格,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敏感多疑了?
“好啦!沒準是我自己天生麗質,恢復力杠杠的呢。”
我站起來,故意扯開話題“對了,你們是怎麼進來的,給我講講唄?”
單雯雯正生氣的撅着嘴,不看我倆,杜子辰看看她又看看我,輕輕說。
“其實你們掉下去的同時那邊門神的眼睛就已經睜開了,像是故意製造這樣的巧合一樣。”
他慢慢陷入回憶……
當時整個場面都晃的很厲害,不知是誰吼了一句“神像的眼睛睜開了”。
杜子辰的眼睛原本看着三人掉進深不可測的地底,聽到這句話才回頭,果然看見那雙空洞的眼睛。
失去三個同伴縱使他有千般不舍萬般難過,也得優先為活着的人考慮。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鐵球,斂斂心神,對準那兩空洞的眼珠,把鐵球扔出去。
杜子辰的身手敏捷,果然那兩個小鐵球穩穩的鑲進門神眼睛的眼睛裏。
片刻之間,笨重的石門從裏面被打開。
他率先往裏走,兩個同鄉緊隨其後,單雯雯卻蹲在斷口邊哭的很厲害,一直沒動。
杜子辰有些於心不忍,轉身架着單雯雯把她拉進門來。
門裏面有一個巨大的神像,和門上的神像一模一樣,人面獸身,它的頭上是一個高高的圓弧狀的頂。左右兩邊豎著兩根粗壯的柱子,上面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文。
單雯雯還陷在無盡的哀傷里,她站在那裏哭的像個孩子一樣,他想安慰她,可一開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杜子辰的心裏何嘗不難過,可逝去的人終究是挽回不了了。
她靠在他的肩上,依然還是抽抽搭搭的哭的不停,嘴裏不住的念叨着溫如水這個名字。
他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髮,眼淚卻忍不住為這個剛熟悉不久的女子而掉。
時間就這樣凝固了,兩人互相依偎着,直到眼淚流幹了。
時間就這樣過了很久,單雯雯靠在她的肩上睡著了,他卻毫無睡意。
他繞到神像的背後,發現後面還跪着一個無頭石像,除此之外,這殿裏便沒有別的東西。
他沿着大殿的牆壁遊走,尋找一些蛛絲馬跡。找了一圈沒發現特別之處。
他有些失望的回到眾人身邊,大家經過長時間的勞累,都有些乏力,靠着牆角沉沉睡去。
等眾人一覺醒來的時候,大殿裏還是原來的模樣。
大家的失望並沒有比之前少,之前浩浩蕩蕩進山的隊伍,現在只剩下七零八落的幾個人。
有一個同僚有些喪氣,一個人悶聲走到神像后,對着那個跪着的無頭石像發泄情緒,一腳踢上去,把石像踢的稀碎。
石像下面卻露出一個大洞,眾人聽到聲音走過來,發現這個大洞,都大喜過望。
順着這洞下去,裏面是一個巨大而空曠的正方形空間,牆面都站滿了公羊石像,中間有一個不小的祭台。
祭台四周個角各離着一個石柱,柱底呈蓮花狀,柱子上刻着豐富的浮雕和彩畫,像某種古老的儀式舉行的地方。
而祭台的中心坐着一個頭髮很長的女人,她背對着眾人,一動不動。
眾人不明白當前的局勢,也不敢輕易打草驚蛇,停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
那女子沒回頭,聲音悠悠的傳來:
“來的還是很快嘛,這麼著急送死啊?”
說完笑了兩聲,四周都是她笑聲的迴音,顯得格外恐怖。
單雯雯脾氣有些爆,最先沉不住氣“你是誰呀!我們鎮上的人是不是被你關起來了,你趕緊的,利索點兒把他們給放了,不然可有你好受的!”
此話一出,,旁邊的三個人都震驚了,誰給她的勇氣?
“呵,好大的口氣!你倒是把你的能耐給亮出來啊”
那女子還是沒有回頭,只是那些公羊石像慢慢的扭曲變形,從裏面走出來一個個全身纏滿紗布的人,他們手上拿着矛,步伐整齊的朝着四人逼近。
一場惡戰就這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