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已重寫到十二
陸可可寸步不讓,語氣已經變成了質問。
“呦呵,小姑娘脾氣這麼大,和案件無關的事情,我應該沒有義務說實話吧?反正殺人犯不是我就是了,我殺了人,她就能把我一劍削了。”聞人翎毫不在意的說,話畢還指向了丹錚。
看着陸可可要爆發,蔣星燈趕緊接過了話茬。
“兇手是誰還不能斷定,但是你是不是幫凶呢?評判結果要特事特務科了來查證和甄別,所以,還請聞人先生配合。”
聞人翎抬眼看看蔣星燈,聳了聳肩,不情願的表示了配合。
“第一,不爭之劍的異能明細能力;第二,跟蹤辛霜的真實原因;第三,你給辛霜辦了幾件事;第四,你為什麼喜歡辛霜這個主播?勞煩配合一下。”
聞人翎仍然有恃無恐:“你們這麼問我,還不如告訴我你們查到了什麼,讓我想想該怎麼編。”
“正巧,我也想聽聽你怎麼編,如果有什麼讓家族蒙羞的地方,就該請家法了。”原本弔兒郎當的聞人翎聽到丹錚的話,冷笑了一聲,並未接話。
“你的事情根據調查最開始在光暗夾角后第四年,那年帝娛剛剛進軍直播平台,你是第一批辛霜的粉絲,前後換了至少七個馬甲,每當辛霜在網上發表一些激烈言論和指示的時候,都是你打賞最瘋狂的時候。”
“去年你曾經問過辛霜一個問題,普通人能不能報復強大的異能者,辛霜邀請你去了她的母校,這應該是你們第一次面基。”
陸可可喝了一口茶水,壓下自己翻湧的情緒。
蔣星燈聽到母校的時候,聯想到了陸可可的姐姐陸唐,那是一個極為強大的異能者,但從域場來說,就寬闊的讓人仰望,因為陸唐的銘牌內容是“命運的眷屬”。
“那個時候,學校內有一個很強的異能者,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她是命運的眷屬,她叫陸唐。”
聞人翎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終於變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陸可可。
“辛霜告訴你怎麼做出一個標準好男人的假象,陸唐畢業就留校了,根本沒有見過社會上的人渣,理所當然的和你交往,再然後,流言鋪天蓋地傳開在學校,說她被你包了,你開始逐漸失聯,最後當著無數人的面承認包養事實。”
“所以,按照辛霜給你的示範,你成功的逼瘋了一個強大的異能者,在那之後,你用同種手法毀掉了三個異能者女性,污衊一位男性異能者盜竊和侮辱他人品格,導致他被生父打斷了腿,下半生只能苟延殘喘。”
“然後你開始跟蹤辛霜,因為她知道你所有造的孽,你想殺了她,對嗎?畢竟辛霜向你索要過異能物品,兩把鑲嵌着寶石的彎刀,對吧,是從你的域場聚合出來的呢,聞人先生,請開始講你的故事,我聽着呢。不管你是不是殺死辛霜的兇手,你的不爭之劍已經開始變黑了,我等着送你去是非台的一天。”
陸可可緊盯着聞人翎的眼睛,清晰的發現他居然有一閃而過的愧疚。
“都告訴你們也不是不可以啊。我的確是要殺她,畢竟我要靠自己的方式出師啊。”
聞人翎隨意的展開域場,身前很快就出現了一把透明的短武器,武器上裝飾的紋路能讓人簡單的看出大概形狀。
又過了好一會,聞人翎撤掉域場,武器全部具現,銀白色的刃身上花紋極度精美,他毫不在意的把短劍丟到陸可可身前。
“前幾天我給她送了一把一模一樣的,好像是哪個遊戲的武器,她為了出角色,我具現化的劍製造出的傷口極難癒合恢復,也是她和我要的防身的東西。”
“收了東西之後她就翻臉不認人了,讓我以後也不要來找她,說已經知道我跟蹤的事了。我當時其實已經想要動手了,只不過我的運氣實在是太差,推了她一下就被樓上那個取證人撞上了,然後我就走了。”
“至於我給辛霜辦了幾件事,我說不准你們這裏什麼才算是事,攻訐別人的次數太多了,又不用過腦子,就直接做了,畢竟弱者沒有話語權不是嗎?我根本不喜歡辛霜,只是想知道怎麼報復強大的異能者。”
蔣星燈飛快的記錄著聞人翎的話,對比着之前的線索和證詞。
“聞人先生,你污衊他人的時候,鼓動流言範圍擴大的時候,您不會愧疚嗎,你明知道流言有多傷人之後,為什麼還要用無辜的人來驗證?”
做了一天背景板的向小園突然站了起來,厲聲問道。
“你這人真有趣兒,誰是無辜的人呢,難道他們沒有做過這些事嗎?不過也是一群仗着異能的渣滓。就算他們真的死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陸可可按捺不住,一秒抓起桌上被聞人翎製造的短劍抵在他脖子上,動作一氣呵成。
下個瞬間,她手裏的短劍就被丹錚不知道從哪裏拿出的金紅長劍挑飛。
丹錚沒有動怒,收回劍站到一邊:“小姑娘,雖然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他畢竟是我聞人家的人,我得罩着他。”
陸可可握住被震得發疼的手腕,隨即被蔣星燈擋在身後。
“基本我們想知道的都已經了解了,今天就不叨擾貴府了。聞人先生,到時候只能請你和這個小姑娘是非台判所見面了。順帶一提,她叫陸可可,她姐姐,叫陸唐。”
丹錚沒有多為難他們,只是冷漠又忌憚的看了一眼蔣星燈:“來人,送客。”
蔣星燈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個菜雞會被丹錚這種大佬所忌憚,但是鑒於三個人在這裏也再問不出什麼,只得帶着兩人跟着神出鬼沒的侍女離開了。
出門之後沒走多遠,就感受到一大片被擴展開的域場,明明是大中午的艷陽高照,域場中心的聞人家上方卻是夕陽時的天色,同時傳來的是丹錚壓不住怒氣的聲音:“給我請家法!”
陸可可隨着兩個人一路走着,知道很快就輪到自己了,不由得灰心喪氣。
“大叔,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無緣無故傷害他人卻沒辦法制裁他們呢?光暗夾角后無證無罪,這種污衊是有證之罪吧,為什麼不會變成犯罪痕呢,上是非台為什麼一點用也沒有。”
“你帶人上過是非台?”向小園聯繫到看過的證詞,腦子裏電光石火閃過了一個念頭。
陸可可光棍的笑了笑:“對啊,就是辛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