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9章 是人是妖(求支持)
?比賽的激烈所有人都有預料,但最終三家決勝負的人選,卻讓大多數人始料未及。
如果說DY戰隊之前糟糕的表現是那頭威震八方的雄獅在打盹,現在只不過是蘇醒了過來還能讓觀眾們理解。漢江大學因為他們的領袖回歸導致狀態回暖,大多數人也表示無可厚非。那這個前面兩天比賽都沒什麼正常發揮,如今卻能夠加入到三王爭霸的遊戲中,就不禁讓所有人眼前一亮了。
“翁前輩,你對這個KQS戰隊有什麼印象嗎?”不懂就要問,這是陳陶從上學起就養成的好習慣,現在做了解說,他也不願意遺棄。
翁士泉沒有立馬作答,而是思索了一番,隨後說道,“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這支戰隊的成績一直在所有戰隊的中游附近徘徊,他們當中的秦澤選手在擊殺榜上也是出於長期前五的位置。因此,他們的個人實力不錯,小規模的會戰也展現出了令人驚艷的水準,但整支隊伍的默契明顯不到位,尤其是正面的四打四,往往會因為一個人的失誤脫節,讓整支隊伍陷入到被動之中,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才能扳回局勢。”
最後,翁士泉總結道,“如果讓我對他們做出評價的話,可以用一句話概括。脫離低級,強隊未滿。如果能加強整個團隊之間的配合默契的話,應該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翁士泉的分析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所以會顧忌到選手們的顏面,但陳陶就顯得比較直接了許多。
“我的感覺和翁士泉的大相逕庭,但我是一個有一說一的人,要在翁前輩的基礎上再嘮叨幾句。”
陳陶眼看着大屏幕里的三隊人馬都已經整裝待發,快速地說道,“KQS這支戰隊如果要我去形容的話,它就像是一把沒有刀柄的刀。秦欣和秦澤這兩名選手組成的刀刃鋒利無比,我們也能從過往的戰績中看到,他們承受了整個隊伍大部分的人頭數和分均傷害。但另外兩名隊員就顯得有些自私了,甚至可以用漫不經心來形容。最直觀的的表現,就例如這場比賽的前半段,張孟天在明知團隊能夠穩紮穩打拿下對手的情況下,非要貪功冒進,枉送了自己的性命不說,還拖累了整支團隊的進程。至於餘下的祝俊飛,在我看來,就是一個透明人。團滅的時候跟着隊伍一起死,需要有人配合的時候看不到人,等到隊伍都走到了決賽圈,果然還是沒有他的身影。”
從種種的跡象來看,翁士泉知道,自己的搭檔,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解說界新人,而不是只針對絕地求生這一個版塊。能夠當著所有人的面闡述自己對選手們的喜惡,喜歡的溢於言表,厭惡的黑白分明,這完全就是一個職場愣頭青的表現,更是溫室里培育的體現。
‘不經歷風浪,如何成長?看來,你背後的那個人,用心良苦啊。’
翁士泉的心裏有一絲羨慕,但很快就煙消雲散。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起點如何不是他能掌控的,但終點,他自信不比一般人差。
比賽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山頂的三支隊伍已經相互試探了好幾輪,但因為忌憚第三者的存在,往往都是見好就收,誰也不敢真正使出全力,生怕落得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下場。
既然誰也不願意當那個鷸和蚌,那長久的等待就成了此刻唯一的主旋律。但再怎麼優美動聽的旋律也無法做到百聽不厭,變故也就在焚琴煮鶴的剎那發生。
“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還會把我們人數上的優勢白白浪費,我需要打破三角守恆的定律,將這譚看似清澈見底的池水,給徹底攪渾。”良久,宮莫良開口說道。
前面試過幾槍,無論是舒鑫也好,想要有所發揮的熊少海也罷,
都無法從正面佔得太多的便宜。往往是他們射中對手幾槍,很快就像照鏡子一般,自己的身上也會多上幾個槍眼,誰也討不得好。兩敗俱傷造成的結果,就是宮莫良他們不敢藉此機會發動衝鋒,畢竟另外一隊可就在一旁虎視眈眈地觀望着,他們越是沉不住氣,就越是上了他們的圈套。
另外兩個戰隊本就處於人數上的劣勢,就這麼按兵不動也是他們希望看到的結果。如果到了最後要在電網裏比拼打葯的時機和速度,那人數上的優劣勢反而乾坤顛倒,人數越少,需求的醫療用品也就越少。
宮莫良很明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哪怕他們四個人的藥品加在一起的總量比對方多,人均分攤的單位數也好不到哪去。這就和祖國的GDP總量躍居世界第二,一時風光無限,但回過頭來看看嗷嗷待哺的十四億人,人均依舊是七十名開外是一個道理。
“那你想到什麼好的辦法沒有?”無所事事的廖小天幾次申請當上一個開路先鋒,想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為隊友們打開一個局面,但都被宮莫良和熊少海以太過冒險的理由給拒絕了。
急性子的廖小天已經破天荒的壓住了幾分鐘的性子,再等下去,他怕自己保不齊要干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
宮莫良的神情從三足鼎立剛開始起,就一直保持嚴肅直到現在。
當自己只是一個觀眾時,往往會因為那些明明佔了人數上的優勢,卻遲遲不肯發動強攻的隊伍而感到難以理解,甚至也會跟着直播間裏的觀眾們罵上幾句。尤其當這些戰隊活活把自己憋死在原地后,他也會冷笑一聲后,跟着吃瓜群眾們在他們的屍體身上吐幾口口水,嘲笑幾聲。
但現在,他終於能夠體會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不在此山中的心情了。
不是他不想發動衝鋒的號角,那種大權在握,號令天下的豪邁是個熱血男兒都拒絕不了,但宮莫良不得不強行降溫,讓血脈噴張在穩操勝券的面前冷卻下來。
“這樣,現在的形勢也變不出太多的花樣來,與其想太多,還不如行之有效。舒鑫,剛才的幾輪試探中,你覺得是左邊帶給你的威脅最大,還是右邊?”
柿子要找軟的捏,宮莫良一開口,就正中廖小天的下懷。前面焦躁不安的情緒一掃而空,重新眉開眼笑起來。
舒鑫也是眼前一亮,“兩邊的槍法其實相差不大,但左邊兩人的配合明顯要比右邊的默契許多,對我造成的傷害,也比右邊的要大得多。每次當我要帶走一個的時候,另外一個總能在我想要出去的剎那又給我壓了回去。”
宮莫良點頭表示了解,“那好,我制定的計劃很簡單。還是老規矩,兩前兩后。但這一次不同的是,我和少海走在前面,舒鑫你和小天落在後面。”
雖然對宮莫良讓舒鑫這個最鋒利的矛尖藏在後面表示不解,但眾人還是沒有質疑宮莫良的決定。
但別人不問,不表示宮莫良不會主動開口解釋,“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的安排有些奇怪,為什麼不讓手感火熱的舒鑫一如既往的發揮,非要在最後關頭藏拙呢?”
三人被宮莫良的自問問得有些尷尬。
宮莫良也不在意眾人臉上的神色,“答案很簡單,我們要做的,只有四個字,聲東擊西。”
“聲東擊西?”廖小天嘴裏重複着念道,“聲東擊西!”
熊少海最先反應過來,“難怪我覺得這不像是你一貫的風格,原來你還藏了一手。你是讓我們倆假裝出一副強攻右側敵人的架勢,實則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讓左側的敵人主動上門送死。”
宮莫良笑道,“我要說,這還不算完呢?”
“這還沒完?”廖小天驚叫道。
“小點聲。”熊少海瞪了大呼小叫的廖小天一眼,隨後皺着眉頭琢磨宮莫良話里的含義,“如果這還沒完的話,那就是說,如果左邊不上鉤,我們就假戲真做,強攻右側?”
宮莫良看着這個潛力一步一步被自己挖掘的師兄,欣慰地說道,“不錯,聲東擊西本就是附贈的選項,我們本就人多打人少,平推即可,多個方案也只是多層保險而已,對於整個局勢來說,無傷大雅。”
廖小天聽完明白以後,喃喃地說到,“我發現,誰要是當了你的對手,真的是一件最可怕不過的事情,因為他會面對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
熊少海這次也沒反駁廖小天,反而跟着一起苦笑着說道,“綿里藏針,這恐怕是專門針對莫良你設計好的詞語吧。”
遲則生變,制定好了計劃,漢江大學的行動一向雷厲風行。
“快看,這一灘死水終於有了波瀾。”陳陶眼尖地說道。
翁士泉隨後看去,“看來漢江大學終於意識到拖下去對誰都有利,除了他們自己。不過,現在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就看他們是向左還是向右。小陶,如果你要是漢江大學的指揮,你會傾向哪一邊呢?”
陳陶被翁士泉的問題給難住了,他看向漢江大學的左邊,秦澤和秦欣是他在比賽後半程發現的意外驚喜,既然是驚喜,那實力再弱也弱不到哪去,更何況能夠來到決賽圈,沒兩把刷子,早就成了前面二十二縷亡魂之一了。
而右邊,陳夢奇的光環還在,老兵不死,前面的表現依舊證明了他還是那個沉着穩定,能夠發揮餘光和餘熱的傳奇指揮。陸銘浩不用多說,直播時這個經常上演單騎闖關,一個人在路人局裏單槍匹馬就能滅掉三成以上的敵人,實力可見一斑。
但正如前面自己分析的那樣,在短暫的遲疑后,陳夢奇堅定地說道,“要我選,我一定選擇左邊,我也相信他們會...”
話音未落,翁士泉就面帶狹促地說道,“很不巧,漢江大學朝着右手前進了。”
陳陶只能面上說道,“那個,他們可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喜歡遇強則強吧。”
翁士泉收回表情,意味深長地說道,“實則虛,虛則實,漢江大學的這個指揮,多智近妖啊!”
陳陶不缺智慧,只是吃了經驗的虧,在經過了翁士泉的點醒后,立馬說道,“前輩的意思是,他們這是聲東擊西。”
翁士泉說道,“是,但不全是。在我看來,他們就是奔着右邊去的,至於左邊上不上鉤,其實對於最終的結果,造成不了太大的影響。”
聽完翁士泉的話,陳陶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漢江大學哪有什麼花花腸子,他們是抱着平推過去的想法。
‘那為什麼會給我們一種聲東擊西的假象呢?’陳陶不禁想到。
翁士泉或許是看出了陳陶臉上的疑惑,悠悠說道,“這就是人性和人心,有時候考慮太多,往往會把自己算計進去。這可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吶!看來小陶你的眼光確實不錯,看人的水準不是一般的高呀。”
這時候的陳陶已經徹底凌亂,以至於對於翁士泉的誇獎都無動於衷。
“這小子,還是人嗎?”
(最近已經進入到了離職的最後期限,所以更新會有所不穩定,馬上會有加更回報,懇請各位書友們還能和玉米一起陪着吃雞走完最後的一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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