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等價交換。
第二天天亮，帶土把止水叫起來，拿了個本子和筆一起放到他面前，他說什麼，止水就記下去什麼。
鳴人在這念經一般的聲音中醒來。
“你們在幹嘛啊……”他聽不懂，頭都大了，夢到自己闖進佛門被一巴掌打了出去，醒了。
帶土沒理他，繼續在那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止水放下筆，翻了翻本子，“那個……有一些是不是不太對？和我們記下來的不一樣……”他之前聽寫的時候沒時間去提出問題，因為'斑'說得很快，也不打算中斷，直接從開始說到了末尾。
“你懂什麼，這是忍界最初時流傳的版本。”帶土一本正經地騙止水。
他念的是忍者守則，並且將自己定的一些規則也混了進去。
“行了，你們出去吧。”帶土檢查了一下本子，發現沒有錯誤的地方，把它塞給了止水，放他們出去了。
止水的影分身又去打獵了，鳴人坐在他邊上震驚地看着這一整本的忍者守則。
“這些……你要都背下來。”止水硬着頭皮說，“白天用心去記，每天晚上……睡前抄一遍。”這是帶土給鳴人的任務，給止水的就是看着鳴人去完成這些。
也是讓鳴人把時間都用在這上面，不准他有空閑去學忍術之類的東西。
止水不理解，'斑'也不想解釋。
鳴人不甘心只是學習，趁止水不注意的時候分出了兩個影分身，一個練習手裏劍，一個練劍。
自己在那裏背書。
晚上慣例回神威。
鳴人一整天都有事做，很累，抄了一小半忍者守則就睡著了。
止水又被帶土叫了出去，被告知鳴人在他沒發現的地方練習着別的東西。
止水低着頭，等待被罵。
——他都沒發現。
“……算了，繼續之前的。”帶土又拿出來一些紙和筆，“他沒抄完的部分，你替他抄，然後自己再抄五十遍，明晚給我。”
止水接過筆，含淚點頭。
………………
………………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年多，鳴人至今都沒搞懂止水和帶土背着自己在密謀什麼玩意。
某天晚上，他忍着在外面野的疲累，堅持着抄完了一遍忍者守則準備睡覺的時候，帶土出現在他面前，伸手往他左臉一拍，右邊臉也來了一下，順便抬起他的手在他手鏈上也拍了下。
“幹嘛啊！”不疼，但是莫名被拍不太高興。
“沒事，你睡吧。”帶土走掉了。
“……？？”鳴人想不通這動作有什麼意義，他轉頭想讓止水幫忙分析一下。
他看向止水，止水立刻扭頭望天。
“……”鳴人放棄詢問，抱着毯子躺下打算睡覺。
看樣子止水絕對是知情的，所以應該……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
順帶一提，止水的眼睛定在了雙勾玉的形態上，據他所說，感覺已經到了極限，無法進化成三勾玉。
鳴人決定以後有機會，量產一勾玉的眼睛當做收藏。
交給止水，只需三天，一勾玉寫輪眼帶回家……就是可能有點疼。
不過反正疼的也不是自己。
………………
時間還在向前行走着。
………………
帶土和鼬聯繫上了，鼬還請'斑'幫忙傳個話，感謝鳴人的禮物。
鳴人收到鼬的感謝當晚，抱着帶土的大腿要和他談談。
然後止水被趕出了神威去賞月，他們兩個在裏面談話。
——
“你要去殺了他們嗎？”鳴人問。
“嗯。”帶土點頭。
“你是要幫他殺泉姐姐嗎？”
“嗯。”他知道鳴人有時候會提前知道些什麼，但是這傢伙又不怕死也不能威脅出來，知道就知道吧，不妨礙到自己就行。
“我想要她的眼睛，最好死的時候是黑色的。”鳴人抱着帶土的胳膊試圖撒嬌，然而他並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撒嬌，而帶土也對這種情況無動於衷。
“你打鼬的小女朋友眼睛的主意幹嘛？”眼睛的話別的人都有，為什麼非要這個。
“我想收藏，如果可能的話哪天給止水哥哥換上，然後告訴他這是泉姐姐的眼睛——……我想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止水和鼬的關係這麼好，應該也認識泉。
“真是惡趣味……行吧。”帶土繼續點頭。
“我還想要鼬爸爸的眼睛——”
除了鼬，幾乎沒人知道他是萬花筒，而直到結局，富岳的眼睛都沒有再出場過。
那可是萬花筒啊，萬一哪天被人發現了，用來欺負自己和其他七八個兄弟（姐妹？）怎麼辦。
“你自己去和鼬說。”帶土不管。
“你幫我嘛。”鳴人想了想，“我還想要活的美琴阿姨，你可以找一個相似的人代替她被鼬哥哥殺掉嗎？”
“你還看上了人家的母親嗎？”帶土黑線。
“她做飯超好吃，我吃過一次，不過一直都沒好意思請她再給我做……而且宇智波也不讓我進門。”他抱住了帶土，“我想要她天天做好吃的給我。”
“行。”帶土並沒有考慮，這些沒什麼意義的事只是順手就能做的，同意也不會怎樣，詢問只是想知道理由。
“最後……你們兩個可以把全部宇智波的眼睛回收嗎？不要放過一顆——”鳴人在他懷裏抬頭。
“……”這個事有點大，帶土強行收回已經到嘴邊的那個行。
“啊，我不要，我只是想讓你們回收回來，因為我以後還是要回木葉的……我不想木葉拿到他們的眼睛來欺負我，所以一個都不要留給木葉，好不好？”鳴人解釋。
“……行。”只要不是他自己要，就沒問題。
“謝謝你。”
殺完一個人再挖眼睛也就是多了幾秒的事。
“還有別的嗎？”帶土語氣平淡地問。
“沒了。”鳴人搖頭。
“作為交換，你也答應我幾件事吧。”
“嗯。”鳴人答應，但不覺得自己能幫得上什麼忙。
“明天就要行動了，你和我一起去，然後就回到木葉獃著吧。”
“誒……”這是在趕他走，“那止水怎麼辦，你要殺了他嗎……”他不覺得自己不在了以後，帶土還能去照顧止水。
他也不可能帶着止水一起回去。
“不會，不過我自有安排。”
“那……那要是美琴阿姨來了的話怎麼辦，我也不能讓她跟着我……”
“我會讓她和止水一起，你想吃她做的飯的話，聯繫我，我可以給你送便當。”帶土似乎都已經在剛剛考慮好了，沒有思索便說出來了自己的打算。
“那我怎麼聯繫你啊？回去了就見不到你了。”鳴人現在越來越覺得帶土像是自己的家長，這也管那也管，還要看着自己寫作業背東西，還準備給自己送便當……
“你手鏈上我加了一個感知印記，用你自己的電和查克拉混合，接觸那個就能聯繫到我。”帶土指着那個手鏈，“你左臉的紋樣也是同樣的感知印記。”
“……所以你之前打我臉就是為了留印？”鳴人摸了摸自己的臉，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他又想到了右臉也被拍了來着。
“那右邊也一樣嗎？”他很好奇。
“右邊是傳送的術式，我將它和我的時空間進行了連接，你可以往裏放東西，只不過只能放不能取。”帶土指着遠處，“那個地方我圈出來給你了，之後你可以把東西放在這裏。”
“……厲害。”鳴人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情況，他怎麼沒聽說過帶土會這些？
——
這幾個印記和術式，他從之前和鳴人泡溫泉的那天就開始考慮雛形了，前一年多來和止水熟了以後，在鳴人睡著了的時候，會把他叫出來一起研究討論瞬身與時空間的原理，和對老師的飛雷神之術的一些猜想，嘗試着能不能將這些融合提取成術式印記。
————帶土每天晚上揪着止水進行研究。
——止水的智商比他高，而且他瞬身很強。
——自己有着時空間。
——那天看到鳴人變身的模樣后，他想起來了自己老師用過的飛雷神。
以神威和瞬身為主體，把這些融入進術裏面，用類似飛雷神的傳送原理應該可以實現遠程傳送物體至自己的時空間內。
比起這個，另外那個感知的就簡單很多了。
和聰明人一起討論，不論什麼都很省時間。
前些日子總算是成功了研究出了這兩種，還待完善。
帶土告訴他，這是和止水一起研究出來的。
“噢噢。”鳴人終於知道之前止水和帶土密謀的事情是什麼了。
“原來你們是在研究啊，我以為——……”鳴人說著說著閉了嘴。
“你以為是什麼？”帶土語氣不善。
“沒什麼。”鳴人扭頭。
“這也不是白給你的，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帶土不想去思考鳴人以為的是什麼，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什麼要求？”鳴人忐忑地看着帶土的眼睛。
他覺得這些東西的價值，比他的命都貴重。
“你和九尾去殺人，最後完成了目標以後，我來控制你，讓木葉認為你是一直被我控制着的，你就可以順利回去了。”虎皮土兩手拍上鳴人的肩膀，“想要泉和富岳的眼睛，還有那個女人，就拿別人的眼睛來換，你覺得他們的價值是多少，就用多少眼睛來換，太少的話，你什麼都得不到。”
虎皮土此刻的語氣很溫柔。
“如果一對都沒有，我會把你要的那個女人帶到你面前，控制你，讓你保持清醒且親手殺掉她。”
鳴人沉默，抱着他的手有點抖。
“對了，明天殺人的話可以讓九尾來，但是那些眼睛你必須要自己去從他們身上取出來。”虎皮土看着他的那個勾玉眼變成了萬花筒，“我會在遠處看着你的表現的。”
看着鳴人此刻很害怕的樣子，帶土表示心裏很爽。
——你總算知道怕了。
“那你……今天晚上摘了面具和我一起睡唄……”鳴人的表情頗有一去不還的架勢。
“行。”帶土換回來普通的眼神，也知道自己這個要求對小孩來說有點過分。
——但這小孩沒有說：那我不要了，或者換一個要求。
不論成不成功，最後他都會被木葉抓到，然後回歸。
鳴人並不是害怕殺人，只是在想那些人有靈魂的話，看到自己殺了他們還挖眼睛……會不會詛咒自己？一個人的怨念不怎麼強大，但是那麼多人……
一想到要見到那些人沒眼睛的可怕樣子，還要被他們詛咒，總覺得今天在神威睡的話，還會做那種自己一個人沒辦法醒來的噩夢。
至少今天晚上看看這個人的左眼那邊習慣一下吧。
畢竟另一個適應方式就是現在去把止水叫起來摳眼睛、習慣一天再給他裝回去……很麻煩欸。
熟悉的人中，有誰能比帶土更可怕呢？
原本團藏那一胳膊寫輪眼不算，那是噁心。
他絕對不想讓那傢伙再得到任何一顆眼睛。
不然以後要是他想不開來欺負自己的話，都不用打，光是露個胳膊就能噁心死自己。
——他大概永遠都不會清楚鳴人在想什麼。
帶土似乎並不知道富岳有萬花筒。
最好永遠也別知道了。
不然就算目前全宇智波除了鼬的眼睛都被自己拿了，估計也換不到……
那可是萬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