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相處
家裏多了一個孩子。
自己的書被塞到了不方便拿的角落。
看到佐助身上的被子之後，老卡去檢查衣櫃，果然那個自己想着有空處理掉的衣物也被塞到了最裏面。
他覺得他丟失了一份清白。
書確實是自己的愛好，但衣櫃裏那個絕對不是啊！
卡卡西懷疑自己之後再遇到那兩人會被看變態一般的視線掃得抬不起頭。
鳴人的事……火影大人下令嚴控了，姑且算是解決了。
………………
佐助起床蹭了頓早飯，跑去樓下練習手裏劍，鳴人還在睡。
佐助回來蹭了頓午飯，收拾了一下回家洗澡，鳴人還在睡。
佐助洗完澡來蹭晚飯，不開心地留下了一套哥哥給鳴人準備的忍具，鳴人還在睡。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他怎麼還不醒？”
卡卡西看佐助又要走了，趕緊伸出手拽住他的胳膊。
“不知道。”佐助努力的回想着。
他記得哥哥帶着這個傢伙跑了的時候他還是醒着的。
——再見到就已經睡著了，哥哥還讓我不要吵到他，哼，明明是我的哥哥……
他越看鳴人越來氣，甩開老卡跑過去就想踹兩腳，忘了抬高腿結果踹到了床板。
他揉着踹疼了的腿，又哼了一聲，一瘸一拐地跑了。
卡卡西從窗戶那裏目送他，然後看到佐助滑倒，摔進了不知誰家堆出來的雪人里。
………………
第二天凌晨，鳴人也沒醒。
天剛亮不久，鼬就帶着佐助過來了，他解釋了一下真的什麼都沒做，鳴人可能是又冷又熱一時沒緩回來。
老卡想想也是，之前他只是感冒的時候都睡了一天還多。
鼬委託重任一樣微彎腰將雙手搭在佐助的肩上拍兩下：“等他醒來以後你就一直陪着他玩吧？”
佐助噘嘴，“才不要，哥哥都不陪我練習。”
“佐助比他年紀大，對於他來說，你也是一個哥哥，我相信你可以的。”這樣佐助有人陪就不會覺得自己很忙不理他，這個很可憐的人也有玩伴了，真是兩全其美。
“而且佐助要是能當一個好哥哥的話，我也會盡量申請休假抽空陪你們玩……練習的。”鼬輕輕笑着，“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的話也可以在我在家的時候找我說喔。”
“那……說定了！哥哥不許反悔！”佐助的眼睛亮閃閃??：“我會加油的！”
卡卡西表示你們都沒問我的意見……算了。
他看向鳴人：大家都這麼在意你，所以不要再有那些危險的想法了，好嗎？……
佐助似乎想到了什麼，拉着鼬在他耳邊小聲說，“那我飯點的時候可以回家吃飯嗎？這個叔叔做的飯沒有麻麻做的好吃……！”
“嗯……可以喔，你也可以拜託母親做便當，你帶來和鳴人一起吃，我想她也一定會為佐助有了可以一起玩的朋友而高興的。”
佐助點頭，伸手指着卡卡西，“我要讓你知道，我麻麻做的飯才是最好吃的！”
卡卡西無語，他又不是母親的角色設定，做飯比不上別人家的母親也很正常啊……
他做的飯味道還是很不錯的，不過從前一直都缺少了一些心意，只是做完吃完不難吃，飽了就行，而且自己也有在進步，前一陣鳴人還說越來越有家的味道了呢。
九尾在自己的大籠子裏像兔子一樣跺腳敲地板，他現在很焦慮。
可是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去在意他的心情怎麼樣。
「別就這麼不醒來了啊」
佐助中午帶了好幾盒便當過來，很得意的介紹着麻麻的拿手菜，和卡卡西一邊吃一邊看鳴人。
【為什麼還不醒呢？】
兩個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鳴人的臉上，在吃飯的時候這樣看……九尾覺得他們的樣子很像在想：
'下頓就吃這個了，那麼問題來了，做成什麼會比較好吃呢？'
兩人很快就吃完了自己的那份，卡卡西承認真的很好吃以後，佐助如果有尾巴，可能都快翹上天了。
然後他看着給鳴人準備的那份，又皺起了小臉，“快醒來吃飯啦……”
“咕——···”
隨着不協調的聲音想起，鳴人動作緩慢地坐起來打着哈欠伸懶腰，“吃飯？今天吃什麼……”然後他看到了呆愣着的佐助，以及一臉不可思議的卡卡西。
“你怎麼在這？”鳴人並不想和佐助有什麼朋友關係，之前只是看到順便逗一下他而已，羈絆什麼的還是交給別人去和佐助玩吧，最後再讓別人把他坑回來讓他單挑輝夜大姐姐，完美的把自己撇出去，多好，最多扛不住就忽悠佐助跟輝夜走吧，犧牲一人世界和平。
“你終於醒啦！我帶了麻麻做的便當！絕對比這個叔叔做的好吃，你嘗嘗！”佐助得意地哼哼着將便當放到他面前打開並遞上了筷子。
[美琴阿姨……]鳴人腦海中浮現了那個和佐助很像的漂亮又溫柔的人妻屬性大姐姐。
裝飾了多種蔬果在飽滿肉排旁，五顏六色的便當看上去營養很好，最邊角一格里還放了一些水靈靈的小番茄和可愛的兔子蘋果塊，光是這場面看着就比卡卡西好百倍。
不過他對老卡沒有什麼期待，只要不是特別看不下去，他不會說什麼。
“確實很好吃，謝謝。”
鳴人最後給出了回答。
佐助hiehiehie地笑着收好了便當盒給卡卡西讓他去洗，然後坐在小板凳上把床邊的禮物遞給鳴人。
“這個是……哥哥送給你的禮物。”說著說著又有點不太高興，“我想用我以前有的那些和你換，會給你比這個多一些的！所以把這個讓給我吧！”??
“行。”鳴人覺得無所謂。
佐助很高興，挑了不少之前練習用的出來換。
在知道了他要和自己玩的時候，鳴人炸了。
“你走，我不需要同情。”而且卡卡西光是養他就快窮死了，再加一個就更慘了，雖然佐助家也有錢但是！鳴人現在除了卡卡西之外，並不想心安理得的花別人的錢。
佐助對他沒有什麼要求，之前只是換個禮物而已，也沒有什麼目的，對方又送東西又帶飯的……
過意不去。
欠多了人情，在別人面前會慢慢丟失底氣的。
“你走，不要再來找”
卡卡西用食指和拇指掐住了鳴人的嘴巴正中部分，“他就這樣，習慣就好了。”
“要不是哥哥說會抽空陪我們，我才不來找你呢！”佐助聽他不歡迎自己，也撅起嘴巴：有空玩還不如練習，多練習一定會被哥哥誇的。
鳴人還是被捏着不能說話，他想了想耶伸手捏住佐助的嘴巴。
佐助嗚嗚了幾下拽不下來他的手，再用力會很疼，瞪了鳴人一樣思考了一會，也學着捏住卡卡西的嘴巴。
老卡現在在家不蒙臉，因為這樣吃東西方便，有時候忘了戴面罩了還會直接這麼喝水，然後灑一身還要去洗，超麻煩。
三人好像在舉行什麼詭異的儀式一樣僵持許久，最後老卡還是先鬆了手，鳴人也放開，佐助不開心地揉着被捏的開始疼了的嘴唇。
“……你還是回去吧，我想上學前多些自由時間。”鳴人低頭輕輕地說，“開學了之後在學校就能見到了。”
——多在家裏待待，多看看爸爸媽媽和哥哥，再過差不多兩年想見也……見不到了。
擁有過又失去的感覺，比從沒有過更難受，因為從沒有過，最開始的時候就會去控制自己的情緒，而因為曾經擁有，所以心中抱有期待，期待越大，失望越大，和站得越高摔得更慘——這個道理是相似的。
[你幸福的時光，也只有現在了]
對比現在，還是高冷的佐助好一些，熱情的人不論是有什麼原因，很多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會讓人覺得麻煩。
鳴人雖不熱情，但他本身就是麻煩，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但是哥哥說……”
“沒關係，你們不用管我，別看這個叔叔那樣，他還是挺厲害的，只不過我總是單方面鬧脾氣而已。”鳴人用力拍了兩下卡卡西的肩膀。
老卡比他們兩個大了十四歲，乍一看年齡差距並不是很大，但怎麼說老卡都經歷了火影換代，像是20世紀的人和21世紀的人對比一樣，雖然年齡差最小可以就兩歲，但他們的確不是同一時代的人。
“那……我回去了？”佐助跳起來踹了卡卡西的膝蓋，拎着盒子一溜煙的跑了。
“你真是沒有一點威嚴。”老卡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佐助了，迷茫中反被鳴人摸了頭，“以前的你也是這樣的嗎？”
“不，我以前和……你有點像。”卡卡西左思右想都想不到自己小時候和哪個認識的人更像了，比起同代的那幾個，反倒是這個接觸不久的小孩和自己更接近，不過自己是會出手殺人的那方，鳴人……他不會做那樣的事。
{他打我都沒他打自己疼}
他其實是很溫柔的孩子呢。
“我很好奇，可以和我講講嗎？”
老卡察覺到鳴人的態度變好了一點。
“好啊。”他離開了房間，然後拿了一個小盒子回來坐到床邊打開，將裱好的相片遞到鳴人面前，挑了一些小時候能說出來的事情講述着。
鳴人靜靜地聽着，低頭看那個照片。
四個人，他爸爸也在裏面。
[大蛇丸能夠從死神手裏搶人，好厲害啊]
不知怎的，他的思維一下子歪了好遠。
“————但是後來，他們都不在了，我也變成一個人生活了，如果可以，我很想回到過去，但那不可能。”卡卡西嘆氣，“所以啊，做事要慎重，絕對不要讓日後的自己後悔。”
“我從來都不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而且我也從來都不做不佔理的決定。”他指尖滑過照片內幾人的臉。“你小時候好可愛啊，和現在完全不一樣，而且這個姐姐真好看，我喜歡她。”
“等一下！？”卡卡西立刻拿回來照片收好，“我不同意！”他沒想到自己只是拿了個照片就給帶土弄出來個情敵。
“開玩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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